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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打开数盔准备学习。前几天豹三对身体杠杆的巧妙运用让他对基础知识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更加疯狂地在学习了。他心想:这次学什么呢?。。
狗神忽然冒了出来:“我给你讲讲数学吧”。
“你不是鼓励我自己探索吗?”,小天奇怪得问:“怎么有心情给我讲数学?。。而且这东西很枯燥的样子,我没兴趣啊”
狗神继续道:“我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你的学习方法有待改进。并且,数学并不枯燥,它其实美得很具体。它还是最通用的语言----智慧生命不一定会说话,但一定会数数。还有,你知道我是怎么用意识交流的吗?这就都和数学有关了。。”
“请狗神大人给我讲讲数学”,小天一下来了兴趣,他明白狗神要通过讲数学纠正他的学习方法。
“嗯,先说说你对数学的理解吧?什么是数学?”
“就是一个龙头放水,一个龙头加水的这种问题吧?还有什么鸡兔同笼,猎人山羊狼过河之类的我正在看,还有幻方、八皇后、莫比乌斯环之类的看到过但似乎更难的问题”
“眼光不错,你看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非常。。非常没意义的东西”,狗神不厚道地笑了:“一个龙头放水,一个龙头加水,这纯粹是浪费水;鸡兔同笼更扯,你不直接数脑袋你数什么脚啊?”
小天翻翻白眼,表示“那都是教课书的经典,你说没意义就没意义啊?”
“我让你自己探索,是让你用自己的方法研究事物的本质,不是让你死看教课书。信不信只需要一晚上我就让你达到别人学10年才能达到的理解深度?”
“不信----这也太扯了吧!”小天压根不信。
“嗯,那我开始了。。从这里开始吧,你知道人类为什么数到10的时候要进一位?”
“呃,你是说10进制?----书上没写原因,只有定义,我估计这是随便定的吧”
“提示你一下----你当狗的时候,数到几进一位?”
“好像是数到4吧,那时候我最多能数到2个4多一点,3个4以上对我来说就数不清了。。等等,我明白了,因为狗用的最多的是4条腿,直觉上就是4进制,而人类。。用的最多的是10个手指,所以是10进制”,小天兴奋起来了。
“差不多吧”
“那更一般的智慧生物呢?不一定有10个手指,也不一定有4条腿吧?他们一定是熟悉什么就用什么做进位,对不对?”,小天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兴奋不已。
“对。当然,我要说的重点不在于几进制。重点是:数学是用来描述具体问题的,一切没有逻辑的怪题都是怪人之间比试谁更怪用的。你觉得怪题枯燥,那就不要去研究。这就是数学的本质:一种用来探索世界的精确的语言”
“原来如此,明白了”,小天恍然大悟:“探索世界,精确的。。那如果我遇到陌生的智慧生物,我应该用几进制才能精确地表达我的意思呢?我想想。。如果说有这样一种进制,那它必须足够简单,以致于我们双方都能想到。。那它必须是最简单的。。0?1?貌似都不行,无法形成进位。。我想想。。最通用的语言是2进制,对不对?!”如果能跳,小飞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毕竟,他只有十四岁的心智。
“开窍了!就是这样,从感兴趣的具体问题出发,不断地去问为什么,当你要精确描述它的时候,就是数学。这就是我要教你的学习方法。任何一种知识都一样。现在考考你,把所有数字挨个连在一起,像个什么东西?”。
“那像一根无始无终的线,一边是无穷小,一边是无穷大。。那线之外的数呢?线之外还有很多空白,它们应该也是数。这怎么表示呢?”
“嗯,二维空间中的数,自己去找资料”
“二维?我明白了,那我们生活的空间就是三维吧?”
“不错,还想到什么了?”
“有二维三维,就应该有一维四维五维空间,它们存在吗?”
“还有呢?”
“如果存在,里面有人吗?他们是不是更强大?”
“唔”,狗神很满意:“好想法,更高维度可能就是神的领域了----关于数字,你还有什么想法?”
“嗯如果我要把骨头一分2半,那就是小数,如果要不停的把骨头分下去,那就是无穷;如果我要计算两堆骨头的数量,那就应该用加法,如果我要计算更多堆的骨头,怕忘了我就需要用公式和符号。”小天兴奋地说着:“再提示我点问题,让我去想办法,求求你了----狗神大人”
“为什么很多女孩爱穿高跟鞋?蜂窝为什么是六边型?海螺和菜花为什么长成那个样子?”
“这些都和数学有关系?”小天兴奋地说。
“表面无关数学,本质都是数学。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这还是抽象能力。”
“收到,我会去研究的。。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我知道各种计算方法:平均,求和,乘法,据说还有积分、求幂。这些方法似乎都能分解为简单的运算?我猜任何一种复杂的计算过程,都能分解成最简单的几种运算,而这几种运算又互相完全不同。对不对?”
“对”,狗神暗暗吃惊,这不应该是十四岁的少年该想到的问题,没想到自己稍微提示一下,就达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小天继续问:“那这些运算都是什么呢?我很感兴趣”
“你思考问题的方式,叫分解。我跟你提过”,狗神想了一会才回答:“你只需要不断地按这种方式去思考问题就可以了,甚至不用管结果的对错。这是获得终极力量的唯一方法”
“呃----”,小天没听懂,他不知道分解和终极力量有什么关系,但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至于你刚才说的:最简单的,完全不同的,能够描述任意复杂事物的。在数学上叫做'群',在哲学上这叫'完备系统',在化学上这叫'元素'”,狗神顿了顿说:“再具体一点,到你说的数学运算,有2个运算就是这样的完备系统,它们是。。嗯,你还是自己研究吧。”
“嘿----!你。。”小天为之气结。
“研究结果出不来也没关系,过程更重要”
“好吧好吧”,小天只得妥协:“看来各种知识都有共同点啊,哲学的,数学的,化学的”
“嗯,哲学贯穿其他科学。不过记住我说的话,发挥自己的优势,你只要学习你感兴趣的就行了。别想着掌握全部的知识,基础学完后,你只要掌握一门知识的一个分支的小分支就足够了。”
“怎么找到我的优势呢?”
