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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瓢说完那些话后,转头对说书人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路上的旅途说不定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你不是在写故吗,不的地肯定会有不的风景。”
“小生很心动,但是已经决定好了,小生要在这里见证到最后。”说书人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卷轴,“一定不会有比这更精彩的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小生都要做这一切的见证者。”
“怎么,是感受到了说书人的能力有多好用?”狐生星罗笑着揭开滑瓢邀请的真目的。
滑瓢打了哈哈,抬手挠了挠头发:“是啊,你眼光可真好。”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妖怪们的【畏】千奇百怪,其中不乏根本没有攻击『性』的,比如说书人的【畏】。
但经过狐生星罗的发掘,却能变成迅速增加妖怪【畏】的超强辅助,现在滑瓢也会到了其中的威力。
他身上萦绕的浓厚的畏就是证明,这种坐火箭一般的蹿升的变强法,让滑瓢大惊奇。
可惜,发掘出这块宝玉的妖不是自己。
这候,妖怪们喝得正上头,突然有身材壮的妖怪站起身,两米高的身材差点撞到天花板,他也毫不在意,爽朗的咧嘴笑着,高举酒杯:“让我们妖怪的国度——夜之国干杯!也我们新的魑魅魉魍之主干杯!”
“喔喔喔——!”
“星罗大人万岁!”
“已经可以称王了吧?是我们所有妖怪的王,没有妖有异议吧!”
妖怪们突然兴奋起来:“我们可是横扫了所有神社和佛寺,从大门口一直打到皇宫,平安京已经是我们妖怪的地盘了!”
狐生星罗半响后才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是微笑着着那些妖怪,但似乎被他们误会了什么,更加激动了。
在这种喧闹的氛中,狐生星罗突然注意到滑瓢似乎不见了。
从滑瓢之前的位置上找到一张纸条,完后哭笑不得。
“他说什么?”说书人也是才发现滑瓢离开了。
“说是不喜欢告别的氛,要离开也是在欢快的酒宴上开开心心地离开。”狐生星罗摇了摇头,“以及说是会找到自己的道路,迟早还会回来。”
“哈哈,他要是真的能够成妖怪统帅就好了,就不枉小生写给他故吹得那么过分。”说书人哈哈大笑。
得出来他也有点醉了。
狐生星罗笑而不语,向下的妖怪们。
滑瓢走得悄无声息,喝得醉醺醺的妖怪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幻术肉眼可见地进步了不少,
他会成妖怪统帅的,而且还会登上魑魅魍魉之主的王座。
可惜这是六百年后的情了,唔,也说不定,有了说书人的故加持,滑瓢说不定会更快建立奴良组。
到候间线闭环,一千年后的情会发生什么的改变呢,狐生星罗还蛮期待的。
酒宴过半,大部分妖怪都醉醺醺地倒在地上,狐生星罗站起身,随意对说书人道:“出来喝一杯吗?”
说书人愣了愣,意识到什么,握紧了手上的酒杯。
两妖来到了高楼外的屋檐,上就是被结界笼罩的天空,以及夜『色』下的平安京。
高楼算得上这代数一数二的高层建筑,他们得以将整平安京的夜景尽收眼底,面前各摆着大小的酒杯。
“可惜有结界罩着,不到头顶的月亮,否则边赏月边喝酒也是一番享受。”
说书人点了点头,主动将酒壶里的酒『液』倒入杯中,随后手臂交,喝了一杯妖铭酒。
一大一小的酒杯象征着献上衷心,的酒杯则是结兄弟。
喝完酒后两妖久久无言,主要是说书人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狐生星罗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止,始终注视着夜『色』下的平安京。
从某种角度来说,现在的平安京确已经成他之前允诺过的夜之国度。
家家户户紧缩大门,只有妖怪在街道上肆无忌惮地游『荡』,偶尔会有妖怪控制不住暴虐的本『性』,然后被在街道上巡逻的面妖抓捕。
抓捕之后的结局,自然是做成新的面妖。
狐生星罗忍不住想,这么下会违抗他的命令的妖怪会逐渐减少,说不定真的能现妖怪的国度。
“就这么维持下不好吗?”说书人突然问道。
狐生星罗偏了偏头,有些诧异:“我说出口了?”
说书人摇头:“我只是真的这么觉得。壮烈的悲曲固然是华丽精彩的故,但如果是妖怪国度的故,我觉得也不错。”
狐生星罗静静地着他:“真的吗?”
