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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病了,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劲来,脸色也白白的,看上去很不好。
赵世棕被软禁在府里,整天整天的陪在她身边,也让大夫来看了,没看出毛病来。
他心里焦急却也毫无办法。
冬青只知道自己不能再随意出府了,而这天陈言之派来的人要将她带回去,她想了一下,没有走。
赵世棕被软禁,他再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了。
冬青这几天睡觉的时间比较长,睡之前,她总是跟赵世棕说:“你不要管我啊,我睡醒了就好了,我没事的。”
事实上,她明白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她现在的身躯是桃花幻化而来的,桃花树死了,她也就要死了。
冬青不怕死,只是有点舍不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舍不得什么。
赵世棕眉心紧紧的拢在一起,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他说:“你不要睡,陪我说说话吧。”又用轻哄的语气,“好不好?”
冬青靠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歪着头随意道:“那好吧。”
她也不想看见这个颓废的都不像他的自己,不睡就不睡吧,自己忍着就好。
赵世棕也爬上床,半搂着她,将她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回忆起往事道:“我其实很早以前就见过你了。”
冬青眼皮都要掉下来了,强撑着睡意,“啊?噢。”
赵世棕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道:“你肯定已经忘记我了。”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紧跟着道:“你啊,眼睛里心里面都还是那个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第一夜睡在我床上时,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
赵世棕垂下眼帘,神色温柔的看向她,冷硬的脸孔莫名的柔和了下来,他似乎是在抱怨,“我当时也很难过啊。”
冬青缓缓闭上眼睛,半梦半醒的问她,“你为什么难过啊?”
赵世棕听见她的问话,就知道她没有听清楚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他有点无奈,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呢?”
冬青凭着自己最后的那点精神,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不要难过了不要难过了啊。”
赵世棕心里一酸,就想低头亲亲她的嘴角,好嘛,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抱着她的双手更用劲了,将她整个人紧紧扣在自己的怀抱里,捧着她的脸,自说自话,“好啊,我不难过了,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难过了。”
他接着刚刚的话,“那天晚上我躺在你身边,看了你一整夜,在听见你说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过要把你送回去”他顿了下,“可是我舍不得啊,冬青,我舍不得你。”
赵世棕红了眼睛,知道她情况不太好,可自己现今这个情况又办法替她做的更多。
他不能坐以待毙。
阿蛮城有神医。
一定有办法的。
赵世棕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看了她好半天,俯身吻了下她的眉心,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冬青,我真的很开心,你没有跟他回去。”
赵世棕出了屋子,可他出不了府门,王府被重兵包围着,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脚底的靴子才踏出门槛一步,立马就有握着剑柄的士兵上前拦住了他,面无表情道:“王爷还是退回去吧。”
赵世棕冷漠道:“去给皇上传个话,就说本王要见他。”
士兵犹疑。
他冷笑道:“你只管去传话,皇上见不见本王就不是你们能管到的事了。”
士兵还是选择了去传话。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宫里派了马车将人接了进去。
当然了,马车的四周被层层包围着,赵世棕轻笑,这个弟弟也是好玩,难不成还怕他跑了?他就算真的想跑,赵隽寒根本拦不住。
长乐宫里点着沉香,淡淡的香气的飘散在各个角落。
赵隽寒埋首在案桌前,手中的折子就没停过,大大小小的问题他都要过目,放松不得。
大福从殿外进来,弓腰问道:“爷,外头的庆王已经到了。”
赵隽寒朝外看了一眼,天色昏沉,已经不早了,看了大半天的折子,不仅眼睛疼,脑袋也疼,却还要撑着,他揉揉额头,吩咐道:“宣他进来吧。”
“是。”
太监总是会眼色的人,大福瞧了眼立在殿门前宠辱不惊的男人,心里直奇怪,这个曾经的大皇子也还真是奇怪,这个时候应当巴不得皇上记不起他,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
大福侧过身,“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赵世棕目光直直的朝着前方,连个余光都没给大福,朝殿内走了进去。
赵隽寒已经从书桌前起身了,他站在靠近窗边的地方,明黄色的朝服很是显眼,听见脚步声,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赵隽寒勾唇笑了一下,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忽然想起来要见朕?”
这前几天还是油盐不进的模样。
赵世棕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自然是来同你讲和的。”
赵隽寒嘴边转动着“讲和”二字,笑意加深不少,他往前走了两步,“你跟朕讲和?朕是皇帝,你是罪臣,你弄清楚了吗?朕本以为你是来给自己求情的。”
赵世棕直视着他,眉眼淡淡,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了,“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你还能当几年的皇帝?”
