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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个名字就挺好,红色新区,简单易懂,大家看怎么样?
对了,我们还应该组建一个通讯社,就叫做红色新华如何,现在也是时候对外发出我们的声音咯。”
总前委(红一军团与红三军团)会议上,李润石拍板了基地的最终命名,同时顺带提起了通讯社的事情,前者还好说,后者的意味就有些深长了。
若是在前段时间,缺乏名义还有技术力量的中央苏区,做这事肯定是不够格的,可如今很明显大家都没了什么顾虑。
随后众人举手表决,不出意料地全票通过,接着李润石便对身边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客气地说道:
“通讯社的首要任务,就是创办一份直接隶属于中央苏区的机关报纸,以立同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周以立,现任红一军团的政治部主任,前不久刚从申城那边过来,之前几年都在豫省组织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后来不慎被捕,今年初被营救出狱后,便被派来了赣南。
初来此地时,周以立对李润石可以说是相当的不理解,尤其是红一军团未能执行申城中央的命令,除了在集庵和白军打了几仗外,对于攻打潭州和洪城的指示,简直是置若罔闻。
但在锐京待了一段时间后,在李润石耐心的思想动员之下,又与莫斯科取得了联系,这位湘省出身的革命干部,逐渐转变了自己的想法,随后开始积极配合李润石的行动。
到了现在,这位周主任与其他同志的相处已经逐渐融洽起来,算是双边合作的正面典型。
“没问题,就由我来办吧,不过有些设备和物资,可能需要程部长支援一下咯。”周以立微微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同时又用程刚十分熟悉的潭州话,跟他提起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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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在前不久的中央苏区成立大会上,程刚顺利担任了红一军团的后勤部部长,以及苏区的财政部部长,反正两个牌子,一个班子。
“这个放心。”程刚也是笑了笑,别的不说,设备和物资他肯定是管够的,“之前我们本来就办过不少报纸,积累了一些经验,到时候一同调到红华社,如果还有什么缺的再跟我说。”
“哈哈,那就好咯,只不过我估计人手怕是还不够,要不再给我分几个学生过来怎么样?”周以立跟着得寸进尺起来。
听了这话,程刚赶紧摇摇头,“不行不行,现在就那么一点学生,都还没毕业,天天被喊去干着干那的,学业都耽误了,你若是真要学生,先给我招几个老师过来再说。”
正如程刚所预料的一般,在中央苏区建立之后,各种功能性部门迅速搭建起来,使得原本就有限的人力资源,变得更加供不应求。
就目前这个情况,大家只能暂时用实习的名义,临时调来一批学生先把架子搭起来,但又不能太过耽误学习,所以为此程刚没少和其他部门扯皮。
“我就一个人过来的,上哪给你找老师哦。”周以立摇摇头,他本就刚来根据地没有多久,到现在大概四五个月的样子,如今算是熟悉完了这边的环境,好歹知道了根据地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因此周以立倒是清楚,基本上所有具备一点文化水平的同志,全部都被这位程部长给搜刮了过来,不管是业余也好,全职也罢,反正就是要来上课。
程刚咧嘴笑了下,“找不到那就没办法咯,要不你再多上几节课嘛,我听学生反馈说你的课上得还挺好的。”
周以立本身毕业于潭州县师范学校,和李润石的那个省立第一师范虽然不能比,但好歹也是专业老师,早年在潭州的多所学校都有过任教经历,所以来到这里之后,很快就被程刚拉了壮丁。
“我自己现在都一堆的事,没找你减课就算了,还加课,那我干脆就去你那当老师得了。”周以立听到程刚的要求,立马就板起脸来。
“那我求之不得咯~”程刚不以为意,倒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其实他都清楚,在座的众人都了解发展教育的价值,平时只要在锐京的,哪怕再忙,也总会抽出时间来去学院上课。
不过主持会议的李润石自然不会继续看着他们两人在那打趣般的争执,所以直接说道:
“行了,我看这事你们私底下去商量吧,以立同志,程刚手里可还有不少宝贝,你得好好挖掘挖掘才行啊,哈哈。
这件事就谈到这里,另外机关报第一期的内容,我看不如就公布这次内部整顿的结果,同时宣传我们党对于肃清内部风气的决心吧。”
