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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爆裂魔法射线出现的这一瞬间,我眼中的风景陡然昏暗了下去,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将整个世界的明暗度向下调整,只余下一道极亮极刺眼的橘红色射线沿着我的指尖所向的延长线一路笔直地延伸出去,击穿了空气中的所有尘埃,击穿了化身为恐怖怪兽的破晓人,击穿了裂纹密布的大厅墙壁,向极远处继续进发。全过程轻松得像是竹签刺果冻,又像是一根超长钢钎刺穿了看似真实的全息投影,什么都无法阻挡这射线的前进,而周围风景的变暗则不是因为光线减少了,只是在这射线的亮度对比下,让人产生了一种风景变暗的视错觉罢了。
破晓人尚未变身完毕就遭此重创,顿时痛苦并暴怒地咆哮起来,而我则开始挥舞黑色物质构成的装甲义肢手臂,让爆裂魔法射线连续改变射出方向,就像是挥舞一把长得没边的利剑。
视野中的一切都被分割成了无数块,不止是怪兽,也不止是别墅,以我为起点到前方至少千百米外的超大扇形范围中,所有建筑都被一次次地切割,就连远在天边的云彩都出现了数道细不可查的分开痕迹。
只过去一秒钟,这道骇人听闻的“激光刀”就像是水龙头逐渐干涸一样慢慢地消失了。
我放下了义肢手臂,背靠身后的墙壁。
破晓人被切割成了无数凌乱的肉块,像是积木倒塌一样惨不忍睹地掉了一地。
被破坏了绝大多数承重结构的别墅终于开始倒塌,同时远处也传来了山崩海啸般的轰鸣,地面疯狂震动。石块群如雨水般轰隆隆地掉落,将我掩埋了下去……
……
片刻后,我走出了别墅废墟。
被埋在别墅下面的四肢都被我逐个找了出来,再用祝福特权给接到了断口上,我很快就从失去四肢的惨样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先前与灵力炸弹一起爆炸的左臂也不例外——因为受到了黑色物质的保护,所以它姑且还是被保全了,在接上之后就被祝福特权修复了所有伤口。
指令也出现了改变,不过与我设想的不同,“夺回失物”的指令完成之后,出现的不是通关短信,而是新的指令——“询问真相”。
更让我意外的是,亚丝娜没有收到这条指令。当我与她汇合的时候,身为调查员的她已经回归了,留下来的则是身为肃清部队成员的这个世界的她。
与身为调查员的她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她可没有那种即使遍体鳞伤也能够谈笑风生的坚韧神经,被伤口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好在她也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即使都疼哭了,也拿出了一副必须要忍耐下去的坚强态度。
我一边不疼不痒地安慰她,一边将她背了起来,向城外走去。
过了半小时,我们走到了城外的空地上。之前封闭边境城的力量,此刻已经无法成为拦路的理由了。
天边的夕阳已经彻底沉没,周围陷入了夜晚的黑暗。
不知何时,她在我的背上睡着了。我将她放到了不远处,然后疲惫地坐倒在地。
新指令要怎么完成,我已经心里有数,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可能是两小时,可能是三小时,远处出现了密集的马蹄声。
又过了一会儿,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到了这里,是教会组织的军队。他们开始在这里驻留扎营,布置过程热火朝天。我问他们要了一件完好无损的衣服,并且拜托他们照顾好亚丝娜这个伤员,然后在他们的指引下来到了其中一处营帐。在里面,我见到了神色疲惫的教宗。
“抱歉,让你久等了。”他面带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说,“倒是蓝色结晶,就这么放在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是的,我没有把蓝色结晶带出来。
本来我在将其从破晓人的尸体上拿到手之后就准备带走,但是转念一想,市民们再过不久就会集体苏醒,这时候将蓝色结晶带走的话,会使得封闭城市的力量彻底消散,反而要让破晓人的图谋得逞。所以我就用信石远程问了教宗的意思,他也给出了“暂时不要将蓝色结晶带出节点范围”的建议。
至于我是怎么离开城市的,理由也不复杂:按照教宗提供的情报,他在不久前探测到了边境城中有高能量反应(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指我的爆裂魔法射线)出现,这能量直接将封闭边境城的力量撕开一角,形成了一个会在未来五小时内封闭起来的出入口,而我正是通过这个出入口走出来的。
“没问题,我已经派了几个持有旧印的高等级灵能力者进入城中,他们会负责看守节点,不让疯狂的市民们接近蓝色结晶。”教宗回答,随即说,“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你打败破晓人的详细过程说一说吗?”
