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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
老妪没有回复,而是痴呆呆地站着,目不转睛地张望着巨剑。
只见她一双眼睛就深深地陷下去了,看上去好像老了好几岁。
一旁的大族巫一脸茫然,满腹狐疑。
巨剑下,方生坐如钟,心平气和。
只见他双目紧紧合拢,完全不受外界干扰,有一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崇高境界。
他身后阿兰阿菊颤颤巍巍地站不住身子。
她两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只见阿菊心急如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雪地里团团转。
她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急道:“阿姐,要不要叫醒公子啊?”
阿兰从容不迫,目光如炬:“再看看,公子的状态很好,再等等也不急。”
此时的方生依旧不受雪原震动的影响,仍然心静如止水,闭目养神,呼吸也均匀而绵长。
这时,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与巨剑的发出光一样,同样光芒万丈,直往云霄。
黑白壑天空上墨色的浓云,被巨剑与他发出的擎天光芒射穿出两个蓝色的天。
霎时间,乌云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雪原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老妪她们的惊呼抛在身后。
瞬间,天色变得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
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一瞬间,乌云消散了,晴空万里的蓝天上出现了一轮骄阳,这是黑白壑几万年的第一次晴天!
此时的大族巫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
她惊呼道:“黑白壑竟然晴空万里,莫非是神主大人引来的异象!”
大族巫激动极了,热乎乎的泪浸湿了她的眼眶。
她跪拜下来,虔诚道:“神主大人耀我白龙州苍茫大地,是祥瑞,是我白族的无上光荣啊!”
话落瞬间,她身后的所有人包括阿兰阿菊都跪拜下来,垂下眼帘,虔诚跪拜。
除了老妪静静的望着方生,而后庄严肃穆,也低下了头,跪拜了下来。
突然,巨剑与方生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一切恢复了原样。
除了天空万里无云,黑白壑仍旧是那个黑白壑。
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方生突然睁开了双眸,眼里射出两道寒光。
此时,他的心像装着一壶刚烧开的沸水一样,激动得要溢出来。
为何?
因为他有大收获!
他的剑意从剑一小成直接突破剑二大成!
量的飞跃,也是质的飞跃。
当然,这只是小收获。
让他心凝聚着强烈的激情的,是从巨剑感悟到的一招圣技!
不,应当是超乎了圣技,方生敢确信,它将是当今最强一技!
而且,是最快领悟到圆满之境的一招,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剑技啊!
他如获至宝,热血一下涌到头顶,心剧烈地跳动着。
他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我们单薄的语言来表述。他内心的激动,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不能平静下来。
方生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倏地站起。
阿兰阿菊见方生起身,顿时心花怒放,心里的激动像一道洪流直冲脑门,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
只见阿兰喜悦飞上眉梢,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嫣然一笑道:“公子你终于醒来了,你已经在这里打坐了两日了。”
听言,方生一皱眉,微惊道:“两日?这么久吗,那司徒夫人可曾来过?”他突然问向阿兰。
阿兰摇了摇头,轻声道:“族长未曾来过。”
闻言,失望的念头在方生的心上轻轻地刺了一下。
他轻叹了口气,这么久都没有能离开龙界消息,难道真的是出不去了吗?
其实,换做其他人还真不想离开龙界。
毕竟亿人敬仰,身份尊崇被供奉为神灵,任谁也不想离去。
但他不会选择安逸,而且外面有他的伙伴,家人,老师,师尊,还有十年未见的父母,以及仇人。
还有,未解开的迷团。
所以,他很担心自己不能离开龙界。
这时,阿菊突然笑道:“公子这么悦色,想必是有为收获吧。”
听言,方生刹那回神,顿时意气风发,笑道:“确实是有收获。”
还是大大的收获,比获得剑仙传承还要大!
“神主大人。”
这时,老妪与大族巫司徒嫣等人走了过来。
方生用睥睨众生的目光看着她们,双目炯炯有神,轻声道:“有事吗?”
大族巫恭恭敬敬,弯身,低头,拜手:“神主大人,你的无上神力让黑白壑重现光明,是我白族的无上光荣啊。”
听言,方生一皱眉,望了望上空。
他内心暗暗吃惊,这天确实从阴沉变成了晴朗。
这难道是他所为?
方生陷入思考,顿时他脑海里瞬间胡编乱造出一个绝世谎言出来。
方生泰然自若,装腔作势:“其实这把剑呢,是我在神界用来剃毛的,不小心掉了下来,如今本神主收回了神力,也便还你们蓝天吧。”
一个字,绝!