“精确的方法你自己去探索。我告诉你一种不精确的吧”,狗神带着笑意:“什么东西让你兴奋地睡不着觉也想去折腾,那就是你的优势了。你只要尽量多的去尝试就知道了”
“这么说我的优势是躺床上吃肉骨头和睡觉了?”
“这个,确实算一种优势,人人都会的狗屁优势。但你的用法不积极”,狗神满头黑线。
“积极?”
“关于积极的话题以后再谈。。”
“好吧好吧”小天无奈:“我突然发现2是个很神奇的数字,二进制是最通用的语言,完备的运算系统有两种运算,生物大多一公一母,太阳和月亮两个一阳一阴”
“也许吧,它是最简单的,能够产生变化的数字。0是没有,1是不变,2才有了变化。很多民族很崇拜2的,称之为阴阳----基本上是用来忽悠人的”
“哦,还能忽悠人,数学果然神奇!”
“嗯,你只要理解它就行了,知道遇到某种情况该用什么数学方法就够了,剩下的可以交给数网和数盔。当前你深入要学的是材料、机械、人体。这对杨开心大有帮助。”
“这个明白。。他要是能成为数士就好了”
“你能成为数师岂不是更好?”
“呃,这个太遥不可及了吧。”小天满头黑线,赶紧转换话题:“数士和数学有什么关系呢?都有个‘数’字”
“用生物技术改善后的人称为数士,生物技术的底层是用数字来精确描述的,也许这就是原因。”
“听着不像啊”,小天摇摇头:“先不管了。你说数士需要学数学吗?”
“好问题,你问的其实是:干粗活的需要复杂的知识吗?”
“不太明白,请狗神大人具体点”
“比如一个巨大化能力的数士,他的身高如果变高一倍,那他的力量变大多少?或者说功率变大多少?”
“一倍?”小天挠挠头:“似乎应该不止,不知道啊”
“理论上应该变大8倍”
“为什么?”
“因为身高和肌肉重量是立方关系。当然实际上力量不会到8倍,因为自身体重会造成巨大的负担,4到5倍了不起了”
“哦,所以不可能有山一样的巨人?”,小天眼神一亮。
“一般不可能,骨骼强度和身高是平方关系,所以体重迟早会压垮骨骼”
“那如果让肌肉强度变大,同时保持重量不变,那体重才不会变大,才不会压垮骨骼?”
“这就是数士最简单的秘密了”,狗神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哦,数士的秘密”,小天琢磨着这句话。
“数士的秘密只是低级的回路”,狗神又再刺激小天:“如果不需要身体,而可以把万物随时当做自己的身体,这才是高级回路”
“呃我需要静一静”,小天消化不了这么多:“匙盘怎么样了?”
“快了”,狗神不紧不慢地说:“过两天教你”。他表面轻松,实则急躁地想:“一下给他灌输这么多,看样子一时理解不了啊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好了,继续咱们的数学课”
最近老王的心情不错实际上他觉得最近这段日子是他少有的幸福时光:没人再逼着他去做必死的实验,张鹏华帮着豹三协调了各个小团体的关系,互相拼命的情况少多了,捡垃圾的时间错开了,每天的收入够吃顿饱饭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十天前进驻豹帮营地的金天一伙一个被豹帮看中,有数师潜力的少年。他以前还挺担心被报复,因为他和几个伙伴曾经想吃了杨开心身边那只叫阿金的狗,结果被杨开心那成年人的身高和虽然只有十五岁但热切想拼命的眼神吓到----还好杨开心似乎早忘了这事,他的兄弟张鹏华也并没有给自己穿小鞋。
他今天起了和大早,正哼着小曲往垃圾卸货区赶去。他感到掺杂着湿润空气的凉风轻抚着他的脸,这感觉就像嗯,就像情人的柔柔小手老王觉得这个词很合适。
忽然,他觉得这只手仿佛变成实质一般,凉凉地贴在了他的喉咙上,柔柔的感觉也变成了让他感到生命被扼住的恐惧真的有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钳在了他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惊恐万分,他不能呼吸不敢动,只是眼珠在四处转动,想看看这只手的主人到底是谁见鬼,什么人也看不到。他心中大骇:难道真的遇见鬼了?!
“豹帮营地在哪?”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随着声音而来的,是这只手的稍微一松正好是让他能够勉强喘气和说话,又可以牢牢控制他的力道。
“在在,在那个方向一公里左右”,老王长长地吸了口气,感谢着死神的仁慈,用颤抖的手指着一个方向:“侠女,求求你别杀我啊”
“杨开心在营地吗?”女人的声音又问。
“这么早,应应该在吧”,老王颤抖着说:“侠女,饶饶命啊”
“聒噪!”这只手轻轻用力,“咔”清脆地一声传来。
老王觉得喉咙猛然剧痛,他想喊却只发出压抑地嘶声,想呼吸却只有热热地液体灌进肺里。那只手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的喉咙同时离开的仿佛还有老王全身的力气。他挣扎了两下,终于摔倒在地。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撕开一条通道让空气可以进入。他的指甲断裂了,他的脖子被自己抓破了,但他的意识也渐渐失去了。
在生命的最后,老王充血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三个人向豹帮的营地走去。一个高大健壮、浑身肌肉的男人。一个头发赤红的少年,一个扭着水蛇腰的女人。
“蚂蚁一样的生命啊”这是老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