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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天色已经不早,她还要为他去毒,语气也不免急了点。
“你赶紧的。”
“哦,好。楚木白慢慢悠悠的提上亵裤。
等了好一会儿的苏慕染听不到楚木白回答好没好,她开口问道。
“好了吗?”
“嗯,好了,我已经躺在床上了,听任娘子处置。”
听…听任我处置!
苏慕染放开捂着脸的手,整理了一下刚才蹦乱的衣衫,转过身去。
见他还算老实,抽针过去。
“那…王爷,我就不客气了。”
针入穴道,楚木白唇瓣紧闭闷哼了一声。
苏慕染见状,心像被揪了一样,但她知道她不能停手,趁牵机红现为独立状态得尽快祛除才是......
前些日,她整理灵域时,在一桌腿底下,看到了一本沉久、纸叶泛黄半毁的《十全毒集》。
她小心聂聂的取出,首页写着:天下奇毒收藏录。
再翻开,列表列了百余种世间所存的极为霸道极毒,有玄冰、炽烈、绞岚……
苏慕染手指指着,目光随手指而动,翻了几页列表,在最后页列表之上,她看到了牵机红。
翻到相应页面,上面写着初期牵机红为孤立的存在,九尾针法即可逼出。
中期牵机红与血相融,可使血有异象,媚引他人、香引万蛊。
后期血为极珍亦为极害,极珍指可化百毒,极害为毒深五腑、媚祸本体,需与他人交欢削毒。
仔细分析着这三种时期的体质现象,苏慕染与自身实际做了详细的对比。
她前些日子是有几次媚祸本体的现象,不过她尚且还算能控制,这么说来牵机红在她体内应是中期与后期之间的过渡。
低头接着往下看去。
若根解此毒并非无法,需寻得万阳……
当时的苏慕染看到这,她是崩溃的。
寻得万阳什么?万个男人每日‘开心’去毒吗?还是……
轻合上《十全毒集》,苏慕染深呼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没事没事,起码说明牵机红是有解的,而且可以与男子交欢缓解毒素。”
这般安慰着自己,心情当真好了不少。
页面残缺又如何?这百分之六十左右的资料记载就已经足够了。
九尾针法,不容延迟,只要第一针入穴,其余八针,每一针与上一针穴时间不得相差三秒之多。
容不得苏慕染精力有一分的发散,一针又从针囊出,入穴,如此反复,八针已灸。
苏慕染已经大汗淋漓,躺在床上的楚木白唇色发白,眉间紧皱,睫毛簌簌微抖……
最后一针极为霸道,入穴入刀入腹,苏慕染摒弃凝神,拇指与食指按捻,银针刺穴。
楚木白齿咬唇侧,发出一声闷哼,血从口出。
“咳咳……咳咳……”
看到楚木白咳出血来,苏慕染感觉五脏肺腑就像炸裂了一般。
她从衣袖中拿出手帕为他擦试着黑红的血液,泪水如柱,哭泣哽咽。
“王爷!我…我…”
她根本不能告诉他实情,施针九尾实属无奈,虽痛却可逼毒。
她要他能活着!
“我没事,娘子不是说此针法去疲、舒筋缓骨吗?当真奇效,我现在当真舒服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苏慕染被他逗得苦笑不得,她嘟了嘟嘴。
“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贫,我是医者,这针法过程如何我怎会不清楚!”
“娘子真的是坏透了,还说不怨我主动,这般瞧瞧娘子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娘子好力道!”
明明是他的埋怨之话,可是听着总那么别扭呢……
苏慕染躲开针穴处,轻轻捶了捶他胸膛,挑了挑眉,说道。
“那是,体验过得都说力道恰到好处呢。”
听此,楚木白本是泛白的脸上晕上了一抹黑色,他伸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凌厉。
“谁还体验过?”
“啊……”
苏慕染被他抓得生疼,痛出了声,楚木白这才觉得不妥,放缓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是抓着她的手腕。
“快说,还有谁!”
苏慕染感觉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吃醋,莫名其妙的生气,这弄得她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有了小脾气。
“还能有谁啊,能享得九尾针法的幸运儿只有王爷你一人!”
什么九尾针法的他不知道,但听到她说只有他一人时,心中郁结瞬间舒缓。
他松开她的手腕,拿起她的手心将她握在自己的手心,眉宇间尽是温柔的爱意。
“答应我,以后这种亲昵的事只许与我做,好不好?”
这…旁人也难得有王爷你幸运……
苏慕染看他深情,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听我家王爷的。”
楚木白咧开嘴,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苏慕染看着他这般,竟也笑了起来……
半刻过,苏慕染抽出还被他紧握的手,整理了一下衣容,面色变得严肃。
“王爷,我该收针了,收针过程并不比入针时痛感轻几分,你可准备好了?”
楚木白十指成拳,两唇紧闭,点了点头后遂闭上了眼睛。
苏慕染深呼了几口气,轻捻银针,弹针尾。
少倾,九针齐颤发出银针特有的清鸣声,楚木白胸膛处开始出现一团乌黑的凝血。
看来这就是残余的毒素了。
苏慕染脱掉外衫,以防衣袖擦碰颤鸣的银针,双手作旋,轻推血块。
在九尾针法的作用下,加上她的冰叶手推拿,血块很容易就推至喉间。
楚木白感受到喉间异物,瞬间眉头紧皱,微侧身,轻咳,吐出了那口污血。
见血淤清出,苏慕染舒缓了一口气,迅速取了针灸在楚木白身上的九针,插回针囊,闭眼发动意识,放入了灵域之中。
苏慕染扶坐起楚木白,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脉象稳定无紊乱现象,看脉象,是毒素全清的迹象!
“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木白闭眼提手运功,额角层汗析出,约是半分左右,楚木白睁开双眼,面带喜色。
“娘子当真是好手法,我现在是浑身轻松,如脱胎换骨一般!”
听闻此,苏慕染展颜,伸出小手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
“那就好,以后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这套针法回头我非得给你再来一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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