和周以立开完程刚的玩笑后,话题就开始转向了更加深沉的方向,连带着大家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察觉到众人不由自主的紧张,王凯连忙起身发言,希望能够缓和一下气氛,从六月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这次试验性的行动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同意,这几个月里,我们对军队和地方都进行了严格筛查,期间暴露出了不少问题,但结果还是不错的。
只是现在革命局势已经发生了悄然转变,我们的工作重心需要重新转移到军事上来,因此我们应当考虑一下,这次整顿行动是否需要告一段落,然后我们再好好做一次总结嘛。”
王凯的话音刚落,其他同志便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显然大家都还没有完全适应整顿的节奏,这段时间里的日子过得可不太好受。
当然,程刚这种粗线条加大背景的人物除外,几乎所有同志在他面前,都能不自觉地丢下心理负担,也算是奇事了。
话说整个行动还得从张国彪一案开始,那个叛徒的明正典刑并不代表整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张案的后续影响,也不会仅仅停留在中央层面,高层干部都出现了叛变事件,让党内不少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所以在案件细节被传达下来之后,内部的纠察与整顿也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尤其是那些缺乏实践经验又身居高位的年轻干部,更是被集火的对象。
连带着前不久出狱的周以立,也曾被审查过不少次。
随后这股潮流很快又蔓延到了基层,在某一段时间内甚至变成了地方派与空降派的明争暗斗,好在如今各地之间通讯便捷,李润石等人又早有准备,及时控制住了局面。
像元纹财、汪卓两人如果再晚些日子离开,考虑到当地复杂的人事斗争,结果怕是好不到哪里去,这也是他们后来愿意老老实实地待在学院的原因之一。
按照张国彪的先例,凡是存在重大嫌疑的干部首先解除职务,然后进行单独审讯,同时整个过程需要留下完整的记录,最终的处理也一定要经过党组织全员审议,其中死刑则必须由上级部门进行专门核实。
通过严格管控组织内部的司法程序,未经批准擅自枪毙干部的事件虽然也有发生,但好歹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滥觞。
考虑到大部分案件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最终判决基本都是除职调离,只不过各地在执行上还是难免出现了一些差错,有被冤枉的,也有不慎丧命的,只能说整体还算维持在正轨。
最后经过统计,湘赣闽粤四地被去除职务的干部总数将近千人,大部分都被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其中又有不少安排到了锐京进行集中学习。
按理来说这其实也是一项丰富的人力资源,但在整顿还未结束之前,谁也不敢擅自开口,如今行动终于即将结束,也难怪会有这么多偷偷松下一口气。
看着大家的表情,程刚内心不由地感叹了一下,他自己也清楚,李润石有意识地没让他掺和此事,甚至在回来之后,程刚也无权去管理那些被安排强制学习的同志,哪怕他们就在程刚的管辖范围之内。
当然了,这里也与程刚自己不愿随意插手有关,在上次被李润石敲打之后,他就安分了许多,少说多听多做事总还是不会错的,至少回来的这半个月里,他把红色新区管理得相当出色。
不过话说回来,相比于历史上那些沉重的先例,这次行动无论是在规模还是残酷性上,只能说仅仅属于小儿科水平。
至于效果到底如何,讲真没人能够给个保证,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轮短暂的整顿更像是一次预先的演习,而不是真正的实战。
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组织内部成熟度足够高的时候,还会继续发动一次更加完整的运动,甚至是多次,总而言之,在程刚看来算是开了个好头吧,至少没有出现大杀特杀的局面。
宣布完这项重要议题之后,会议也逐渐进入了尾声,剩下的内容便主要是对后续战争的准备,这点难度倒是不大。
大半年来红军各部苦心训练,除了少数处战役之外居然没有多少机会,压制久了之后,自然是摩拳擦掌渴望胜利。
而经过一次洗礼之后,组织内部的集权也得到了继续强化,正是需要用战争来检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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