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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惊华!

九牵机

“我没有杀明棠!”

杜玉萝急得眼眶微红,“我的确和明棠不睦,但我绝不会害人!”

“我和明棠是最先被定下备选的,但众所周知,明棠出身比我好,人亦是才貌双全,不管怎么说我的希望都不大,虽是如此,但我还是认真学规矩,从不懈怠。”

杜玉萝委屈地瘪嘴,“我从没想过拦明棠的路,但是明棠却看我不惯,宫中明里暗里挤兑我就算了,甚至还拿我姐姐说事,说我姐姐是下堂弃妇,正因如此家里才急匆匆将我送入宫中,一旦我嫁去西凉,威远伯府才不会沦落至世家之末。”

杜玉萝又道:“她这样说,我自然心底不快,今天晚上饮宴之时,她竟又当着大家的面问我,说我姐姐何时再嫁,又说姐姐带着孩子再嫁,的确不易,叫我姐姐莫要挑拣,当时同桌其他人都听见的,我如何能忍?”

她唇角紧抿着,“后来出了撷芳馆夜游,我在放河灯的路上遇见了她,我想与她说个明白,令她往后莫要再说我姐姐的事,便是那时与她生了争执,后来有人过来撞见,我也不好闹得不好看,便独自往水渠去了。”

适才晕厥的柳氏已经转醒,见杜玉萝如此说齐明棠,柳氏气道:“你胡说,你说的这些,有谁给你作证呢?我们明棠不是那样的孩子。”

杜玉萝闻言越发气恼,她年纪尚小,又当着齐家人的面,气势上本就矮了一头,再加上本就不擅争辩,便哽咽着道:“我没有说谎,不信可以问问今夜宴上,我们那一桌的人,他们都听到了。”

柳氏捂着心口,还想争辩,长公主蹙眉道:“好了,现在不是为了这个吵架的时候,就算玉萝和明棠吵过架,也不能证明什么。”

齐国公齐峻道:“公主殿下,王爷,那如今是怎么个说法?棠儿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这园子里出这等意外?今夜时辰已晚,否则,我定要即刻入宫去。”

长公主何等洞明,立刻听出了威胁的意味,“齐国公即刻入宫?入宫做什么?面见太后,还是面见陛下?谁也不想看到这等局面,今夜这夜宴是我办的,人也是我请的,你若是想问罪,不如来问我得罪?”

齐峻面色微变,换了语气道:“公主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棠儿好端端的没了,无论如何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长公主看了一圈楼内厅堂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大理寺来了,临江王也在这里,这便是要给你们交代,明棠事出突然,你们一定万分悲痛,但既然明棠是被人所害,且害她的人,一定在这园子里,那就必然能将此人抓出来,你们等着看便是。”

齐家人心底再如何悲苦,也不敢对着长公主撒气,齐峻忍了又忍,只得转身去看齐明棠血淋淋的尸体,众人站在齐明棠的遗体旁,看着她腿上额头皆是血迹,又是一片悲哭,长公主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抬步走到傅玦身边。

她问:“去楼上看了,如何?”

傅玦道:“楼中并无守卫,也无人看到有何人来过,三楼上倒是找到了些踩踏留下的泥渍,但还未找到明显线索,齐明棠从楼上跌落,又从一楼和二楼的楼檐上滚下,只能确定她从何处跌落。”

长公主道:“今日玩的多,园子里人手不足,并非每一处都留有侍从,这些楼阁只有登高之用,因此便未留人,目击之人若找不到,可还有别的法子?”

