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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边境城镇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是安雅所在的乡下依旧是一副与世无争的静谧之地。
借着今日无月的暗夜黑幕,安雅甩开了郑虎和月饼,独自一人跑到了村口,她坐在村口的草垛上面,眼神涣散,来这也有些日子了,自从离开了隐寺之后,她便再也没了无妄的消息,无妄好似彻底的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
她当日坚持离开是不是做错了?安雅忍不住的开始怀疑自己。他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情谊,欲擒故纵这招未免是个败笔。不然现在就回去找无妄好了,可是她又真的有些拉不下脸来,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倒贴这种勇气也就只那么一次过了也就过了。
也许她这辈子就是和他无缘吧,有些情该放下就要放下了。
浮世三千,并不是每对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只要曾经争取过,爱过,感受过,就够了,那份曾经的炙热爱慕可抵漫长岁月。
“无妄大师,再见了。”安雅对着静谧的黑夜笑着说道。
远处,发现安雅不见了的月饼和郑虎找了过来,看着安雅站在草垛上面月饼和郑虎被吓坏了“小姐!”
上面那么大的风安雅的伤还没好,在着凉了引起高烧就不好了。而且这里前两天刚下了雨,草垛滑的很,稍有不慎就会摔下的。
安雅原本没事的,但是被月饼和郑虎一喊她吓了一跳,脚下一滑,下一秒就着地上直直的栽了过去。
月饼和郑虎已然赶不及营救,眼见着就要撞到玉米杆上的安雅下一秒被人拦腰捞了起来。
安雅抬眸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无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安雅不敢相信的问道。
无妄没说话,而是抱着安雅朝外走去。
月饼见状就要朝着前方追去,却被一旁的郑虎直接拦了下来。
“郑虎,你...”
“老爷已经进去了,小姐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迟早会知道的,最主要的还是要给她找个能护得住她的人。”
“那无妄大师不过是个和尚,拿什么护得住我们小姐啊。”月饼皱眉。
郑虎拉住月饼无比认真的说道“可他和林娇的关系好啊,能让林娇随叫随到的人,你以为是个简单的?”
提到林娇安雅瞬间是了,当初哪怕是他们老爷去请林娇那也是三请六求的才将林娇叫了过去,而且就算过去了,林娇也没给他们老爷好脸色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是上次,无妄一个信鸽就将还受着伤的林娇给叫了过来。
可是,这个人不爱自家小姐啊,若是他真拿自家小姐当做替身的话,小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受得住吗?
月饼虽然没有追上去,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无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日安雅离开之后他便一直跟在安雅的马车后面,悄悄的看着她。
他原本是眼下匪患猖獗,绝不是郑虎能够应对的,毕竟安雅救过自己的命,他要确保她平安的去乡下。
可是当跟着安雅到了乡下之后,他竟有些走不动了。
看着彻底脱离城镇的喧嚣的乡下,无妄竟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要彻底抛下青军,抛下一切琐事,放下家国情仇,与安雅就这么留在这里,白头到老,相守一生。
他就这么看了安雅一路,原本想着等到她病好了就离开,没想到又发生这种情况。刚刚看着安雅倒下来的时候,无妄的心都空了半拍,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他绝不能允许安雅第二次倒在自己面前!
安雅被无妄抱到了一个废弃的寺庙里,看里面的陈设,无妄这些天应该就是住在这里的。他这算是什么意思?一声不吭的跟自己来到了乡下,又一声不吭的将自己带到了这里。
安雅在观察着无妄的同时,无妄也在悄悄的看安雅的反应。自己贸然将她带到了这里他好像也没有很生气,她的心里应该是有我的吧?
“安雅,你要不要和我试试?”无妄看着安雅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雅挑眉“试什么?”
“试着在一起。”无妄很是直白,只要是他认定了,那就不会拖泥带水的“我承认你很像我爱过的一姑娘,我之前也把你错认成了她。但是想在我想要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一个木青和安雅交往的机会。”
木青!安雅瞬间瞳孔地震,是重名了吗?
