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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澜的丞相乌岑,就站在马车边上,瞧着略显气急败坏的拓跋熹微,眉眼间漾开得意的神采,“怎么不多聊一会?这么快就被人赶出来,似乎有些丢人。”

“我不敢是来感谢……”

“到底是感谢还是别有所图,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乌岑轻哼。

小丫头片子还敢在他面前卖弄手段,真以为他这北澜丞相是吃干饭的吗?

“你知道得倒是不少!”岁寒一手拿着面塑,一手晃动着纸风车。

风一吹,纸风车哗啦啦的转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对于初到大周,对一切都好奇的孩子而言,委实好玩极了!

笑容皆敛,乌岑躬身冲着岁寒行了礼,没敢再多说什么。

“元禾公主救了我。”岁寒斜睨他一眼,“我来谢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乌岑赔笑。

岁寒轻哼,“我走失的时候,丞相何在?如今我来谢恩,丞相为何这么晚才来?等回到北澜,你猜……我会不会童言无忌一番?”

乌岑垂着眉眼,极尽恭敬。

“走!”岁寒率先攀上马车。

待进了马车,拓跋熹微冲着岁寒竖起大拇指。

“家臣而已,还治不了他!”岁寒撇撇嘴。

“你就不怕他到时候告诉大皇子?”拓跋熹微笑问。

岁寒想了想,“说就说呗,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跟我这样的小孩子计较,看谁占理?到时候我满地打滚,丢的是他们的脸,同我有什么关系。”

“可惜,没见着人。”拓跋熹微叹口气。

岁寒放下手中的风车,“我觉得,肯定能找到的。”

“爹的身子不大好了。”拓跋熹微叹口气,“大皇子对拓跋氏虎视眈眈,若是帝君……皇位落在大皇子手里,拓跋氏必定会被赶尽杀绝。”

岁寒没说话,朝堂之事,不是他能弄明白的,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大皇子不是个好人,而且……无论如何不能让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继而占了皇位。

“大皇子与西梁亦有勾结,大权落在他手里,北澜……”拓跋熹微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

眼见着乌岑离开,傅正柏才从门后走出,面色格外凝重。

“老爷?”管家犹豫,“北澜的人找上门来了,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傅正柏瞧着灰蒙蒙的天色,“这才回到京都城多久,又是燕王府又是北澜,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是想平淡度日,怎么就这么难?”

“老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管家命人合上大门。

傅正柏扭头看了管家一眼,“我答应过她,要让九卿做个平凡的人,娶妻生子,安度余生。可现在瞧着,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听说北澜国君病重,所以……”接下来的话,管家不说,傅正柏也明白。

病重,便想到皇位承接问题。

北澜国君诸多皇子,前面八个儿子,除了大皇子和八皇子,其他都是天资平平,不堪重用,然则大皇子手段凌厉,心思诡谲而阴狠,八皇子年纪尚轻,刚刚成年,朝中文武大臣都不敢在他身上抱以希望。

至于剩下的那些小皇子,更无法指望担起朝堂重任。眼下北澜朝局已乱,急需有人拨乱反正,镇住局面,否则任其发展下去,势必要酿成大祸。

傅正柏摆摆手,“别跟我提什么北澜不北澜的,咱们身在大周,跟那些腌臜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吩咐下去,凡是与北澜有关的人和事,一概不许府中人接触。这事,到此为止!”

“可是老爷,这姑娘摆明是来找公子的。”管家急了,“若只是关门就能挡得住,公子也无需躲在大牢里,老爷,还是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傅正柏倦怠的压了压眉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挡得住的,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很多时候是天命注定,天意难违啊!”

“唉!”管家叹口气,“若是三夫人知道,怕是会难过。”

傅正柏苦笑。

“这一次,咱们是抓住了拓跋氏的软肋,悄悄的挑唆了北澜丞相,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老爷,终究是跑不了的,拓跋氏对傅家虎视眈眈,北澜丞相岂会不明白?一旦查下去,早晚是要露出马脚的。”管家紧跟在傅正柏身后。

傅正柏点点头,“让我想想吧!”

言罢,独自钻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抽屉里,摆着一把玉篦子,上面什么纹路都没有,样式简单至极。

傅正柏心头喟叹,“你倒是走得干脆,现在该如何是好?是顺其自然,还是横加干预?可你要知道,他的身份搁在那里,一旦被揭开,大周怕是……很难容得下他!”

该如何是好?

躲了那么多年,藏了那么多年,怎么临了临了的,又躲不过了呢?

