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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艾小手覆在他手背上:“我再不退缩!我不愿再错失一次了!”
老祖道:“那日我说男子窥见女子身,该负责,承诺守护一生。你忘记了?我曾无意中见过你净身模样,就在人界小屋,那日清晨,我推门而进之时,目光难移。即便过了许多年,那一幕仍能触动心弦。从那时起,我该对你负责,诚然我想承诺此生,只是你一再退怯。”
老祖反将她手紧紧握住,揉在掌心,用了些力道,接道:“今早见到你们那番场景,我的确几分慌,更恼得很!唯恐你的心又被昱琅夺去,我终究半寸也攫不住。”
“夺不去的......将来如何也夺不去!”楠艾坚定十足,就像是誓言:“我心里再容不下他人,除了老祖!”
她想了想,脸颊忽红,又道:“我也看过老祖,看过两次了......第一次在浮华山的幽源谷。所以,我该对老祖负责,我、我要负责老祖一辈子!”
老祖浅浅一笑:“我知道的。”
楠艾愣了愣,顿时羞得不知怎么接话。
她一直以为那次老祖不知被她偷看个光,而且还盯了许久,盯到最后自己竟气血破境,晕了过去......
她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化解此刻的羞窘,哪知老祖忽然倾身靠近,两人距离促速拉近,不过一拳距离,近得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楠艾心跳一抖,不敢大喘。如水月光下,她瞧清了他丝丝密睫,还有清眸中自己放大的脸。
老祖拇指于她唇间摩挲,声色沉哑:“小艾草,可以吗?”
楠艾目光微颤,心头火热燎绕。正是情动,她呼吸微促,轻启双唇,无言的邀请。
老祖眸中幽暗一片,低身,轻而易举便攫获这片柔软芬芳。
四唇贴合,两人都忍不住轻声叹息,心间颤动。仿佛飘离许久的两颗心在这一瞬间亲密相融,喜悦在心口绽放出花般的灿烂。
从浅浅尝吻,到唇齿允吸,直至两人都情醉难耐,克制不能,紧紧勾缠对方的舌尖,汲取彼此气息,深尝芳香滋味。
呼吸越发急促,心跳乱如鹿撞。
许是终于完完整整交出一颗心,情意互明,两人便吻得有些放纵,攻夺城池般的强势,直要将对方嵌入身心骨血才肯罢休。
楠艾情难自禁溢出的吟音,如炙热的小铁钩,将老祖抑制许久的浴火一寸寸从心口勾出,再燃遍四肢血液,沸腾躁动。
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袭荡百骸间焚身般的火势,抵在她耳边的手掌握成了拳,忍住欲撕裂她衣裳的冲动。
忽而,楠艾两腿缠住他腰身,朝他一贴。
老祖浑身陡然一震,忆起千年前,在厉山山洞,那肌肤无间的亲密接触......
理智就要被她拖至溃败的边缘,老祖强行敛下熊熊燃烧的炙火,松开她唇,撑起身。
气喘吁吁的楠艾微掀眼,不解地看着他,眼里尽是迷离动情的水色,荡在眼梢,媚惑生春。
这样的她,如骄阳下怒放的菡萏,令他惊艳心醉,很想不顾一切就在此要了她!
“老祖......”楠艾双手环在他脖颈,仰头送上嫣红热唇。
将将贴近,老祖残存的为数不多的理智丝丝崩断,含着她的唇,舌尖再次强势进攻。搅碎了她破口的吟哦,合着断续轻喘,奏成了赤松上令人脸红心跳的情音。
老祖吊着一缕岌岌可危的克制力,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最后,他在她额间落下亲吻,将她拥在怀中抱起,让她坐靠在自己怀中。
他略重地喘着气,舒缓方才挤压收敛的燥热,平息乱得不成律的心跳。
楠艾已被他吻得飘飘然、茫茫醉,仿佛荡在了云霄,踩不着实。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住大喘,震雷般的心跳更是惹得她微微颤动。
老祖一边吻在她发顶,一边伸手轻抚她的背,帮她平顺气息。
两人都是初次情动如火,初初品尝狂喜乱舞的情悦滋味。
楠艾并不是曾经那只懵懂无知的小精怪,她知道,倘若老祖没有控制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丝毫不排斥这等亲密,甚至在方才有种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她满心期待与老祖的月下交颈、叠影缠绵,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以至于她体内总有团热滚暗流,无法纾解,灼得难受。
兴许......老祖也是初次体验,尚未准备好?
