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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的官银若被用来赈灾或赏赐,都会在下发到地方之后或在赏赐之前,进行重熔才会使用。像这种带着标记的官银被存于私人库房,无异于在直接向人说明这就是贪污国库的赃款。
自己的罪证被明晃晃地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竟还被展昭故意讥讽了一番,襄阳王怎能不气愤。
他愤怒地瞪向展昭,叱令属下将他们所有人都包围,一个都不许放走。
苏园从地上捡起一块金锭,进一步确认金锭底部的记号,“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查户部钱监的案子,大家刚好都了解过国库存银的标记。所以王爷这钱滚到地上的时候,就立刻被认出来了。这么多金锭,该有上万两了吧?不知王爷能否解释清楚来源?”
上万两黄金于襄阳王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数目,所以他才会把这笔钱放在库房。自以为上好了锁,还有森严的守卫,加之他身为皇帝叔父的地位高超,完全不会出什么问题。哪曾想今天出了这样的意外!
这笔钱被抓了把柄,他肯定没有好下场。
“把他们都给本王拿下!”襄阳王急急下令道。
苏园嗤笑了一声,“看来王爷是没办法解释了,打算灭口?”
展昭马上出言劝襄阳王:“事已至此,王爷最好不要再错下去。我们这么多人,王爷不可能将所有人灭口。”
白玉堂这时候,拉下自己蒙面的黑布。
襄阳王见刚才与苏园对打的蒙面人竟然是白玉堂,气得脸色赤红,手都在颤抖。
“你们耍我!”
“耍人者,人恒耍之。”苏园回答他道。
襄阳王气得胸口起伏,他哼笑两声,瞪着苏园等人道:“你们以为本王府里就只有这点人么?”
他转眸瞥向长孙内侍。
长孙内司立刻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金铃铛来,有节奏地晃着。不一会儿,苏园等人便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沙沙声,似什么东西在爬行。
白玉堂立刻飞出暗器,打掉长孙内侍手里的金铃铛。
襄阳王立刻警惕地躲在侍卫们身后,同长孙内侍往后撤退。
“蛇!是蛇!”一名守在外围与侍卫们对峙的衙役最先发现了异常,惊喊起来。
众人这才终于看清,四周涌来了许多蛇,密密麻麻的一片,这些蛇身上都长着一圈圈红色鲜亮的花纹,吐着信子,看着就像有剧毒。它们爬行速度极快,很快就包围在了库房的院落的四周。
展昭发现这些毒蛇在路过了最外头包围他们的侍卫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些侍卫们进行攻击,却只是飞速直奔他们。
展昭立刻召集衙役们聚在一起。有一名守在外围的衙役,因为反应慢了些,被一只爬上墙头的毒蛇飞扑咬住了脖颈,人当场倒地,就气绝身亡了。
衙役们大骇,都晓得这些毒蛇的厉害,众人警惕地举着刀,紧密地凑在一起。
“上房。”
展昭当即就拉住两名衙役上了房顶。
轻功稍微欠缺的衙役,就借着去踩装银子的箱子,跟着上房。展昭和房顶上的衙役们则负责接应,拉他们上来。
“来人,备箭,给本王射死他们!”襄阳王见他们扎堆躲在一起,一脸算计得逞之相,命属下们快动手。
