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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见多识广的嗅嗅,艾尔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事实证明它的鼻子还是很灵的。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巴罗说,衣服上的血迹闪闪发亮,让人想要不注意都难:“格雷女士,也就是海莲娜,她是拉文克劳女士的女儿。”
“等一下!”托比立马打断道:“哪个拉文克劳?”
“罗伊纳·拉文克劳。”巴罗目光直直的说:“也是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办者之一,就是她。”
托比眨眨眼,这对一名考古学家来讲可是难得的惊喜——巴罗和海莲娜可都算得上是活着的历史了。
他搓着手指头,看起来像是数钱的样子,让尼克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那你们知不知道——”托比感兴趣的问:“在学校里还有什么秘密之类的?又或者是能和考古扯到一块的东西?创办者们的隐秘也行。”
“这正与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有关。”巴罗说:“拉文克劳女士的冠冕,据说戴上它的人将会被赋予智慧。但很少有人知道——是几乎没人知道,冠冕曾被偷走过。”
诶,恰好托比还真就知道。
冠冕,日记本,还有挂坠盒,这些都是伏地魔极为重视的三样东西。其中日记本和挂坠盒在托比手里,冠冕还在邓布利多那里。
有些时候托比都忍不住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发现了冠冕的秘密,在使用冠冕赋予的智慧。而不是担心自己爱考古的学生会把冠冕损坏。
可怎么会伏地魔把冠冕头走的呢?那时候还没有伏地魔呢。
“海莲娜,”巴罗说出出乎意料的回答:“是她把冠冕偷走的。拉文克劳女士掩盖了自己女儿的错误,但在不久后,她就得了重病,希望能够在死前见到海莲娜最后一面,于是派我去寻找她。”
“为什么是你?”托比和艾尔一同露出疑惑的表情,他问道:“你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吗?”
“你的问题还真多。”一旁的尼克不满的说,他还想要继续听下去呢,受不了总是被打断。
“原因很简单。”巴罗没有无视托比的疑惑:“因为斯莱特林院长和拉文克劳女士之间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会一起讨论魔法,都同样充满智慧。那时我是斯莱特林的得意弟子,经常也会跟着一块去做客,时间久了,也让拉文克劳女士逐渐赏识我,所以才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也交给我。”
托比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之间的友谊?《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可从没没写过这段内容,都是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以及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之间的关系最好。
关键应该在他们讨论的魔法上面。
“是什么魔法?”托比的脑回路让尼克感到清奇。
“或许你会感兴趣。”巴罗说:“是古代魔法,在创办者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古代魔法。”
“能仔细说说看吗?”托比又问。
“现在还不能。”巴罗的言辞显得有些神秘,甚至看起来都有特里劳尼装神弄鬼的样子了。
“好吧。”托比只好示意巴罗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在花费了一段时间后,我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森林里找到了海莲娜,但是我没有发现冠冕,可这在当时已经不好重要了,拉文克劳女士剩下的时间并不多——我需要尽快把海莲娜带回去,但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
“然后你就把她杀死了?”尼克一脸失望的看着巴罗:“这可不是一个应该采取的措施——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艾尔生气的冲他叫了两声,关键的信息肯定在后头呢。
“我喜欢海莲娜,在上学时曾追求过她。”
巴罗的话让艾尔发出一阵短促的叫声,然后连忙用爪子把嘴巴捏住,不发出声音。
“那时我的脾气很暴躁,比现在还要容易把学生吓跑,或许这也是我在黑魔法上具备天赋的原因,所以才会让斯莱特林院长看中我——总之,那个时候的我一时间冲昏了头,把她先后两次的拒绝加在一起,再加上她当时说了一些激怒我的话,然后我就把她刺死了。”
还真是......
托比说不出任何评价,看巴罗现在的样子也知道,戴着镣铐什么的,肯定是为了悔罪,这么多年也没有摘下来过。
“呀——”艾尔发出一声长叹,忍不住想着这种事或许也会发生在托比和安琪拉身上——不过,当然了,被刺死的那个人肯定是托比,安琪拉有太多的理由这样做了——什么踹了她一脚啊,又把权杖抢走之类的事情,还总是对她呼来喝去的,动不动就把她叫到霍格沃茨帮忙,又不付给薪水——不过这一点艾尔还是挺满意的,毕竟用不着从它的肚皮口袋里掏金子了。
“你在想什么呢?”
托比目光灼灼的盯着艾尔,似乎知道它脑子里都藏了些什么想法。
“呀呀(没什么没什么)。”艾尔连忙摇头掩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给我们点时间。”托比对尼克和巴罗说,让艾尔一下子慌了神——这是要把它教训一顿吗?不行,得快点去找安琪拉帮忙,先去瓦加度躲躲风头再说。
“别动——诶,别咬我手指头啊!”托比在走远后使劲将艾尔扒拉开,他压低声音说:“你是怎么一回事——还没听明白吗?是海莲娜把冠冕的位置偷偷告诉给神秘人的。”
“呀?”艾尔愣住了。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托比双眼放光的说:“阿尔巴尼亚,这也是校长找到树洞的位置,那刚好能够藏下一顶冠冕。后来海莲娜又被年轻时的神秘人蛊惑,把这个位置说了出去,被神秘人将冠冕拿走,然后又悄悄带回到有求必应屋——这样一来,事情就应该好解决多了,你去找安琪拉,让她尽快赶过来,我现在就去找校长要冠冕。”
“呀?(又找安琪拉?)”艾尔稀里糊涂的问。
“是时候让她的魅力起作用了。”托比微笑着说。
谷瑂/span托比没有和尼克与巴罗说出自己的想法,在和两位幽灵告别后,他就与艾尔分头行动,一个赶着去消失柜,另一个立马奔到校长办公室。
“蟑螂堆。”
石兽跳起来让出位置,托比急冲冲的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用力拍打着橡木门:“校长!校长!快开门啊,校长!”
