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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你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还是那样好听的声音传入耳朵,小南蜷缩着的身子颤抖了下。

然后,她慢慢的抬起头来,泪水滑落脸庞。

“无夜…哥哥…”

一声低低的哽咽,却惊住了双方所有人。

小南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依然好看得不像话的少年,低哑着声音道:“妈妈想带我们去火之国…她说如果能被火之国收留…就不用怕被杀了…可是…”

“呵,战争时期,别国平民敢靠近火之国边境,那是必死无疑的。”大蛇丸冷笑道。

日向无夜沉默。

“我劝过妈妈的…因为你说过…要小心所有忍者…包括木叶忍者…”

小南泣不成声:“可是…可是妈妈说…木叶忍者里也有你这样的好人…也许…也许我们还会遇到好人…”

“对不起,小南…”

弥彦忍不住跟着落泪:“我…我不该同意的…”

长门死死低着头,不敢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眼睛。

“我很抱歉。”无夜低声道。

小南呆呆的看着他,任由泪水流淌。

明明知道不该迁怒他,明明知道如果没有他妈妈早就死了,明明知道应该感激他…

可是就因为妈妈最后死在木叶忍者手里,而他也是木叶忍者,感觉就像多了一层膜,让她很难释怀。

“无夜,你认识他们?”玖辛奈忍不住上前问道。

日向无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指了下小南:“我只是认识她,有一次晚上守夜的时候看到岩隐忍者乱杀人就去阻止了下,救下了她和她妈妈。”

几人听了神色各异。

尤其是自来也和大蛇丸的眼神完全相反,大蛇丸对于他不好好守夜跑去救人明显不以为然,但自来也却是满脸欣赏。

日向无夜站起身来,回头看纲手,轻声问道:“老师,我能带她回木叶吗?”

玖辛奈眼睛一瞪,忍了又忍才没开口,但那眼神在小南身上转了转去。

尤其是她那小脸,就算脏兮兮的,都没法遮掩那清丽。

难道又是情敌?!

“不行,战争还在继续,木叶绝不会允许不明身份的敌国平民进入。”纲手摇头道。

无夜皱了皱眉:“那我能不能把她带进火之国,不进村子也可以。”

雨之国的生存环境实在太恶劣,如果可以,他希望小南离开这个国家生活。

“不…不用了…”

小南的声音忽然低低传来:“我不想去木叶…也不想去火之…”

“小南!”

弥彦忽然打断她的话,急促道:“你跟他去吧!你不是一直说他是好人吗?跟他离开这个哭泣的国家,好好活下去!”

小南:“……”

“我…”

她在诸多目光注视下,忽然慢慢的,颤抖着纤细小腿,站了起来。

她伸手擦掉脸上花猫般的污泥和泪水。

这个小女孩,忽然露出了一个凄迷的笑。

“我…可以抱你吗…”

唰唰唰的,三道警惕的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其他人也是面色古怪。

唯有弥彦和长门心里惊疑不定。

这个从来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女孩,他们一直以为她就是那样冷清的性子。

但现在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对这个木叶少年忍者,到底有着怎样的寄托和情感?

日向无夜也被她的要求弄得愣了下,有点摸不着头脑。

上次虽然救了她妈妈,结果却死在了木叶忍者手里,一来一去,小南不因此迁怒全部木叶忍者都是好的,又怎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他没有问,只是也站起来,毫不犹豫伸出双手,把她瘦弱的脏兮兮的小身子揽进怀里,抱紧。

“呜啊…”

谁知小南刚被他抱住,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我讨厌木叶忍者!我讨厌所有忍者!”

她双手紧紧抓着无夜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我讨厌火之国!我讨厌大国!我讨厌战争!”

“为什么我们雨之国要变成大国的战场?!为什么变成孤儿的是我们!死的也都是我们!”

“我恨大国!我恨大村!”

“我恨你们!——”

温热的泪水淋湿了无夜的衣衫,但他一动不动。

弥彦和长门垂头,默默流泪。

玖辛奈和水门沉默了,自来也纲手辉夜也都沉默了。

大蛇丸的眼神波动了下,又慢慢变得淡漠。

这就是残酷的忍者世界啊…

弱小,是原罪。

“谢谢你…无夜…哥哥…”

日向无夜忽然被推了下。

小南瘦弱的身子离开了他的怀抱,踉跄着,忽然跪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轻轻喘息。

无夜下意识蹲下,想要扶她起来。

但小南只是摇头。

“谢谢你…救了我…”

她抬起了小脸,却没有再看无夜一眼。

她在看着大蛇丸自来也等人。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小南的声音很卑微。

“我们不敢记仇…我们只想活着…”

“求求你们…放我们…”

“离开…”

强烈的酸楚淹没了日向无夜,也淹没了玖辛奈和水门。

他们从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

他们生活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大国里,生活在最强的木叶,所以这样冰冷的现实离他们很远很远。

就算听说战争会造成这些小国平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还是会被战争胜利的喜悦冲击得七零八落。

没有亲身经历,谁能理解他人苦痛?

“求…求…你们…”

小南的身子晃了下,眼白翻起,突然就向一侧倒去。

日向无夜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小南!”

弥彦和长门惊叫了声。

但他们没敢靠近。

日向无夜也没理会他们,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小南身上。

“饥饿了太久,情绪又大起大落,身体透支了,昏迷是身体的自我保护…”

他毫不犹豫使用掌仙术从她全身上下拂过,将因为饮食不健康产生的身体毒素驱除。

“砰。”

一个卷轴出现在无夜手里。

他打开后取出一个水壶和一袋水果干,用查克拉手术刀将水果干切得稀碎,然后倒进水壶里。

晃动水壶,让稀碎的果干融进水里。

最后他托起了小南的上半身,将水壶对着她的小嘴倒入。

但融了果干的水一点都没流进去,全都从她嘴边流出。

无夜仅仅犹豫了一瞬。

随后,他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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