白玉堂立刻去突袭,欲擒住襄阳王,便与保护襄阳王的众多侍卫们对打起来。展昭随后而至,加入对打阵营。其他衙役们因为武功不够高,根本穿梭不了院里的这片蛇海,只能等在房顶,不停地用刀去砍杀欲爬上房顶的毒蛇。
襄阳王命令属下们牵制住展昭和白玉堂,只要上了箭。以那些衙役的性命为要挟,他们自然会乖乖就范。
苏园并没有剧烈的动作,她一直在加强自己脑中的记忆,确定自己记牢了之后,她便打算去取那枚被丢在地上的金铃铛。
此时金铃铛周围密密麻麻爬得都是蛇,想取得金铃铛,就必须趟过眼前的蛇海。以苏园的功夫,躲过这种蛇很容易,高空翻越在找好着力点就行。但如果近距离去地上取东西,就有些麻烦了,这种蛇会飞,能弹跳起大概半丈的高度攻击人,且毒性很大,一口下去就会令人顷刻间毙命。
苏园手拄着大刀,闭眼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她随即就催动内力,以极其强劲的刀风横扫向地面,地面上的蛇尽数被风卷飞至空中,苏园飞速挥舞手臂,两手轮换用刀,以形似化身绞肉机的刀法,将飞在半空中的蛇都砍成碎段。
她夺取铃铛后,立刻纵身高跃,跳出蛇海之外,随即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襄阳王本来躲在侍卫们后头围观战况,忽然感到一阵邪风吹来,带着奇怪的血腥味。然后咚咚两下,居然有两节东西打在了他脑袋上。
襄阳王还以为自己中了暗器,定睛再看,才看清楚是两块蛇段打在了他头上。不止他这里飞来了两块,其它地方也有几块飞了过去。
“怎么回事?”襄阳王因为躲在侍卫的身后,没看清楚之前的情况,便不解地发问。
守在襄阳王前头的侍卫,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苏园以刀风震蛇又转刀杀蛇的手法,完全惊呆了。襄阳王喊他们的时候,侍卫脸上的呆滞表情依旧没有褪去。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什么刀法?刀快到连其形状都看不见了。
他们王爷这回怕是要完了,碰见了一尊人间杀器。
“弓箭已就位!”上百数侍卫团团围住库房,对准房顶上的开封府众衙役们。
“太好了!”襄阳王大笑,立刻叱令展昭和白玉堂放下武器乖乖就擒,“否则本王就下令放箭,射杀你们开封府所有衙役!”
襄阳王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有铃铛声响起,诡异的是这铃声摇晃的调子居然与长孙内侍之前召唤蛇的声音一模一样。
襄阳王以至于不敢相信的扭头看一眼自己身边的长孙内侍,确认人就在他身边。
长孙内侍的脸色也很不好,他的手因为被白玉堂的暗器打伤,流了着血。他刚才只顾着用帕子包扎伤口,倒忘了金铃铛被他丢到地上的事。
原本不断往房顶攀爬的毒蛇,突然调转方向,都撤退了。倒有一小部分毒蛇似乎还有些不舍,最终还是被持续的铃铛声叫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后撤,喊房顶的衙役们破瓦跳入房内,他们则转去攻击那些埋伏在墙头的弓箭手。
“放箭!快放箭!”襄阳王疯狂喊道,他还想再喊,忽然觉得自己脖颈一凉,右肩膀突然变重。
苏园擒住了襄阳王,以刀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襄阳王和周围的侍卫们都惊得一动不敢动。
苏园从后面偷袭了?他们怎么没有察觉?
