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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王海宾介绍,仇家父子俩是行脚商人,生意做很大,甚至一直做到了西域。
行脚商人?
他们怎么可能是行脚商人,骗鬼去吧,卢小闲对此根本不信。不是卢小闲长了火眼金睛,而是他分明从这父子俩身上嗅出了一种味道,只有同类才会特有的味道。毫无疑问,父子二人和卢小闲、缺德鬼、谢云轩他们一样,都是以玩阴谋诡计为职业的人。
虽然知道仇家父子在说谎,但卢小闲却并没有揭破,相反,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相比父亲,仇涛明显是个吃货。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个云肘,吃的津津有味。
云肘肉质紧实,入口微辣,细嚼回甘,咬一口不告诉你这是云肘,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肉。仇涛嚼到一半整个人都清醒了,他真正体验到了从地面直接上天的感觉。
看着仇涛如痴如醉的表情,卢小闲不经意的随口问道:“仇公子,这洛阳城的云肘,比逻些城的风干牛肉,味道如何?”
仇涛想也没想便回答道:“当然是云肘好吃了!”
逻些城是吐蕃的都城,仇涛的回答证实了他对逻些城并不陌生。
吐蕃人最明显的特征是鼻骨高,鼻孔大,这是为适应高寒地区缺氧和寒冷所致。吐蕃男子脸型多呈用字,申字型,腮部咬肌发达,颧骨较高,三角眼细眯眼较多。仇家父子的长相不同于吐蕃人,但他们的脸色应该是在高原长住才形成的,所以卢小闲故意试探的问了问。
“哦!”卢小闲意味深长点点头,“好吃那就多吃些吧!”
仇涛没反应过来,但仇恨水已经发现情况不妙,他狠狠瞪了一眼儿子,尴尬的接过话来:“不瞒卢公子,我们父子二人做生意还真去过逻些城。”
“哦!看来我没猜错,你们在吐蕃住的日子应该不短了吧!”卢小闲笑了笑。
仇恨水正要解释,却被卢小闲直接岔开了话题:“既然你们是王公子的客人,那也是我的客人,别客气,赶紧吃吧!”
说罢,卢小闲指着桌上一道菜介绍起来:“你们看,这虽然只是简单的萝卜条,但却有酸、辣、甜、脆的特点,是很爽口的下饭菜!来来来!赶紧尝尝!”
正说话间,隔壁的一桌客人限时到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奈只起身准备离场。
小二的服务很到位,赶紧过来招呼要走的客人。
本来消费了三两银子,打八折成了二两四钱,然后小二又送客人一个相当于四钱银子的优惠牌,下次再来时可以用优惠牌直接抵四钱银子用。这顿饭实际上等于只花了二两银子,小二三言两语便让客人满意而归。
“就算是为了把四钱银子用掉,这些人下次也得再来酒楼!来了之后,再下一次又会有新的优惠,循环往复哪有尽头!”仇恨水不由感慨道:“卢公子,你这生意头脑可真不一般,客人想不回头都难呀!”
卢小闲暗笑,这都是后世常用的促销手段,直接拿来用就是了,哪是自己想出来的。
隔壁桌的客人刚走,小二便麻利的打扫起卫生。片刻工夫,新的客人就到了。
刚坐下,其中一人就迫不及待的对小二吩咐:“赶紧,把左面墙上头五道菜,都给我上来,我倒要尝尝看,是不是从未吃过!”
酒楼左右两面墙上,都挂着木牌,上面写着各式菜名。左面的墙上都是一些新菜品,而右边的墙上则是传统菜品。
王海宾稀奇的问:“卢公子,这些新菜品都是何人想出来的?”
卢小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言不惭的说:“当然都是我想出来的!”
有的时候,假话说的久了,连自己都会相信,这在卢小闲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卢小闲先是剽窃别人的诗作,现在又剽窃了别人的菜谱,这样的剽窃习惯之后,连他自己都认为这是正常现象了!
听了卢小闲的话,王海宾忍不住叹了口气:“卢公子,别人能做的菜你这里能做,别人做不了的菜你这里还能做,难怪别人的生意都被你抢走了。”
卢小闲笑了笑,没有说话。
隔壁那桌另外一个客人向小二询问:“不是说有四大青楼头牌的表演吗?在哪里?我们怎么看不到?”
小二礼貌的回答:“那需要另外加银子,要订二楼的雅间才行!”
客人又问:“二楼雅间得要多少银子!”
“最便宜的五十两银子!”
一听要花五十两银子,那客人顿时不吭气了!
仇恨水听了觉得奇怪,瞅着卢小闲问道:“卢公子真是大手笔,把洛阳城四大青楼的头牌都请来助兴了,这花费一定不菲吧!”
卢小闲摇摇头:“我没花一文银子,她们都是自愿来的!”
“啊?”听了卢小闲的话,仇家父子再次愣住了。
“卢公子能耐大着呢!”王海宾接过话来,“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四大青楼的头牌还真是自愿来的,因为她们的主事都要求着卢公子,谁要不来,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仇恨水越发奇怪:“这是为何?”
王海宾把卢小闲举办诗会、每月拍卖诗曲一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仇家父子听罢,愣愣望着卢小闲,一言不发。
生意头脑一流,烹调绝世高手,让人趋之若鹜的高产诗人,这些光环为什么部聚焦在了卢小闲一人身上呢?
过了好半晌,仇涛悄悄附在父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仇恨水一边听一边点头。
在望云山的蝙蝠洞,卢小闲整体训练了八年听力。仇涛自以为自己说的话别人不可能听到,但卢小闲却听得真真切切。可惜他一句也听不懂,仇涛说似乎说的是外邦话。
仇涛说话时,仇恨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卢小闲身上,表情也不断变化。卢小闲猜测,仇涛所说的内容应该和自己有关。
果然,仇涛说完之后,仇恨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王海宾:“王公子,要不那件事求卢公子给我们帮个忙,如何?”
王海宾看看仇恨水,再看看卢小闲,踌躇了好一会,这才点点头:“这样也好,让他听听吧!”
卢小闲奇怪的看着王海宾,笑着问道:“什么事,你们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
王海宾一脸郑重的说:“卢公子,这事真的很麻烦,我也不瞒你……”
听王海宾说完,卢小闲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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