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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廉颇和陈平等文武,已被召入了帐中。
“这封书信,你们都看看吧。”陶商将那一封匿名书信,示于了众人。
那是一名匿名信,信中声称吕布为解下邳之围,已派人向淮南袁术求救,以将女儿吕灵姬嫁与袁术之子袁耀,两家联姻为代价,换取袁术发兵,助他解下邳之围。
廉颇端详着那道书信,眉头微皱,“前番袁术虽从海西退兵,但其实力却仍强大,倘若真派兵前来下邳,跟吕布里应外合,我们别说是拿下下邳,只怕形势都要有点危险。”
陶商微微点头,目光又看向陈平,“酒鬼,你怎么看?”
陈平抿了口酒,将那书信接过,反复的在手中端详了半天,方道:“吕布穷途末路,以联姻来求袁术出兵相救,倒也合情合理,这一点酒鬼我倒是不怀疑,让我怀疑的是,写这封匿名信的人是谁,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向我们透露这个情报?”
“能知道这件事的,一定是吕布身边的人,说不定吕布手下有人见形势不妙,想要背叛他,投靠我们,又怕泄露了风声,所以才只好以匿名的方式,来向我们通风报信。”
说这番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夫人花木兰,能有这样的见识,不由得让陶商有些刮目相看。
“主母言之有理。”廉颇点头附合,却又担忧道:“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真想投靠我们,或者这只是吕布在故布疑阵,这其中另有阴谋,却当如何是好?”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吕布故意设下的计谋,有人则认为这确实是吕布麾下有人要真心投降。
单凭区区一封匿名信,陶商确实也确定不了什么,只能半信半疑,命斥侯细作严密注视淮南方向的动静,看看情况再说。
数日后,淮南方向发回的急报,却佐证了这封匿名信中所说的内容。
根据细作发回的情报,袁术命其子袁耀为主将,大将纪灵为副将,率五千精锐的淮南军,沿泗水北上,直逼下邳而来。
几天后,五千淮南军,进抵下邳以南十里,安营扎寨,摆出了一副要进攻陶军围营的态势。
为了防范淮南军从南面的威胁,陶商不得不又分出四千兵马,距淮南军以北五里下寨,监视袁耀动向,保护下邳围营的侧后安全。
这四千兵马一分,陶商用于围攻下邳城的兵马,就降到了一万三千余众,吕布所受到的压力,自然是稍稍减轻。
而下邳被水浸泡多日,洪水水势渐渐退去,城内城外水位逐渐降低,也让城中军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陶商原本打算在洪水彻底退去后,大军即刻发动全面的进攻,将被水浸泡,严重受损的下邳城,一举攻破。
然而,袁耀这支兵马的到来,却使陶商受到了钳制,不得不考虑改变战术。
正当陶商为此而感到头疼之时,当天晚上,他又收到了第二道飞箭传书,仍旧是匿名的。
信中称,鉴于前番张勋所部覆灭,袁术怀疑是吕布故意借刀杀人,所以对吕布颇为不满,虽然答应了吕布的联姻请求,却要求吕布必须先把自己的女儿送来,证明了他的诚意,袁术才会尽起淮南之兵,前来解下邳之围。
至于袁耀所率的五千兵马,实际上并不是前来解围,而是前来迎娶吕布的女儿吕灵姬。
换句话说,袁耀只是带着五千兵马来接自己的新娘子的,吕布必须要突破围困,把女儿送到袁耀手里,袁家收到了货,才会打款发兵,真正派大军前来解围。
吕布为求袁术,不得不答应了这苛刻的要求,约定三日后护送女儿从西门突围,定会将吕灵姬交给袁耀。
“我说呢,怪不得袁术只派了五千兵马来,我还想袁术这头肥猪怎么这么抠,五千兵马管个卵用,原来赶情他这五千兵马是来接儿媳妇的,不是救他亲家的。”
樊哙嚼着羊腿,哇哇的嚎嚷,连他也看出了其中门道。
花木兰眸中闪烁起兴奋的杀机,“夫君,既然咱们已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还知道了吕布送出他女儿的方向,那咱们就事先设下埋伏,就算不能趁机诛杀了吕布,也要叫他没有办法把女儿送出去,坏了他的好事。”
陶商若有所思,沉默不语,花木兰所说的计策,其实正是他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只是他比自己的妻子想的更深,还想到了另外一层。
“主母的提议倒也可行,但前提条件,却是写这封匿名信的人,是真心想要投靠我们。”
廉颇咳了一阵,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怀疑,“老朽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说不定这封信就是吕布故意所为,目的就是诱使我们把重兵调往西门设伏,而他却来个调虎离山,趁机将女儿从别门送出,到时一旦他们联姻成功,袁术大举兴兵前来,形势对我们来说,便将急转直下。”