扑通!扑通!扑通……
负责后方守卫的几名侍卫在这时候才陆续倒地,人都已经一动不动了。细看方知这些人都中了飞刀,飞刀上应该都淬了毒,因为有些没被打中要害部位的侍卫也都顷刻间毙命了。
“谁都不要乱动,不然我可是会手抖的。托王爷的洪福,这刀刃上我刚淬了蛇毒,见血封喉。”苏园说明道。
襄阳王和侍卫们闻言后,更加不敢动了。
“都停手!都别放箭!”襄阳王按照苏园的要求下命令。
白玉堂和展昭随后赶过来,护住苏园顾及不到的后方。
苏园正好有点好奇,就将瓷瓶里剩下的油都倒在了襄阳王的脸上。
“你干什么!”襄阳王下意识地暴怒吼道,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立刻噤声了。
苏园用手指扣了扣襄阳王的脸,从头顶扣到鬓角、下颚,确认是他本人的脸后,叹了一声:“看来不是同一个人,怪不得你今日瞧着比昨晚更蠢。”
襄阳王怒瞪向苏园,但碍于脖子上的大刀,他不敢乱动。
“昨晚在画舫船上的人是谁?”苏园问。
襄阳王立刻否认:“当然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长孙内侍这时候悄悄地退到与苏园等人对峙的侍卫们的身后,想趁机逃跑。白玉堂当即甩出一个暗器问候他。
“留活口!”展昭急忙喊一声。
啪的一下,暗器打在了长孙内侍的太阳穴上,当场毙命。
白玉堂转眸看一眼展昭,语调悠悠:“说晚了。”
“倒也有用。”展昭低声嘀咕了一句,便用响亮的声音警告众侍卫们,“襄阳王已被我们擒获,你们现在就缴械投降,可免死罪。若抵死反抗,下场便只能和他一样。”
展昭指向那边惨死的长孙内侍以及那几名中飞刀而亡的侍卫们。倒巧了,苏园打死的一名侍卫也是在太阳穴上中了飞刀。
展昭不禁心里暗暗感慨,苏园和白玉堂的杀人手法还真像,不愧是要结为夫妻的人。若混江湖上的话,他们俩怕是很快就会得一个‘罗刹夫妻’之类的称号。
开封府的衙役们这时候已经赶过来了,苏园就撤下大刀。衙役们尽数擒获缴械投降的侍卫,并用绳子捆绑住了襄阳王。
“小心!”白玉堂突然对苏园所在的方向喊一声。
苏园立刻挥起大刀,挡掉了直飞向襄阳王的暗箭。
白玉堂立刻朝暗箭射出的方向去追,苏园紧随而至。俩人跟着那身影追到马棚附近,便再见不着人了。
白玉堂搜了草垛和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没见到人影。
“看清楚是什么人了么?”苏园问。
白玉堂回忆道:“侍卫打扮,身形跟王玉相似,肤白。”
“轻功很好,不在你我之下。”苏园补充道。
“如今已经死了两个王玉了,难道还会有第三个?”白玉堂觉这事确实诡谲,甚至让人有一种错觉,这王玉像是打不死的怪物,会不停地重生。
“既然有了第二个,那就很可能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苏园摩挲着下巴,感慨也没有特别麻烦,见到就是杀便是,她不信杀不干净。
白玉堂:“但能从我们二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人,轻功绝对数一数二。这种人屈指可数,不可能太多。”
“或许刚才那个轻功好的人就是真王玉,之前的都是替身,毕竟前两个在死之后的脸都无法确认了。”苏园揣测道,“鬼见愁既然有白队可易容他人模样,培养几个像自己的替身应该也不难,只要肤色一致,身形差不多的人即可。”
“可培养替身,特别是忠于自己的替身,少说也要三五年。王玉年纪轻轻,就那么早安排好自己的替身了?三五年前,她才十二三岁,身子还没长成,怎确定培养出来的替身身高能跟自己一样?”白玉堂反问。
苏园沉吟了片刻后,凑到白玉堂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白玉堂挑了下眉,惊讶地回看一眼苏园。
苏园凑到白玉堂耳边又解释了一句。
白玉堂了然地点了点头。
苏园顺势用双手搂住白玉堂的胳膊,问他:“之前我自己留在了这里,你是不是特别担心?”
白玉堂低低“嗯”了一声,看苏园的眼神变得温柔。
“走吧,我们回去。”苏园走了两步之后,愣了下,驻足问白玉堂,“襄阳王的库房在什么方向?”
