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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十三区警署,七区警署并不是铁板一块,内部也有大小派系,总警监年纪不小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要么就是晋升,要么就是退休,这个位置很多人都馋着。
而在这派系之中,沃夫是最为特殊的存在,他是警督,本该管理警司和警员,但他和少数几个警督一样,放弃坐办公室的权力,专职刑侦。
这时候,一直站在二楼一言不发的馆长,也微微侧头问身边的馆长道:“他是什么人?”
“老爷,他叫姜述,是娱乐序列的,也是警署特邀的顾问。”管家笑呵呵道。
“嗯。”馆长依旧眉头紧锁,不过没多说什么。
而另一边,姜述也得到了小甲的回应。
小甲:朝向西面。
“那一扇呢?”姜述指着和窗户a呈现九十度垂直的窗户b。
小甲:朝向北面。
他继续发问道:“那一天的月相是什么?”
小甲查阅了昨天的天文局记录,在屏幕上打出:下弦月。
“你在做什么?”乔伊斯皱起眉头,“这个案子难道还和天文学有关?”
“算有点关系。”姜述一笑,然后继续吩咐小甲,“投影打开,放出那段视频。”
小甲照做,在他身前发出巨大的拟化光屏。
“看这一段,在七月三十一日监控录像的一点三十分到一点四十分。”姜述指着屏幕上的窗户a,“这里,展台后面的窗户出现了月光。”
“喔。”人群里,月见里橘衣小小声喔了一声,看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个巫师居然如此心细,连我都没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橘衣美目流转,望向姜述的眼神也钦佩了不少,看起来,能构思出那样的魔术,绝非偶然。
然而,这一声小小的“喔”在安静的此刻尤为明显,所有人都看向了橘衣,直看得她脸颊通红,急忙躲到柱子后面,一副小鸵鸟做派。
大姐,你这就看懂了,显得我们很呆你知道吗?
“行啊橘衣,既然你听懂了,你来和他们讲。”姜述惊喜道,他正愁自己没那个水平解释清楚呢。
“诶?”橘衣的脑袋从柱子后面探出来,她本能地想拒绝,因为她实在是讨厌和这帮大老粗解释,但眼见是姜述发令,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出来,点点头,“行。”
一旁的年轻警员们纷纷惊呆,凡是第七警署的适龄男警员,没有不对她动心的。
在他们的印象里,橘衣可是非常高冷的,给普通警员解释案情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而现在,这个前两天拿到二等功的“外人”居然如此轻松地说动橘衣?
橘衣慢慢吞吞地走向屏幕,在警署这些人面前,她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她指着画面里的窗户a道:“那扇窗户,朝向西方。”
“那一天月相是下弦月,下弦月在月阴历的下半月的下半夜才会出现,并且,应该位于东北方天空下。”她继续说道,下结论,“所以,月光是从东北方洒下来的,朝向西面的窗户根本不可能有月光。”
“可是,视频里”乔伊斯反驳道,“难道我们的眼睛还会骗我们?”
“随便你。”橘衣耸了耸肩,没理他。
“视频里的窗户,实际上是这一扇。”姜述笑笑。
他倒是从来没发现,橘衣还有这样生人勿近的一面。
指着窗户b,姜述继续道“没错,你们的眼睛,确实被欺骗了。”
“什么意思?”虽然乔伊斯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有橘衣这么个技术员在边上附和,他开始感觉姜述说得好有道理,开始虚心求教。
姜述指着窗户b,“如果在这扇窗户前,按1:1的比例制作一个玻璃展台。”
“在那个老式摄像头前装两面镜子,光线折射之下,它只能拍到这里假的展台,然后盗贼去偷走耳坠,放好假耳坠,拆走假展台,最后取下镜子,黑掉剩下的监控,清除画面。”他接着说道,“完美,既不会被老式监控拍到,又可以取走真正的耳坠。”
“这”乔伊斯额头上掉下一滴汗,这种诡奇的作案手段,简直闻所未闻,新月馆在展览大厅里加了这么多道保险,居然会被人用这样的手法破解。
“移形换影法。”姜述解释道,“古典魔术手段,也正是因此,我怀疑是诡术团干的。除了我以外,只有他们会魔术,只不过,他们称之为诡术。”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这么做到的?”乔伊斯还是不习惯这种纯粹靠猜的破案方式。
“不,不是臆测。”姜述摇了摇头,然后吩咐平板精们,“打开那两帧画面。”
拟化光屏上出现了一条时间轴,可以清楚地在时间轴上看出来,有两帧画面是糊的。
“看这两帧。”姜述指着那个模糊的画面,“这就是证据,这是他们安放镜子的那一瞬间。”
乔伊斯点点头,虽然这个证据很不充足,但放在这个案子,已经足以让他们启动调查了,毕竟完全没有其他的调查方向。
“这可是,为什么不能是你呢?”乔伊斯眉头一皱,突然警觉地看着他,“你也说了,除了他们只有你会,而且不管怎么说,上来就怀疑他们,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姜述想了想当天自己的行程,那是魔术表演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说
“对,诡术团的作案时间是一点到两点之间,当时橘衣在我边上。”他肯定道。
然后,姜述又确认了一遍时间,双重肯定:“没错。”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其他人有那么一瞬间傻了一下。
众警员:“啊?”
“啊?”橘衣一愣,她惊异地回头看向姜述,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是吗?”姜述疑惑道,“当时你不是在吗,我记得你两点才走的。”
众警员:“哦——”
“可是可是!”橘衣的脸涨得通红,她意识到现在自己才是全场醒目担当,心中羞愤至极。
这个家伙!
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他
在宣示主权?!
那我怎么办?我能解释吗?我该解释吗?
橘衣的思维很混乱,满脑子都是旋转的圈圈,而她脸上的红晕一路向下,渗到脖根,又一路向上,漫上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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