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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卧室的门,客厅里有细碎的打游戏声音,时不时传来击杀的音效。
突然,游戏音效戛然而止。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弹出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by:我晚上没空。
简简单单几个方块字,却好像能感受出对面人的冷淡。
岑虞轻嗤一声,目光看向掩着的门,好像透过门能看到坐在客厅里打不进去游戏的沈镌白。
是没空还是不敢啊。
她捧起手机,在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y:云水间餐厅,多晚我都等你。
说完,她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慢腾腾地往衣帽间走去。
门外传来略显沉重与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敲门声。
沈镌白隔着门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接眠眠?晚上要不要顺便在老宅吃饭?”
“你自己去吧,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岑虞踮起脚,在一排排的衣服里翻找,故作不经意地回道。
“”
“哪个朋友?”沈镌白的语气微微有些不善。
岑虞换好衣服,敞开了门,和他对视,目光坦荡,“你不认识的,有什么意见吗?”
“”
沈镌白眼睫微垂,上下扫视她的打扮。
缎面红色的露背吊带长裙,包裹住她的身体,将曲线衬托得起伏有致,两根细带勾过圆润的肩膀,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对精致深邃的锁骨一览无余,裙摆侧边开叉到了大腿根,露出雪白的肌肤。
“”沈镌白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意见,你穿得这是什么?”
“不好看吗?”她低头打量装扮,“那我再换一件。”
说完,岑虞砰得一下把门关上,进了衣帽间。
她的衣帽间很大,装满了品牌方送的限量定制款,而且大多是秀款和高奢,设计大胆,用料节省,就算是特别重要的活动,岑虞也是挑挑拣拣,选稍微不那么夸张惹眼的穿出去。
但今天她可一点没收着,故意挑地都是惹眼的,就是为了气沈镌白。
门再次打开。
沈镌白靠在门框边一直没走,双手抱臂,低着头,黑发垂落在额前,透着一股的丧气和失落。
听见开门声,他抬起眼。
“这件呢?”岑虞手肘抵在门框上,凹了一个姿势,腰线弯成了月牙。
“”
她这次换的是一件白色蓬蓬裙,长度不及膝盖,细细的吊带款,纤细的脖颈上还系了颈饰,一圈蕾丝下缀着金属的流苏,延伸到锁骨的位置,再往下有让人移不开眼的丰腴,搭配来回交叉丝带,最后打成了一个蝴蝶结。
带了点女仆风的元素,穿在她身上,显得又纯又欲。
“”沈镌白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你疯了吧。”语气阴森。
岑虞挑了挑眉,故作不明,“这不挺好看的吗?”
她拿出口红,对着沈镌白漆黑的瞳孔当镜子,慢条斯理地将唇瓣涂上了明艳的红色。
红唇冶艳,光彩照人。
岑虞轻飘飘看他一眼,拿上手包,径直越过他出门。
就在这一瞬间,沈镌白突然发了难,禁锢着她的手腕,将人用力往回扯,直接带到床上。
眼前四周颠倒,等岑虞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陷进了被褥里,头发像瀑布一样散开。
沈镌白压着她,一只手掌抵在她耳边,另一只手按上她的唇畔,拇指在上面缓慢地蹭,力道不算轻,一点一点,抹掉了刚刚涂好的口红。
“你干什么。”岑虞瞪着他。
即使唇瓣上的口红已经被蹭掉,沈镌白依然在细细摩挲,不想留下一丁点儿的印记。
他的指尖冰凉,声音亦是低凉,“我倒是想问问你,穿成这样,是想和别的男人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见别的男人?”岑虞直直地盯着他,反唇相问。
“”
沈镌白皱起眉,没办法解释他怎么知道。
心里憋着一股的气,都不知道是气她,还是在气同样是他的那个别的男人。
他的手指挤进她的齿间,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口腔里被他搅动,舌尖不受控制得去找他,岑虞红了脸,咬住了他的手指。
然后双唇阖上又张开,发出了两个字的音节——
“骗子。”
“”沈镌白缓慢地从她齿间抽出食指,“我骗你什么了。”
“你没骗我吗。”岑虞直勾勾得和他对视,“我要去见的人不就是你。”
脖子上的蕾丝颈带一点儿也不舒服,既然已经说开了,岑虞伸手一把扯掉了锁骨链,丢在一边。
“”沈镌白凝着她,沉默了许久。
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脖颈,刚才挂了项圈的地方,摩擦泛了红。
力道很轻,指腹上有薄茧,痒痒麻麻。
“所以你是故意气我呢?”他的声线和缓下来,透着无奈。
岑虞哼了一声,“不然呢。”
“就只准你耍我,不许我耍你了吗?”