看着傻愣愣的安雅,无妄笑着拿额头顶住她“你没猜错,我就是你听过的那个木青。”
她这是捡到宝了?
安雅一副赚了的小模样,“所以说,战王殿下出家做了和尚,然后又被我拽入了万丈红尘?”
“是啊,如果你愿意拉我入这红尘俗世的话。”
那晚的无妄格外的温柔,眼神甚是明媚,迷得安雅七荤八素的,感觉他们能这样过上一辈子。
“我愿意。”
林娇和木牧乔是被一阵砸门声给吵醒的。
林娇难受的嚷嚷道“这一大早上的谁啊!”
木牧乔知道林娇一直没休息好,他吻了吻林娇的额头安抚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
说着,木牧乔将跟个八爪鱼一般黏在自己身上不肯下去的林娇扒了下来放到了床上。
出了门,木牧乔便看到南安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先是指了指那缸子内的死老鼠,又指了指了已然快要被人砸烂了的门心有余悸的说道“外面的人说你们落老板是妖妇,招来了毒老鼠要毒死满城的人,他们正要讨说法呢。你们搞着一大缸子的死老鼠,只怕是会坐实这个罪名。”
木牧乔一听便知道是青楼那帮人搞的鬼,他看着南安说道“你认为呢?”
“不是她搞的鬼。”南安坚定的说道,如果真是她搞得鬼的话,她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跑青楼去打探了,昨日他虽然回了屋躺在床上却也没睡。
他亲眼看到林娇拖着还没好的腿爬到了青楼内,随后她就掉了下来,没一会就有一堆大老鼠从青楼涌出来了。
而他也是之前去了青楼,而后才出的事儿。这件事明眼人都是知道,肯定是和青楼脱不开干系的。
木牧乔点了点头,他没有理会门外疯狂砸门的众人,而是看着楼梯上摆着的一些吃食,他将一部分扔给了南安“吃点东西吧,等我夫人醒了,恐怕就有你受的了。”
南安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大门,迟疑的问道“那那群人怎么办?”
“待会自有人会处理。”
这病传染性这么强,谁知道那群人里面有几个染病,有没有变异病情的,在林娇研制出来解药之前,木牧乔都不准备理会外面的那群人。
现在那群人已经被吓坏了,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尽快研究出解药来才行。
木牧乔回到屋里的时候林娇已经清醒的抱着旺财坐在了床榻中央了。
木牧乔赶忙端着吃食快速来到了林娇身边,小心又担心的问道“怎么?是吵着你了吗?”
林娇整个人都挂在了木牧乔的身上,一副腻歪模样“你不在睡不着了。”
木牧乔端起一碗粥送到林娇嘴边“那先吃点东西,吃完了,我再陪你睡会。”
林娇摇了摇头,“睡不着了,对了外面再吵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他们被青楼蛊惑了,以为是咱们搞的鬼,扎堆来咱们店外闹了。”
林娇皱眉“他们是瞎吗?昨天那些老鼠明明是从青楼窜出来的,他们跟咱们闹什么闹?”
木牧乔喂了林娇些粥后,又端起了一些小菜味道林娇嘴边,边喂边说道“他们才不管是谁搞的鬼,他们只想看看谁能救他们,人啊,只要能活,又问什么对错呢?”
“行了,我们不管他们,待会王利他们就来处理了。”见林娇有些分心,木牧乔将林娇的头掰过来,认真的说道。
“王利他们这个时候过来容易被感染吧。”
“他们会有防护措施的,现在整个边境城镇都乱了,哪有绝对的净土啊。”木牧乔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林特的这步棋走的可真狠,若是不能研究出来解药,那....
一想到会有那么多无辜的人会死去,林娇就坐不住了,她将木牧乔递过来的菜往外一推,胡乱的穿好了衣服,戴上了面纱就要出门。
但却被木牧乔拦腰抱住了,“急也不是这么急的,先把饭吃完。”
“可是!”
