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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思念
自从那天之后苏晨果然没有再来找过陈志清,在剧组里见到萧林也会刻意回避,萧林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这样,萧林自然乐意之至。
其实那天萧林将陈志清堵在屋里让陈志清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时候,萧林的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
他仗着两个人已经确定了关系所以逼问陈志清向他袒露自己的过去,可如果陈志清不愿意说,那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他们的这段关系里,掌握主动权的一直都是陈志清,而他虽然被陈志清牵着鼻子走,但说到底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地喜欢陈志清,心甘情愿地主动表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捧在手心里交到陈志清的手上。
可如果陈志清不能够对他坦诚相待,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这么心甘情愿地待在这段感情里。
他想要握住风筝的线轮,但前提是风筝自己愿意将把柄交到他的手上,否则的话,站在地上的人怎么可能留得住空中的风筝?
但陈志清没有推开他,陈志清愿意将自己的线交到他的手上,那他就要好好地握住,不能让陈志清跑了。
《渔阳里》的拍摄已经到了后期,每天的拍摄任务都很重,他们能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有时候要拍大夜戏,那他们一整天就连一个小时都抽不出来,他不愿意再让陈志清陪着自己干耗着,好几次提出让陈志清回去,都被陈志清否决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他刚从片场下来就被陈志清拉回了酒店房间,一路上陈志清都很沉默,搞得他一头雾水。
到了房间刚打开房门陈志清就将他压在墙壁上吻他,陈志清的动作很急,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将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抱住陈志清的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志清替他擦了擦嘴边的唾液,喘着粗气说:“都是你整天念叨着走,现在我真的要走了。”
他的神色立马焦急起来,抱紧了陈志清,“你要走?去哪里?去多久?”
陈志清看着他,唇边露出浅淡笑意:“紧张什么?你不是整天叫唤着让我走?现在又舍不得了?”
他将头埋在陈志清胸前,小声嘟囔:“我那只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也怕你整天跟着我耗在剧组太幸苦了,哪里是真想让你走,我巴不得每天都跟你待在一起。”
陈志清似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放到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他问。
“佘山那套房子的钥匙,”陈志清说,“我要出国一段时间,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要半个月,你的戏如果提前杀青就回那里等着我。”
他盯着那把钥匙,一时半会竟不敢合手接下。
他没想过陈志清会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他,就像之前他没想到陈志清会给他一个解释一样。
在这段感情里他总是不敢抱有太多的期望,可陈志清给他的却总是比他想到的多。
“什么意思啊陈志清?你给我你家的钥匙,你要跟我同居啊?”他握住钥匙,抬起头看着陈志清。
“你说呢?”陈志清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老样子。
他说:“我不说,我要你说,你不说的话,我就不要。”
恃宠而骄的语气,算准了陈志清不会把他怎么样。
陈志清俯下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是,我在邀请你同居,等戏拍完了就留在上海,跟我同居,你愿意吗?萧林。”
除了那次跟他解释,他很少在陈志清脸上看到这么严肃诚恳的表情,他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跳到陈志清身上,勾住陈志清的脖子,大声说:”愿意啊,我当然愿意,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啊陈老板。”
“林林还会背诗呢,”陈志清抱住他,往他屁股上掐了几下,带着他往床上走,“再给我背两句。”
说完陈志清就将他扔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咬住他的耳垂,喘着粗气说:“就背《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别掐我屁股了......老变态......我背......我背还不行么?!关关雎鸠......唔......在河之洲......啊......我操你大爷......窈窕淑女......嗯......君子好逑......”
那天中午他在床上将一首《关雎》翻来覆去背了五六遍,陈志清这才放过他。
当天下午陈志清就离开了剧组,而《渔阳里》的拍摄进度也正式进入倒计时。
最后几场戏全是感情爆发戏,拍起来十分耗费心神,为了达到理想中的效果,一场戏常常要拍4-5次阮辉才会满意,一天的拍摄下来,萧林经常累得精疲力尽。
这天要拍摄的是一场文娟,小也,周溪亭三个人的冲突戏,这场戏也直接将《渔阳里》这部电影推向高潮。
那是一个十分平常的夏日傍晚,周溪亭先前弄得有些狠了,小也浑身无力,便躺到床上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老旧的电风扇早已转不太动,小也的额头上流了好多汗。
小房间里没有开灯,周溪亭也不在屋内,小也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被周溪亭揉皱的灰色t恤,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小也的房间在二楼,去到楼下要经过一个狭窄的楼梯,在楼梯的侧面有一个小房间,当时的人们称它为亭子间。
亭子间的面积非常小,光线也十分阴暗,那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
小也从楼梯上走下来,经过亭子间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原本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想继续往下走,里面却又传来一声压抑的哼声。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这是周溪亭的声音。
小也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他轻手轻脚走到亭子间的门口,将耳朵贴到门上,紧接着,他浑身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亭子间里除了周溪亭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喘息,而且那声音他并不陌生。
还能是谁?!
在他的家里,在放置废弃物品的亭子间里,还能是谁?!
