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4251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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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面前用他的文稿装完逼之后，再和对方独处一室，是怎样一种体验？”

​“谢邀，人在山区，刚刚穿越，总之就两字——刺激。”

当然，实际上此时程刚感受到的刺激，其实只是在内心强烈的紧张之下，下意识的应激反应而已。

但是演戏演全套，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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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掌握了这个能力之后，程刚就一直在考虑后面的计划。4251，这就是他给这个计划起的代号，因为能力的限制，他只能在有限的几个节点中选择两个作为坐标。

向前跳跃42格，再跳跃51格，接着直接跳回来，一个完整的时空闭环，这就是计划代号的来源。

为了这个计划，他提前准备了好几个月，同时也掏光了自己的积蓄——虽然没有多少就是。

先期的准备，确定货源以及处理货源，奔赴各地，混迹在各类游客当中，熟悉当地的环境并做好记录。

相关的博物馆、图书馆、纪念馆被他逛了个遍，网上的资料更是准备了一大堆，那台被他拆掉网卡蓝牙，堵死网线接口的笔记本上，光是这些从各个渠道搜集来的材料，就占了硬盘近一半的空间。

还有他自己列的计划，写的文稿，都是这一路上在酒店的宾馆里慢慢攒出来的，虽然他也不确定这些东西后面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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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都准备了，有些他觉得可能会用上的，还会用从淘宝买来的特定纸张和钢笔一一誊抄上去。这些工作太过繁杂，所以实际上在正式穿越之前并没有完成多少。

不过在省城的那段时间，程刚又利用当时的便利条件弄来了不少书籍，能抄下来的就抄下来，抄不下来就干脆把书买来，先做好目录和摘要，然后偷偷撕掉封面和扉页，再用油墨遮盖掉书中的敏感信息。

反正到了下一站，有的是“工具人”来自愿抄书。当然，所谓工具人不过是句玩笑话，程刚心里很明白，这是一群先行者，一群开拓者，一群最可爱的人。

在筚路蓝缕之中为后世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也许会有这样那样的局限，但这并不是后来人马后炮的理由。包括程刚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小觑这些前辈，他能做的，只有充分利用自己的能力，为他们做好服务工作，而不是站着前辈们的肩膀上，对着他们颐指气使，指点江山。

时间和空间就是他的能力表现形式，可以在三个时间节点之间跳跃，同时还拥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存储物品。

空间中来自其他节点的物品可以在当前节点任意取出或放入，但次数越多消耗的能量越大，而当前节点的物品，除非跳跃到下一个节点，否则一旦放入空间就不可以再从其中取出。

所有的时空操作都需要消耗特定的能量，其中最费能量的自然是时间节点跳跃，然后才是空间的操作，目前掌握的恢复方式就是慢慢等待自然恢复。

其实所谓的能量也只是程刚自己的设定而已，换成疲劳值这种说法同样没有问题。

这些细节，有些是能力出现之后直接就领悟到的，有的这是穿越前后通过小规模的试验总结出来的。后续程刚肯定还会继续总结。

比如通过第一次穿越的时程刚就发现，两个节点之间的跳跃并不是瞬时的，在这期间他会暂留在自己的独立空间中，当然这段时间对于程刚的感受其实就是一瞬间，只不过这一瞬间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独立空间内的物品时间是静止的，除他本人外还可以存放其他生物，但是生命结构越复杂，进出空间消耗的能量也会指数增长，到了哺乳动物的层次，即使是幼崽，其与无生命的物品相比消耗的能量完全不在一个级数。

这种能力的智能化程度非常高，只需要利用思维，程刚就可以通过设定简单的程序控制所有物体的进出，完成复杂的操作，而当他出现在独立空间时，他对空间的掌控就会达到顶峰，尤其是进入了他空间的东西，全部都在其控制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程刚可以不让任何寄生虫、细菌、病毒进出空间，甚至是他体内的寄生细菌，还可以选择地保留良性/益生物种。

——杀了好几年都没有杀干净的幽门螺杆菌，就这么治好了，消化好了，口气没了，吃嘛嘛香。

当然，这也让程刚打的那十来针疫苗和提前半个月的隔离成了白费功夫，不过总得来说还算是好消息。

就是这种能力的强大以及背后的智能化，细想之下确实有些令人恐惧。

不过这个问题程刚也考虑得很清楚了，既然掌握了能力，自己不可能不用。既然要用，那么只要用在正道上，只要他不因为强大的能力而堕落，那么即使之后发现了问题，甚至能力的背后其实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他也不会后悔。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的人在能力中迷失，而有的人因为能力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程刚希望自己能成为后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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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来，既然早有准备，穿过来之后的这一系列操作，自然也是程刚计划之内的了。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闯入者，这里的所有人对于程刚来说，都是程刚认得他们，而他们不认得程刚，更何况后世稀少的资料，并不足以反映出这些人的真实情况。

如何取得这支队伍的信任，势必是程刚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打着中央特派员的旗号，以适量的援助物资作为支撑，可以为他争取到一定的话语权。

所以初期物资不能一次性给完。在早期刚完成改编，组织力量还不足以控制全局的情况下，过多的物资带来的队伍膨胀，反而不利于后期工作的开展。

更何况前面的500吨驳船，也不可能在凝岗河这种支流中的支流上停放。

因此他早就让老庞帮忙，挑选了一艘20吨的内河木船存放在驳船上，在这小河里已经算得上庞然大物了。木船省略了一系列不必要的结构，达到了最大限度的轻量化。

只要船底够硬，也不需要考虑吃水和载重，即使船动不了甚至搁浅都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实际就是充当一个移动仓库的角色。

和第一次穿越一样，被穿节点这边的时间是可以微调的，同时还可以观测周边区域的情况。选择了下午时分周围没有其他人员的这个时间点，程刚直接站在木船上穿了过来，而大船和物资，其实就在这一瞬间进入了空间之中，然后再把需要的物资取出放上去即可。

当然，所有操作都有经过提前的计算，程刚肯定还是预留了一份将自己传回去的能量。

通过枪声引来放哨的战士，然后设法接头，算上回去通报和大队伍赶路以及必要的侦查时间，也就到了晚上，而夜晚就是他最大的掩护。

那天夜里，战士们卸下物资之后，程刚以等待交接的名义，让大部队先走，留下守卫的几名战士也被他派去外围警戒，然后再熄灭所有光源，在夜色中把空船收回了空间。如果顺利的话，后续也会是类似的操作。

以保密的名义，确保自己是援助的唯一交接人员，既是实际情况的需要，而长期稳定的援助，也有利于稳固程刚的地位和话语权。

当然，这种操作也可能会有另外的副作用，如果过于脱离群众，又不能提供其他的帮助，还时不时地帮倒忙，那么很大概率就会逐渐沦为独夫，成了一个被层层保护起来的泥塑雕像。甚至万一遇到个不清醒的，直接被砸碎了都有可能。

所以在初期利用突然的物资雪中送炭，并以强势的发言取得足够的话语权之后，程刚需要尽快放低姿态，以一个服务者的身份逐渐获得大家的认可，掌握一定的根基。

至于之后如何洗白中央特派员的身份，只要援助不会停下，自己的基本盘能建立起来，即使到了中央面前，程刚也有信心取得其中几位大员的背书，再之后的怀疑，就直接可以用保密条例顶回去了。

这就是程刚目前的4251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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