众人听言,顿时目瞪口呆。
这巨剑竟是用来…剃毛的,未免太神豪了吧。
这时,大族巫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激动得手都发抖了,心里涌起了千言万语,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突然用一种崇仰的目光望着方生,说道:“这巨剑原来是神主大人的,老朽果真没有猜错。”
见她们深信不疑,方生干笑了两声,说道:“好了,这巨剑的事便告一段落,本神主也不收回它了,让它留在龙界,造福万生吧。”
“神主大人心系龙界,真是龙界亿万子民的福分啊。”大族巫毕恭毕敬。
方生从容自若,轻声道:“回去吧,本神主也累了。”
“遵命。”
“移驾神主宫!”
…
参天白树下,神主宫。
他坐在龙凤椅上,大族巫与老妪站在下方两侧,阿兰阿菊则伺候在他两侧。
方生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老妪,述惑不解的问道:“老夫人,你刚才说有要事告知本神主,是何事啊?”
他对于老妪是感激涕零的,也是毕恭毕敬的。
毕竟若不是老妪的话,他可就一命呜呼了。
只见老妪面目慈祥,和颜悦色,恭恭敬敬的慈笑道:“等司徒族长来时,老朽再说也不迟。”
听言,方生一皱眉,随即轻轻颔首,笑容可掬道:“依老夫人所言。”
不久,只见眉若青黛,唇似涂丹的司徒曌走进了大殿。
她的言谈举止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仿佛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司徒曌拜见神主大人,不知神主大人有何事让司徒曌着急赶来?”
司徒曌恭恭敬敬,那半掩的明亮的眸子,只在她开口时,闪着灼灼的光。
而那尊严微露多于嗔怒的嘴唇,娇媚又多于前两者。
坐在龙凤椅上的方生望了她一眼,轻声道:“司徒夫人可有找到离开龙界的办法了吗?”
“还没。”司徒曌面色凝重,轻轻摇头。
她生怕方生怪罪于她,从而发起滔天怒火。
方生听言,轻叹了口气,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
司徒曌见方生没有怪罪,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松了口气。
这时,方生望向老妪,轻声道:“老夫人,这下可以说了吧。”
话落瞬间,老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徒曌。
随后,她走上前来,正望方生。
老妪道:“白族第两百代族长,司徒娅拜见神主大人。”
她弯身拜手,身上竟散发了庄严高贵的气息。
话语刚落,司徒曌与大族巫耳朵里像被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司徒曌直瞪瞪地看着老妪的脸,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这时,大族巫和蔼可亲的脸绷得紧紧的,脸上的皱纹像拉直的绳子。
她怒不可竭,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她紧盯着老妪,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娅是我白族第两百代族长,在万年前于黑白壑意外身亡,你当着我们面冒充娅族长,你当我们不存在吗!”
听言,方生若有所思,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时,他望向老妪,问道:“老夫人你此话怎讲?难道你也是白族族长”
“正是。”老妪气平气和地说道。
一旁的大族巫听了,一皱眉,不由得一股怒火“腾”地一下蹿上来,刚想发起怒火,却被老妪下一秒的动作给征住了。
不知她一人征住了,在场所有人都被惊讶的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老妪突然拿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六七十岁面露一张慈爱沧桑的脸。
只见她银发苍苍,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也整整齐齐。
老妪从五十左右面貌,一下子就变成了与大族巫一样苍老。
司徒曌望着她,倾城容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神态。她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
她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心急如焚的跑到老妪面前,喜极而泣:“祖母!你怎么还活着?!”
她满面笑容,紧紧咬着嘴唇,脸色发白,浑身微微发颤,终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大族巫脸上闪着喜悦的光芒,无声地笑了,眼里闪着泪花。
但是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激动得手都发抖了,心里涌起了千言万语,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撕心裂肺的喊道:“娅姐!!”
说完这一句话,她便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眼泪连续不断地流下来。
龙凤椅上的方生与阿兰阿菊还在状况之外,他们三人看着目瞪口呆。
老妪一脸慈祥着摸着司徒曌的肤如凝脂的脸,她笑了,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盛满了满足,眼角开着两朵金色的菊花。
老妪拭去司徒曌的泪水,她的眼睛里也闪着泪花。
大族巫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一把年纪的她,哭得像个小孩一样。
她紧紧地抱住老妪,泪水沾湿了老妪的衣襟。
老妪像哄小孩一样安慰着她们。
这一幕,看的方生眼里泛着泪花,他有所感触,团圆何时论到他呢?