“拓跋氏?唉,拓跋氏!”傅正柏觉得头疼,真是头疼得很。

离开了傅家,拓跋熹微并未急着回行辕,而是在街头饶了一圈,最后将马车停在了巷子里,下车徒步去了天香楼里待着。

“听说这是京都城最好的酒楼,今儿吃好喝好玩好。”拓跋熹微笑着牵起岁寒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进雅间里坐下。

乌岑的人想跟,那就跟吧!

“丞相,他们进了天香楼,还跟吗?”心腹站在马车外,轻声开口。

乌岑轻哼,“不用了,今儿他们是不会再出来,我要见的人,可都约好了?”

“是,已经等着了!”

乌岑敛眸,“走!”

马车徐徐而去。

拓跋熹微合上窗户,眉眼微沉。

“知道他会盯着你,为什么还要去傅家?”岁寒趴在桌案上,吃着案头的糕点,眼皮子都未抬一下,“是虚张声势,还是别有用心?姐姐。”

拓跋熹微回过神,“小小年纪,就看得这般清楚明白,真是怕了你。”

“元禾公主摆明了对你没好感,你还次次挑衅。”顿了顿,他掸着唇角的糕点碎屑,“这词用得好似不太准确,不应该叫挑衅,应该叫什么呢?嗯……反正就是我瞧着你挺碍眼,你偏还往眼前撞,就是这个意思。”

拓跋熹微笑了一下,外头伙计推门而入,端茶递水之后,又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去告诉少夫人一声。”掌柜的冲伙计递了个眼神。

伙计撒腿往外跑。

“北澜的人?”掌柜的眉心微蹙,小心为上。

眼见着房门重新合上,岁寒又道,“姐姐,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让乌岑去动手,比咱们自己去找人,要省事得多。他在大周,应该有自己的细作,咱们没必要展露自己的实力,白白让人窥探了去。”拓跋熹微抿一口香茗,淡淡然的望着他,“你觉得害怕?”

岁寒翻个白眼,“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素来讨厌女人有太多心思,以为我不知道?”拓跋熹微嗤鼻。

“大周的糕点,委实比咱们北澜的精致多了,真是好吃!”岁寒托腮看她,“你猜,那位元禾公主会不会做这些糕点?若是她会做,咱们把她诓走吧?”

拓跋熹微仲怔,“什么?小小年纪就想骗女人?”

“我挺喜欢她的。”岁寒笑了笑,“若是诓了带走也不错。”

拓跋熹微若有所思的瞧着他,“你素来不太喜欢,有陌生女子靠近,防备心很重,为何对元禾公主却是另眼相看?有什么缘故吗?”

“因为面相好!”岁寒喝口茶,美滋滋的吃着糕点,“用国师的话怎么说来着?哦,旺!”

拓跋熹微被他逗笑了,“你倒是挺相信国师的。”

“国师虽然不着调,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他说我得找个比我大点的,能打的,还要忠心的,才能保护我健康快乐的长大。”岁寒想了想,“元禾公主在大街上,对陌生人尚且能施以援手,想必心肠不坏,而且府衙里的人跟她似乎很交好。”

拓跋熹微敛眸,不语。

岁寒趴在桌案上,“要不这样吧?你搞定她相公,我把她骗到北澜,让她保护我,给我做糕点吃啊!”

“除了吃,你还会什么?”拓跋熹微问。

岁寒想了想,掰着自个的小手指,“还会……扯谎骗姑娘,耍赖满地滚,打人不眨眼,撒娇有人疼!”

“真厉害!”拓跋熹微别开头。

小屁孩,鬼灵精。

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皇宫里的糕点也很好吃,可惜他的身份有诸多不便,否则真的要跟着大将……君和丞相进宫,好好的吃一顿。

可惜,可惜了!

今日的京都城,依旧戒备森严。

安康生环顾四周,瞧着出现在府衙后门的漠苍,“你怎么来这儿?”

“是悍妇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得空去看看靳丰年那老家伙。”漠苍面色微白,“我觉得他可能受伤了,只是他自己就是个大夫,若然受伤,应该自个能治。”

安康生忽然神色大变,“药呢?”

“药没事,交给月儿了,她这几天应该在解毒,所以外头的事儿,最好不要让她知道。”漠苍狐疑的打量着安康生,“你说,为什么她们要让我来找你?你跟我家月儿很要好?”

安康生点了一下头,嗓子里发出了低沉的回应,“嗯。”

“好到何种程度?”漠苍追问,紧跟在安康生屁股后面,“我可告诉你,我家妹子名花有主,她对傅九卿那叫一个重情重义,你莫要横插一杠子,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安康生越听越不对劲,蓦地站住脚步,“你胡言乱语什么?”