“你若是倒下了,可就真没人能救得了外面那群人了,甚至是我也可能会感染上这种病,然后死去。”
林娇慌乱的捂住了木牧乔的嘴巴,眼神责备“你瞎说什么呢?呸呸呸!”
“我说的就是事实,想要救别人就要先照顾好自己,坐下!”
看着突然间严厉了起来的木牧乔,林娇乖乖地坐了回去,她张嘴吃着木牧乔喂过来的饭,也不敢说自己没胃口,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吃不下了。
直到木牧乔觉得差不多了后,才放开了林娇,而后给林娇穿戴整齐。
林娇这才开口问道“我现在可以去了吗?”
那模样就像是乖乖等着方学堂的小学童。
“可以了,去吧。”
一听可以了,林娇直接撒丫子往外跑,而木牧乔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林娇,就在林娇准备带着手套去弄玻璃缸的时候,木牧乔抱住了她让她做到了一边。
“我来弄这个,你告诉我怎么操作就行了。”
“这个不行,这个很重要必须要我亲自操作,你代劳的话会影响我对它的判断的。”林娇有些急了。
其实这东西就算是林娇不亲自动手,只要在旁边看着,她也能分析出来这解药成分。只是因为解剖这只毒老鼠的过程会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感染上病。这么危险的事儿,绝不能让木牧乔做!
“那我可以多做几次,让腰缠万贯他们多抓几只老鼠就好了。”木牧乔指着在他们脚边小憩的三只小猫说道。
总之,他今天是不会让林娇碰这个的。林娇的手上有伤,比他染病的风险大太多了。
林娇自是知道木牧乔的顾虑,她开口解释道“我小时被老鼠咬过,我对这个病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还是我来吧,你操作我不放心,而且也不方便。”
说着林娇就从桌子上跳下来打算走过去亲自处理那缸老鼠。
这时只见木牧乔将手横在了缸上语气强硬“你的手上有伤,碰了这个感染风险太大了。”
说着木牧乔就要将手伸入缸里去捞那个死老鼠,林娇吓得脸色发白“不要,别碰它!你来操作,我答应我不动了!”
见木牧乔收回手,林娇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木牧乔可就危险了,他怎么敢!
林娇从木匣子中拿出一根纯银的银针递给木牧乔道“你把这个插入那个老鼠的眼睛里。”
“这样可以吗?”木牧乔将银针对准老鼠眼珠的正中央。
“可以,插!”
随后林娇又拿出来了七八根银针,叫木牧乔分别插入了老鼠的心肝脾肺各个部位。
看着被扎的跟个刺猬似的老鼠,林娇又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副用银线包裹,内部是蜀锦的布料制成的手套递给了木牧乔“你带上它,将老鼠捞出来。”
木牧乔接过手套时,林娇的手一紧“如果你感觉不舒服就一定要将手套摘下来知道吗?”
她也不知道,这个手套能不能抵挡住那个药的药性,她也是在堵。
木牧乔点头。
“千万要小心。”林娇有些不放心的说道,看着木牧乔的手一点点进入到那缸内的水中,林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这比她自己操作还要紧张。
见木牧乔捞出来了老鼠,林娇立刻又准备了一张崭新的黄油纸放在了桌面上,“把它放这儿。”
木牧乔才将老鼠放下去,林娇就催促着他将手套脱了,熏了艾之后,林娇抓住木牧乔的手反复的瞧,确认没有事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
“剩下的就交给我,”林娇对着黄油纸上的老鼠磨拳擦脚。
还没等林娇有所动作,肾重药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给直接踹开了!
砰!
震耳欲聋的响声连楼上的阿福他们都被惊动了。
站在前面的林特指着黄油纸上被扎的跟刺猬一样的老鼠大声喊道“大家快看啊,果然是她这个妖妇捣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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