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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怎么也想不到,嫦娥和吴刚会给他整这么一出。
不过是朱涵虚冒个泡而已,竟能把他和琉璃童子的事给爆料出来。
这广寒宫怕不是有毒!
好说歹说,解释一大通,白朔才将信将疑道:‘那孩子真和你没关系?’
〖朱安〗:‘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明光真人的徒弟,自幼跟随明光真人修行,哪会记得生身父母长什么模样,他见到我只说是有些亲切,就凭此非认定我是他父亲,我何其无辜?’
〖吴刚〗:‘我就说嘛,那小孩那么漂亮,怎么会是天蓬的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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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洞内,朱涵虚面色阴郁的看着吴刚发的消息。
这吴刚怕是整日砍月桂把脑袋也砍出毛病了吧,说话怎么就那么欠!
〖嫦娥〗:‘原来如此,倒是本君误会天蓬了,还望天蓬误怪。”
此时朱涵虚哪还在乎这些,他只想让群里挂的猪头人留影赶快被淹没,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
〖天蓬〗:‘无妨’
〖天蓬〗:‘不知者不罪,嫦娥姐姐无需抱愧。”
〖天蓬〗:‘当然,嫦娥姐姐若实在心有愧疚,那下界来请我一顿东道也不是不可。’
〖监兵神君〗:‘请甚么东道!天蓬,你若实在想吃,来外公这里,想吃什么外公让人给你做。’
〖朱安〗:‘元君不必理他,权当群里没这个人就行。’
群提示:成员天蓬被管理员王母禁言一天。
云栈洞中,正准备发消息反驳的朱涵虚直接裂开。
为什么要禁我言?我做错了什么?你是王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世间还有没有道理可讲!
〖真武〗:‘娘娘圣明。’
〖监兵神君〗:‘娘娘圣明。’
〖朱安〗:‘娘娘圣明。’
〖哪吒〗:‘娘娘圣明。’
〖太白金星〗:‘娘娘圣明。’
....。
看着底下不断新增的复读消息,朱涵虚直接关掉手符,眼不见为净。
......
此时,南瞻部洲,两界山。
正在地方神交流群里水群的孙悟空忽的听到一阵吟诵。
“堪叹妖猴不奉公,当年狂妄逞英雄......
自遭我佛如来困,何日舒身再显功。”
不动声色的藏好手符,孙悟空高声叫道:“是哪个在山上吟诗,揭我的短哩!”
山头之上,站在佛帖跟前的观音闻声转身。
身旁,木吒皱眉道:“这应该是被镇压的妖猴在吼叫。”
“嗯,你且在此等着,为师下去看看。”
说着,观音菩萨径直往山下行去。
待行至山脚,观音停下脚步,而后觑视着被困在逼仄一隅的孙悟空。
“孙悟空,你可还认得我?”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孙悟空笑嘻嘻道:“怎会不认的,你不是那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心肠好比九世善人,品性温和良善的观世音菩萨么?怎的今日不在南海普陀落伽山修行,反倒有空来我这小庙看望与我?”
听到孙悟空觍着脸夸他的话,观音菩萨心如止水道:“我奉佛旨,要到东土寻一取经人,恰巧路过此地,特意留步看你。”
孙悟空不管观音是为何路过此地,只求道:“俺老孙当年少不更事,只一股子血气横冲莽撞,闯了祸事,如今我已受到惩戒,在这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不得抻展。还请菩萨看我不易,伸出援手搭救俺老孙一把。”
观音闻言没有直接拒绝,也未答应,只露出沉思状,待静默片刻后,他摇头道:“我虽有法救你,但你这厮罪孽深重,救你出来后,恐你又生祸害,反而不美。”
孙悟空也是个心思灵巧的,听到菩萨这话,就知道有门,当即露出真诚的神情,说道:“我已知悔,万望菩萨给指条明路,无论静心修行也好,或是其它也罢,只要能出得此山,俺老孙都依你。”
观音闻言心中甚是欣慰,这猴头还算识趣,不似那头野豕,让人心生膈应。
“难得你有这等心思,也罢!贫僧就搭救你一把。”
说着,观音微微侧身,伸手指向大唐境内,说道:“待我去东土大唐寻一取经人,让他过来救你。介时你可与他做个徒弟,好生侍奉护卫,让他安然抵达西天。如此也算是入我佛门,再修正果
,你意如何?”
孙悟空闻言哪有不应之理,当即小鸡啄米般点头道:“愿意愿意,自然愿去!”
当下,观音又要与孙悟空同取个带‘悟’字的法名,不过听得孙悟空说他本名就有悟字,不必再取,观音也就作罢。
只要都有悟字就好。
离了五行山,观音菩萨心中甚是轻松,接下就只剩下取经人了。
......
月余后,泾河水府。
泾河龙王躺靠在玉榻上,双眼微闭,睡的香甜。
正在此时,有慌乱的喊叫声响起——
“祸事了!祸事了!”
泾河龙王猛地睁开眼眸,刷的坐起,急问道:“有何祸事?”
喊叫祸事的夜叉当即面露惊恐道:“臣巡水到河边时,听到两个渔樵谈话,说的甚是厉害。那渔翁说,长安城里西门街上,有个卖卦的先生,算得甚准,他每日送他金鲤一条,那先生就授他一课,让他百下百着。大王,金鲤一族蕴含龙脉,本就不多,若如此下去,金鲤打空之日,其它水族又岂有幸理?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将我泾河水族尽情打了?”
说到此,这夜叉又道:“若没了水族拥趸,何以有千万水军翻江跃浪为大王助力?”
“大王,这可如何是好?”
