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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青年笑了笑，“这位来自青海的先生，我不是乞丐。”
罗文顺手接过了克洛克达尔手里的书。
“……”
“不，那个……从没有人这么叫过我，连我老师也没有。”
而云湾村地处边界与空岛内岛的交界处，最是适合难民落脚。
克洛克达尔笑了几声，将干粮丢给青年，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不屑道：“这种东西，在战争的时候是不能让人吃饱的。”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想要。
老人介绍道：“去那里或许能买到威霸，这样找起人来就方便多了，但必须要再找一位会操作威霸的人，那东西青海人用不来。”
严格来说，云湾村的“集市”还算不上集市。
其中，不乏有能改装成杀伤性武器的特殊贝类，正符合克洛克达尔渴求军事力量的欲望诉求。
一行三人靠岸。
“这里其实还算好的，起码可以下海捕鱼，像云湾村这样的村子还有很多，其中有些的食物都已经吃完了。”
他沉声道：“我不需要。”
罗文对瘦削青年微笑道：“你是气象学家？”
其中大部分的都是从白海里捕捞上来的鱼类，那是如今云湾村人们的主要粮食。
“对了，你们是怎么来空岛的？”
那是空岛居民维持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直到克洛克达尔等得不耐烦了，罗文这才合上了书页，“这是气象学的书啊，而且专业性很强，都是你的？”
所谓“哈索”，是空岛人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
只见在一片洁白的沙滩上，坐落着十数座小屋，周围还搭着许许多多的小帐篷。
克洛克达尔眉头微皱，内心略感不爽。
“战争……是情绪爆发的极端？”
“……”
“上面还有笔记，你标注的？”罗文问道。
老人回想起自己从一开始就没见过眼前两位青海人的船。
……
他手持一根长棍，站在远处背光的位置上，依旧看不清人脸。
“喂……”
老人有些抱歉地笑道：“真是对不起，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你们的，但现在的情况实在特殊，云湾村里的人太多了。”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怒气冲冲的他在谈到这一自己无力改变的现状时，也不禁苦闷了起来。
因为两座空岛之间战争不断的关系，原本居住在边境附近的居民们只能被迫搬家，成为了难民。
但罗文却翻开了那本书，认真地看了许久。
“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那仅仅只是一群难民和本地人，将彼此可能需要的东西拿出来贩卖，进而互帮互助的地方罢了。
看摊子的是一位瘦削的空岛青年，正一脸落寞地整理着面前成堆的书籍。
“那么，你听说过四海联盟吗？”
瘦削青年闻言，便一脸不舍地将干粮递还了回去。
一旁，有摊主大妈帮腔道：“这家伙很怪的啦，之前住在一座小岛里，平时看不见人的，总之你就拿一本书吧，不然他不会收下食物的！”
罗文向老人告了别，便动身前往集市，克洛克达尔则跟在他的身旁。
老人收拾着自己的小船，头也不抬地指了个方向，说道：“那边有集市，大家互相买卖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往来的人很多，你们可以去那边打探一下消息。”
所谓的“威霸”，是一种特产于空岛的交通工具，以特殊的贝类——风贝为动力。
克洛克达尔略显诧异道：“白给的，你不要？”
其形状类似于小型摩托艇，操作起来却远比摩托艇复杂，驾驶员必须同时掌握风向和海水的流动。
那些难民或是暂住，或是干脆来云湾村投奔亲戚。
“嗯，平时看的时候会标记一些。”
罗文回答道：“我们和同伴失散了，正要去找他们。”
克洛克达尔凑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书摊。
那个人正在“观察”着罗文和克洛克达尔。
“那你们更要去集市了。”
克洛克达尔琢磨着罗文的话，一路无言。
“两位！”
但罗文却轻抚着书页，继续问道：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反应了过来，有些诧异道：
克洛克达尔眯着眼睛，适应了一番周围刺眼的光线，而后向远处望去。
瘦削青年的眼睛亮了起来，“请问有吃的吗？我可以用书来换。”
没想到到了空岛本地，这种东西的价格竟然相当便宜！
“吼吼，我们到了。”
“我要去找我闺女了，你们请便。”
老人拍了拍小型特快虾的钳子，那只奇妙的生物随即带着小船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忽然间，克洛克达尔目光微动，再度看见了之前的那道高瘦的人影。
克洛克达尔顺手甩出了一包干粮，但面对瘦削青年递过来的书，却并没有接。
小船在老人的那只小型特快虾的引导下，沿着云流瀑布一路攀升，四周的光线渐渐暗淡了下来。
“啧！”
“哈索，两位客人，欢迎来到云湾村。”
“喂，你在看什么？”
他们来到了这座在战争中难得保持着安定的小村子。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瘦削青年点点头，连忙说道：“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给您换一本……不对，我好像没有没做过笔记的书了……”
无人应答。
克洛克达尔对身边的罗文感叹道：“如果用这个东西来武装军队，想必会让整支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一个等级的吧？”
“呵呵……”
瘦削青年苦笑着点了点头，“嗯，我大概懂一些……”
摊子很小，甚至极其没有存在感，摊主似乎故意将摊子弄得如此不起眼。
另一部分摊子贩卖的是各种各样的特殊贝类。
总之，这座仅有十几座小屋的海边村子，如今已然人满为患。
克洛克达尔：“……”
我不是给你拿的。
不用多加解释，罗文和克洛克达尔便已经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克洛克达尔示意罗文注意那边，但后者却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集市，对那道人影似乎浑然不觉。
最终，在绕了几个大圈之后，小船冲出了那一片厚厚的云层。
空岛特产的贝类，在伟大航路上也有少量流通，但价格十分昂贵。
瘦削青年连连摆手。
顿时，周围的视野变得开阔了起来，天空也变得更为明亮。
克洛克达尔咂了咂嘴，无奈之下也只能迈步跟上。
……
对于克洛克达尔是如此，对于阿拉巴斯坦这个国家就更是如此了。
克洛克达尔对这种小玩意儿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
罗文与克洛克达尔是青海人，各自的形象又相当显眼，因此立刻吸引了那位瘦削青年的注意。
他转头望去，发现罗文正蹲在一个摊位前仔细看着什么，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心里便更为不爽。
唰！
那些大大小小的帐篷就是证明，难民们无法再住进屋子里，只能临时搭建起一个小帐篷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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