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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疯了,见谁咬谁!下江东,咱趁

被逼疯了,见谁咬谁!下江东,咱趁敌病要敌命!你还敢回来找死?

陆逊大惊失色,猛然抬起头来,惊愕的看向孙策。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知道周瑜计策的人并不多,算上他也就寥寥数人而已。

黄盖乃孙氏两代老臣,不可能背叛孙策。

鲁肃是周瑜好友,如今正受孙策器重,也没有理由倒戈刘备。

唯有他,以非孙策心腹的身份,参与了整个计划,还亲自往北岸拜见刘备,献上了连环计。

几人之中,可以说他最有机会向刘备泄密。

最要命的是,他乃陆氏子弟。

孙策的手中,又沾有陆氏百余人的性命,陆氏与孙策可以说是有血海深仇。

那么他对孙策心怀怨恨,借着拜见刘备的机会,背叛孙策向刘备泄露机密,似乎也就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左右众将的目光,此刻也齐聚在了他身上,原本惊讶的眼神,也因想到他的身份,跟着皆变成了猜疑。

周瑜眉头也皱起。

细细一想,似乎也确实是陆逊,最有通敌嫌疑,向刘备泄露了自己的惊天布局。

要么相信萧方智计远胜自己,识破了你的计策。

要么就相信,是陆逊为报私仇,背叛了孙策!

周瑜自然更愿意相信后者。

“伯言,彼时伯符与你叔父交战,乃是互为敌人,有所死伤也再所难免。”

“如今你既已效忠孙氏,甘愿出仕做伯符的臣子,就该拿出名门大族该有的气量,将那些所谓仇怨一笔钩销才是。”

“伯符令伱去实施连环计,是对你何等的信任,你岂能辜负了伯符信任,做出这等背主之举?”

“你可知道,你为了报一己私仇,这一战害死了我们多少江东儿郎?”

“陆伯言,你良心何安?”

周瑜猛一拍案几,对陆逊是义愤填膺的一番质问。

这番质问,有理有据,大义凛然,俨然将陆逊斥为了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周瑜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令孙策心中怒火烧的更盛。

“陆逊!”

“吾不计前嫌,不嫌弃你是陆氏子弟,如此重用于你,你焉敢恩将仇报,背叛于吾!”

“你是找死!”

孙策气急败坏之下,情绪失控,作势便要手刃陆逊。

“主公息怒啊!”

鲁肃忙是上前一步,拦在了陆逊跟前,急道:

“肃相信,陆伯言绝非那种忘恩负义,不忠不义的背主之徒!”

“且陆氏一族皆在江东,为主公出仕者不在少数,陆伯言他焉能不顾陆氏一族的存亡,做出背主通敌之举啊!”

鲁肃的劝说,如同一瓢冷水,狠狠的泼在了孙策的头顶上。

霎时间,孙策满腹的杀意熄灭了大半,整个人稍稍冷静了下来。

细细一想,鲁肃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

当初他所以敢用陆逊去实施连环计,不就是因为周瑜说过,陆氏一族的性命皆操于他手中,陆逊绝不敢有异心吗?

周瑜心头一震,也想起了自己当初所说,顿时便沉默下来,不好再开口质疑。

一方面是鲁肃所说确实有理,另一方面,自己要再质疑的话,不成了打自己的脸么…

要知道,当初可是他跟孙策信誓旦旦保证,陆逊绝对在掌控之中。

陆逊见鲁肃出言为自己辩护,眼中暗暗掠过几分感激。

尔后深吸一口气,以手指天,正色道:

“逊愿指天为誓,绝不曾暗通刘备,泄露了周都督的计策。”

“若逊有半句虚言,愿遭天诛地灭!”

陆逊对天起誓!

众将眼中的怀疑之色,也因陆逊的这番誓言,终于打消了下去。

陆家可是江东四姓,放在荆州,那就是跟黄氏和庞氏相提并论的望族。

何况陆氏经历庐江一战的死伤,年长一辈死伤众多,使得陆逊年纪轻轻就不得不挑起家族的大梁,相当于半个陆家家主。

这样的身份地位,肯定还是要脸的,既已发下了重誓,多半还是可信的。

孙策脸上的杀意终于褪色下去,盯着陆逊看了许久,还是把剑收归了鞘中。

“不是你,那又是谁背叛了我,暗通刘备!”

“敢做就敢当,给我站出来!”

