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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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想法，江小楷也表示认同，我们都觉得那份对赌合同是最好的切入点，但随后又有另外一个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就算我们把幕后整唐果的人找出来，于改变结果而言，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们又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中，半晌，我才开口对江小楷说道：“就当是不甘心吧，最起码不能稀里糊涂的被别人给整了……尽管希望渺茫，我们也得试试，也许我们手上还有什么筹码，可以牵制住对方，让他们放弃对唐果的迫害呢！”
“嗯，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果她这个是全网封杀，还是局部封杀呢？”
“呃……应该是局部封杀，现在封禁她账号的，只有一个平台，也是目前最大的一个短视频平台。”
“也就是说，这个封杀，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方封杀，只是某个平台怕波及到它自身的形象，而单方面做的封杀？”
“我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还得深入了解……这样吧，吃完早饭，我就去找唐果的经纪人聊一下，她应该是对目前状况最了解的一个人……而且，我觉得她有问题，唐果的那份对赌合同，很可能就是她一手操作的……如果她真的和外面有勾结，那这个事情调查起来，就简单多了。”
“嗯，我也去她现在的公司了解一下，看看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
“好，那咱们就分头行动。”
……
我和江小楷，是真正意义上在乎唐果的人，所以顾不上找酒店休息，便为她的事情奔波忙碌了起来。
我从唐柠那里要到了唐果经纪人的电话号码，我一点不敢怠慢，当即就给她打了过去。
“喂，你哪位？”
“你是唐果的经纪人吗？”
对方好似立刻就变得警惕了起来，她愣了一下之后，回道：“对，我是……你哪位？”
“我是唐果的朋友，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你方便现在出来见一面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不太方便和你见面。”
“她是你的艺人，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和你见一面都不行吗？……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一样的立场，我们都希望唐果能从现在这个困难的局面里走出来，是不是？”
经纪人在一阵沉吟之后，回道：“我实话和你说，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了，而且我也是受害者……我带了这么一个污点艺人，对我在这个行业的声誉，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所以，我个人不会再管唐果的事情了，你如果想了解情况，可以直接和她的公司对接。”
“你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儿？！”
“这个行业向来都是利字当头，哪来的人情味儿？”
我的心态已经要爆炸了，但还是忍耐着对她说道：“好，咱们不谈人情味儿，我就问你，唐果她是不是你的艺人，你是不是得对她负责？”
“我是得对她负责，但也只是对她的事业负责，她现在连事业都没有了，你还要我负责什么呢？？”
我终于爆发了，破口骂道：“你他妈让我觉得恶心，你就不配做个人，唐果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是个人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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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骂就骂，但最后，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唐果她是我送到医院的，我能把她送到医院，就已经是对她负了最大的责任了……如果我晚发现一个小时，她现在连命都保不住！”
“我他妈谢谢你……”
我还没有骂完，对方便挂掉了电话，我就这么站在原地，一边愤怒，一边错愕着……
这是人性吗？如果是，那我此时看到的，就是最至暗的一面！但我不想就此放弃，在我缓过来后，又一次拨打了那个经纪人的电话号码，可却已经打不通了。
……
一个人坐在街头，我的心里充满了失落的感觉，我恨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所以没有摧枯拉朽的能力，可我也不能把自己变成旁观者，因为现在受害的是唐果，即便困难重重，我也得咬牙坚持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气渐渐放晴，街上也开始跟着拥堵了起来，而我就在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中迷失了，我甚至找不到一个能给我建议的人，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小楷身上，可心里又知道，他那里多半也是希望渺茫，因为此时的唐果，已经是一堵被推倒的墙，她的公司不说帮她，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恍惚中，手机响了起来，我赶忙接通，电话那头却不是江小楷的声音。
“余味，你的鱼干又在屋里拉粑粑了，你赶紧过来帮忙弄了吧。”
我下意识叹了一口气，就是感觉自己不想说话。
电话那头的贝娜又向我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起床？”
“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人在杭州。”
“昨天还在厦门，怎么突然跑杭州去了？”
“朋友出事儿了。”
“是唐果吧，她出什么事儿了？”
“割腕自杀。”
“我的天！……我也过去看看她。”
“已经抢救过来了，你也不用来回折腾。”
“没事儿，我反正闲人一个，而且，我来厦门后，没少被你们照顾，你们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去看看……”稍稍停了停，贝娜又催促着说道：“你赶紧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就去机场。”
“你不是都该工作了嘛，别耽误了你自己的工作。唐果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我已经把那个学校给拒绝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不想教一年级。”
尽管这是贝娜的私事，但我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待遇，她竟然就因为一个这么简单的理由，而拒绝了！……对此，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不同人，不同命吧。
如果唐果有贝娜一半好命，她都不至于如此。
“余味，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地址发给我呀。”
我拗不过贝娜，最终还是把地址发给了她。她来看看也好，至少能让唐果知道，她在厦门的这些朋友，都很关心她。
这个时候，我不禁想到了茶小清，如果我们是情侣关系，她是不是很介意，我在这个时候给了唐果如此不一般的关心呢？
反观贝娜，她却可以把唐果当成自己的朋友去对待；所以，有时候做朋友，真的比做恋人要更美妙一些，因为做朋友的时候，我们会给对方很多宽容和理解，而一旦成了恋人关系，这些理解和宽容就全部变成了占有欲……
这真的是一种领悟，因为我和茶小清最美妙的一段时光，也就是我们做朋友的那段时光！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