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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进化

逆天宰道残忍的进化生殖分身是以异力爆灭,再以异力成型,这异力其实就是最强的妖魔之力。

他的意识回归身躯,静静等待着,直到生殖分身再次成型,倏忽就不见了,他的心中冷笑,成功了。

塔树老妖王一直在沉修中,但凡有良品诞生,成型,就会为他无意识地抓走,并寄居在其身躯,成为汲取的养分。白千道赌的就是这点,最强妖魔之力,绝对是好营养,会为感知到,并抓走,而他的生殖分身就成为了“虱虫”。

异力只有施出异法才成异,塔树老妖王桎梏力量,剥夺的也是力量,不是异力。

异师的力量岂是真正好剥夺的,塔树老妖王妄自尊大,那么就让小异师给你一个深刻教训,或许还会在绝境中反杀。

生殖分身就如虱虫一样寄居在塔树老妖王的身上,被汲取力量,但此分身是白千道孕养出来的,与他血脉和力量休戚相关,放是须弥,收是芥子,可以施出异力。这等于是另一个弱小的他不知不觉种在塔树老妖王的身上,能不为察觉地为其汲取异力,这就会让其终招反噬。

白千道没有十足把握,但身处此绝境,他必须一搏,祈祷着塔树老妖王不会发现有异。显然子奴品类多,塔树老妖王汲取的力量太庞杂,竟是没有察觉,不知异力已是逐渐侵入其躯。

虱虫对于塔树老妖王来说,渺小又讨厌,生殖分身更是致命的存在。

一天天过去,杏妖十分期盼这什么能来,在她认为的生命最后时光,能抚慰她的哀衰心灵。

只是,白千道正在干大事,操控生殖分身异力入侵塔树老妖王。

这让她颇为失望,更是衰弱,树皮和树叶已经掉光了,只剩下愈渐枯萎的树干。

某日,又传来绿藤妖的声音:“伟大的塔树妖王,我遵循您的命令,擒来了子母树和您的儿子。”

至少白千道震惊,意识再次浮游于外,这次很小心,因为塔树老妖王醒来了。

塔树老妖王醒来,又是让包括张真琳都惨嚎,这会加速汲取他们的生命,会很痛苦。

绿藤妖果然抓来了魏琳和李拓,这对母子虚弱不堪,魏琳更是身负重伤。

塔树老妖王赐予绿藤妖一些灵石,让其感恩着,喜悦地离开。

“子母树妖,我赐予你一个孩子,你竟然乘我精力释放,十分虚弱时逃走。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你在人间界的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中,需要你们回来时,随时都能抓回来。”

魏琳已是虚弱地难以说出话,只是仇恨的目光射在塔树老妖王的身上,如果能喷出怒火,她会燃烧生命去做。

李拓怒吼:“老妖贼,我们这一生都无法杀你,为什么还要抓回我们?”

塔树老妖王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说道:“我的儿子,你还未生出来,便离开了我,为她教授,对我仇恨。这没什么,我不需要你对我有好感,诞生你,也只是因为你对我有大用,三十年的时间,也该用你了。”

“为什么?”

这是魏琳强提一口气问着,她一直想知晓,为什么塔树老妖王在她的身躯内种下精华?

“你是独一无二的子母树,能诞生出充满灵性的妖树,而我是独一无二的塔树,诞生后代,只能用你的身躯才能做到。也许是上天的意思,我很庆幸你能诞生出来,这才能让我拥有后代,让我可以做到突破力量的界限,离开这里,修成我想象不出的力量。”

魏琳睁着眼睛,震惊着,已是无力说话。

李拓厉问:“我有什么特殊之处,你想怎么做?”

“我诞生之初,就明白自己的独特,也许以前曾有过我的同类,但现在的我才是独一无二,也明白了更多,包括如何诞生你,用你的潜力,让我成长为一棵神树。我用九九八十一滴精血,熬炼一千个昼夜,在子母树妖的身躯内种下了一粒种子。这就是你的特殊之处,蕴含了我的精血,将会成长为一棵神奇的树,也许古往今来从未有过,注定会促进我的进化。”

“胡说,我的资质很平凡,每时每刻还被虱虫侵扰,痛苦不堪,根本不可能是你所说的神奇的树。”李拓拼命摇头,不相信塔树老妖王的话。

“你的资质会随着你的进化越来越增强,现在的你还很弱,又因为子母树妖的逃走,我没有好好培育你,你才感受不到自己的神奇,反而为小小虱虫肆虐。但是,你知晓我为什么没早早抓你们回来吗?正是虱虫的侵害,会让你的意志力提升,能更加忍受我的汲取,这反而有莫大好处。”

李拓冷声道:“我现在就自尽,让你达不成所愿。”

塔树老妖王大笑,说道:“在我力控范围内,你做不到,我的儿子,我的希望,乖乖地成为我最有营养的养料,做我进化的垫脚石吧!”

