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折服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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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轩向来清高,却能放下身架去梁王府做门客,看来他为了比试的最终取胜,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卢小闲心中很清楚,谢云轩别说作武三思的门客,就是变成武三思本人,也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谁让卢小闲知道历史的发展走向呢?
作为张府的管家,卢小闲训斥马夫天经地义,可站在马夫身旁的谢云轩被殃及,那就很无辜了。当然,卢小闲这么做是故意让谢云轩难堪的。
因为有武三思在的缘故,谢云轩并没有轻易说话,这可是要犯忌的。此刻,谢云轩涵养功夫体现的淋漓尽致,朝着卢小闲微微一笑,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谢云轩能忍,可武三思就不乐意了。卢小闲虽然是指责马夫,但武三思怎么听都像是在数落自己。不管怎么说,武三思也是亲王的身份,他可以在张氏兄弟面前客套一番,但并不代表着任何人都可以给他脸色看。
当然,武三思的涵养功夫也不差,他面上依然带着笑意,朝张易之问道:“五郎,不知这位是……”
“哦!”张易之赶忙介绍,“他是我府上的管家!”
说到这里,张易之朝着卢小闲招招手:“卢公子,快过来见过梁王殿下!”
卢小闲过来恭恭敬敬朝武三思施礼:“草民卢小闲见过梁王殿下!”
“呃!”武三思微微点头,上下打量着卢小闲,“你刚才说本王驾车会害死你家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小闲赶忙摆手:“殿下误会了,草民不是说梁王殿下,而是说那个不长眼的马夫呢!”
“好,就算马夫的不对,你说说看,为何就会害死你家老爷了?”武三思揪住卢小闲不放。
卢小闲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梁王殿下与我家老爷有什么话,完全可以坐在马车里悄悄的说,这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该死的马夫却让梁王殿下驾车,外人看了以为我家老爷不知深浅,支使皇亲做马夫,这岂不是授人以柄,若让御史弹劾我家老爷不守礼制目无皇亲,岂不是要害死我家老爷了?”
本来一脸的笑意的张易之,听了卢小闲的话,脸上也微微变了颜色。刚才只顾着风光了,却压根没想到遭人忌恨这一茬。
武三思也觉得有些尴尬,本来是为了讨好张氏兄弟,没想到倒给他们添了麻烦。
卢小闲接着又说:“朝廷最近风向不对,就算梁王殿下要与我家老爷结盟今后互相帮衬,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梁王殿下亲自驾车招摇过市,岂不是告诉外人您和我家老爷关系不一般,将来不管是我家老爷还是梁王殿下,想为对方说话的时候,别人都会说你们早有串通和预谋,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回连武三思脸色都有些变了,他的确是想与张氏兄弟结盟,放下身段为张氏兄弟驾车本是为了示好,却没想到这小小的举动竟然会是个败招。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卢小闲意犹未尽,一针见血的继续说,“梁王殿下和我家老爷在朝中都有很多人忌恨和反对的人,敌人的同盟也是敌人,这些人原本只是你们其中一方的敌人,可现在他们知道梁王殿下和我家老爷结了盟,哪会善罢干休,岂不是等于给各自又多树了敌人?”
武三思和张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彻底不说话了。或许卢小闲有些危言耸听,可他们却无法反驳,越想越觉得卢小闲的话有道理。
只有谢云轩心里清楚,卢小闲这是在给武三思挖坑呢,但他去只能干看着,却没办法揭穿。
良久,武三思叹了口气:“卢公子说的对,是本王疏忽了。”
卢小闲微微一笑:“其实怪不得殿下,殿下日理万机,只要身边的人稍作提醒,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听了卢小闲的说,武三思下意识瞥了谢云轩一眼。
谢云轩哭笑不得:卢小闲这货太损了,给武三思挖坑的同时,还不忘也恶心一下自己。
“卢公子只做个管家太屈才了!”武三思不住的摇头,把目光看向张易之,“五郎,本王和你打个商量如何?”
张易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张昌宗便抢先说:“卢公子名义上虽然是张府的管家,事实上五郎和我都把他当作了兄弟,梁王殿下可不能挖墙角,卢公子可是我们的福星!”
开什么玩笑,张氏兄弟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让卢小闲归心留在张府。现在武三思竟然想来摘桃子,哪有这样的美事?
张易之满意的看了一眼张昌宗,赞赏的点头附和,“六郎说的没错,卢公子的确和我们情同手足,望殿下见谅!”
张氏兄弟语气坚决,武三思当然不好再强求,只得讪讪的说:“五郎六郎好福气,有卢公子这样的人才帮衬,本王可是羡慕的很呐!”
……
回府没多久,张易之带着两个家丁又匆匆出了府,他并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径自来到了离张府不远的一座茶楼。
来到茶楼的一个雅间门口,张易之让两个家丁在门外候着,自己推门而入。
雅间的桌前坐着一个俊俏的白衣书生,他见张易之进屋来,笑着招手道:“张兄,我等你可是等的望眼欲穿呀!”
白衣书生说话很是随意,显然他和张易之关系稔熟的很。
“崔兄,我也是身不由己,望见谅!”张易之苦笑。
张易之口中的“崔兄”不是别人,正是崔湜,两个好友已很久未见面了。
崔湜为张易之斟茶,善意的点点头:“你的名字虽然叫易之,实际上过的也不易,我当然能理解你了!”
张易之啜了口茶,看向崔湜:“你这么急着要见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有重要事情!”崔湜向张易之询问,“陛下近日要组织诗会,你可知道?”
张易之点点头:“我听说了!”
崔湜一本正经道:“我想在这次诗会中拨个头筹,可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所以想让你帮着参详参详!”
说罢,崔湜将写在纸笺上的诗递给张易之:“这是我挑的最好的一首,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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