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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江洋拿起玻璃杯站起身来,主动走到魏琛的面前。
“七哥,刚才谢了。”
说罢举起手里的酒杯。
魏琛脸上露出笑意,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跟黄德发的一番小插曲,江洋心中还是有些暖意的。
他跟这几个人不过萍水相逢,更扯不上什么情分。魏琛和白承恩能第一时间站出来为自己撑腰,这件事让江洋心中感触颇深。
赵德龙见服务员准备的差不多了,抱着吉他走了过来。
“江总,你要的吉他。”
江洋伸手接过,笑道:“那我就给几个哥哥献丑了。”
酒桌上的气氛再次恢复如初,甚至更加高涨。
陈韦生喝的脸色通红,又是鼓掌又是吹手哨:“下面欢迎我们唐人冷饮厂的江洋江总,为我们演唱一首,大家呱唧呱唧!”
魏琛和白承恩也来了兴趣,十几个服务员也都兴高采烈的站在一旁。
石山饭店每天来的客人有很多,这些富豪们喝到兴起的时候也都会打开卡拉oK喊上一嗓子,但多半都是跟着电视机里的伴奏来演唱的。
像是江洋这种要求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的,可就太不多见了。
八名穿着旗袍的美女眼睛也放光了,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
“这个江总是谁啊,好像是第一次来咱们这。”
“我也没见过,但是能跟白总这样的人物谈笑风生,一定不简单呢!”
“他好年轻啊,仔细一看长的还挺帅呢!”
几个美女站在一旁窃窃私语。
江洋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低头调试了一下琴弦。
吉他的声音很干净,宛如。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洋抱着吉他,缓缓唱出了歌词。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再画上一张床。”
颇有沧桑而高亢的歌声一出,瞬间把众人带入了某种意境之中。
江洋坐在椅子上,埋着头抚弄吉他,众人只能看到他酒后微醺的侧脸。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画一群鸟儿围着我,”
“再画上绿岭和青坡。”
“画上宁静与祥和,雨点儿在稻田上飘落……”
“滴滴滴,滴滴滴滴,啦啦……”
歌声悠扬,听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歌曲?他们从未听过。
魏琛自幼受祖辈熏陶,音乐上还算是有些造诣,此时也是震惊不已。
小小的石山县中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面对社会巨头不卑不亢,遇到黄德发刁难云淡风轻,举手投足化解了商业危机,又能当众把酒言欢高歌一曲。
关键是,他那稳如泰山的气场,以及可以瞬间把所有人吸引住的巨大磁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可以靠天赋做到的!
这个人,绝不简单!
魏琛看着那个弹唱的年轻人,心中万般肯定。
屋内的其他人已经彻底沉浸在江洋的歌声中,尤其是酒过三巡,微醺状态下的民谣那种自由,洒脱以及对美好的向往和憧憬,让这群大男人听的如痴如醉。
八个美女忘记了议论,仿佛跟着江洋的歌声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江洋抚弄着吉他,继续唱出了歌词。
“画上有你能用手触摸到的彩虹,”
“画中有我决定不灭的星空。”
“画上弯曲无尽平坦的小路,”
“尽头的人家已入梦。”
“画上母亲安详的姿势,”
“还有橡皮能擦去的争执。”
“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
“悠闲的人从没心事。”
屋子里的人听的忘乎所以,如梦幻般的意境让他们沉醉其中。
由于房间的门虚掩,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纷纷朝里望去。
大家都很好奇,如此好听的歌曲到底是谁唱的。
在围观的人群中,最为震惊的是陈岚。
她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江洋自弹自唱的这首歌曲,或许别人只是听个热闹,陈岚却是完完全全听懂了他的意境。
这种对自由的向往和憧憬,这到底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啊!
“我没有擦去争执的橡皮,”
“只有一支画着孤独的笔。”
“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
“只有个忧郁的孩子在唱……”
吉他声戛然而止。
静。
整个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空调的风扇微微震颤的声音。
突然,掌声哗啦啦响起。
江洋放下吉他,这才发现房间的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陈韦生拿着啤酒杯走上前来,哈哈一笑:“江总啊!没想到你做生意那么牛,歌唱的也那么好啊!”
白承恩也上前一把搂住江洋的肩膀道:“兄弟,我比你虚长几岁,以后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喊我一声哥,咱俩就是好兄弟!”
江洋笑着跟几人应对,眼神不经意看到了门口的身影。
陈岚听完一首歌后,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见江洋看向这边后匆忙离去。
这个年代的酒局太强悍了。
江洋原以为简单卡拉oK环节后就算是结束了,没想到白承恩安排才刚刚开始。
在每人都演唱一首歌后,晕晕乎乎的跟着几个人下了楼,发现四辆虎头奔已经在楼下恭候多时了。
魏琛率先上了第一辆车,江洋和白承恩一辆车,陈韦生一辆车,刘为民和赵德龙一辆车。
四辆豪车直奔石山县最大的洗浴中心。
一套正洗桑拿过后,车子又直奔海鲜烧烤,又是一顿昏天暗地的大酒。
男人的友谊就是那么简单而干脆,一场大酒过后几人对江洋已经是兄弟相称,互相也是熟络了起来。
护城河边上,蓝白相间的塑料大棚,火锅烧烤羊肉串应有尽有。
外面又呼啦啦下起了小雨。
“七哥,金利酒厂的事你怎么看?”
陈韦生拿着酒杯问道。
江洋本已经是七分醉意,听到金利酒厂后瞬间来了精神,但依旧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这场大酒喝到现在才算步入了正题,只有脑子还清醒的人才有资格参与其中。
魏琛眉毛一掀:“怎么,龙城钢铁吃不饱了,想跑来造酒?”
陈韦生尴尬一笑,几人面面相觑。
魏琛沉声道:“金利酒厂的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们不要打它的主意。”
江洋一副迷糊模样:“金利酒厂?不是倒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