孙策转过头去,冲着其余众人喝问道。

陆逊暗松了一口气,悄悄一摸后背,竟已浸出了一声冷汗。

孙策连着喝问数声,自然无人敢站出来承认。

就在这时,亲卫匆匆来报,声称是凌操由北岸归来,正在帐外求见。

大帐中立时一片惊臆。

孙策眼中的怒意,这一刻也变成了惊奇。

要知道新津一战,他可是亲眼看到凌操为黄忠生擒。

这个时候,凌操要么为刘备所杀,要么就应该还被关在刘营当中。

可凌操竟然奇迹般的回来了?

不合理啊…

孙策便按下狐疑,扶着陈武重新回到上位,吃力的坐了下来,传令凌操入帐。

须臾。

灰头土脸的凌操,黯然步入了帐中。

“末将拜…拜见主公!”

凌操默默的半跪在地,不敢正视朝向孙策,言语神情间显然存有几分羞愧。

“允德,你不是为黄忠那老匹夫所擒了吗,为何竟然还能回来?”

孙策也不令凌操平身,迫不及待的便质问道。

凌操长叹了一声,面带着惭愧与无奈,默默道:

“末将为主公断后,却不料那黄忠武艺堪比吕布,末将不幸为其所擒。”

“后末将被他押回北岸敌营,原以为必死无疑,不料那刘备非但没杀末将,还对末将以礼相待。”

“他让末将回来告知主公,黄公覆老将军已死,他念黄老将军的忠勇,已将其以礼下葬。”

“他还让末将告知主公,胜负已分,主公若不想令我幸存的两万江东儿郎埋骨他乡,便即刻率军退出荆州,还往江东吧。”

孙策拳头渐渐握紧,脸色重新开始扭曲,眼中燃起悲愤火焰。

黄盖还是死了。

哪怕他此前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凌操亲口带回黄盖的死讯里,心头还是如遭重锤一击。

那可是他孙家两代老臣,一路看着他长大,被他视为叔父的存在啊。

竟然就这样,死在了刘备手中!

更可恨的是,刘备竟然还借凌操之口,来嘲讽羞辱他,对他下最后通牒,叫他卷铺盖滚出荆州!

江东小霸王,此生何曾受过如此的屈辱。

哪怕当年寄袁术篱下之时,也不曾有过啊!

“刘备,你这织席贩履之徒!”

“我孙策对天起誓,必会将你碎尸万段,为黄公覆报仇雪恨!”

“我要让你为今日对我的羞辱,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孙策悲愤咆哮,一把将案几掀翻在地。

左右众将,吓到瑟瑟发抖,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

沉默良久的周瑜,却忽然道:

“凌将军,我江东上下,皆知你乃我军猛将,想必那刘备也清楚。”

“他活捉了你这么一员大将,竟然会完然无恙的放你归来,只为让你带回公覆老将军的死讯?”

凌操一愣,面对周瑜的质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怒火中烧的孙策,却从周瑜的话中,听出了疑点。

凌操乃是他心腹武将,虽未参与到周瑜的布局之中,但对于整道计策,或多或少还是有所知晓的。

如今他明明被俘,刘备明知他乃自己心腹武将,为何还要活着将他放回来?

难道说…

孙策蓦然变色,一跃而起,冲着凌操便喝问道:

“凌操,是不是你背叛了我,暗中投靠刘备,将吾火攻敌营的计策泄露给了那大耳贼?”

凌操瞬间被问懵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孙策,全然没料想到,孙策竟然会怀疑他暗通刘备!

“主公,末将对主公的忠诚,日月可鉴,主公怎么会怀疑末将暗通刘备啊!”

凌操声音哽咽的反问,心中一阵委屈顿生。

孙策却面目狰狞,厉声问道:

“你既然没有背叛我,为何刘备会放你活着归来,为什么?”

“这——”

凌操被怼问到哑口无言。

没办法,谁让他撞在了孙策的枪口上。

此时孙策在兵败和箭伤的刺激下,多少有些失去了理智,先入为主的认定军中必有奸细暗通刘备。

这个敏感的时刻,偏巧他这个被俘之人,竟完好无损的被刘备放回,本身就极为可疑。

情绪焦狂的孙策,自然而然的便认定,必是凌操背叛了自己。

至于新津一战,凌操舍身为自己断后的忠义之举,早已被他抛在了脑后。

“主公!”