沈镌白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放松下来,目光灼灼盯着她,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畔,吃走了最后一点的口红。
不管亲多少次,岑虞每次都会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且轻而易举。
藏在头发里的耳根子红得滴血,她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好了,快让开,我要去换衣服,一会儿去接眠眠回来。”
沈镌白难得配合,松开了她,跨下床。
岑虞去到衣帽间时,他也跟了过去,脚踢了踢门,关上了门。
岑虞扯着裙子后背的绑带,大面的穿衣镜里照出了裙子的全貌,刚才为了气沈镌白不觉得,这会儿看是真觉得羞耻,布料再少一点,都可以当情趣内衣了。
她扯绑带的速度加快。
沈镌白双手抱臂,食指抵住下巴,扫视着她开着的内嵌式衣柜门。
衣帽间里总归五六个衣柜,平时她开的衣柜都是放常服的,这次开的他倒是没见过。
里面的衣服样式,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他挑了挑眉,拖着散漫的语调说:“今天眠眠住老宅吧。”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黑色裙子,“你不是要来见我吗,不该换到我满意为止?”
“”岑虞解绑带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着他手里的裙子,几乎像是碎布一样支离破碎,用金色金属的细线勾连,将将能挡住重点的部位。
“我不想换。”她像是警觉的小鹿,第一时间抗拒。
沈镌白朝她走过去,十指缠绕在她胸前的绑带,轻轻一扯,蝴蝶结松散开,原来束缚住腰身裙子倏地坠地。
“我想看。”他扣着她的手腕,像是摆弄娃娃一样,帮她穿裙子。
冰凉的指尖很轻地略过肌肤,反而触感更加清晰,痒痒麻麻,一直酥进内里。
岑虞被迫站在巨大的穿衣镜面前,脸颊一路红到了耳后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拼接的布料,侧面是流线型的镂空,将她近乎于完美的身体曲线展现出来,后背整块都是空的,只有挂脖的金色细链垂坠着,一直到了腰窝,勾住遮挡臀腿的单薄布料。
沈镌白的手搭在她腰间,两只大掌足够拢住整个腰,盈盈不堪一握。
他微微弓着背,侧脸贴在她的耳畔,视线灼灼,凝着镜子里画面,好像是在认真打量衣服合不合适她。
岑虞没有穿过这样离谱的衣服,穿了和没穿差不了多少,反而欲盖弥彰,惹人想要越过空隙,看到里面。
她浑身极为不自在,别过脸不肯去看,小声地说:“差不多了吧。”
“”随着她的动作,头发蹭到了沈镌白的鼻尖,空气里散发出蛊惑般的玫瑰香味。
男人的眸子越来越沉,埋进她颈窝处,更深得吸了一口气,“嗯,就这件吧。”
说完,他不及岑虞反应的,掰过她的肩膀面对他。
岑虞怔怔地盯着他,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被他带着向后退,整个露出来的背部抵上了镜子,凉得她一激灵。
沈镌白倾身压了下来,咬着她的嘴唇吻了进去,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仿佛是忍耐了许久之后的爆发,携着明显的急躁。
岑虞被禁锢在一方角落,浑身瘫软没有力气,任由沈镌白把她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更衣室明黄的顶灯打在他背后,投射出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罩住,仿佛狮子捕获兔子,力量差异悬殊。
从后背传来镜子的凉意,很快在他铺天盖地的碰触里消散了,反而从上至下得发热,身体不受控制地去迎合他。
岑虞身上的衣物布料单薄松散,金属细链几乎一扯就断,沈镌白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地攻城略地,到了想到的地方。
“那么想要呢?”沈镌白哑声道,食指和拇指至于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指尖上些许晶莹。
“”岑虞涨红了脸,“你别说了。”她脚背绷得紧紧。
滴滴答答的水渍声,一下一下。
落在实木的地板上。
衣服身上的金属细链早就被扯断,被当作其他用途,嵌入了内里,来来回回,磨得人难捱。
作者有话要说:便宜狗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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