赵隽寒收了笑意,却没生气,“朕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你今日若是来说这些无用的话,那就请你回去吧。”说到后头,就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别当朕真的不敢收拾你。”
赵世棕轻笑道:“你敢吗?你要是真的想对我动手,早就把我的皮都扒了。”
赵隽寒没接话。
他继续说:“你有禁卫军,有锦衣卫的倒戈,可我手里头也有十万的兵权,再提提我在军中的威望,说句难听的,我若真的想造反,那简直就是一呼百应,少不了愿意为我卖命的将士。”
赵隽寒捏紧了手指头,“所以说,你了不起啊。”
赵世棕嘲讽的笑笑,“你该庆幸,我没有造反的念头。”
“是吗?”他显然不相信。
“你的宫变来的措手不及,可却不是稳如泰山的,不说别的,就说说锦衣卫,陆承远那个人你本来就靠不住,他既不对父皇忠心耿耿,就更不会对你忠心了,他想要什么,你我都不清楚。”
赵隽寒倒要对赵世棕刮目相看了,原来他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啊。
他挑眉,“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说说你想要什么?”
“十万的兵权我还给你,你给我封藩。”
赵隽寒差点就要笑出声,“封藩?你在朕说笑呢吧。”
等着他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造反吗?他是把他当成傻子了吗?
赵世棕认真道:“你可以用罪臣的名义将我封到边疆,此生不得回京。”
赵隽寒忽然来了兴致,“朕好奇,你怎么忽然就心甘情愿的离开呢?”
不得不说,赵世棕提出来的条件很诱人,如今的局面就是两人僵持着,他轻易动不得他,就像他说的,他曾经的部下不会放任,即便他把赵世棕赐死了,他的部下作乱起来也够他头疼的。
赵世棕显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重要吗?”
赵隽寒盯了他半晌,吐字道:“不重要。”
“皇上好好考虑考虑吧,毕竟我也不想和你拼的鱼死网破,生灵涂炭的。”
后面几个字是威胁。
何况他确实有让天下生灵涂炭的能力。
手里有兵的人,才说得上话。
赵隽寒笑的冰冷,“朕已经考虑好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若是你人到边疆,兵符没有到朕的案桌上,就等着朕将你母后的人头送给你吧。”
赵世棕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他一会儿,才转身从殿中出去了。
赵隽寒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而后才让大福进来,直接吩咐道:“宣礼部侍郎陈言之进宫议政。”
赵世棕这个人,放他肯定是会放的,但是要让他活多久就是看自己的心情了,现今杀不得,不代表将来也不能杀。
他仗着他曾经的部下来自己面前谈条件,可赵世棕就没有想过,他的部下也有一天会除去吗?
武将的替代人员不好找,这好歹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弄得不好,会给虎视眈眈的别国占了便宜,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所以这些个人他只能慢慢拔除,这是个要时间的过程。
赵隽寒和陈言之在偏殿议政,时辰从下午到了傍晚,陈言之认定了赵世棕就是不能活,还拿了前朝来举例。
赵隽寒觉着好笑,少见陈言之情绪如此激动的时刻,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个很会伪装的额翩翩公子,对谁都展着一张笑脸,好似从不会生气。
怎么他对赵世棕的怨念这么深?
赵隽寒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抿了口茶,忽然问:“陈大人是不是和庆王有旧仇?”
陈言之愣了下,极其不要脸的回了一句,“有夺妻之仇。”
“据朕所知,你那妻子还好好的待在你府上。”还是曲元的女儿。
陈言之别开眼,“总之就是深仇大恨。”
赵隽寒挑眉,没再问。
大福忽的闯了进来,猛地跪了下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
赵隽寒皱眉,道:“有什么事就说,慌什么!”
大福颤抖答话,“太后娘娘在宁福宫掌掴了皇后娘娘一耳光。”
“什么?!”他暴怒,脸都黑了,“朕在她身边安排的那些人都死了是吗!?”
赵隽寒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大福急急道:“皇上,这太后娘娘也吃了大亏。”
赵隽寒眯眼,一脚踹上他的肩,“朕看你是不想活了,说话还给朕大喘气的,不要命了!”
大福连连磕头,“皇上恕罪。”
“方才凤溪宫的人来说,这皇后娘娘好像是还手了,同太后娘娘打起来,一脚将尚在病中的太后踹进池塘里头,这会太医还在宁福宫里没出来。”
赵隽寒并不关心赵贵妃如今怎么样了。
他在想,她怎么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欺负!?
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不会还手。
赵贵妃到底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半天的人义
妈呀,太好看了。
好的,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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