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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绞尽脑汁的解释

……

“渔人码头”的概念来自于旧金山的渔人码头,那里原来是渔民出海捕鱼的港口,而在失去了码头功效后,经过商业包装,形成了有独具特色的休闲、文化地段。它位于jefferson街与taylor街交叉处,是旧金山的象征之一。

这里聚集了很多的购物中心,街道边‘旧金山蟹’的卖家鳞次栉比,街上的乐师和艺术家们的表演也是一个接一个,渔人码头已经成为了旧金山的热门观光景点。

对于大多数本地人而言,观光在其次,美味的邓杰内斯蟹和蛤肉汤才是他们屡次光顾这里的主要原因。

郭守云对于此地也是早有耳闻。不过,对海鲜没什么独特爱好的他,来这里的时候并不多。

“这里!”

看着招手的凯瑟琳,郭守云连忙走了过去。

“你不知道让一位女士等待超过二十分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还没等坐下呢,抱怨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了起来。

“我也不想啊,但谁让我那么倒霉的碰到堵车呢!”郭守云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了,你点菜了吗?”

“你没来我怎么能点菜!不过,为了对你迟到的惩罚,这顿饭你买单!”

“ok,没问题!”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对于彼此的喜好都极为了解,彼此也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客套,很快就点好了各自想吃的美食。

“说吧,那2000万美元,还有布鲁斯基金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瑟琳单刀直入。

“能不能先把饭吃完我们再聊这个?”郭守云无奈道。

“不行。你不说清楚,你觉得我吃得好这顿饭吗?”性子刚硬的凯瑟琳毫不客气的打消了郭守云拖延时间的想法。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郭守云拿出了自己提前想好的托词。

“凯瑟琳,你知道的。我喜欢研究数字和计算机,也喜欢打篮球…!”

“嘁,如果不是打篮球能让你耍帅扮酷,然后吸引那些无脑大胸女投怀送抱,你会去打篮球?”对郭守云知根知底的凯瑟琳毫不客气的鄙视道。

“咳咳!”

借着咳嗽,郭守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貌似从布鲁斯·郭那里继承来的记忆来看,一开始他加入篮球队的初衷还真是这个。

“凯瑟琳,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不是吗?还有,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我继续说了?”

看着郭守云有些恼羞成怒的趋势,凯瑟琳撇了撇嘴后,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总算度过这一段后,郭守云也继续道:“前段时间无聊的时候,开发了一个关于每年ncaa篮球决赛胜场和分数的统计软件,也带有一定的分析功能。后来,去英国拜访罗琳…。”

“等等,你之前去英国是为了拜访罗琳?你不说是去英国旅游散心吗?”

“呃!”

郭守云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当时自己确实是这么说的。否则,他要是实话实说的话,以凯瑟琳的性子她不问个清楚明白,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当时时间紧迫,为了自己原始资本积累计划和拿下罗琳的长远目标,郭守云随便编了一个失恋后需要散散心的理由,就去了英国。

“你敢骗我?”

看着对面怒目圆睁的女人,脑中立时浮现出小时候诸多不好的回忆,郭守云几乎是下意识的摆了摆手。

“凯瑟琳,听我解释。我也是没办法,我写了一本跟《哈利·波特》相关的魔幻小说,想要拿到j.k.罗琳的授权。但又没把握能够成功。如果成功自然一切都好。要是没成功,被你嘲笑的话,那显得我多没面子,索性就先编个理由搪塞一下了!”

直勾勾的眼神,审视了郭守云接近两分钟后,凯瑟琳才缓缓点了点头。

“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

闻言,郭守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受到布鲁斯·郭那些记忆的影响,他现在也对这个拥有跆拳道黑带的暴力女人,从心底里有些害怕。

“不过以后你要是再骗我的话,不管什么理由,都绝不可以原谅。”

“ok,没问题!”

郭守云立即保证道。

“好了,现在来说说你小说的事?听你刚才的语气,成功了?”从雌狮蜕变为波斯猫的凯瑟琳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美目盯着郭守云问道。

“嗯!再有三天就可以出版了!”

讶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发小,“真的?”

“当然,我…!”

刚要说‘我什么时候撒过谎’的郭守云,猛然想起自己貌似刚刚骗了眼前的暴力女人,所以一下子停住了。好在凯瑟琳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写的书上,到是没注意这个口误。

“没想到你还有写作的天赋!?”

饶有兴致的看了郭守云一眼后,凯瑟琳微微点了点头。相比之下,对此她倒是更好接受一些。毕竟,从小到大郭守云身上就一直戴着‘天才’的光环。不论是学业、兴趣爱好,还是课外活动,都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

这个同辈可不是针对普普通通的同龄人,而是全美前五十的哈克中学。在凯瑟琳的记忆中,课内课外郭守云一直是学校最顶尖的风云人物。

“对了,你的新书叫什么名字?”

“《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是一个系列,现在我刚写完了第一部,第二部还没动笔!”

“出版后记得给我一本!让我也欣赏一下你的大作!”凯瑟琳点头后道。

“没问题!”