“西北,怎么了?”白玉堂疑惑地看向苏园,还以为有什么事严峻的事情被他们遗忘了。
“没怎么,喜事,值得庆祝一下,就我们俩。”苏园与白玉堂十指相扣,笑着和他手牵手往回走。
喜事?成功抓襄阳王么?那按照惯例,不该是大家一起聚餐庆祝?白玉堂心中虽有疑惑,但想到只要是能有和苏园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管他是什么缘故,珍惜就是。
包拯这边在得了消息之后,立刻带人马赶来支援。
在来的路上,包拯还想着这襄阳王不好对付,若跟苏园等人起了冲突,肯定会拿其高贵的皇族身份压人,他便和公孙策认真谋划了好几种应对的办法,力求周全保下苏园、白玉堂等人。
等他带人抵达别苑后,见到满地的金元宝以及被捆绑的襄阳王时,包拯非常惊讶。襄阳王居然就这么暴露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那些蛇呢?”
襄阳王被押走之后,展昭想起那些毒蛇留下必是后患,也该处置了。
“见阎王了。”苏园解释道,“我把他们都引到了那间有机关的书房。”
展昭对苏园竖起大拇指,称赞她聪明。
王朝听说了蛇袭事件的经过后,惊叹道:“铃铛声竟控制蛇?”
“得空去瓦子逛一逛便能见到,有人能以笛声令蛇起舞,差多是一样的道理。”公孙策语调文绉绉地解释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些蛇为何只会攻击你们,而不攻击他们自己人。”
“气味,他们那些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样。”
展昭之前也疑惑这点,后来在擒拿这些侍卫的时候,闻到了他们都有同样的淡淡类似麝香的味道。
襄阳王身份特殊,包拯要立刻进宫将情况禀告皇帝。襄阳王既然涉嫌贪污国库官银,不可避免要被彻查抄家,襄阳王的府邸在襄州襄阳,这就要另派人前往襄阳查抄。
颜查散以前苦于没有掌握襄阳王的罪证,不好随便向皇帝回禀他所查到的情况。
如今襄阳王被确定有贪污罪,颜查散便立刻就趁机向皇帝禀明了襄阳王可能犯下的其它罪行。皇帝一听襄阳王除了贪污国库赈灾银两,竟还有勾结外邦,谋反之嫌。当即大怒,命包拯和颜查散共同彻查襄阳王的罪行。
包拯便斟酌前往襄阳的人选,点名让展昭、白玉堂陪同自己,与颜查散一起前往襄州查案。苏园和公孙策则负责留守开封府。
公孙策笑问包拯:“大人怎么不让人家小夫妻凑一起?”
“白玉堂与颜大人相熟,此行他必去。苏园身手好,又是先生的徒弟,留下来陪同先生比较合适。”包拯对人手的安排习惯以公务为先,并不徇私。他相信苏园他们都能理解,不会提出异议。
但苏园在听到这个安排后,却意外地提出了异议。
“属下的武功可以一顶二,请大人准我去襄州,让展大哥和白五爷留京。”苏园请求道。
包拯知道苏园不会无缘无故提出异议,便问她缘故。
“算命的说他有一劫,就在襄州。虽说这话未必可信,但我还是想求万无一失。”
尽管襄阳王如今被抓了,苏园还是不想让白玉堂有机会去碰冲霄楼。毕竟王玉还没死干净,难说这里面会不会还有诈。
“算命的?忘川道长?”公孙策问。
苏园摇头:“另一个算命说的,忘川道长倒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有大劫。”
包拯和公孙策互看一眼,都理解苏园担心白玉堂的心情,便应承下了。
那厢白玉堂得知自己被安排留京,便来主动请缨,请包拯带上他。此前他已经答应了颜查散,会同他一起去襄州查襄阳王的案子。
“就是搜查罪证,调查民情,抓几个漏网之鱼,没多大事,用不着安排那么多人去。”公孙策劝道。
“那就让苏司法留下来,我去。”白玉堂坚持。
包拯揉了揉太阳穴,案子没难倒他,这俩年轻人倒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了。
晚饭的时候,苏园备好熏肉卷饼,用两个竹筒装着薄荷乌梅钩藤茶,约白玉堂在房顶上见面。俩人一手拿着竹筒,一手拿着油纸包的卷饼,边欣赏夕阳边吃饭。
薄荷乌梅钩藤茶,清凉清甜,还有止咳去燥的功效,最适合他们这些来回奔波,容易上火的人饮用。
今天这种吃饭方式,对白玉堂来说是第一次,倒觉得有些新鲜。原来饭菜可以不必丰盛,有静谧的美景和喜欢相伴的人,便足矣。
