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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医疗献身的棒梗
为医疗献身的棒梗
3月20号，星期六，上午。
“哭什么哭！”一个中年军装男站在阎解娣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是水二团的兵团战士，战士流血不流泪！”
阎解娣拿着一把尖镐，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挖水渠的。”
“当兵！你想当什么兵？宣传队的文艺女兵不用干活，你当不当？你有那个能力当吗？”中年军装男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是建设兵团，我们的任务就是搞建设！就像炮兵负责打炮，工程兵负责工程建设一样，各自分工不同！”
刘光福拿着一把铁锹，很是不服的质问道：“报名的时候，明明说好的，穿军装，拿钢枪！”
第三天，周二中午。
中年军装男来时路，有两三个知青聚在一处草丛中抽烟，棒梗立马凑了过去。
人有三急，中年军装男见此，也不好说他什么，而是转头对那3个魔都知青一顿骂。
骨科教学倒是很容易，多试几十次，就能找到接骨、错骨的窍门，只是这4个模特比较受罪而已，屎尿都被痛出来了。
结果，还不等小母鸡啄蚯蚓，棒梗一个飞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小母鸡，并扭断了它的脖子。
棒梗因为刚吃了东西，竟然有力气以一敌三，与3个魔都知青扭打成团，难分难解。
“小赤佬不讲义气！揍他！”
“院长，就是他们4个！在食堂里抽烟，李牛去阻止，却被他们打了一顿。”
张和平看了一眼满嘴是血的李牛，阴沉着脸从医院职工让开的缺口，走了过去。
在棒梗惊骇的目光中，张和平没给他任何开口机会，先卸了他的下巴、以及四肢，然后才如法炮制另外3个知青。
等他们4个离开战备公路，顺着小路走向南腊河上游的营地时，3个魔都知青把正在吃糯米饭团的棒梗围住了。
“我用木头给你们雕的两个针灸穴位人模，伱们平时都没有用来练习的吗？”
3个魔都知青一大早，把棒梗叫了出去。
当然，张和平没有残暴到用棒梗他们做解剖教学，只是把他们扒光了，丢在卫生院门诊大楼后的平坝上，来了一场骨科教学、一场针灸教学。
“棒梗，那个院长为什么认识你？”
当一脑门针眼的棒梗，用他那满是针眼、淤青的双手捧着一个糯米饭团，带着同样遭遇的3个魔都知青离开卫生院时，他泪流满面！
听到张和平的声音，棒梗吓得浑身一颤，完全没听懂张和平是什么意思，也没注意到旁边3个魔都知青的惊疑眼神。
一個女生忽然指着棒梗他们，大喊“有人偷懒”，将中年军装男引了回来。
“还是说，你们觉得针灸技术不重要？”
只见一个魔都知青拿出一卷钓鱼线，以及一颗鱼钩，将蚯蚓穿到鱼钩上，然后用一根细竹子挑起鱼线，将鱼钩上的蚯蚓伸向地里的一只小母鸡。
将竹牌竹碗竹筷一分，3个魔都知青就兴奋的带着棒梗进了卫生院食堂，买了4碗肉渣面。
他们来到一个村寨外面，才躲在草丛中对棒梗说出此行目的，钓鸡！
待那个中年军装男转身离开，去视察其他工段，棒梗才停下来，贼眉鼠眼的查看四周。
这一碗面算下来，总共花了2角2分钱、二两粮票。
那3个魔都知青跑了，棒梗却不慌不忙的脱了裤子，叼着烟蹲在草丛中拉屎。
话说，最近都是卫生院的医生、护工在帮他出气，他一直在旁边看着。
张和平没想到，再次见到棒梗那小子的时候，竟然是在卫生院食堂里。
只是他们4个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鼻青脸肿的李牛，提着一根烧火棍，悄悄摸了过来。
棒梗急忙将手上最后一坨糯米饭塞入口中，想要狡辩，却因口中有食物，说得含糊不清。
然而，就在棒梗点上饭后烟，刚吐了一口浊气时，食堂打饭窗口响起一声怒斥，“谁在抽烟，滚外面去抽！”
一只小母鸡被四人分吃，肯定没法饱腹，3个魔都知青遂决定带棒梗去南腊镇打牙祭。
终于解脱了！
“棒梗，下次多带几个人过来！”
然后，让卫生院的9个医生、6个护工上手实践了几下。
“你棒梗爷爷抽的，你来滚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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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你还敢还手！揍死你！”
棒梗坐在食堂里的竹制饭桌旁，看着竹碗里的一两面，面上的一小撮酸菜炒肉渣，以及面汤上浮的一层油，心中有些嫌少，却没嫌弃味道，将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岩鼓指着食堂角落里，被一群拿刀、拿枪的卫生院职工堵住的4个知青，对刚走上木制竹楼食堂的张和平说道：
“上生理盐水，开始练习输液。”
“我们3个好心请你去吃面，你却在医院食堂惹事！我们仗义出手帮你揍食堂的人，之后被医院的人抓住折磨，那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认栽！但是，你一个人独吞糯米饭团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针灸教学，就让张和平有些不满了。
棒梗拿着一把尖镐，在一旁沉默地挖着，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回忆他妈教的磨洋工大法。
“他为什么要你下次多带几个人过去？”
然后，又在卫生院外，花4分钱买了4副竹碗竹筷。
如果棒梗知道张和平在这个卫生院，如果他知道后续将要遭遇的医疗教学，打死他也不敢在这里耍浑啊！
南腊镇卫生院没有大体老师，没法做解剖实验，怎么办？
只能靠张和平手绘讲解。
那3个魔都知青因为这件事，很是佩服棒梗的临场反应，当晚就拉着棒梗在一起打牌了。
这就让6个护工很生气了，因为需要他们打扫。
为了保证之后的教学正常开展，鼻青脸肿的炊事员李牛提议，不给他们吃喝，如此就不会拉屎窝尿了。
……
“那是执勤连！”中年军装男对着刘光福大声说道：“只要你们表现好，被评选为五好战士，就有机会进入执勤连，拿上钢枪，守护边疆！”
这建议果然很有效，第二天就没有再劳烦护工打扫卫生了。
“要是遇到大出血的伤者，你们怎么办？用手去压住伤口，它就能自己好吗？”
棒梗提起小母鸡的脖子，得意的笑着，仿佛在说，“就这？”
次日，星期天，放假。
四人一路跑到南腊镇，赶在午饭前，从卫生院竹制门楼下的一个当地年轻人手中，花2角钱买到4个诊疗竹牌。
尽管对方是魔都知青，说话有浓重的方言，却不妨碍棒梗凑过去借火点烟。
刚才，院长出门时，叫他拿根棍子跟出去，让他不要打脑袋，只打手脚。
起初李牛没明白，此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