之前用信石沟通的时候我没有详细说明,此刻我点了点头,将其说了出来,不过还是隐瞒了一些不方便说的部分。
听完后,他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说:“我是看着乔尔(破晓人)长大的,他从小就不惧怕身体上的疼痛,哪怕受了筋肉都被剥离的酷刑也能够坚定如初,可他却无论如何都受不了自己的信念被人质疑……或许就如你所说,一个人,即便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无论受了何等的挫折与灾难都能够重新站起来,反抗不合理的天意,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强大吧。”
他身为一教之主,却居然将“不合理的天意”这种措辞说出口,显得十分违和。
尽管我也对破晓人说了差不多的道理,可回头再想想,又觉得那实在是太强人所难,或者说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假设一个真正的强者受了不能更加糟糕的灾难,比如说力量被全部剥夺,信念被全盘否认,再加上重度残废和众叛亲离以及财富权力消失一空等等极糟糕的负面条件,那么这种“强者”还会有什么勇气去反抗所谓的不合理的天意呢?
以一般人的角度出发,这种处境的人不去寻思一个体面的自杀方式,很可能就已经是拥有了十分强大的勇气了吧。
我想了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强者是不会问为什么要反抗天意的,或许对他们来说,与天斗已经是一种本能。在别人思考为什么要反抗的时候,他们只会纳闷地想为什么不反抗。”教宗笑了笑,又说,“这个话题就先到此为止。你之所以来见我,应该也不止是为了报告任务结果和探讨人生问题的吧。”
“是的。”我说,“你之前说过,等到我平安归来,就会把致使破晓人叛变的教会重大机密告诉给我。这个机密到底是什么?”
“嗯,现在我就履行这个约定。”他思索起来,“该从哪里说起好呢……”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对神灵怎么看?”
“怎么看,是指哪方面?”我问。
“假设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灵,那么你认为它们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他问。
“既然有很多的话……”我想了一下,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决定先让话题继续下去,“那应该是有善有恶的吧。”
“我曾经也这么想,因为这个世界是对称的,有高就有低,有正就有反,有黑就有白,有热就有冷,有善就有恶……”他说,“但是,我错了,善与恶是人类自己决定的概念,对世界来说并非必须。退一步说,就连‘世界是对称的’这种哲学理念,很可能也只是人类的自说自话,对世界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他看了一眼燃烧中的火盆,眼中倒映着火焰,“这对神灵来说也是一样,神灵没有善恶的概念,不会如我们人类那般思考,很可能就连‘思考’这种行为在神灵看来也是十分低级的意识表达。”
“但我们不是神灵,是人类。哪怕神灵不在乎,也不妨碍我们用善恶去界定神灵吧。”我说。
“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做的,而我得出来的结论是,神灵们都是邪恶的。”他说,“它们完全违背了……或者说是超越了人类的价值观和善恶观,任何对它们的探索都会招致毁灭性的结局,并且它们只要降临下来,就会引发足以让人类文明毁于一旦的灵异狂潮,即使只是研究它们在太古时代残留下来的痕迹,或者企图目击它们的身影,都有很大概率会陷入醒不来的疯狂。它们本身很可能并没有所谓的恶意思维,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言,我回忆起了青城剧本的经历:让人间沦为灵异地狱的黑山羊教、以星球为子宫的旧日支配者、被完全粉碎的平行世界地球……
归根结底,这些都是旧日支配者,也即是神灵的活动体现,
“邪教徒们信仰神灵,企图与神灵接触,甚至想要让神灵降临。这种行径若是放任不管,人类历史随时都可能会因此而画上句号。”教宗说,“我出生于富商家庭,年轻时在外游历,见识了许多因为邪神信仰而导致的悲剧,逐渐地产生了希望结束这一切的愿望。然后,我开始刻苦学习,丰富自己的智慧与学识,想要从书中找到终结那些恐怖无比的信仰的办法。但越是学习,我就越是感到无力。”
我接了一句:“为什么?”
“纵观史书,人类对于宗教信仰的追求从没有断绝过。今天消灭一个信仰,明天还会再冒出十个信仰。这在历史长河中屡见不鲜。”他叹息着,“只要神灵还存在,人类就不会停止信仰神灵,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是不会的。”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人类不会停止追求信仰,那我就造一个信仰出来,普及世间,打击异己。”
“这就是阿撒托斯信仰的起源?”我恍然大悟。
“不错。”他点头,“这信仰是假的、空虚的、华而不实的,所以,它也是‘无害’的。只要这虚假信仰遍及世间,取真实信仰而代之,那么那些危险的信仰自然就失去了生存空间。”
说到“无害”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自嘲,显然他自己也知道阿撒托斯信仰并非完全无害。
任何势力只要一旦坐大,就会从权力中滋生腐败。我所居住的世界的天主教也有过为所欲为的黑历史,不需要他明说,我就能够明白他的担心。
念及此处,我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同样是信仰唯一、至高、全知全能的神灵,天主教是否也与这里的阿撒托斯信仰一样,是基于相同的动机被创造出来的“安全信仰”?
“这就是这个机密的全部了。”他看着我,“我们传播信仰,不是为了接受神灵,而是为了将神灵拒之门外。”他顿了一下,说了下去,“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吗?”
