第227章 小人中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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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歧看着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气的不行,当真想将她拽过来,狠狠地盘问盘问上一番。
他就想不通了,一个女儿家,怎会有这么不要脸的。
他们一行人下了山,山下竟有两辆马车,梁绿珠让人将梁双喜送到了吴修远的马车上,自己则也是跟着上了马车。
跟吴修远在一起坐一辆车,总好过跟那阴阳怪气的孔雀坐来的安稳。
吴歧凉凉的看着梁绿珠上马车的整个过程,想起梁绿珠跟自己发的誓,越发肯定自己是被梁绿珠给骗了。
她明明说过了不跟吴家再沾染上什么关系,她倒是好,才将这话说完,转眼,竟又往吴修远的马车上钻!
他真怀疑梁绿珠给自己做的那番保证,都不过是假的!
仔细一想,梁绿珠原本就是小人中的小人,她的话,自己怎能信?
一时之间,吴歧越发懊恼,只觉自己竟是疯了,竟还会信她那些鬼话!
“公子,我适才发现,那男人不但是被人扒了裤腰带,一双手都被人给弄断了。”吴十八凑到了吴歧面前,低声开口。
面上有着困惑,这荒山野岭的,也没见着其他人,到底是谁将那男人的手给弄断的,若说是二少爷,似乎也不可能,二少爷中了毒,哪有那般力气。
吴歧回头看向吴十八,面上有着不敢置信之色,却见吴十八重重的冲着自己点头,霎时间,他总算明白了过来,这事儿倒是不假!
冷着脸,吴歧再不说二话,直直的朝着梁绿珠所在的马车上走去。
坐在车上的梁绿珠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正古怪吴歧到底是在玩什么幺蛾子,怎生这么半响也不让出发,车帘子夫然之间被人掀开了,接着,吴歧正站在那处,冷冷的看着她。
梁绿珠舔了舔嘴皮子,面上有些莫名,不知道这只孔雀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招,不过,从他阴沉不已的面色,倒也看的出来,这人根本就是来者不善。
“你给我下来!”冷冷的,吴歧开了口,那眼神,就像是要将人吞噬了一般。
梁绿珠往吴修远的身旁缩了缩,赔笑道:“我,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她不过是想安安生生的回家,即便是想报复吴歧,那也是回去以后的事情,可是,他倒是不消停,总来找麻烦。
“你要再不下来,我就让人将那丫头给扔下车去。”吴歧这次比并没有跟梁绿珠多话,倒是直直的指向了梁双喜。
梁双喜可不就是梁绿珠的软肋吗,不管用什么法子,可都没有直接用梁双喜来威胁她来的强。
算你狠!
梁绿珠在心里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此时,再不多话,径直的跳下了马车。
“上车。”身后,吴歧的声音再次传来。
梁绿珠怔了,当真不知道吴歧到底是玩儿的什么花样,刚刚还要死要活的让自己下车,如今,又让自己上车,难不成,就这么捣鼓人很好玩儿?
带着一丝不解,梁绿珠看向了吴歧,脸上全是满满的困惑。
“上车?”探究的问了一句,见得吴歧冷着脸冲自己点头,梁绿珠二话不说,这就往车上爬。
她才不想看到吴歧呢,能回到车上,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谁知道,一只脚才刚刚攀上了马车边,脖颈处却被吴歧给拽住了,梁绿珠相当不喜欢这样别人拽着的感觉,俨然有一种被老鹰抓住的既视感。
想想在前世,她不说叱咤风云,可也曾让人闻风丧胆过,就这么被吴歧提着,真是丢人!
“我让你上前面那座马车。”吴歧将她拽着退后了几步,这就要往前面的马车上带。
梁绿珠连忙开口:“大少爷,你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成何体统,要是让人说了闲言碎语,你可得娶我。”
这句话似乎是屡试不爽的,这一次也一样,梁绿珠刚刚将话语说完,吴歧立马松开了她的手,面上还满是嫌恶之色,生怕就跟她多出别的什么关系来。
梁绿珠心中暗笑,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想要回吴修远的马车上去,却见得吴歧冷着一张脸,仿佛她要当真敢开口,他就当真敢将梁双喜扔出去一般。
梁绿珠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事儿也就暂时憋下去,等一会去,他就好好的用‘解药’酬谢他!
