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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隐忍
好强力,好诡异,好快速。
白千道判定若不施出异力,自己连这根白骨都战不过,到底是小仙们的秘境,太凶险了。
削了骨尖,绝依掉下来,白骨也再无异动。
如此恐怖,总会有生命的一线生机,不招惹它,它不会动,而且只要削了骨尖,它就没有了动力。
望着白骨在继续焚烧,白千道大手抓绝依过来,顺便把那断的半截骨尖收进蛇皮囊中。
“谢谢!谢谢!”绝依获救,不停地感谢。
白千道点点头,用大搬运法搬运洞墟后,正欲行去。
绝依的微弱声音再响起:“小心曽刺……他很阴险,在暗杀我们……”
曽刺?白千道脑海中冒出那张有些惨白的脸,目光平静地如亘古不化,但行事阴狠。
那方,漫已对他的戒备心已很高,却是笑道:“千道,我现在才知晓,你很强啊!”
白千道也是笑道:“我不强,但是我懂得异力,还有很特殊的感应……”
说至此,他突然出手,炸空掌击的漫已吐出一口血酒,抛飞。
漫已口内含着酒,蕴有奇力,只有原句和衣容知晓,这是他暗地里的阴招。别看他经常饮酒,只要有仙靠近,能被他口内的酒喷的成血窟窿。
白千道已是感应到他强烈的杀心,当先出手,击伤了他,又是不停炸去,炸的他奄奄一息。
脚踩着漫已的胸口,白千道展现和煦笑容,哦,他这满脸褶子,这般笑,还是很恐怖的。
“漫已,你不对我动杀心,还能活的更长久啊!”
漫已满脸恐惧,嘶呼:“你……隐藏太深……不应该……这般强……”
白千道冷笑,说道:“我知晓你们四处结伴,是为了献祭,可是你们从没意识到,自己也会成为献祭的牺牲品。我本想你老实些,待至诡珏处,拿你做献祭品,你非要早早寻死啊!”
“不,我知道……错了……饶我……”漫已真不想死,哭求,眼泪刷刷直掉。
白千道满面冷酷无情,运力一脚踩去,漫已就化为一堆肉亟。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灭一个小仙真躯,而这小仙的气运和灵魂能量生成的力量,足以比一百个巅峰昊帝还多,但对于他现在修炼所需的资源量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玄昊境巅峰境界,需要的资源量本就极为恐怖,而他所需更是庞量的能让一个巅峰昊帝千百世都感到绝望。
取了漫已的洞墟,其在精英小仙中也只是中等实力,财宝中除了蓝灵珠,别的甚至比有的小仙还不如。
绝依在远处望着他飞走,再看向还在焚烧的断骨,一脸惊骇之色,但又觉得理所当然,能从白骨中救了自己,自然也有杀漫已的力量。
原来你这般强悍,是真能隐忍啊!
白千道的飞速也比小仙们快,但他特意放慢速度,尾随在原句他们之后。
如此一月后,原句和衣容甚是奇怪漫已还未追上来,但彼此并不齐心,也没完全放在心上。
前方小仙们又停下来了,望着前方巨大骨盘的东西,心中发怵。
巨大骨盘是由许多森森白骨组成,快速地转动着,形成一个宽度很广的巨型圆圈,骨尖交错成啮齿,吞吐不停,阻隔了前方之路。
虽然白骨之间也有缝隙,只要每一点能踩准,应该能活命,但没有小仙敢去尝试一下。
白千道见到原句和衣容,就一脸苦相,说漫已在路上被白骨穿刺而亡,他也不敢救,只好陪伴其,看着其痛苦死去。
原句和衣容惊讶,没悲伤之意,对白千道生出疑心,不相信他能杀了漫已,但怀疑他暗算了漫已。
没有证据,原句面色微沉,本欲擒下白千道问个清楚,却是衣容拉住他的衣袖,指了指一方。
那方,弥作正暴怒中,施出一道道仙火焚烧巨大骨盘,奈何这仙火没有白千道的异火得劲,只能烧的一些飞灰洒落。
其余小仙静静望着,不敢在此时喧哗,以免引得弥作发难。这位的脾气是真不好,知晓他的小仙,心知他暴躁起来杀仙无忌。
弥作徒劳无功,放弃焚烧巨大骨盘,呆呆望着,他心中在思量能不能闯过去,但看那啮齿吞吐之快速,也不敢就这般闯过去啊!
