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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殿主,当可十中取一……”

“如此算算,便是一千股!”

“这已经是不少……毕竟现在万神殿中有多少先天神圣?足有七十余尊,若是平分,每人也不过是百分之一略多一点。”

伏羲笑笑,“能占据一成的分量,算是你的极限了……再多,人心就会涣散,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纵然你拥有绝强力量镇压,若是超过一定限度,那也会迎来反噬。”

凤凰听着,默默点头,“我明白。”

“那……其余诸神,又是如何派分?”她追问下去,“总不可能真的是平分,让所有人享受同样的待遇?”

“总有个亲疏远近,还有个人功绩问题……”

“这点我们早有考虑……”伏羲颔首道,“我和白泽商讨了一番,若是在真正征伐行动之前便是我们志同道合的战友,那都有最基本的福利待遇,每人可于百份中可分润一份。”

“这是元老的待遇,不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职位加成。”伏羲说着,“就比如你,不止有那份殿主位格的加持,还有这一份最基本的股份在手。”

“那你呢?”元凰饶有兴趣的询问着,“你既是开创者,又身兼副殿主之职,想必给自己划分争取的权柄少不到哪去吧?”

“那是当然……”伏羲笑眯眯,“但是气运之道的开创者,我分润十分之一不为过吧?还有副殿主之职位,百分之三不多吧?加上每尊神圣固有的待遇,还有一次次大战下来的战功……大致有百分之十五六七之多。”

他对凤凰打趣道,“这么算下来,我的份额可比你还多呢!”

“哼!”少女皱着琼鼻,看伏羲一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的模样,凤眸微微眯起,“某人可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那是什么来着?”她一板一眼的道,“气运洪流成功具现,愿意将开创者与副殿主身份的红利全部转赠给我……啧啧,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呢!”

听着这番话,伏羲本来满是戏谑笑意的表情就是一僵,有“吃惊”有“错愕”,有“后悔”有“纠结”,惟妙惟肖演绎出心中的不平跟郁闷,像是对当初错许诺言的悔恨,“咳咳……那话能不能不算?当初开玩笑的……”

“嗯哼?!”少女神情骤变,凶巴巴的瞪视,“你这人还有一点神圣的尊严吗?竟然说话不算话?”

“你还有一点身为副殿主的担当吗?还在乎先天神圣的脸面吗?”

“这种歪风邪气一定要镇压!”她叉着腰,“否则长期下去,整个万神殿会走上怎样的不归路?!”

“我说……”伏羲一脸的震惊,“不就是曾经的戏言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身为领袖者之一,再怎么微小的错误也不能犯!”凤凰振振有辞,很是严厉样子,不过很快又画风陡转,“不过嘛,你要是讨好我……一切都不是不好商量……”

一瞬间,伏羲啼笑皆非。

‘觉得这样能拿捏我?’

‘也不好好想想,这门大道都是我开创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精通……想要在其中留下些什么后门破绽,很难吗?’

‘分润给你们的红利收益,可都是由我过手的啊!’

‘小凤凰啊……虽然你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关系,漫漫岁月中被我们潜移默化的熏陶同化,心思越来越灵动腹黑,可跟我们还不是同一条水平线上的啊!’

当然想归想,伏羲却也没有将心中的情绪想法表露出来,只是在面容神情上做着不服气、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暂且将此节略过不提,转而是继续分说气运的划分情况。

“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当初我们万神殿的核心成员,在这其中便占去了六成之多。”伏羲道,“而这剩下的,才轮到其余的先天神圣去分享。”

“而在这其中,还有层次之分,主动加盟的、战败被俘后归降的……情况不一样,所能得到的也就不同。”

“从千分之一,到更少的万分之一,那都是有可能……唯一能改变的,只有在之后的岁月中为我万神殿建立功勋,以此来做进身之阶。”

“这一切都合理合法,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虽然从实际上来讲,一尊先天神圣的份额如果不能占到千分之七,其实就是在暗亏。”伏羲说出了一则隐秘,让凤凰闻着动容。

“什么?还有这样的限制?”她的表情很惊讶,“暗亏……你在说什么?”

“所谓的气运,细分到极致,其实就是生灵命运与天地万象交互而生的一种势,再加上此界为盘古大神所开,道果容纳在其中,这势得之威能,故此才有种种非凡妙用,经受其恩泽,能潜移默化升华我等灵慧本源,悟道功效数倍、数十倍于以往。”伏羲语气淡淡,“这道理早先时候便跟你交代过了。”

“而既然是与生灵有关,是其中的重要一极,那就势必和其实力、根脚有关联。”

“天地能影响生存在其中的生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样的生灵能改造世界,使其向着所期许的方向演变……那么必然的,越是强大,能干预的就越多。”

“而比较这个,论及生灵之贵,还有什么能超越先天神圣?”伏羲详细解释道,“莫看我们现在统御了兆亿里山河,精怪妖灵之数兆兆亿之数都不是没有可能,但若是将一切都数据化,其气运总量也不过是勉强与万神殿现在这七十尊先天神圣持平!”

凤凰咂舌,这一刻她真切的明白了,为何当初伏羲在气运之道实践功成之后,越发坚定决心,要彻底吞并一方方势力的诸神,而不是简单的驱逐。

实在是利益太大了!

尤其是按照伏羲的说法,对于万神殿核心成员之外的先天神圣,最多给出的份额是多少?千分之一!

要是更少的,万分之一……

想想其中的差价……一转手多少的利润?还有比这更腹黑的吗?