“她认了我这个哥哥,我就得为她的幸福着想,小姑娘家混到这个程度不容易,傅家五少夫人,傅家护着,傅九卿疼着,小日子正美滋滋的,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漠苍冷眼瞧他。

好一副“我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的表情。

安康生咬着牙,“什么狗屁哥哥!”

“你一个书生郎,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漠苍不喜欢除了傅九卿之外,还有其他男人靠近靳月,但凡对妹子的幸福有影响的,他都得快速的将萌芽,掐死在摇篮里。

比如,眼前这个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可能人面兽心的……书生!

“你没资格当她哥哥!”安康生抬步往外走。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就是她哥,她亲口叫我哥,我告诉你,你还真别打她的主意,若是以结义为名靠近她,糊弄她,看我不撕了你的皮!”漠苍喋喋不休。

当然,他确实不是在开玩笑的。

靳丰年若是真的有事,为何不去找别人,反而要找这公门里的师爷?这不是有鬼又是什么?都说书生嘴里一条舌,能把死人说成活,所以漠苍愁啊,靳月那丫头瞧着聪明,实际上是个缺心眼,万一上了这狗皮男人的当,可怎么好?

安康生真想将他踹出去,什么结义?

他们就是亲兄妹,用得着结义吗?

当然,这事还不到公开的时候,燕王府的人还盯着历城,愈发盯紧了当年的案子,甚至在暗中将仅剩下的某些人都进行了屠戮,这些日子,安康生与傅九卿在背后联手,努力的转移了那些人,并且将收集的证据悄然藏好,只等着边关那头动起来,他们就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忍耐!

“不要打着公主的名义,招摇撞骗!”安康生冷然。

“我是她亲表哥,什么叫招摇撞骗?”漠苍抬手就是一拳。

这倒是将安康生给打懵了,脊背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俄而衣襟被抓住,冷不丁被漠苍半提起,“你说什么?亲表哥?”

亲……

姑姑的儿子?

“放开!”安康生面色青紫,“放手!”

漠苍不想闹出人命,只是想打消安康生脑子里,不安分的心思,所以点到为止,“知道就好!我这表哥不松口,你就别想打她主意,听明白了吗?你们是朋友,仅仅只是朋友,朋友!”

“她也喊我一声哥!”安康生拭去唇角的血渍,大步流星的往巷子外头走去。

漠苍挠挠头,这丫头怎么回事,随便认哥哥?要是让傅九卿知道,保不齐得闹得家宅不宁,哎呦,这可如何是好啊?

医馆今日未有开门,四海也不在,问了周边的商贩,说是靳大夫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关门不看诊。

“走!”安康生咂吧着生疼的唇角,“从后门进。”

附近都是女子军的人,瞧着是漠苍和安康生,自然也没敢吭声,任由二人从墙头翻进去。

药庐内,传出低低的声响。

“轻点轻点!”靳丰年嗤然,“下手轻点。”

“下针太狠,若不能解开你的穴位,回头就得血脉逆流,轻不了!”裴春秋额角有冷汗涔涔而下,“银针入穴,还好还好就一根,再来两根,你此命休已!”

一声痛苦的低哼过后,靳丰年面色惨白,唇角止不住抽动,“真特么疼!”

“好了!”裴春秋以袖拭去额角的汗珠子,“所幸师父临终前教过我们,如何解这鬼刹阎罗针,否则你真的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靳丰年止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里凝着浓重的血腥味,“所幸我避开了第二针!”

“没事了!”裴春秋为其上药,再以绷带绑缚,“看清楚没有?是不是他?”

“当时天太黑,我没看仔细,但瞧着身形……不太像!”靳丰年喘口气,手脚都有些轻颤,足见这疼痛,非比寻常。

靳丰年不是吃不了疼的人,但这会,确实疼得浑身乏力。

“这几日都不要用力,等伤口养好了再说,虽然就是那么一针,但是扎在穴上,不可小觑!”裴春秋絮絮叨叨的叮嘱,“都一把年纪了,好得肯定比年轻人要慢很多。”

靳丰年丢他个大白眼,“若不是这针唯有你我可解,我真不想让你过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了这嘴碎的毛病?”

“好心当做驴肝肺,活该你疼死!”裴春秋忿忿。

一抬头,漠苍和安康生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窗口。

这个时候,漠苍不得不佩服安康生的隐忍,愣是不去敲门,不走正门,而是杵在窗外听墙角,当然……这墙角听得很是痛快。

“师兄弟的小秘密,听着很带劲!”漠苍清了清嗓子,嬉皮笑脸的点评。

靳丰年和裴春秋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倒是安康生,面色沉沉的进来,瞧着眼前年过半百的两位长者,“京都城,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请二位如实回答,不要有所隐瞒。”

否则,惹到了他家的妹妹,可怎么好?