这一关明显也难过,小仙们只有继续等待,或许就如前两关,有契机可以通过呢!
白千道已是远离原句,与他一起孤单的小仙还有十几个,这就有个小元君凑来,自报唤作元青,想要与他结伴。
“我喜欢的是妲雪,漫已死了,我最中意的是与她结伴。”
白千道大声喊着,周边小仙们俱是听闻,妲雪在一处,气的娥眉一蹙。
与她结伴的小真君碎徒,已是被她迷得团团转,闻听大怒,喝道:“你敢抢我仙侣……哦,我的结伴者?”
白千道连忙冲他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我就是纯粹喜欢她,不敢与你争抢。”
碎徒哼一声,转对妲雪露出柔情笑容,说道:“无须理睬,他就是个怂仙,废仙,脑子也不好!”
妲雪一笑,诱惑仙心,说道:“我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那时也就逗逗他,他倒是顺杆往上爬了。你在哪方面也比他好一万倍,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加无视于他。”
碎徒听言,满心顺畅,哈哈大笑,这是被迷得忘乎所以。
小仙们冷冷看着,各管各的事,不参与进来,只有锦波和不离大声嘲笑白千道,特别是不离的笑声难听又刺耳。
金蝉和秦书瑶望着他的眼神有异,认为他这般示弱,其心必毒。
乎情望着他,目光疑惑,她很想探明他的底细,但没有机会。
元青蹙眉,说道:“白千道,你这般做,是在羞辱我吗?”
“没有啊!妲雪有伴,我情愿孤着,无心再结伴了啊!”白千道叹息,恋恋不舍地朝妲雪那方望一眼。
元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蠢材,废仙,要不是看你力弱,好控制,懒得与你说一句话。
白千道在躲弥作眼神,他不想与这暴躁强大仙在一起,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其,让众小仙警觉。
弥作也只是望他一眼,就不屑地移开目光,他现在不想结伴,凭他的实力,到时能逮到一个小仙献祭的。
五十年后,绝依已是养好伤,飞了过来。
她躲避着曽刺,曽刺也只是朝她望一眼,见她弱弱的样子,没把她放在心上,便是揭露他暗下阴手,除了弥作,谁也不能把他怎么地。
她望着白千道,数次似乎想过来,却还是放弃,不知这位什么想法,不敢造次。
那元青找到她,欲与她结伴,她同意了,至少现在有结伴者,能杜绝一些小仙的图谋不轨。
再是三百五十年后,巨大骨盘明显慢了下来,小仙们激动地欢呼,终于等到契机了。
此时,本是修炼中的弥作站起身,目视一些胆大小仙已是窜入其中,落脚一处处,没有受到伤害,也是飞了进去。
小仙们一个个飞进去,在巨大骨盘中翩翩飞舞,白千道不落其后,踩点极准,避开硕大的骨刺。
恰好锦波与他一先一后,这小真君用心不良,回手就是一道力量暗袭而来。
他随时戒备着,一步行空,就已窜到锦波之前,而其力量没有落空,击的一个小真君惨叫一声,身躯抛飞,被骨刺穿透身躯而亡。
那小真君的结伴者,一时愤恨锦波暗下阴手,让自己失去了培养近千年的献祭者,向他击出一掌。
锦波纳闷白千道怎么窜到自己前方去了,眼见其回头阴阴一笑,大感不妙。
后方力量击来,他没有白千道这行空之妙,只好回手击去,这就两力相击,各自身形不稳,踩点落空,被骨刺穿透身躯。
啮齿盘转动着,锦波就为转到白千道附近,眼睁睁看着对自己笑的欢的他,气的吐出口血,头一歪,亡去。
阴白千道没阴着,反而丢失了性命,连洞墟也为白千道搬运走,人财尽失啊!