傅玦道:“有,戚浔还未验尸完,其他人也要去各处找线索。”

傅玦说完看向齐家人,戚浔早先替齐明棠打理过遗容,否则更为骇人,而眼下齐家人围在齐明棠的尸体旁悲哭,戚浔和周蔚便只得侍立在角落,傅玦便道:“劳烦公主安抚一番,将他们带去撷芳馆等消息,今夜不一定能查出来,得让他们有个准备。”

长公主点头,“再让他们哭会子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令人悲恸。”

长公主又等了半盏茶时间,见两位夫人和齐明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便上前去劝慰,一番入情入理之词,令齐家人也不好拒绝,只是临走之时听闻要验尸,柳氏哑着嗓子道:“为了找到谋害棠儿的人,验便验吧,但不能损了棠儿遗容。”

宋怀瑾一听此言,自然满口答应,一旁的戚浔叹了口气,倒也不算意外。

长公主和驸马要领着齐家人离开,又一并带着吕嫣和杜玉萝回撷芳馆候命,孙菱则被留在望月楼,看看有何事需要传话的,没多时,一楼厅堂便空了,宋怀瑾呼出口气看向傅玦,“王爷,眼下如何办?”

傅玦道:“三楼上线索不多,你带人去竹林看看。”他又看了一眼窗外夜色,“这等天色,不好探查,尽力而为吧,本王看看戚浔验尸有何结果。”

宋怀瑾应是,点了谢南柯几人跟上,便往后绕去竹林,傅玦走到停放齐明棠的长案旁边,便见戚浔正在检查齐明棠双臂上的伤痕。

傅玦便问:“眼下如何?”

戚浔肃容道:“死因和凶器都找到了,她身上其他的伤势多为磕碰伤,暂时无法确定凶手的特征。”她又看向死者额头,“额上的伤有些严重,那石块虽然坚硬,但是人的颅骨也不易破损,凶手是用了很大的劲才将伤势砸的这样重。”

她仔细的清理伤口边缘的血痂,“还有可能不止砸了一下。”

“伤口表皮以及外缘破损较多,额骨被砸的凹陷,若是能剖验,应当能看到颅骨沿着骨缝碎裂成了小块,凶手力气大,且手很准,对死者全无怜惜——”

戚浔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处,试着分析凶手行凶时的心理,“死者的双手指甲里,有花圃之中的泥土,应当是摔下来之后,虽然受了重伤,却还有两分意识,剧痛之中想挣扎着求救,但凶手发现她未死之后,追上来用石块砸死了她。”

傅玦道:“因此,凶手是下定心思至她于死地,不过,正门方向在望月楼以南,凶手若是从楼上下来,要绕到东边竹林去找石头,而后再回到齐明棠坠楼之地杀了她?”

戚浔也觉得有些古怪,“的确显得太明目张胆了,今夜园子里人多,虽然此处偏僻,但凶手下楼本就需要时间,再绕去竹林,便要花更多功夫,如此一来一去找石块,很耽误时辰。”

傅玦走到窗边朝外看,望月楼下四周皆种满了月季花,花圃之中的确找不到更好的凶器,他转身道:“除非凶手知道四周无人,而其人心思敏捷,不愿意用其他东西布置现场,因此去找了石块,却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

戚浔点头,“也对,倘若勒死她捂死她就太明显了。”

说至此,她又指着齐明棠手臂上的两处伤痕道:“这两处淤青像是人为造成,应该是与人生起争执有过推搡,很有可能是在那时被推下楼。”

傅玦便道:“三楼的栏杆不低,但齐明棠身量高挑,若是毫无防备,的确容易被推下来。”

二人说至此处,戚浔便有些愁眉不展,齐明棠的母亲不允许损毁遗体,便没法子细细查验额上伤势,而除了死者衣裙上沾染的泥渍证明她被翻过来之外,似乎找不到凶手的痕迹,再加上现场早被发现尸体的众人破坏,亦看不出死者留下的脚印。

孙菱一直在旁边看着没说话,此时忍不住道:“那会儿明棠的侍婢说过,明棠不爱去高处。”

她此言倒是提醒了傅玦和戚浔,傅玦问道:“这上林苑可还有别的楼阁?”