故作平淡的上了马车,很快,就看见吴歧跟着上来了,梁绿珠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地不喜。
试问,谁愿意跟一个毒舌,而且又处处针对自己人多待,梁绿珠退到了车帘子处,掀开了车帘子,期待着有人上马车来,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谁知道,马车却已经开始走了,而马车上,竟果真只剩下她和吴歧!
冷着眉眼,梁绿珠有些不解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生回事儿。
这吴歧难不成当真是脑袋出问题了,偏偏喜欢给自己找气儿受?
“你是如何将人的手给弄断的?”冷不丁的,耳旁传来吴歧凉凉的声音。
梁绿珠一惊,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连忙摇头:“弄断手?谁的手,你可莫要吓我。”
吴歧望着她的眉眼,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出来,谁知道,他看到的,却全然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起初见她时,她想勾搭自己,现如今,转而勾搭起了修远,他又是没好气道:“你就是这样勾搭男人的?”
梁绿珠觉得吴歧的死路转换的很快,自己都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微微凝眉,有些不解:“啊?”
吴歧撇开头去,不愿意看她那天真懵懂的模样,理智告诉她,她根本就是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竟全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这张脸!
心下有些烦躁,吴歧凉凉的开口道:“不要装了,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妹妹我可不保证死活。”
梁绿珠一向厌恶别人这么威胁自己,可面临这种无从考证的事情,她并不愿意承认,因为她知道,承认了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微微一笑,当梁绿珠有些费解道:“他一个壮硕的男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将他如何,大少爷,你未免好笑了一些。”
“那不是你,又是谁?”吴歧凑近了梁绿珠一些,脸上摆明了就是不相信的神色。
梁绿珠呼出一口气,一脸的委屈:“刚刚那些追着你跑的都不是人?这林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
吴歧虽想要一探究竟,可看她这面色,怎生的无辜,他一面叮嘱自己,梁绿珠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姑娘,不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一边,她竟又是忍不住去相信她,总觉得她虽然是脸皮有些厚,却好歹还是个姑娘家,将人双手都折断的事情,怕也做不出来。
梁绿珠倒是不怕吴歧的,这事儿别说他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对方可是有心要害他们的,她想来睚眦必报,既然给吴修远下了那么毒的药,就该受到报应。
大不了,又将他的手结上就是,躺在床上白来日就好了,前提是,他作奸犯科,还能活得下去。
想的入神,双手猛的被吴歧拽了去,梁绿珠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满目诧异的看着吴歧,只见她拽着她的手猛看,仿佛看的仔细了,就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你叫什么?”耳旁传来了吴歧不满的声音。
梁绿珠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平白无故去牵人家女孩子的手,这不论换做是任何情况,也会跟着叫起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梁绿珠只觉得浑身怪异,这就将她的手松开了一些,不满道:“你想多了,没有谁愿意牵你,还有,手太糙了些。”
梁绿珠不以为然的看了吴歧一眼,不由反问:“这就糙了?我就不知道你在操心个什么劲儿,咱们清水村哪个姑娘家的手不粗糙,都是干活儿干出来的。”
“谁的手都没有你糙。”几乎是下意识的,吴歧回头瞪了她一眼。
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里爬山涉水,跟个男孩子一样养家,哪个女孩子能达到她这样,至少都不敢随意抛头露面!
梁绿珠长长的哦了一声,惊讶道:“大少爷,你还打过咱们村里姑娘的主意?老实说,你到底还摸了多少咱们村姑娘的手,真是没想到,大少爷,你竟还是这样的人!”
“你给我闭嘴!”吴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草草的打断了她的话,没好气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整日里像你这样,要想嫁都难!”
梁绿珠撇嘴:“我原本就没想过要嫁人,不过,我嫁不嫁人似乎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再来,这狗嘴里吐出象牙的人,可还当真不一定是我。”
言语之间,梁绿珠看向了他,意思也是十分的明显了,他就是那只狗。
感觉到她一直在看自己,吴歧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骂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