还是得防范于未然!

对于这一点,漠苍也是赞成的,人心诡谲,谁知道会不会连累到自己的至亲?放在他们在外面听得很清楚,对方似乎就是冲着靳丰年来的……

“能冲着你来,自然也能冲着月儿去!”漠苍磨着后槽牙,“让你说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靳丰年有气无力的伏在桌案上,“是我们的冤家对头,但应该不会对月儿出手,那人应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别的……你们无需担心。”

“啧啧啧,听听这话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吗?”漠苍双手叉腰,“凡事没有绝对,若是真的殃及月儿,我看你上哪儿哭去?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人?”

裴春秋瞧着二人焦灼的眼神,终是松了口,“罢了罢了,告诉你们便是,那人是我们师父的独养儿子,年轻时候走了歪门邪道,非要倒腾一些诡异的东西,害死了不少人。师父在世时,不忍手刃亲子,在他离世前,特意叮嘱我们两个清理门户。”

“所以你们两个真的去了?”漠苍愕然。

裴春秋和靳丰年齐刷刷点头。

“不能让他害人!”靳丰年叹口气,“他若活于世,只怕要荼毒苍生。”

安康生面色铁青,“靳大夫,您受了伤……”

“别告诉月儿。”靳丰年忙道,“这丫头瞧着没心没肺,实则心事重,若是知道我受了伤,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回头非得盯着,明明是闺女,却好似多了个娘!”

漠苍翻个白眼,“月儿心疼你,才会担心你。”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挨了一针!”靳丰年扶着腰。

“鬼刹阎罗针?”安康生记得,他们方才就是这么说的。

裴春秋点头,“对,这东西厉害着,虽然没有淬毒,但下手之人,对周身穴道格外熟悉,腰后这个位置,并不是想杀人,只是想……”

“想让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这辈子都躺在床榻上。”靳丰年接过话茬。

漠苍愣怔,“好狠!”

“我会让人留意。”安康生沉着脸。

如今各路势力都在暗中涌动,容不得分毫差池,当然,这事也得跟傅九卿打声招呼,给他提个醒,得好好的留心靳月的身边,免得再出纰漏。

“对方不止一个人,昔年罗刹创建了阎罗殿,被我们两个联手将其毁于一旦,他若是没死,必定卷土重来,我们也是因为这样才会隐姓埋名,没想到……”裴春秋摇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方是来寻仇的,要的就是他们这两个老头子的性命。

“眼下,他们还没发现你,你回燕王府去!”靳丰年道。

裴春秋叹口气,“燕王府又如何?都一把年纪了,跑不动咯!只要不连累小辈,死……也就死罢。”

左不过,一条命罢了!

“靳月最近在解毒,这三日痛苦异常,你们千万不要去打扰她,惹她烦忧,知道吗?”靳丰年再三叮嘱,“别告诉她!”

漠苍和安康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让她安安生生的解毒,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回头……”靳丰年音色渐弱,“过了这事,若我还有命在,让我抱抱小家伙,我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安康生沉眸,“这银针,我能带走吗?”

“可以!”靳丰年点头,“你这是有什么妙用?”

安康生点点头,“我帮你把人找出来。”

“小心!”

从医馆出来,安康生瞧着摆在盒子里的银针。

“瞧着像是寻常的银针,并没有什么异常。”漠苍皱了皱眉头,“你瞧出了什么?”

安康生眸色沉沉,如凝暮霭,“这不是银针,是特殊的玄铁所致,虽然没有淬毒,但是那两个老小孩没有说实话,这银针还是动了手脚。”

“我看看!”漠苍一把夺过,仔细嗅了嗅,忽的瞪大眼睛,“这针……真够狠的,在特制的药汤里泡过,能让人血流不止,痛苦难耐!”

安康生方才听得靳丰年痛苦的低吟,便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如今看来,还真是……

“快点找到这些脏东西,否则是要出大事的!”漠苍自己就是巫医,知道其中利害。

安康生点点头,取回盒子,抬步就走。

“诶!”漠苍忽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康生勾唇一笑,“你猜!猜中了,这一拳就不回你,猜不中……下次再见着,便将你揍成猪头!呵,我说到做到,你最好……认真点。”

漠苍:“……”

这到底什么人?

蓦地,漠苍猛地躲在了街头的廊柱后面,活见鬼,冤家路窄,这都能见着顾若离?只不过,夜侯家的女儿,怎么跑这酒楼里去了?

上回,不就是这顾若离捣鬼,差点弄死靳丰年?

一咬牙,漠苍悄然跟上去,他倒要看看,这烂皮的顾贱人,到底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房门开合,顾若离疾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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