木门被从里面拽开了,露出一副阴冷的面孔,和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油腻腻的长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炸死霍格沃茨的校长呢。”斯内普一开口就是老生常谈:“这是你的暗杀顺序么?你真应该把这张计划表也刊登在《唱唱反调》上。”
“我保证下一个还是你。”托比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斯内普:“你怎么会在这?之前你们不是吵了一架么,别告诉我你是来认错的,还是——你该不会是来告状的吧?”
这时,坐在办公桌后的邓布利多开口了:“不得不说,我感到很欣慰,这一次你们最起码把决斗的地方放在了校外,而不是学校的走廊上,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下一次他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斯内普呛道。
“你也一样。”托比不耐烦的把斯内普扒拉开:“这么多年了还是这点小招数,和你上学时举报莱姆斯一模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句话可算是把斯内普惹恼了,他愤怒的抽出魔杖,托比用目光逼视斯内普的双眼。
“这一次的进步就有些太大了,先生们。”邓布利多严厉的说:“把决斗的地点换成校长办公室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斯内普又盯了托比一会儿,他冷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小心思,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校长解释吧,考古学家。”
托比愤怒的盯着斯内普的背影,早知道就不把他叫来了,还是莱姆斯更让人放心。
“过来坐吧,托比。”邓布利多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么说,你食言了?打算把放置在魔法部的骷髅要回来?”
看来斯内普确实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连戏剧安排都让邓布利多知道了。
“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托比一转身就换了副面孔,他严肃的说:“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把魔法球也带回来呢?那还藏在骷髅尸体里。您总不会想要看到我强闯魔法部吧?而且这种事又不好把亚瑟牵扯进来——还是说你在部里有其他的人手?”
“原来是这样。”邓布利多的语气有些含糊不清,让托比没法确认对方的态度。
“过来坐。”邓布利多再次重复道:“说说看,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干什么的?那想必和魔法球是没有关系的。”
托比表现的一点也不心虚,他邀功似说道:“校长,我知道冠冕为什么会在阿尔巴尼亚了——是海莲娜,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是她在一开始的时候把冠冕偷走的。”
紧接着,托比把巴罗的话与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一遍,邓布利多默默听着,翻杂志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他最后评价道。
“可不是嘛。”托比就没那么多愁善感了,他欢快的说:“能把冠冕借给我用用吗?我保证不会随便研究它,只是拿来和海莲娜沟通的——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到时候也可以跟着一块去,就算派福克斯监视我也没关系。”
栖枝上的福克斯顿时摇晃着脑袋表示拒绝,它可不想与托比和艾尔这两个家伙呆在一起太久——那会让它学坏的,它能感受得到这一点。
“我相信你的保证,也相信你同时也有着研究福克斯的打算。”邓布利多用一句话就戳破了托比的心思,让福克斯立马生气的鸣叫起来。
“但是,很抱歉,托比,恐怕我没法把冠冕交给你。”
这就有些让人失望了。
“为什么啊。”托比无奈道:“日记本和挂坠盒都在我这了,就连接纳之笔您都肯借给我,为什么偏偏在冠冕这件事上抓着不放?那只是创办者的遗物而已,您之前不是也把格兰芬多的宝剑交给我看过嘛,那现在还在艾尔那里了,您说没说要回来。”
“等一下——”
托比突然自言自语道:“智慧,传说冠冕能赋予人智慧,这总该不会是您发现冠冕的使用方法了吧?我就知道这肯定有特殊的魔法,不然海莲娜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巴罗找到。”
“还是先说说你的打算吧。”邓布利多转移话题说,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盯着托比:“你是真心想要帮助巴罗的吗?”
“怎么可能。”托比笑出声来:“他可是想要让我变成学校里的幽灵的,这很不对劲啊,校长,而且这件事本身就有些难办——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是想要从海莲娜那里问出拉文克劳女士与斯莱特林研究的魔法是什么,巴罗只肯说是古代魔法,就不肯透露更多的内容了。不过拉文克劳的女儿没准知道。”
“而且,这没准也和我身上的问题有关——黑色的羽毛。说实在的,现在我身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懒得去解决了——牵扯魔法球的仪式魔法,各种黑魔法弄出的伤势,还有斯内普的神锋无影,那个家伙下手可真狠——校长,我说错什么了吗?”
托比注意到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沉重,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肖像中的菲尼亚斯嘲讽道:“我就不知道你有什么是说对过的。”
一旁的肖像们齐齐点头,罕见的赞同起菲尼亚斯的说法。
托比斜瞥了这些画像一眼,打算等自己当上校长后全都给撤掉,哪怕换上艾尔的自画像都行,顶多也就是平时吵闹一些,再加上办公室里没法放闪闪发亮的物品而已,这都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这时,邓布利多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依旧有些沉重。
“我知道了,托比。”他说:“格雷女士——不,是海莲娜,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去亲自见她的。”
托比呆呆的望着邓布利多。
他又被彻底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