“一切照旧。”我毫不迟疑地说。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复杂地说:“果然,你与他不一样。这是好事。”
难怪教会高层会如此重视这个世界的宁海这种诋毁神灵的灵能力天才,也难怪破晓人在知晓这个机密之后会愤而叛变,对于比谁都狂热于信仰的他来说,或许再也没有什么是比知晓自己的信仰是为了消灭真神信仰而存在的冒牌货所更加不能接受的。
也许教宗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将这件事对我全盘托出,可如今我已经与破晓人有过接触,难保我——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宁海不会对教会滋生不好的想法。
与其如此,倒不如实话实说。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给教会的虚假神灵取名为阿撒托斯?”我想起了一个问题,“这个发音有些别扭吧。”
“哦,你说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当年我想要给虚假神灵取个威风的名字,绞尽脑汁地想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能想出来……”他笑了笑,“然后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好像有许多难以形容的乐器声,还有‘azathoth(阿撒托斯)’这个别扭的发音而已。”他说了下去,“梦醒之后,我忽然就想通了。其实也没必要给虚假神灵取一个像是人类一样的有其他意义的名字,不如就新造一个单词,而这个单词只代表神灵,不代表其他意义。”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士兵进入营帐,对教宗附耳说了些什么。
教宗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让他退下,随即走出营帐,望向边境城,神色颇有些犹豫不定。想必士兵刚才对他说的,就是一些关于边境城中正在发生的惨剧的情报。
“教会打算怎么对待城里的人们?”我不禁问。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低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沉默之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再次往边境城的方向望去,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
……
——五年前。
我是乔尔·麦卡锡,更多的人称呼我为破晓人。
这一天的深夜,教宗将我传唤过去,他说要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接下来的话语却远远地超越了我的所有设想。
“乔尔,我们的神灵是不存在的。”
教宗的话语犹如重锤般粉碎了我的信仰。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教堂总部,不知何时走到了城中的某一条小巷里,失魂落魄地坐倒在地。
一股难以形容的空虚,占领了我的心灵。
过去,我为教会而奋战,为信仰而浴血,哪怕是被敌对势力抓进囚牢中施加酷刑,我也能够凭借自己的信仰咬牙忍耐。我感觉这样的自己是强大的,即使一度残废,我也能够以冷峻的目光对待残酷的拷问者们。
可现在,这种强大已经离我而去。
我正在变得丑陋,变得像是那些懦弱的人一样面目可憎。我想要重新变得强大,我需要一个替代品。对,哪怕只是替代品也好……
我已经受够了正在变得败絮其中的自己。
谁都无法理解,我是那么地想要回到过去,变回那个依旧是看淡生死的强者的自己。我仿佛染上了毒瘾,一个新的信念正是我所迫切需要的毒品。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名满天下的破晓人,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可怜。”他感慨地说。
我不关心他是谁,为什么敢对我这么说话,只是说了一个字:“滚。”
“别这么没耐心。”他拿出了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籍,“不如看看这个吧。”
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耐心的情绪,但是不知为何,我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这本书籍,然后低头翻阅起来,许多从未听闻过的知识进入了我的脑子里。
外神、旧日支配者、天空之外的黑暗、神话生物、邪神教义……
真正的神灵……
我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粉碎重塑了一遍,意识被投入了惊涛骇浪之中。
同时,我留意到,这本书籍似乎是残缺不全的,应该还有很多没有记载的部分。
“那些缺少的篇章呢?”我忍不住问。
“我会交给你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办好我委托给你的事情。”他的声音犹如魔鬼一般充满诱惑力。
“什么事情?”
“第一,我需要你在世界各地发展这本书籍中记录的信仰与教义,有朝一日将‘格赫罗斯’成功召唤出来……不过你要是觉得这种一步登天的挑战太过困难,那么退而求其次,多发动发动这里面记载的天启仪式也是好的。当然,就算我不这么说,想必你也会这么做的。”他微笑着说,“第二,我需要你找一个人。”
“找谁?”我问。
他递过来了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上面画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不过,这真的是画吗?看上去太真实了,简直就是把眼中所见的事物直接烙印在纸片上一样。
“他的名字叫‘宁海’。”他说,“我希望你能够找到他、活捉过来。要是实在没法活捉,那就请务必保证尸体的完整与新鲜。”他若有所思起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剧本世界’也一定会有他,而像是他这样的人物,一定是不会默默无闻的……”
我将纸片收了起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有过很多称呼,祭司、主教、邪教徒、超级罪犯、侩子手、阿维埃尔、夏目贵志……你随便挑一个顺口的就可以了。”他笑了笑,“那么,我得先离开了,像我这个级别的灵能力者可无法长时间在这里保持隐蔽。五年后我会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已经完成了我交代的所有事情。”
末了,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教会总部的方向,讽刺一笑,“为了根绝一切邪神信仰……而传播阿撒托斯信仰?多么盲目愚痴的信念啊。”
在留下这一句令人费解的话之后,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
信念中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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