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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有意思的还是最后猜中的是个女人。
“这位老板答对了,那零儿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
说着还给下面的中年女人抛了个媚眼儿,惹得台下哄然大笑。
因为伶人也有男人,所以女性权贵来的也不在少数。
倒不是说叫下一个伶人就必须要做点什么,这形式弄的高雅,这些个自以为不是俗人的人也就想图个高雅,找伶人只是一种习惯,大多也都是叫过去唱歌小曲儿聊聊天设么么的。
这帮伶人的素质高,不仅说的长相,而是本身的文化水平也高。跟他们聊天,有时候还会让你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所以大部分伶人都是有老主户的。
台下是些个小围桌,而秦一一他们的位置是台阶上的包厢里。这些个包厢都是开放式的,也就是只有个隔断,旁边的人也能隐约看清里面的动静,听到说话的声音。
因为这里只是个娱乐的地方,不是强迫性质的,所以来的人都是自愿的,再说又不是来……所以也不用藏头缩脸的。
而且因为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这里还是个更好的攀谈场所,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交到了哪个向往已久的权贵,这样不是一举数得了吗?
月梅舞想看的清楚,所以坐在包厢最靠外的座位上。听着台上的女人的问答题,有点新奇又觉得疑惑。
“怎么他们答对个问题就行了啊,都不要钱的吗?”
秦双突然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以前都是别人鄙视她,现在她终于可以鄙视别人了,开始觉得有月梅舞的存在也不是件坏事。
下巴抬起斜着眼看向月梅舞,模样儿倒是做足了鄙视的功夫。
“笨蛋,都消费到这个水准了,在台上要钱就俗了。私底下会不给打赏吗?恐怕还会更多吧。”
月梅舞根本不在意秦双的鄙视,反倒豁然开朗。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别说,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哈!也不知道这老板是谁,脑袋可真好用。”
秦双无奈扶额,终于明白以前他们看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了。
不过她说的的确没错,这里来的人都是老顾客了,就算是新人,也都是有一定的身价的。来找伶人大部分图个乐子或面子,他们在台上要价,那不就显得庸俗了。
这高雅的话气氛如果破坏了,那还指着人家跟你礼遇什么,直接卖肉不就得了。
可是现在不同,伶人们可以随着心情出自己想要的问题,觉得满意了就跟着走,老板高兴她也高兴。至于后面的事情,看大家的相处,不过不管怎么样,打赏是绝对少不了的。
中间又陆陆续续的上来几个,有男有女。直到又上来了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人,整个会场的气氛才达到了顶峰。
这男子长得倒是一个风华绝代美佳人,妖而不邪,艳而不俗。五官说不出哪里出彩,但组合在一起,就凭生多出一股勾人的味道。
穿着宽大的外袍,过肩的长发飘动起来倒是挺像月谷的人。此时懒懒散散的拖着个凳子上台,那举手投足间的风情让人都恨不得化成跟他肌肤相触的椅子,哪怕被拖着也行。
其实月华原来也是长发的,但他决定跟秦一一出来的时候就剪了。秦一一倒是没要求过,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这么乖。
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想都不想就剪了,还一点不舍都没有。虽然短发的他同样美的惊人,但长发才更符合他身上的气质。
台上人翘了个二郎腿,没有不雅,反而更添潇洒,只能说,美人做什么都好看。
“大家晚上好啊……”
磁性的声音偏偏音调是上挑的,就好似小钩子不断的勾着听者的心。
“今天出什么题啊,快点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大俗既大雅,这种调戏不正经的话在别的场合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流氓。但是在这种气氛下由这些个气质身价都极高的人说出来,就是为了取个逗乐的目的,让气氛更加的放松热络。
台上男子也配合,媚眼如丝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看的下面众人浑身酥麻。
“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等不及了。”
那边还在调侃,季家兄弟看着台上的男子,对秦一一她们介绍道。
“台上这男人可是这里最受欢迎的,花名叫潇潇,那粉丝简直是男女不限。”
又看了看在另一边安安静静坐着,眼神放空更显美丽的月华,小声对月梅舞道。
“我以前还以为皇公馆的潇潇是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为尤物的男人,没想到今天又长了眼界了。”说罢用眼神瞅了瞅月华。
月梅舞会意,随便挥了挥手。
“你们不用这么小声,这些话他是不会有反应的。”
两人来了兴趣,一个向左挑眉,一个向右,“哦?那说什么他才会有反应。”
月梅舞想了想,“嗯,以前是师傅的话。现在嘛,应该是一一吧。”
“小公主?”