孙菱立刻指着南边,“花阁对面便有一座两层小楼,另外西边还有一处,有些远,今夜观星之地,主要便是望月楼和花阁对面那座小楼,望月楼白日里有人来过,到了晚上,星月被阴云遮住,大家反倒没了兴致,且斗巧台和拜祭香案都距离此处极远,明棠也是哎热闹的性子,她不可能自己过来的。”

戚浔未语,傅玦又问:“你可知她今夜做了什么?”

孙菱道:“她也去了斗巧台……”

她迟疑一瞬接着道:“她和玉萝的确有些不对付,此事连我也知道,今夜是玉萝先到的斗巧台,没多时明棠便来了,玉萝退去一旁未曾言语,不多时明棠要走,玉萝大抵是想和她说清楚,便跟了上去。”

傅玦蹙眉,“她要走?走去何处?”

孙菱摊手,“这便不知了,或许要去拜星魁吧。”

孙菱不敢离得太近,又叹息道:“明棠的性子,不如明月姐姐沉稳,有时候说话的确令人不喜,但我不太相信是玉萝害她,玉萝性子纯直,也十分有自知之明,好比此次备选,她便与我说过,此番入宫不过是为了挣得好名声,好歹也是在皇后娘娘跟前待过的人,等出宫后,到了议亲之时,也多了几分脸面,她早知是明棠去西凉。”

傅玦听得意外,“早知是齐明棠去西凉?”

孙菱朝外看了一眼,忍不住上前两步道:“明棠很得太后喜欢,姑姑也对明棠满意,自然明棠的胜算更大。”

“那吕嫣呢?”傅玦对军中派系还算明白,“镇南将军既送了女儿进宫,必定是想让她成行的。”

孙菱低声道:“就是皇后娘娘说的,嫣儿是将门之后,嫁去西凉,容易招惹怀疑。”

傅玦忽而问:“那如果没有齐明棠呢?在吕嫣和杜玉萝之间,会选谁。”

“那多半是嫣儿,毕竟她……”

孙菱话头一断,蓦地瞪大眸子,如果齐明棠死了,嫁去西凉的便是吕嫣,那会不会是吕嫣杀了齐明棠呢?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可能吧……”

万事皆有可能,何况还有利益牵扯,傅玦略作沉吟,又问孙菱,“齐明棠在未进宫之前,可与哪个男子有何纠葛?”

孙菱一下想到秦兆,面色有些古怪起来,“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既然入了宫,那就一定没别的心思的,否则闹出来,岂非是欺君之罪?”

今日在园中赴宴的,还有许多年轻男子,傅玦无法确定凶手动机,自然要多问几句,听见孙菱之语,他也并未全然相信,这时孙菱却看向窗外,嘀咕道:“奇怪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哥哥怎么没过来看看。”

她又看向傅玦,“傅玦哥哥,你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傅玦一时语塞,“和大理寺传消息的人碰上了。”

孙菱面露了然,又自顾自道:“我哥哥今日有差事,或许忙完了才顾得上这边。”

傅玦闻言看向戚浔,戚浔果真也看着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戚浔回想起今夜胆战心惊的种种,亦想起了傅玦说的那些话,她眼瞳微闪,转身将齐明棠两臂的衣袖放下来,又去看那鲜血淋漓的石块。

这片刻功夫,宋怀瑾从竹林中回来,禀告道:“王爷,竹林里看了,的确有人去过的踪迹,但是没有找到什么凶手遗留之物,不过,我们找到了凶手捡石块的地方。”

戚浔正在看那石块,闻言走过来,“大人,那地方在何处?”