陶商点了点头,暗赞廉颇果然有些智谋,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要知道,吕布的身边可是有陈宫和陈登这样牛逼谋士的存在,前番自己用糜竺苦肉计忽悠了吕布,吕布现下反戈一击,又用一个神秘人的假意投靠,给自己玩一招调虎离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酒鬼,别光顾着喝酒,说说你的看法。”陶商把目光转向了一脸醉意,只顾着舔着酒葫芦的陈平。
“好酒,真是好酒啊……”
陈平“咕噜咕噜”,连着咽了几口,方才摇头晃脑道:“这件事嘛,说真也是真,说假也可以是假,真真假假还真不好分辨,到底是真是假,只能看运气了。”
“什么真真假假,乱七八糟的,你个臭酒鬼,饶了半天舌头不是等于没说么。”樊哙捶了他一拳,捶的陈平直咧嘴,葫芦里的酒也洒了一半,心疼的他直翻白眼。
“看运气么……”
陶商喃喃自语,指尖敲打着额头,献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喜欢靠运气,那玩意儿虚无缥缈,看不见也抓不着,握不在手中就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蓦然间,他眼前一亮,猛的想到了什么。
“说到运气,我不正有一件加成运气的宝贝么……”
陶商精神一振,遂是将众文武们统统都屏退,只留下了花木兰。
再无外人时,陶商一伸手揽住了木兰的小蛮腰,摸着她笑眯眯道:“夫人啊,为夫跟你商量个事。”
“夫君想说什么?”花木兰脸畔微晕,狐疑的瞧着他,看着他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还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
干咳过几声,陶商一本正经道:“是这样的夫人,那梅儿也跟了为夫许久,为夫觉得不好亏待她,所以想这几日就在军中把她纳为妾,不知夫人你意下如何?”
“你要纳梅儿为妾?”花木兰吃了一惊,显然没有料到陶商会是这件事。
“怎么,夫人有异议么?你先前不是不反对么,还一个劲的鼓动我纳了她?”陶商反问道。
花木兰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我怎么会有异议,夫君你要纳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怎么会反对呢,只是夫君之前一再说不着急,如今却为何又要在军中急着纳她?”
陶商就知道木兰会这么问,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能怎么说,难道去告诉花木兰真相,说甘梅的身上有“幸运”属性,自己这么急着在军中就纳其为妾,就是为了获得联姻附加属性,好提升神秘人投靠的真实机率么。
花木兰一定不会信,还会以为她的夫君疯了,况且如此重大的秘密,陶商又怎么会道与第二个人知道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妻子。
陶商眼珠子一转,只好在脸上挤出几分邪意,嘿嘿笑道:“夫人你昨天不是来那个了,不能行夫妻之礼么,为夫憋的难受,所以才要急着纳她为妾,我要是这么说,不知道夫人你信不信。”
此言一出,花木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没好气的瞪了陶商一眼,手指狠狠一戳他额头,呸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统统都是好色之徒,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憋不住了。”
陶商心中是大喊冤枉,心说我对天发誓,我陶商可绝不是好色之徒,不然我早就把她给办了,也不会憋到现在,还要消耗我十几个魅力值,我容易嘛我……
心里大呼冤枉,面上他却又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故作一脸的邪笑,无奈的背起这顶“好色”的大帽子。
“你呀你。”花木兰抱怨了几句,最后却还是得轻声一叹,“我早说过,夫君你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这个做妻子的,有什么理由不让你纳妾呢。”
“木兰啊,你真是通情达理,真是我的好木兰啊。”陶商大为欣慰,狠狠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去!”花木兰含羞带笑,一把将他推开,便令亲兵将甘梅传来。
片刻之后,帐帘掀起,甘梅盈盈入内,向着他二人福身一礼。
陶商叫她免礼,正琢磨着怎么开这个口时,花木兰却直截了当的问道:“梅儿,夫君他想这几日就纳你为妾,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