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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坐在龙椅上的人,脸色黑沉。
“都调查清楚了?”
“回皇上,调查清楚了,确实是婉妃故意将刘贵妃推到了湖水中,导致刘贵妃胎死腹中。”
楚修宸手轻按揉了太阳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位婉妃使尽手段残害皇嗣的事出现了。
不单如此,只要是他宠爱超过一段时间,那位宠妃定然脸部溃烂,次日便会暴毙。
“摆驾婉汀宫。”
“是,皇上。”台下身穿紫衣外衫的内监开口说道。
婉汀宫中,婉儿正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容颜。
面容脂粉厚重,红唇浓眉,完全没了之前的清丽的感觉。
门外传来小步碎碎的声音。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稚嫩年幼的女声响起,“娘娘——”
婉儿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手轻描淡写的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钗。
“进来。”
“吱吖——”伴随着门开的声音,一个身穿粉色宫裙,两边挽鬓的十四五的侍女小步颔首的走上了前。
“娘娘,刘贵妃腹中的胎儿已滑。”
婉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欢喜今日的妆容,还是欢喜其他,她伸出手,那侍女忙伸手将她扶起。
“把荣月抱来。”
荣月是她为楚修宸所生的女孩,长相颇似楚修宸,而被其喜爱。
婉儿也常常利用这个原因,以孩子来挽留楚修宸。
自从楚修宸当上皇帝之后,便不常来她这,反而更多的是宠幸朝臣家的人,善妒的心,让她可利用自己的蛊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在她的面前或许是旁人无知,但是一切都在楚修宸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
最初他只是暗自警告,后来过甚,他也懒得理她了,要不是看孩子,一时一刻他也不会来。
“是,娘娘。”侍女应了一声,将婉儿扶到桌边坐下,便退了下去。
少倾,襁褓中的女娃被抱了过来。
“把她给我。”
侍女老老实实的走上了前,婉儿接了过来。
刚刚接入怀中不就,门外就传来了太监同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
婉儿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直接抱着孩子,走上了前,略略的做了礼。
楚修宸眉头黑线暗沉。
“皇上可是来看荣月的?”
楚修宸没有说话,直接径直走入了屋内,自行慢悠悠的倒了一杯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婉儿尴尬一笑,而后又是满目的期待,“既然皇上不是来看荣月的,那...是皇上想臣妾了——”
说到这里,婉儿适时的脸侧发红,低头颔首,一脸的娇羞状。
“皇上...臣妾日日都在想您——”
楚修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太监,挥了挥手,太监立马的明意,走了上来。
“婉妃娘娘,清月公主在此多有不便,不若奴才将其送回公主的殿内。”
婉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将荣月交给了身边的侍女,“把她送回去。”
转过头来,对那太监说,“清月公主我侍女送去即可。”
那太监倒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做了揖,跟着侍女退了下去。
“皇上——”婉儿风姿绰约的朝着楚修宸走上前来,姿态妩媚至极。
楚修宸眉头拧了拧,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顿时里面的茶水四溅,“刘贵妃说是你将她推入到了湖水中。”
婉儿听闻,身体微顿了半晌,而后整个人的梨花带雨,哭的甚是可怜,“皇上冤枉啊!我与刘贵妃在御花园中不过偶遇,刘贵妃说想去看看湖中的荷花,我还怕她怀胎五月身子有什么差池,出了意外,还进行了劝阻一番——”
“但是刘贵妃偏是不听,走了过去,这...如今摔落湖中还说是我把她推进去的,臣妾真的冤枉啊——”
“蛊虫怎么回事?太医在刘贵妃的腹中发现了蛊虫,你怎么解释?”
婉儿跪在地面之上,哭的更甚,“皇上!自从臣妾效忠于你的那一天起,臣妾便再也没有动过蛊术,甚至臣妾已经将蛊虫尽数毁尽了啊皇上——”
“臣妾知道,如今皇上掌管天下,这世间再也用不到蛊术这中害人的东西,所以——”
“啪——”楚修宸一掌直接拍在了桌面之上,眼神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婉儿。
“你是在质疑我放开蛊术的政策?!”
“不...臣妾没有,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婉儿的眸眼泛起了一层的红血丝,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刷的一塌糊涂,“臣妾只是说蛊虫中害人的部分,并没有全盘的——”
“够了!”楚修宸声音冰冷,开向身后的太监。
“传朕旨意,婉妃妒性成疾,残害皇嗣,今又出言,抵制朝政,拉下去,赐鸠酒一杯——”
婉儿呆愣的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皇...皇上你不能这么多我,你说过的,我们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你说过了...”
“我...我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荣月...荣月是我们共同的孩子,皇上您要让她这个小,便没了亲生母亲吗?”
楚修宸直接一脚踢开了拉扯他衣衫的女人,面上冰冷。
“清月公主年幼,柳妃良善无子,便在她膝下养着。”楚修宸看了一眼地上趴伏之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拉下去!”
“是,皇上。”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皇上!皇上——”
楚修宸闭上眼。
你、始终不是良人。
半晌,楚修宸睁开眸眼,面上冷冷淡淡的,起身出了婉汀宫。
“遣散婉汀宫内所有的是女仆从,分配到后宫的各宫中,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踏入婉汀宫中一步!”
“是,皇上。”
......
楚修宸回了自己的寝殿,看着画中英姿的人,眸眼中汹涌,不知蕴含着什么样的情感。
“我不配觊觎你,你是九哥的......”
不知又看了多久,他垂下了眼帘,走上前,摘下了画卷,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两下画卷上的人,而后卷了起来,放在了众多的画卷之中。
或许,这辈子。
都不会打开了......
另一边,苏慕染的一行马车行进了大启国的边境之地,第一批遇到的便是守在边疆之上的战行军。
现在的战行军仍旧是受楚木白管束的。
楚修宸在立朝时,就已经下了令——
战行军是楚王一手培育出来的,亲友弟恭,不得抢占,生死皆归属楚王。
楚木白曾上言,愿意交出兵符,被拒绝了。
楚修宸说,那是他能给他的承诺。
纠缠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分出个什么,楚木白无奈,给战行军下了令,见楚修宸如见他,皆可听命。
战行军还是以往的纪律严明,分毫不取农家暖,与战行军擦边而过总是能激起苏慕染很多的美好记忆。
恍然间,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闭眼仔细闻嗅,她蓦然睁大了双眼。
子昂!
他在这!
“鬼衣,停车!”
“是,王妃。”鬼衣听令,停下了马车。
苏慕染起身就要下了马车,楚木白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眸眼黑沉的看着她,“娘子!”
“慎子昂!慎子昂在这!我去给他打个招呼。”
楚木白拧了拧眉,“我陪你去。”
“嗯。”苏慕染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楚木白的脸色并不是太后,下了马车之后,声音冰冷的开口说道,“他要是哭了,我唯你是问。”
鬼衣呆愣。
主人是给他说的?!
顿了半晌,待对上楚木白凌厉的眼神,忙应下,“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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