傅玦道:“既是如此,我们同去看看。”

戚浔护手面巾未摘,两手抱着那石块往竹林方向走,出门左转,往东北方向,经过齐明棠坠楼之地,再往东,便可入竹林边缘,宋怀瑾举着灯盏大步在前带路,没往里走几步便道:“若是猜得不错,石块应当是在此处找到的。”

竹林之中多有石碑,亦有山石凿刻之景,凶手找到的凶器,便是一块嵌在泥土之中的花岗岩石块,石块周围生有牛毛藓,石块被拿走之后,牛毛藓中空了一块,十分突兀,傅玦走到宋怀瑾说的地方,戚浔亦走近比照着石块,很快确定凶手是从此处捡走的凶器。

此地才走入竹林几步,倒是不太耽误工夫,可就在傅玦转身打量周围之时,他忽然看向了不远处的望月楼,以及楼下那片月季花丛。

“此处能清楚的看到死者坠落之地。”傅玦又抬眸,“亦能看到三楼之上。”

宋怀瑾一时未明白,“王爷此言何意?”

戚浔站在傅玦身边,也学着他往上看,她忽而眉头一皱,又去看手中石块,“我知道王爷的意思了,如果死者是在三楼与人发生争执,而后被人推下楼,那推她的人,和用石头砸死她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人。”

孙菱听见这话,吓得背脊一凉,“不是同一人?”

傅玦见戚浔懂得这样快,开口语声和煦了些,“齐明棠不喜高处,她去三楼,多半是有何目的,今日园中人众多,我更倾向于她与人有约,若这园中,嫉恨她的人不止一个,而那人刚好躲在竹林之中,且发现她坠楼之后并未死透……”

孙菱和宋怀瑾都明白过来,宋怀瑾道:“适才去查问其他人,他们说最后见到齐明棠,便是看到她在和杜姑娘争吵,而后杜姑娘去了水渠方向,齐姑娘则气哄哄的往香桥会的方向走,香桥会的拱桥距离此处并不远。”

傅玦仔细的看周围环境,又道:“既然他们今日玩乐之地颇多,那我们也去看看。”

他说完这话,当先朝竹林外走,可走出两步,又回头看戚浔手中之物,他交代道:“将证物放回楼里令人守着,你随我们也去看看。”

戚浔忙应下,先回望月楼放下沾血的石块,又摘了护手面巾,与其他人一道往前走,本还缺个带路的,正好孙菱在此,一路走一路说看到何人在此逗留过。

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走到了斗巧台,孙菱指着东侧道:“那边花厅,是视影之地,白日里你去过的,沿着水渠往上,便是放河灯之地,再往上,是布置了七彩灯楼之地,香桥会也在那里,望月楼则在东北方向,香案设了两处,适才都走过了。”

宋怀瑾知道傅玦要做什么,此事蹙眉道:“是不是得找个人将路线记下来?这地儿复杂,今日玩的也不少,下官未能记住。”

孙菱便看向傅玦,“可要我写下来?”

傅玦摇头,“不必,我知晓便是,稍后画一张园景图,便知她们几个今夜都去了何处。”

孙菱眨了眨眼,“若是我没记错,傅玦哥哥没来过上林苑几回吧?”

傅玦不搭理她的闲话,径直道:“找两个见过齐明棠和杜玉萝争吵的人来,带我们去看看地方,她们两个的婢女,也都查问查问,看看杜玉萝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怀瑾应声而去,没多时,叫来了一男一女两人,二人带着众人往回走,最终停在了一处紫薇花林小道上,那姑娘道:“当时我们有四人,是放完了河灯准备去斗巧台的,结果刚走到这里,便看到玉萝和明棠在吵架。”

傅玦问:“可动手了?”

姑娘摇头,“那倒没有,只是看得出,两个人都很不快,见我们来了,二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很快分开了,玉萝去了水渠那边,明棠则去了香桥会。”

傅玦又问:“那时香桥会有人吗?”

二人皆是茫然,那年轻公子忽地想起一事,“应该是没有的,因我们跑到前头去的时候,看到大部分人都在斗巧台和花阁里——”

“大部分人在?那当时有谁不在?”