“这信息要是传出去,那些后来加入的神圣都是要疯狂啊!”凤凰有些小小担忧,“心怀怨念,绝对是必然的!”

“放心好了……”伏羲笑了笑,不以为意,“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只要我不泄露出去,哪里是他们能发觉的?”

“再者说,谁让他们当初站错队了?既然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更何况,就算被人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再怎么不爽,多半也是咬咬牙忍了,不至于直接发作。”

“空有金山银海,却无处使用……不知道还好,知道之后怎么肯舍弃?”

“就算我们的要求再苛刻,他们多半也是会忍耐下去的。”伏羲笑着,“这就是垄断的好处了……独家生意,只有人求我,没有我求人。”

凤凰想了想,慢慢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渠道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买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伏羲得以道,“不过考虑人心向背,我和白泽商量了一段时间,却也制定出相应的功勋制度来。”

“那便是……扩张!还有繁衍!”

“毕竟,纵是那先天神圣气运雄厚,胜过兆亿之数的精怪生灵,但是数遍整个洪荒世界,如此辈一般的存在能有多少?”他款款而言,“到头来,还是要着落在那后天精怪身上。”

“虽然如我刚才所说,这里曾经五大阵营的精怪气运相和,也不过是抵得七十余位先天神圣,但是这里面大有玄虚。”

“天地开辟时光未久,尚且是地广人稀,有时候兆亿里山河都不见几个通了灵智的生灵,这就大有文章可做。”

“促使精怪族群繁衍,亦或者是征伐扩张,这是一条源源不断的活水,且随时间流逝会越发壮大。”

“若是哪位先天神圣在这些方面有功绩建树,让我万神殿气运总量提升,那我等自然是不吝分润下去部分,酬其功劳。”

“这里面,你也是要过过手、抽取去一部分的对吧?”凤凰沉思了片刻,而后微笑开口,“分润是肯定的,但大头却要拿走?”

“这是自然的……”伏羲大点其头,“只要掌握住根本的技术,那别人不管怎么做,终究是再给我们打工罢了!”

“收专利费就能受到手软,那一点点靠人工苦力赚取的费用嘛,给下去也无妨。”他摩挲着下巴,“我们吃肉,让别人也能喝点汤……不止是维持稳定的基础,也能激发他们的工作动力。”

“不过呢,要想做到这点,可得需要足够强大的实力来镇压局面——不然下面的人野心一升起来,琢磨着不交专利费了怎么是好?”

“所以我们抽取其气运,占去大头,是非常有必要的。”伏羲很郑重的对凤凰道,“只有形成一个正循环,永远站在修行链上的顶端,收割到最大利益,令强者恒强,才能让诸神束手,共尊我等!”

“否则万神殿再昌盛,加入的先天神圣再多,说难听点,又与我等有何相干?”

他展露出冷漠的一面,众生皆为其手中棋子。

“我明白了……”凤凰沉凝着缓缓点头,未来的布局在她面前尽数揭晓,心中再无一丝半点的困惑。

……

距离两位万神殿的领袖强者密谈,已经是过去百年岁月。

而在这段时间中,整个万神殿随着殿主的归位,也逐渐的活跃了起来。

诸神上下奔走,尽皆肩负重任,前所未有的忙碌着。

他们行遍四方,在曾经长魇宫、离玄殿等巨擘势力山河疆土上动手,调整地脉,重塑山河,将不合心意的地方化去,一切布局以万神殿为中央枢纽,无尽地脉皆成万龙来朝的大势。

在这其中,昔日玄渊联盟的地域最让人伤脑筋,玄渊神主的自爆性恐怖袭击是痛快了,却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地脉被抽取太多,成片的山河因为灵机衰竭都有了荒芜的迹象。

对于此,被派遣来此地整肃山河的太乙神圣,只能一边咒骂,一边从其他此方不伤根基情况下挪移地脉而来,布下聚元敛星道阵,以天成地,化亘古星辰之力以成地脉,滋养万灵。

而有了足够的基础后,在这之上便是铭刻阵道符文于天地中,与梧桐灵根遥相呼应,真正将其道域延展扩张,彻底成为万神殿的主场。

“依托这主场,当在其阵眼枢纽地段立下祭坛,上可沟通大道法则,是为天;下可汇聚山河伟力,是为地;最后让此地万灵众生叩首膜拜,凝聚共同心念,是为人!”

“如此,天、地、人,三才齐聚,圆满无暇,便可祷告上苍,祭拜盘古祖神,凝聚气运洪流,是为乾坤正统!”

万神殿中,伏羲目光灼灼,对着几人交代,“我辈先天神圣,追溯根本都为盘古大神所造化而出,称其为父并不为过。”

“而天地也为其所成……我等既然是借此修行,冥冥中自然就有因果生,当设祭坛祭拜之。”

“若是顺利……以后我们出去,也算是多了一块门面招牌,可以自称一句天地正统!”

“理当如此。”几位神圣躬身行礼,“此事已差不多圆满,只不过还需要一些微调,令其更顺应天象地势人心。”

“最多几十载光阴,就可达成预想的状态……不知届时由何人来主持祭礼?”

伏羲沉吟着,“那个时候,我万神殿诸神便同去罢……”

“天地人三才合发,气运洪流出现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强盛的时候……那一刻借此助力,或许很多人都能因此升华,踏破境界枷锁。”

“所以,你们下去吩咐叮嘱,让大家趁着这最后时间调理好身心状态,迎接这难得的机缘。”

“若是错失了,恐怕事后得再耗费个数万年光阴去打磨……”

“大道路上,能争必争……没有这个心气,那未来必然平添波折。”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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