上首,泾河龙王闻之大怒,当即提了长剑就要赶赴长安城,诛灭那卖卦的。
在他眼中,凡人钓鱼有时运,并不能回回满载,如此即便偶尔钓上一两尾金鲤,哪怕运气爆发,钓上了一条夜叉,他也不会说什么。
可你卖卦就不对了,你这特么就等同与让凡人开挂,那还了得!
为了泾河水族,为了自己的龙王颜面,这长安城他都要走上一遭!
此时,泾河龙王刚龙行虎步走到水府中央,就见周遭的虾臣蟹士、白鲫军师、青鳜少卿、金鲤太宰等纷纷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谏言道:
“大王且息怒,常言道,过耳之言,不可尽信。再者,无论此事真假,大王去了长安必将云从雨助,恐会惊了长安黎庶,上天见责。依臣看,那卦师如此富有盛名,必不是无名之辈,大王不如先用手符联系上长安城隍,问清那卦师的路数,介时大王知己知彼,心中有数之下,可化做秀士,与之交涉,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龙王闻言收了宝剑,沉吟一声道:“也好,本王这就让长安城隍前去探查一二。”
地方神交流群——
〖泾河龙王〗:‘长安城隍可在?吾有要事相商。’
〖长安城隍〗:‘龙王请讲。’
当下,泾河龙王将那卦师诸多恶行告与了长安城隍,并留言道:
‘城隍可知那遭瘟卦师的路数?’
〖长安城隍〗:‘近来长安城西门街上只一位卦师最为有名,听龙王所言应是他无疑,不过若真是他,我奉劝龙王千万莫要与他作对,凡事还是忍上一忍吧。’
〖泾河龙王〗:‘城隍何出此言?’
〖长安城隍〗:‘那卦师名为袁守诚,乃是大唐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此人一手卦术通天彻地,所识之辈多是根底深厚之道门。龙王最好与之交好,莫要交恶。若龙王不想让其算计泾河水族,我愿意亲自替龙王走上一遭,跟其说明缘由。’
泾河水府中,泾河龙王思索片刻,回道:‘如此就有劳城隍了,此事若成,城隍定要来我水府一坐,本王必定诚谢城隍援手之情。’
〖长安城隍〗:‘好说好说。’
如此,两日后。
地方神交流群中——
〖长安城隍〗:‘龙王,请恕我无能为力,那袁守诚言说,泾河水族何其多也,他不过指点一个老翁每日打上那么一些,便是再多十人百人又如何?这便是那卦师原话,他并不愿收手。’
〖泾河龙王〗:‘欺龙太甚!’
〖夜叉〗:‘大王,祸事了!臣巡水路过河边又听到了那对渔樵谈话,说是今日有十数渔翁求得神卦,今正在西河岸,金鲤配卵之地大肆捕捞,臣赶忙前去一看,只见得三分里,有一分金鲤已被打上岸去。’
〖金鲤太宰〗:‘好胆!好胆!吾之子孙,吾之子孙啊!’
虽是隔着手符屏幕,众多潜水窥屏的群员也能脑补出金鲤太宰捧着手符仰首往河水中吐血的场景。
〖大乾城隍〗:‘这委实有些过份了,那卦师明显是在和龙王置气,说不得明天就真的会让百人去到泾水河畔捕渔。’
〖黄老仙〗:‘同是算卦的,他怎能做出这等事来,我黄老仙不屑与之为伍!’
此时,正窥屏的朱安给黄老仙发了条私信:‘好好教课,实在没事干就去卖手符,长安城的事你别掺和。’
警告完毕,朱安继续窥屏。
这泾河龙王与袁守诚的交锋,与他所知的有些差异。
他倒没想到泾河龙王会在群中求助长安城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取得好的效果。
看向手符屏幕,此时群中又有新消息出现。
〖泾河龙王〗:‘真当我水族好欺么?本王这就进长安,会他一会!’
〖长安城隍〗:‘龙王切莫冲动,若龙王在城中出手,怕是要惹上祸端。’
〖泾河军师〗:‘城隍所言极是,大王果真要去,也应压下怒火,变化一番,前去与之交涉。’
〖泾河龙王〗:‘无需担忧,本王已有打算,不出旬日,本王定要让那狗屁卦师卷铺盖滚出长安城!’
〖泾河军师〗:‘大王有何良策?’
〖泾河龙王〗:‘呵呵,明日你们便会知晓。’
......
群中短暂安静后,有东胜神洲的城隍鼓噪起了一个新话题,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将泾河的话题掩盖了去。
次日晌午,群中。
〖泾河龙王〗:‘哈哈哈!那狗屁卦师也是个蠢才,竟答应了本王,要与本王赌斗明日气象,还说明日必会有雨,真是可笑。本王身为龙王,此黄口小儿也敢跟我言雨?真真是班门弄斧!’
〖长安城隍〗:‘昨日我也去了,不过那袁守诚说的甚是笃定,龙王当真确定明日无雨?’
〖泾河龙王〗:‘便是有雨又如何?我与他不止赌了何时下雨,还赌了何时雨歇,雨数为几,这些他又岂能尽数算准?’
〖长安土地〗:‘可否详细说说?’
〖长安城隍〗:‘袁守诚说,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黄老仙〗:‘嘶!这么精准?这卦师也真敢夸出海口,方才老朽也占了一卦,但什么也没有算出,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天机有变。”
〖黄老仙〗:‘这长安明日不会真的有雨吧?’
〖彩鹦〗:‘稍等,让我也算上一算。’
〖大乾城隍〗:‘正好,我也粗通卜算之术,且让我也占上一卦。’
〖清风〗:‘好生热闹,我也来算一算。’
〖明月〗:‘好玩,我们一起算,等下看看谁算的准。’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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