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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是个商业奇才
柱子是个商业奇才
江洋想了想,拿着抽完的烟头四下里看了看。
陈城不愧是黄德发的老奴才了,眼力介不是盖的,一把将烟头接了过来,随后踩灭丢到一旁。
“咱这又不是啥大地方,烟头随便扔,我妈一会儿就扫了。”
陈城满脸媚笑的道。
江洋点了点头,道:“行,周总那边回头我跟他说说,要是厂里还缺人的话,我就让陈岚通知你。”
陈城两手一拍,大功告成!
兴奋的道:“那就先谢谢你了啊!改天到家里来喝酒!”
江洋微微一笑:“好。”
随后戴上头盔,摩托车疾驰而去。
陈城望着漫天的尘埃感慨:“穿着西装开摩托,真飒!”
……
江洋赶到冷饮厂的时候刚好下午一点半。
白承恩的虎头奔已经停在了门口。
这次柱子没拦着。
白承恩从车里拿了一包中华烟出来扔给了柱子,柱子眉开眼笑,塞进保安室的抽屉里不舍得抽,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白承恩聊天。
“白总,石山百货大厦得有六层高吧,那栋楼可得不少钱,我估么着没三十万下不来。”
“白总,你这个车是奔驰吧!这可是大牌子,桑塔纳都干不过它!”
“白总,石山县越来越发达,我建议你的商场可以进些电脑卖,以后估计人人离不开电脑。”
柱子满脸的认真,一个问题接一个。
白承恩倒是乐在其中,跟柱子聊的火热。
俩人一个坐在车里,一个趴在车窗上,撅着屁股使劲聊。
江洋从后面朝着柱子的腚沟子就是一脚。
“谁教你的那么没规矩,客人来了爬窗户聊,也不说让白总进去坐坐。”
柱子嘿嘿一笑,随后捂着屁股满脸的委屈:“白总说不进去了,在车里等你……”
白承恩被柱子逗乐了:“我跟柱子聊的挺好,揍人家干啥。”
江洋笑道:“这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柱子摸了摸后脑勺,小声道:“我是在跟白总探讨生意……”
江洋听的哭笑不得,作势脱了鞋底就要给他一记盖帽。
柱子吓得吱哇乱叫,急忙逃回了保安亭。
白承恩被逗的哈哈大笑:“这天底下老板跟员工处到这份上的,你江洋是头一个。”
江洋这才把皮鞋穿了回去:“小树不修不直溜。”
摩托车丢到一旁,直接上了白承恩的虎头奔。
今天白承恩没叫司机,亲自开车。
白承恩转动方向盘,漆黑的轿车猛然调头,朝着南郊驶去。
石山县的城区不大,但四个郊区四通八达,几条柏油路纵横交错,可以互通。由于开发面积极少,很多地方依旧荒凉,但从市政的规划来看,南郊和东郊已经规划在了城区的范围之内。
从北郊到南郊并不需要进入城区,而是从周围的国道一直往北,过了几个玻璃厂后就是一条笔直的柏油路,开个二十公里就到了。
一路上,白承恩跟江洋说了很多私家话,大多还是关于魏陆两家的。
江洋这才知道,原来白承恩说是给魏家效劳,其实就是在魏家的照顾下做生意而已,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主仆关系。
天底下的生意种类太多了,魏家做不完,有些生意也看不上,就拿给下面的人做。
魏家负责掩护市场,出了问题由魏家出面协调,白承恩则负责运营。
利润来了拿出一部分交给魏家,跟保护费差不多个意思。
这么多年下来,白承恩也算是落个深厚的家底。
当江洋问及这次魏老爷子为什么要见自己的时候,白承恩也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估计跟那批冰箱有关系。”
白承恩道。
江洋点了点头。
当时白承恩那两千台冰箱是在魏家的掩护下做的,并且魏家也想深入去做家用电器的生意,自然对这批冰箱有所关注。
车子很快进了南郊。
南郊的面貌相比之下要比北郊好上很多,没有坑坑洼洼的小路,柏油路铺的很平整,地面也非常干净。
白承恩驾驶着虎头奔一路向前,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苗圃一样的庄园。
银杏,皂荚,法桐和金丝海棠等植物并列于道路两旁,还有淡淡的花香气息。
穿过这些植物丛,一栋如同庄园般的别墅出现在眼前。
玉砌大理石的地板,中间是个法式风格的喷泉。
在喷泉的外侧,有个古香古色的小门楼,门楼的顶端有牌匾:魏氏。
白承恩把车在喷泉旁的空地停下,江洋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丝丝水雾伴着秋风很清爽,两个中年妇女迅速上前打招呼。
“是魏老爷的客人吧,快里面请。”
江洋和白承恩二人朝着大堂走去。
魏宅很大,建筑面积就有三四千平米的样子,算上周围的苗圃和花园,少说有二三十亩地。
大厅的楼梯很高,数了数有十三个阶梯。
每一个阶梯的宽度和坡度都不一样。
在江洋的记忆中,这种阶梯的设计是有讲究的,跟某种封建迷信思想有很大的关系。
门口的喷泉横款各三丈有三,麒麟雕像坐北朝南,咬的却是蛟龙珠。
单从这些建筑细节来看,这个魏老爷子应该是一个对风水很有考究的人,并且自己也略懂一些奇门遁甲。
江洋暗暗记住了这些细节。
客厅很宽敞,地面铺的是驼毛地毯,足有三公分厚。
抬脚踩在上面软软的,回馈给脚掌的厚重感让人感到很踏实。
小叶紫檀的屏风,金丝楠底座的托展油灯,百叶樟的八角玲珑桌和非洲楠木的太师椅,这些家具让整个客厅充满了浓浓的华夏风。
中国古式风格的装修带来的气场,要远比西方国家那些浮夸的装修来的更加凶猛。
江洋看着厅内的家具,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这屋子内随便一样家具,拿到20年以后都是一辆库里南。
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随意的老翁。
灰色麻料的老汗衫,黑色白底的粗布鞋,下巴上的络腮胡打理的很随意,脸上虽有皱纹,但眼神尖锐有力,似乎能看穿人心。
老翁或许是刚从外面回来,汗衫被汗水浸透半截,正拿着火罐喝着陕北的罐罐茶。
见白承恩和江洋进了大厅,脸上露出了笑容。
“承恩啊,快进来坐。”
随后眼神看向江洋:“这个小伙子是江洋吧,过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