大力过去,魏琳流泪着,李拓咒骂着,被塔树老妖王抓起,安置在其身躯两处。

李拓无法再骂出声,疼痛感让他扭曲,化为布满虱虫的本体,而虱虫已是纷纷爆灭,化成浓浆,涂抹他一身。

他的潜力被汲取,是真的无法自尽,强忍着痛苦,感受生命的流逝,度过余下的岁月。

塔树老妖王太凶残,种精生子,竟是为了进化自身。

白千道很不耻老妖王所为,心知魏琳太过虚弱,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不再试探性,欲加快小虱虫生殖分身的异力入侵。

在此之前,他的意识先去了李拓那处,而其正在经历比虱虫侵扰更残酷的事情,更加地痛苦。

李拓痛苦的树叶都在扭曲,感应到似乎有什么来这里,脱口而出:“师父,是您吗?”

白千道讶异,我这是意识流,他都能认出我?

沉寂了一会,李拓叹道:“不知为什么,这股轻风给我太熟悉的感觉,像您……我真的希望您在,给我带来光明啊!”

白千道的意识,现在还无法交流,只是在他的身周窜游,给予他一点点温暖。

李拓沉默,感受着这一丁点温度,树身流下一行行水,冲淡了虫浆的薄膜,这是他的泪水。

一会后,白千道离去,李拓的幼身不停地晃动着,流下的水更多。

白千道再去魏琳之处,她已是虚弱不堪,一棵残树,千疮百孔,干枯裂叶,不成树形。

她虚弱问道:“是你吗?”

白千道再是讶异,她问的是谁?难道也认出了我?

“我知道是你……只有你会在我的生命最后一刻……来此……我已是灯尽油枯……命不久矣……唯一的遗愿……拓儿能活下来……”

沉寂中,她又努力出声:“我曾做过一个梦……与你在一起……快乐幸福……可是……水中幻影……再没有希望……”

白千道无法出声,却能感觉到她确然已是生命至最后时刻,意识悲哀,洒满她的身体。

“谢谢……最后一刻……有你相伴……不知有没有来世……梦再继续……”

魏琳说了这些话后,已是完全没力,树叶枯黄,纷纷掉落,树枝开裂,流出血色,染满树身,生命疾速流逝,直至消无。

她的灵魂冉冉飘起,留恋地与他的意识缱绻一起,缠绵回荡,让他能感受到快乐。

她已逝去,但这最后一刻,能与他交融在一起,灵魂是愉快的,恋恋不舍。

未知一股大力,把她的灵魂拖拽向远方,又是哀意,残留在他的意识中。

他于此,茫然地徘徊,哀伤,惋惜她的离去。

又是一日日过去,张真琳和李拓都是愈来愈衰弱,特别是张真琳,已是完全没有精气神,而塔树老妖王的本体却愈发旺盛。

一棵妖树完全失去生命,枯萎在树干上,直至腐朽着渗入树身。

塔树老妖王太残忍,便是这最后一点生命精华,都被他汲取。

魏琳的本体也是如此,这让白千道又是伤感,对塔树老妖王的怒火,已是积攒到一定程度。

某日,白千道的意识又来至李拓处,感知着他的一切,没入他的意念中。

已是晦暗的李拓,由此焕发出一点色彩,他似乎在惊喜,随后悲哀!

一天后,白千道的意识离开,回归本体,等待最后一击。

天并不遂人愿,在白千道定计,欲图反击时,他的意识没有感应出来,一个暴戾阴冷的心思一直在监视着他。

他的露馅之始,是在魏琳逝去那时,他的意识宣泄出一丝伤意,终是为沉修的塔树老妖王感应到,由此分出一点心神观察着他。

他的意识操控生殖分身没被发现,平时也没什么举动,只是游离至李拓那里,为塔树老妖王重点关注。

异力入侵越来越多,白千道的力量也被抽取越来越多,本体已似空壳,而三年期限已快至。

在距离期限至前三天,白千道都想哭了,终于剥夺塔树老妖王一丝气运,这是因为异力入侵,让其命运越来越衰竭的原因。只是这剥夺的气运,拥有的力量,也被桎梏中,无法施发出来,不过他认为时机成熟,已能发起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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