在这般危险区域,小仙们还是谨守保命,便是曽刺都不敢随意出手阴仙,这处死了三个小仙,有两个小仙踩脚不慎惨死,其余皆是闯过巨大骨盘。
不离正在询问锦波结伴者时,白千道扬长越过而去,没入远方。
前方依然艰险,不时地会有一道道骨箭射出,一道道酸气涌出,稍一不慎,就会殒命当场。
路上所见,也有十几个小仙死去,只是有的能取到洞墟,有的没有,看来是被别的小仙取走。
这就望见前方密布上百个血道,每个血道红殷殷地透亮,就若上百条血色长蛇蠕动空中,一眼望不到头。
这里聚集着一些小仙,他们在努力分辨哪个血道能畅通,但显然距离太遥远,他们的感知无法伸触。
更多小仙应该已是进入某个血道,这让几个小仙感知不出,便心急地随意各自选了一个血道进入。
现场只有金蝉和秦书瑶,还有两个小真君,白千道已来此。
白千道心知自己的感知也不会比小仙们强多少,目光一扫,就欲进最中间的血道。
金蝉出声:“白千道,你可要想好了,别冤死在里面。”
白千道回首看去,笑道:“但凭命定,你这犹豫不前,是否怕了?”
金蝉淡声道:“不怕,我一向谨慎。”
白千道大笑,说道:“言筹逆前恐不停,仙姿困心犹战兢。拂身宿影迷离间,命里无痕终有须。”
看着白千道长驱直入,金蝉呆了呆,面色不好,转而问道:“他就喜欢附风雅,作诗词?”
秦书瑶摊了摊手,说道:“不知。”
“他在嘲笑我?”
“是在嘲笑我们。”
金蝉怒道:“作的什么烂诗啊!走,我们也跟着进去,不能被他瞧扁了。”
金蝉怒气,进入最中间血道,秦书瑶淡然跟随进去。
两个小真君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困惑,问道:“这是那个废仙吗?”
另一个说道:“是,装腔作势,我就奇怪了,金蝉怎么不杀他?我们也跟进去,看个明白吧!”
两个小真君也从最中间血道进去,随后元青和绝依过来,绝依建议,进了此血道。
再过一会,不离和两个小真君飞来,也是选的最中间血道。
血道内的四周渗透着津津血液,充满着腐蚀的味道,若凝聚成一滴血,滴落下来,足以让一个小仙肠穿肚烂,因此需要布下一层力量护罩前行,无须太厚,只要能预警随处皆在的血滴。
血道内还有一些血飞虫,能随时穿透力量护罩,被叮咬一下,就会痛不欲生,因此必须十二分地戒备。
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敢快飞,也没想到血道之路是如此漫长,简直是考验耐性。
五十年过去,白千道获得两个小仙的洞墟,它们的主仙已被腐蚀没影,这类空间石储藏物不容易化去。
这两个小仙只是在他前头前行,想必有更多小仙一着不慎死在其中,毕竟这般漫长的时间,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疏忽。
不仅有这外在的危险,某日他还踏入一个隐藏幻现的小仙阵,冒出一道诡异影子攻击,为他异火烧化。
这是一个阴毒小仙所为,欲坑害后面小仙,力量强的能闯过去,弱力小仙就为坑死两个。
在他收取这两个小仙的洞墟时,金蝉在后一身冷汗,若她踏过去,毁不了小仙阵,也只会慌乱地脱身而出,这谁太阴狠了。
秦书瑶也是有些心怵,她虽然有仙宝护身,却是这无端端冒出的小仙阵,诡异影子颇为骇仙。
金蝉盯着白千道继续飞去的身影,这才真正相信他的能耐,反应如神,瞬间烧化,自己是没有这个力量的。
白千道继续飞去,心中在想这阴毒的谁,定在自己的前方,因此感知探的远远地。
这阴毒小仙擅于布阵,二十年后,白千道心中总感不妙,停下身躯。
金蝉和秦书瑶飞至他百里外,见他伫空而立,一动不动,不知出什么鬼,也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