“对呀,只要是一一有关的事情,他都会有反应的。不过也是,他要保护一一的嘛。”
季家兄弟剑眉同时一皱,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包厢里一时间都没了动静,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注意到台上那名叫潇潇的男子身上。
台下人看来有一大部分都是冲着他来的,潇潇一直没提条件,底下人也都焦急不已。
“行了,你们也不用着急,今天可有个重头戏。新来的嫩着呢,各位老板可要多照顾照顾。”
“重头,比你还重?”
潇潇身子往后一仰,露出胸口的一片白皙到闪着光泽的肌肤。
“呵呵,新鲜的小嫩芽,够不够重?”
他说的每一句话尾音都是回转的,勾的人心魂都跟着飞了,说什么能不答应。
“够够够。”
潇潇满意了,勾唇一笑,又引来一大片低呼。
幽幽的站起身子,挥了挥手中拿着扇风的小扇,拉扯着凳子,声音还是那样满含魅惑,又带着些许的随意。
“好了各位老板,我要下去吃夜宵了。”
说着对着台下又是一眼,随便的一眼就勾出万种风情。
“今儿没什么心情,就不接待各位了。走了,祝各位玩的开心。”
然后跟来的时候一样,拖拉着他的凳子,慢悠悠的又退到了后台。
“这么做生意也行啊?”
月梅舞看潇潇那态度,爱搭不理的,还一句没什么心情就下去了,这也太个性了。
季家兄弟这次回了话,点头,“可不是,我们只来过两三次,每次他都以各种理由不接待的。不过好像更能勾起人们的征服欲,听说他极少真正出场陪客人,但却一直保持着风头最劲的位置。”
月梅舞想到什么,狂点头赞成,“对啊对啊,现在人口味太怪!”
潇潇就这么下去了,不过下面一个埋怨的声音都没有,反倒议论的人们都直夸潇潇的与众不同,还真都是些重口味。
其实想想也不难明白,这些个人都是平日呼风唤雨的大老板,想要什么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儿。遇到潇潇万事只按照自己意愿来而不迎合他们的,当然觉得新鲜的多。
今天的大头走了,台下人也只能期待那最后一名潇潇口中的重头戏了。
秦一一一直斜坐在孟世宸的怀里,就刚进来的时候随意的瞟了一眼四周,然后就专心的躺在孟世宸的怀里跟他玩,真的没有再看别人。
孟世宸怕她闷,一直逗着她说话,两人倒也玩的开心。
平日跟别人一句话都没有的两人,跟对方倒是从不吝啬口水。
“上来了上来了。”
“是个男孩啊。”
“嗯,看起来岁数不大,的确挺嫩的。”
“哈哈,怎么的,孙老板有兴趣给他开-苞?”
“也不是不行,哈哈。”
台上走上来一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大的男孩儿,听着台下不遮掩的淫言荡语,要是其他的伶人,也就一笑了之,可是他显然不是做过这些的。
脸色涨成了熟透的柿子一般,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地。
不过这样一来,那仅仅算是清秀的苍白小脸上有了一抹颜色。
怪不得潇潇说是重头戏,看来确实是潜力无限啊。
其实这帮人装文人雅士来了,又怎么会说话这么低俗,只不过刚刚被潇潇带起了气氛,所以借着这个劲儿,说的就下流了一点而已。
“小朋友,怎么称呼?”
皇公馆的伶人都有花名,他们的真实姓名是什么,或者说他们的身份背景是什么,只要进了皇公馆就会绝对保密,任人想查都难。以后他们不做了,想漂白也是极容易的。
而且这些个伶人伺候的都是些上流人物,即使只是吟诗作画,但他们也绝对不会闲着没事跟别人说自己找这种乐子。说不好听了,就是在外假正经。
台上的男孩儿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开口说出条件。
“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