“现在再继续说那两千万的事?”

郭守云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个话题是回避不了的。

“到了英国后,通过她的经纪人,我见到了j.k.罗琳本人。除了向她请教一些写作上的问题,继续完善《神奇动物在哪里》的大纲和细节之外。平时空闲下来,也免不了看看新闻,或者出来逛一逛。你知道的,在欧洲,尤其是英国,最受欢迎的运动就是足球。再加上当时临近欧洲冠军杯决赛,所以英国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关于它的内容。无聊的时候,我试着把采集到的信息输入我编辑的统计分析软件里。结果有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发现!”

“什么发现?”凯瑟琳挑了挑眉。

“历届欧洲冠军杯,黑马赢得比赛的概率只有10.28%。而进球数方面,1:0的概率最高为38.74%。接下来是2:1,为31.29%。再接下来居然不是0:0和3:1,而是3:0,占到了18.31%!另外,在历届欧冠中,三比零落败的球队,有56.4%是那些黑马球队;而超过72.49%是在半决赛的时候遇到强队,一路血战到最后赢得决赛权的黑马球队!因此,我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次欧冠决赛,皇马的胜率接近9成,进球数为3:0的概率超过50%!…凯瑟琳,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发现!如果一切正确的话,意味着只要我在足彩中压下1000万美元,那么在比赛结束后,我都将拿到近4倍的收益!”

“你就不怕输吗?”凯瑟琳皱眉道。

“当然害怕,不过输的概率只有不到30%。退一步说,就算万一我输了!我也还有翻牌的机会!”

“什么机会?”

“当然是我写的那本《神奇动物在哪里》!我觉得它可以大卖,到时候我将得到一笔丰厚的稿费收入!”

“你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白了他一眼后,警惕道,“这么说你用郭爷爷留下的农场贷出来的4500万美元的资金全都压在了这次足彩上了?”

“怎么可能?”郭守云连忙否定。

“最好是这样。这可是郭爷爷努力一生攒下的资产。如果被你拿去挥霍掉,我可饶不了你。”凯瑟琳爱之深责之切。

“不会,肯定不会,你放心吧。”从小一起长大,了解凯瑟琳性格的他即便是再赌球上赚取了不菲的身家,也不想去撩拨凯瑟琳敏感的神经。

“该解释的我都解释清楚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吧?”郭守云转移了话题。

点头后,凯瑟琳脸上多了一丝郑重,“布鲁斯,赌球的事情这次你固然赢了。但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以后尽量不要再做同样的事。”

感受到劝诫中流露出来的关切,郭守云感动之余,不禁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凯瑟琳。我的任何决定都是出于理智的思考。绝不会真的为了赌而去赌的!”

“嗯!…不对?”刚要点头的凯瑟琳突然竖起了眉头。

“又怎么了?”刚拿起勺子的郭守云,手下意识的一抖。

“上次收购约克农场,你曾经一再告诉我。支付现金的时间在两个月后,为什么一定是两个月后?…现在你应该给我答案了吧?”

郭守云暗感头疼。

“精明的女人真是不好对付!”

好在他足够聪明,而且也提前想好了理由。

“因为《神奇动物在哪里》。我当时想的是,用这本书的未来收益做抵押,发行一笔abs资产支持证劵,募集两到三千万的资金!”

作为哈佛经济系的高材生,abs证劵的含义,凯瑟琳心里当然清楚。

“你就这么肯定你写的《神奇动物在哪里》能够大卖?如果它上市后反响一般呢?”

“我对自己的书有信心。当然,如果反响一般也没什么!顶多是并购约克农场失败,损失一笔定金而已!…凯瑟琳,我才十九岁,我有着一家正在快速发展的互联网公司,以及一个价值7500万美元的农业公司,而且我还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有三个学位在身。在我这里,有足够的容错率让我去尝试不同的可能!”

看着面前侃侃而谈,言语中充满自信的男人,凯瑟琳审视半响后,“布鲁斯,你真的变了!”

“变了?哪里变了?我还是我啊!”

郭守云心中一跳。

“不,你变得更加自信了。而且,对于成功的渴望也变得比以前更加强烈!”

听完后,心里松了口气的郭守云笑道:“这不是很正常吗!凯瑟琳,我们都不是象牙塔里的小孩子了。踏入社会的我们,不可避免的要被社会磨去棱角,变得成熟。至于对成功的渴望…!”郭守云嘘了口气,“如果人没有理想的话,跟‘咸鱼’又有什么分别?”

“理想?之前可从没听你提过?”凯瑟琳点头后问道。

“之前是没有。不过从斯坦福毕业后,我的理想就成了‘改变世界’!”郭守云笑道。

凯瑟琳虽然是在哈佛读的大学,但也知道斯坦福大学和硅谷精英们常常挂在嘴边,经常对媒体宣扬的‘改变世界’的成功学鸡汤。

“只有傻瓜才相信这些!”凯瑟琳撇了撇嘴。

“只有执着的傻子和偏执狂才能取得成功!”

郭守云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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