“开门!”他喊。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开门!!”他几乎就要崩溃,抬起手疯狂敲击着木门的门板。
里面很快响起手忙脚乱的穿衣声,文娟微弱的声音透过那些窸窸窣窣的响动传了出来。
文娟说:“小也,你等一下,妈妈马上出来。”
两分钟之后门被打开了,文娟站到小也的面前,衣衫凌乱,面颊绯红,而在文娟的身后,周溪亭躲在亭子间的阴影里,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们在……做什么啊?”他苦笑一声,望向周溪亭,“周老师,你们在做什么啊?”
“小也,你听妈妈说。”文娟走上前拉他的胳膊。
“你别碰我!”他用力甩开文娟,不停往后退。
他依然在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做什么?!”
“小也,你别这样。”文娟不再触碰他,单薄的身体站在亭子间的门口显得孤苦伶仃,她说:“原本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其实我和你周老师,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怕你突然之间不能接受他,也担心你的功课落下太多,所以就请他到家里来给你补习,这样既能促进你们之间的关系,又能帮助你补习功课……是妈妈考虑不周,不应该瞒着你,你不要生气,啊。”
早就在一起了?!
他的妈妈和……周溪亭?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早就和他的妈妈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周溪亭,这是真的吗?”他倚靠在斑驳褪色的白墙上,死死地盯着那个躲在阴影里的男人。
半晌过后,周溪亭推开文娟,慢慢地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对不起,小也,我……”
不等周溪亭说完,他抬起手便往周溪亭的脸颊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说:“周溪亭,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小也,你干什么?!”文娟冲上来用力将他和周溪亭拉开,“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我干什么?!”小也突然发出一阵惨笑,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周溪亭,又指向文娟,“一个小时之前这个男人还脱光了衣服跟我抱在一起,现在又和你躲在这亭子间里,你问我在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文娟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难以置信地向后倒去,被周溪亭抬手接住。
文娟竭力扶住楼梯的扶手,甩开周溪亭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小也看,“你......你胡说些什么?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们怎么可能......你就算不想接受他,也不能这么胡说。”
“我没有胡说,”小也眼中突然闪出快意的光芒,似乎文娟眼里的崩溃和恐惧取悦了他,他笑着走向文娟,走到文娟的面前,他说:“妈,我们每天都抱在一起,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我跟他都做过了,不信你可以问他,我喜欢男人,妈,你不知道吧,我喜欢男人。”
“你胡说!你闭嘴!闭嘴!”文娟绝望地抓住他的胳膊,不停地摇晃他,“你是男人,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母子两人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里,而周溪亭站在一旁,进退两难。
他走过去,想要拉开他们母子,可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文娟的身体,就被文娟一把推开,文娟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讨好,像看个陌生人一样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让你来给我儿子补习功课,你却骗我儿子上床,你还是人吗你,他才18岁,他什么都不懂,你还是人吗?你恶不恶心,你恶不恶心?!”
听到文娟的质问,周溪亭高大的身躯瞬间坍塌下来,他愧疚地看了小也一眼,说:“文娟,你听我说,我......”
“我不想听你说,你滚,从我家里滚出去,滚!”
“文娟!”
“快滚,不然我报警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狭窄逼仄的房间里却没有开灯,母子两人一个靠在墙边,一个坐在楼梯上,在无边的黑暗中无声地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也的腿已经站麻了,文娟终于从楼梯上站了起来。
她走到小也的身边,抬手想摸小也的头发,被小也偏头躲开。
她说:“小也,妈妈以后不和他来往了,你也......你也不要再见他了,好吗?你只是被他欺骗了,什么喜欢男人的话,你不要再胡说了,好吗?”
说到最后文娟再也忍受不住,汹涌的眼泪从眼眶中汩汩流出,“妈妈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走上歪路,就当妈妈求你了,你好好的,别再说什么喜欢男人的话了,好不好,小也,好不好?”
文娟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小也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似乎从爸爸死后小也就再也没有见文娟哭过,这个漂亮倔强的女人一直坚强无畏,仿佛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此刻却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
小也一句话不说,推开文娟,走上了楼梯,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突然停下,他说:“我可以不再见他,但我喜欢男人,这一点不会变。”
说完便打开房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将绝望崩溃的文娟丢在原地。
“好,卡!”
这场情感的爆发戏整整拍了5天才通过,不管是萧林、方连山、还是刘黎都拍到几乎精神崩溃。
这场戏拍完之后阮辉给他们三个人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
方连山和刘黎虽然也十分疲惫,但他们毕竟经验丰富,很容易就能从角色中脱身,可萧林的情况就不如他们乐观了,萧林整个人都很丧,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个人都沉浸在小也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再加上陈志清又不在他的身边,他被小也的绝望和对陈志清的思念齐齐折磨着,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休息的这天,他在酒店的房间躺了一上午,却睡得并不踏实,从床上爬起来人依然是蔫蔫的。
昨晚临睡前他和陈志清视频过,陈志清现在人在欧洲,还在谈之前的那个收购案,归期依然不定,他不想让陈志清担心,因此视频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但隔着屏幕看着陈志清的脸,他发觉自己更加地想念陈志清了。
想亲吻他,想拥抱他,想埋在他怀里撒娇,想听他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叫自己林林。
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打算去陈志清的家里看看,那里有更多陈志清的气息,或许能让他汲取到所需的能量。
就怕流氓有文化,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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