“末将对主公绝无二人,更未曾出卖主公!”

“主公若是不信末将,一刀杀了末将便是!”

凌操也被刺激到,索性也不辩解,一脸悲凉的壮跪在地,索性伸直脖子求死。

狂怒下的孙策,再次握紧了剑柄,当真就要出鞘杀人。

“主公,凌将军为主公舍身断后,怎么可能暗通刘备?”

“若主公只因一时怀疑,无凭无据便将凌将军治罪,岂非寒了三军将士的心?”

“肃请主公以大局为重,万万要冷静三思啊。”

鲁肃再次站了出来,又为凌操鸣不平。

一句“寒了三军将士之心”,如当头一棒,立时将孙策打醒了三分。

“伯符,子敬言之有理。”

“到底谁才是通敌的奸细,稍后再慢慢详察,现下要以军心为重才是啊。”

周瑜也意识到不能由着孙策再狂怒下去,不得不出言劝阻。

孙策握剑的手,这才缓缓松开了剑柄,整个人终于也从狂怒状态中,渐渐冷静了下来。

“行了,你起来吧。”

“究竟谁能通敌奸细,吾自有明断!”

孙策转过了脸去,没有再看凌操,不情愿的摆了摆手。

凌操暗松了一口气,这才默默起身,侍立在了一旁。

“主公与公瑾皆已负伤,黄老将军战死,我军死伤过半,军心已跌落谷底。”

“肃以为,这般局面下,强弱之势已然逆转,我们确实已无力与刘备再战。”

“主公,不如趁着刘备尚未来攻,即刻率军撤回柴桑吧。”

“待我们休养士卒,重整旗鼓,再从长计议不迟。”

鲁肃郑色一拱手,劝说孙策退兵。

诸将皆是暗暗点头,却没人敢出言附合,都是偷偷的瞄向孙策。

“咳咳。”

周瑜也轻咳几声,出言说道:

“我江东户口百万,折损这两万兵马,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只是现下士气受挫,军中奸细又未能查明,此时确实不宜再战。”

“伯符,我也以为不如先撤回柴桑,待肃清内奸,从江东再增调兵马后,我们再攻江夏不迟。”

周瑜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忍辱负重选择退兵。

孙策虽霸道狂傲,却并非不知进退的匹夫,仗打到了这份上,又岂会不知大势已去。

只是,退兵也需要一个台阶,要退得有面子才行。

鲁肃和周瑜的话,则等于给他搭了一个台阶。

“就依尔等所请,暂且退兵回柴桑吧!”

“吾就让大耳贼窃占荆州几日,待吾从江东增调了兵马战船,必会再入荆州,与大耳贼决一死战!”

孙策终究还是选择了退兵。

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于是当天晚上,孙策便率两万残兵败将,分从水陆向柴桑方向疾退而去。

翌日,樊口水营,已是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黄昏时分,刘军战船渡江,兵不血刃进占樊口。

残阳西斜之时,刘备也乘船过江,登上了樊口敌营。

“孙策虽败走柴桑,但必不甘心荆州就此为主公所得,早晚必会调集人马,再犯我荆州。”

“我们不能给他恢复元气的机会,待主公安抚过民心,州郡要害皆委派了可靠的贤能之士执掌后,当尽快挥师东进,先取柴桑再下江东!”

“这便叫趁敌病,要敌命。”

萧方陪着老刘一路上岸,口中边为老刘谋划着攻取江东的方略。

刘备深以为然,当即便叫萧方再列一份名录,举荐江夏郡与荆南四郡的贤能之士,尽皆量才录用,委以重任。

“启禀主公,有一年轻文士从下游而来,声称与主公有一面之缘,有机密之事,想要单独拜见主公。”

正商议之时,忽有亲卫来报。

年轻文士,从下游而来,还有一面之缘?

刘备心生狐疑,不由看向了萧方。

萧方思绪一转,心中已猜到了几分,便叫刘备先见一见这人再说。

于是刘备便回往大帐,将旁人屏退,只留下了萧方,以及许褚和陈到两员护卫统领。

须臾。

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带着一身神秘步入了帐中。

深吸一口气后,黑衣男子缓缓将遮面的斗笠卸下。

当刘备认出那人时,脸色蓦然一变。

一旁侍立的许褚,立时勃然大怒,骂道:

“你个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找死!”

说着便拔剑出鞘,就要取那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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