说书人在他的目光下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从来没有人承认过我的天赋,是你挖掘出了我的才能,承认了我的梦想,如果是了你,我……”
“没有这必要,我正是欣赏你的执着,才会告诉你我的计划的,”狐生星罗到说书人的目光黯淡下来,话题突然一转,“不过如果是建立妖之国的故,听起来确很有趣。”
“那……”
狐生星罗摇了摇头:“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在这片土地上,被眷顾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人类。”
别的不说,只要这结界被打破,神明降临,现在脆弱的夜之国就会瞬间消散。
准确来说,只有三天不到的间。
狐生星罗向神社、佛寺的向,他的傀儡已经布置完毕,静静地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与此,天满宫内。
自从狐生星罗攻破了阴阳寮后,一路继续横扫,直到皇宫,但这些神职人员并没有遭到什么过分的对待,除了在战斗中受伤以及不幸死亡的人外也没有再出现伤亡,只是把他们软禁在各自的神社、佛寺内,连神像什么的都没有砸碎,安分地像是参观旅游的游客。
甚至守的力量也很松散,只有在门口的几只奇怪的妖怪。
在天满宫的神官眼中,这无疑是傲慢的表现。
不过他想了想,对也确有资格傲慢,就算他们重振旗鼓,也能再一次把他们打败,那群妖怪是这么想的吧。
神官了在场士颓丧的神职人员,无奈地叹了口。
这也难怪,他们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和那九尾妖怪对抗了,在结界降临,和神明的联系被阻隔的那一刻,他们这些人已经心生恐惧。
就算是入门级别的巫女、僧侣都知道,一旦在战斗中对妖怪产生恐惧,那么就再也不可能战胜那妖怪了。
以往都是有信仰在支撑,但在结界笼罩的那一刻,在和神明失联系的那一刻,许多神职人员都不可遏制地产生了惶恐,然后这种惶恐给了那位魑魅魉魍之主可趁之机。
即现在想起来,神官也不可避免感到不寒而栗,那九尾的妖狐宛如未卜先知一般,在扫『荡』各神社和佛寺的候,都能迅速破解他们的防御,无论是神社还是佛寺的结界、陷阱,甚至是归于尽的各种术法,对都像是已经知道般一一躲过,或者提前解决,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已经被穿。
也正是如此,在场的巫女、神官心中的惶恐逐渐变成了对狐生星罗的恐惧,被他抓住了机会一网打尽。
而现在,他们算是成了妖怪的阶下囚,还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
了安全起见,所有巫女、神官以及僧侣都集中待在大殿里,受伤的人放置在一边,有专门的巫女给他们疗伤。
“姐姐,我们会被怎么……”
大殿内不有低声的私语,刚进入神社不久的小巫女害怕地抱住年长的巫女的手臂:“听说有妖怪最喜欢吃有灵力的人的肝脏,我们会不会也会被……”
“嘘,不要说了。”
“是啊,我也听说过这,”有巫女眼含热泪,声音更咽,“听说妖怪吃的肝脏越多就越强,所以我们才留下一条命,一定是妖怪想要慢慢吃,我们都会成妖怪的食物。”
恐惧是会互传染的。
在少数人说开后,沉沉的阴霾压在众人的头顶,尤其是他们都是有灵力的神职人员,不少人都有过被妖怪追杀的经历,一间悲剧的念头占据了每人的脑海。
眼氛也来越压抑,旁边有僧侣在悄声问一眉须皆白的老人:“主持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主持纹丝不动端坐在蒲团上,念诵佛经,像是没有听到,僧人却似乎了悟了什么,也跟着念诵经文。
神官着这一幕,了面『露』恐惧众人,出声道:“大家,我们一起向神明祈祷吧。”
“可是和神明的联系已经……”
“只要我们心念诚挚,一定能传达给神明大人的。”神官缓声说道,声音里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
在他的带领下,巫女、其余神官、僧侣,都开始用各自的式祈祷,眼见恐惧的氛围终于没有继续扩散,神官松了口。
际上能不能行,他也没有把握,但是至少不能让士继续低『迷』下。
畏惧会转化成妖怪的力量,如果连他们都畏惧了,就等于身心都向妖怪认输了。
神官向供奉的神像,也低声祈祷起来。
神明大人,如果您听得到的话,请不要抛弃您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