这二人对视一眼,年轻公子迟疑道:“一时有些记不全。”

傅玦往花阁方向看了一眼,“去花阁,将当时看到的人名都写下来,再看看之后有谁往东北方向走了。”

全然不同的两个方向,最好排查其他人的踪迹,一行人又去往花阁,由先前二人执笔,其他人又互相作证,不多时,便写了二十几个人名出来,傅玦和宋怀瑾一一查验过,先将这些人排除了凶手之列。

此时时辰已晚,将公子小姐们扣留在此处也不是个事儿,傅玦便带着名单去见长公主。

一到撷芳馆上房外,便听见啼哭之声。

又听齐峻悲愤交加地道:“太后娘娘分明许诺过的,可如今算怎么回事呢?若说是杜家那丫头我真是不信,可若是吕家的人,我倒是能信上三分。”

长公主无奈劝道:“母后是真心喜欢明棠的,可今次实在是意外,若真是有人暗地里想要谋害明棠,也实在是防不胜防。”

傅玦示意门外侍从通传,里面听见他来了,说话声一住,长公主道:“进来说话。”

傅玦进门,将眼下查证所得简要说了一遍,又道:“时辰已晚,将所有人都扣着不合情理,尤其几位老夫人,不如先将嫌疑小者放回家去。”

子时早过,此时已至后半夜,长公主也觉有理,自然应了,傅玦吩咐人去放人,又对齐国公道:“公爷和诸位节哀顺变,此番命案,凶手心思敏锐,眼下还未找到直接线索,或许要查证几日,本王自在此,便会与大理寺一同将真凶寻出,还请大家放心。”

齐峻知晓傅玦掌着刑部,遂道:“王爷,一定是因为明棠要嫁去西凉之事,一定是因为这个……”

齐岷也道:“必定是有人忌恨明棠!”

傅玦道:“你们放心,凶手谋害齐姑娘,自是有动机,此番西凉联姻人选之争,自为其一,我们会想到此处。”

外间的年轻公子小姐被送走,西跨院的几位老夫人也来告辞,淑妃陪着老夫人们过来,长公主便亲自出来送了两步,眼看着一行人离去,长公主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道:“怎么孙律没动静?菱儿在此,他总该不放心的过来看看才是。”

傅玦道:“孙菱说孙律今夜有差事在身。”

二人话音刚落,外头进来个御林军,高声道:“公主殿下,孙指挥使来了!”

长公主轻啧一声,“正说着就来了!”

夜色已深,孙律从外大步而来,身边是几个相熟的校尉,他们打着火把,跳动的火光映出孙律冷沉的脸,待他走近,长公主一眼看出不对,“这是怎么了?怎么怒气冲冲的?”

孙律闻言敛了敛神色,冷声道:“本来钓了一条大鱼,可守了半夜,却只捉到一只小虾,自然惹人恼怒,若非知道上林苑出了事,此刻我应该在拱卫司大牢里。”

傅玦听得眉头微蹙,长公主就更为诧异,“近来朝中除了议和便相安无事,什么差事值得你大动肝火?”

长公主虽是女子,却胸有沟壑,对朝堂动向了如指掌,更常出入建章帝内阁与朝臣论政,建章帝在朝事之上,更对这位皇姐十分信任,孙律眼瞳一暗,沉声道:“十五年前逃出京城的人回来了。”

长公主起先还未反应过来,待呢喃了两遍“十五年前”,才似想到了什么,又露惊诧之色,“你是说……瑶华之乱?”

孙律点头,长公主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没说出话来,“可确定?是那几家的后人?”

孙律“嗯”了一声,“基本确定,此事明日我会详细禀告陛下与太后,本来今夜设了个局请君入瓮的,可没想到那人警醒得很,竟然未曾出现,多半是打草惊蛇了,不过捉了个随从,必定能找到其他人下落!”

长公主不敢置信地道:“竟然回来了,怎么敢的?怎么敢回来的?这偌大的京城,太多地方可以躲藏了,你要如何追查?”

孙律狭眸,“便是将京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将人揪出来!”

他没好气地说完,又看向一旁一直未语的傅玦,傅玦对上他目光,十分真诚地道:“你们拱卫司想找人当十分容易,再不济,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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