如此想的楠艾抬头瞄了眼老祖,只见他下颌绷成了冷硬的线,双唇更是紧抿,想来隐忍得很辛苦。
楠艾一阵心疼,靠回他怀中,伸手轻轻抱着他,更加确信:老祖定然没有经验,需循序渐进才是。
第五十四章
一年后,认为应当循序渐进的楠艾,却越发觉得这是个无用又糟糕的决定!
因为她发现,老祖好似半点与她行云雨之事的念头也没有,任凭她如何“用尽手段”地暗示加明示,他依然不为所动。
譬如,有时亲吻,她会主动扯老祖里裳的腰带,可他腰带像上了锁似的,怎般用力都扯不开。她便试着伸手探入他衣襟,那儿也跟封了胶一般跟肌肤黏在一起,如何也分不开。
久而久之,放弃从他衣裳着手的楠艾,换个了方式——拽自己腰带。熟料,屡屡被他大掌握住,将她双手反摁到头顶,她死活动弹不了。
最后又是脑子一团浆糊地融化在他越发熟练热情的亲吻中。
再后来,搜肠刮肚的楠艾想出个直扑虎穴的好主意!
一日,她去书房抱来书本,以请教法术的名义,深夜去到老祖房内讨教。
老祖同她讲解些什么,她是有听没有记,目光时不时飘到侧前方的床榻上,心中暗暗思量计策。
于是,听着听着,她便打哈欠谎称自己犯困了。在老祖开口催她回去歇息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床榻,鞋子一脱,两腿一蹬,躺在床上,闭眼装睡。
竖起耳朵聆听动静的楠艾似闻一声极轻的叹息,却等了许久也未见老祖上床歇息。
就在她等久后真犯了困时,床板一陷,老祖上了床。
楠艾瞌睡倏然抛散,正当窃喜,哪知老祖只是直挺挺躺着,半分不越界,同她之间甚至隔着半尺距离。
楠艾单眼微掀一条缝隙,偷瞧他动静,他果真就是副正人君子不为所动的纯睡姿态。
她人都躺床上了,他还这般镇定自若!当真是半点想法也没吗?
思此,楠艾委屈得很,心里头更是不服气,可既然都躺下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佯装做梦翻身,一个滚翻,就趴在了他身上,在他胸前蹭着,两只小手也极不安分地从他脖子一路沿下摸去。
事与愿违,她的手被他大掌紧紧握住,摁在腰侧,甚至身子也被他长腿死死压住。在他高大身躯下,她宛如一只小鹌鹑,哪有动弹的余地?
楠艾顿时恼得很,也不顾自己装睡被戳穿,呲嘴露出两排小牙,咬在他胸膛。可他身子硬梆梆,忒嗑牙!她就换个地方,仰头咬他脖子。
忽而,头顶传来老祖冷冷清清的声音:“咬够了吗?咬够就乖乖躺下睡觉。”
楠艾一听,蹭地坐起身,狠狠瞪他两眼,觉得丢脸极了,红着眼眶下床。鞋子也不穿,蹬蹬蹬地跑去门口。
开门时,她扭头怒吼了句:“没情趣!”再狠力将门一甩,走了。
她却没发觉,床上的老祖耳根脖子早就红成一大片,袖下的手掌更是攥得紧。
老祖呼出一口热气,无奈得很。
楠艾的举动他怎可能看不明白,莫说她次次主动想勾起他情.欲,哪怕她只是靠近他,艾草香味清幽入鼻,都能时时刻刻撩动心头的燥火。
她出身为精怪,无拘无束,性子自然随意洒脱许多,甚少在意旁人眼光,大多时候想做什么皆由心起。
但他珍视楠艾的一切,初次这般宝贵,他想以正式的夫妻名义而行之,不想过于草率。
但楠艾与昱琅之间破裂的婚事对她或多或少有些影响。时隔太短,他不确定楠艾是否愿意为他再披一次婚服。他也在寻个时机同她言明此事。
楠艾即便生气,也就一两天的事,甚少过夜。但这次,她委实羞恼得很。
自己三番几次凑到老祖跟前献.身,如若按照人界那些个规矩习俗,她约莫可以被人不齿奚落无数遍。
若是郎有意,起码算是两情相悦的事。可老祖甚无意,任凭她百般撩拨,使尽浑身解数,他仍旧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无情无欲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