阿兰阿菊感动的哭的天花乱坠,哭的比她们团聚的还要壮烈,看的他暗暗咋舌。
不久,老妪三人拥抱分开后,喜极而泣的心情也慢慢平复的下来。
老妪看着她俩,一脸慈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前往黑族议事时,我与你母亲掉下黑白壑后,我活了下来,但你母亲她…唉!”
老妪脸上的皱纹抖了抖,低下头。
听言,司徒曌双手紧紧捂住脸,指缝间的眉头一阵抽动,好像在紧紧压抑着悲伤,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溢出来,沿着手指流下来。
大族巫也轻叹了口气。
方生三人也暗叹可惜。
司徒曌眼角挂着点点泪痕,嘴唇儿煞白煞白的,可怜兮兮的望着老妪,哽咽的说道:“那祖母你为何不回族长府,你可知孙女这么多年…”
听言,老妪一脸欣慰的看着她,她用极其温柔地语气说道:“祖母知道你辛苦,但你很出色的管理好了白族,祖母欣慰。”
“我的出现会让你的掌权不稳,所以我选择隐姓埋名,过起了闲云野鹤,拾叶的生活。”
听言,司徒曌多年挺直的娇躯终是弯曲下来,笑中带泪,依偎在老妪身上,“祖母。”
“我的好曌儿。”
老妪轻轻拍了她的背面,一张脸慢慢绽放成了一朵花儿。
大族巫看着老妪,撅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娅姐,你…”
老妪慈笑道:“洛桑姆,好久不见。”
“娅姐…”大族巫老嘴一撇,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又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不久,三人再次分开,重聚的喜悦慢慢平复了下来。
三人整理仪容,再次站在方生面前。
老妪望着龙凤椅上的方生,说道:“神主大人,让你见笑了。”
方生温文儒雅的笑了笑,轻声道:“无碍,司徒老夫人一家重聚,本神主也感动。”
这时,司徒曌用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老妪,述惑不解地问道:“祖母,你为何突然以真面露现世?”
大族巫也很好奇,方生更好奇。
所言,老妪顿时庄严肃穆,看了一眼方生,又望向司徒曌,说道:“曌儿,你可知白族历代的使命?”
闻言,司徒曌皱了皱眉,思索道:“小时曾听闻祖母与母亲的对话,但知道的不深,白族秘境的钥匙也不见了,所以孙女不知。”
这时,老妪突然说道:“白族第两百零一代族长司徒曌听令。”
“司徒曌在。”
“我将族匙交予你,你便是我白族真正的第两百零一代族长。”
说完,老妪从她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把银色钥匙,并递给了司徒曌。
司徒曌面色庄严的接过族匙,她眼里闪烁的精芒。
这时老妪突然一本正经,“我们白族历代的使命是与黑族一同守护神魔战甲!”她望向了方生。
闻言,大族巫与司徒曌大吃一惊,皱着眉头:“神魔战甲?!与黑族一同守护?!”
白族与黑族老死不相往来,怎会一同守护?
见老妪直瞪瞪地看着方生,方生顿时满腹狐疑,问道:“司徒老夫人,这事与本神主有何干系?”
老妪解释道:“一万年前,从天而降下一物,此物金芒与黑气相交,坠落黑族与白族的交界地,顿时龙界一边生灵涂炭,一边繁华落尽。”
又道:“数干年后,一把巨剑从天而来,插入黑族与白族的交界地,镇住了那一物,龙界才得以恢复了原样。”
再道:“巨剑便是黑白壑的巨剑,被巨剑镇压的一物,便是神魔战甲!”
听言,在场所有人忍不住大吃一惊,这她们从未听闻,看来是尘封的秘密,只有历代族长才能得知。
方生虽然惊愕,但一脸茫然,述惑不解地问老妪:“那这与本神主又有何干系?”
老妪目光如炬,道:“巨剑落下时,传来一道大音希声,让黑白壑现光明者,可得神魔战甲,务必尽全力祝其获神魔战甲。”
听言,方生大惊,“司徒老夫人的意思,是让本神主取走神魔战甲?”
“正是。”
方生静静地沉思着,眉头紧皱,脸色凝重。
神魔战甲?能让龙界生灵涂炭,又能让龙界繁华落尽。
即大凶又大吉之物,他若贸然收取,不说收取的危险,可能刚进入黑白壑下就灰飞烟灭了。
但能让巨剑镇压的战甲,想必非凡,若是能将其收取,岂不又是一大机缘吗?
就是不知道这巨剑主人的一番话究竟是真是假?
方生神气十足,这一刻他威风凛凛,独领风骚。
他背后的司徒曌四人,早已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方生在她们的心中无比高大,已将他看做真正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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