“忘川道长曾算你有大劫,活不过二十五岁,转机就在西北。可巧了,今日襄阳王藏银所在的库房正在西北方。”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喜事?”白玉堂突然反应过来,目光严肃地看向苏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苏园懵了一下,不明白白玉堂具体指哪里。
“我的结局。”
白玉堂依旧注视着苏园,见苏园躲闪自己的目光,不承认也不否认,他便先跟她讲明自己的想法。
“你借师父之口,告知包大人襄阳王的罪证在冲霄楼。但你我都知道,你这位师父是我们自己编出来的。你人一直在开封府,从未去过襄阳,又是从何得知襄阳王的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从你那个世界看我们这里,早有结局了。
关于我的,应该与襄阳王有关。因仅仅是西北方的话,可以指向的地方了太多,但你却认定了襄阳王别苑的西北方。”
苏园点点头,承认白玉堂的推测都准确。
“包大人不带我去襄阳,与你有关?”白玉堂再问,凝视苏园的眼神越来越严肃。
苏园继续点头。
白玉堂放下手里的竹筒,便立刻起身。
苏园马上拉住他:“你干嘛?”
“找包大人,襄阳我去定了。”白玉堂果决道。
“去去去,你想去就去,不急这一时半刻。”苏园拽了拽他衣角,让他坐下。
白玉堂复而在苏园身边坐下来,认真打量苏园的表情:“你不生气?不气我不领你的好意,还是坚持想去?”
“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是在哪里跌倒就偏要在哪里爬起来的那种人,绝不轻易服输。”
苏园也醒悟到了她这样保护白玉堂,把白玉堂蒙在鼓里的方式,会令白玉堂不舒服。
为一个人好,不该是自以为是的好,而是要看对方的需求,给予他所需要的好。白玉堂性情桀骜,有他一定要坚持的东西。他讨厌被隐瞒,不喜被当成弱小来保护。苏园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给予他足够的知情权,也没有去尊重他的想法和意见。
白玉堂捧住苏园的脸,笑了一声,“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聪敏的女子,偏还被我遇到了。”
“你也聪明啊,一句话就勘破了我所有的小心思。我以后要是背着你有什么不轨之举,肯定第一时间被你发现。”苏园怅惘地叹口气。
“怎么,还有外心?”白玉堂刮了一下苏园的鼻子,“敢背叛我,送你见阎王。”
“巧了,这话我也想对你说。”
“我们一起去襄阳。”白玉堂道。
如此既能让苏园安心,他也不必特意躲着。
“那包大人不同意怎么办?”
“包大人重要我重要?”白玉堂问。
苏园:“啊?”
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题?还有,这种问题不该是作为女方的她来提问么?
“居然还犹豫了。”白玉堂用双手捏住苏园的脸,“和我比起来,包大人当然不重要。他若不同意,咱们就辞官。”
包拯刚至,正犹豫要不要出声去打断房顶上的俩人,忽听这话,脸色垮了下来。
公孙策在旁紧抿着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可把他给憋坏了。
“那你的四位义兄和我比呢?”
“谁都比不了,永远你最重要。”白玉堂又问苏园,“那我和公孙先生比呢?”
“你呗。”
公孙策:“……”
这回轮到包拯憋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包拯和公孙策:恋爱的工具人实锤。
展昭:还好我不在,在的话大概会计较,我连被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王朝:+1
马汉:+3
……
孙荷:+5
四鼠:论惨还是我们惨,四个人加一起都没能让俺们兄弟犹豫一秒。在五弟眼里,女人如心肝,兄弟如……特么的连件衣裳都不如!
宝贝们,月末了,白白的液体再不上交,很容易过期变质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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