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寸土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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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李薇也没跳完那两百个,四爷把她哄进屋里后,换了衣服泡过脚捧上热腾腾的奶|茶后,她就懒得下炕了。
烘得脚好舒服~
两个大人在屋里,支开窗户,看着院子里二格格和三阿哥一人攥一条绳子还在折腾,他们俩扑腾来扑腾去,就是跳不好。
李薇得意的笑哇。
屋里烧着炕热得人只穿单衣,开着窗户吹着小风还挺爽。
二格格和三阿哥哈哈哈的快笑翻天,反正谁都跳不好,一个跳的比一个挫。后来还是二格格这个当姐姐的抓到了诀窍,她把绳子先悠过去,然后向前一步跳到绳子外。
当额娘的李薇在屋里拍巴掌,鼓励道:“干得好!下次就能跳好了!”
三阿哥也学会这一招了,跳一会儿跳得浑身汗,他把帽子摘了抹了把汗,问她:“额娘,这叫什么啊?”
“叫跳绳。”李薇乐道,身边的四爷喷笑,指着她道:“就不会起个雅致的名字?”
“那您给起一个?”她打蛇随棍上,道。
他托着茶碗想了想,道:“叫绳戏。”
跟跳绳比,好像是高雅了些?
于是跳绳在大清朝改名为绳戏。但按照时间顺序来说,搞不好绳戏反而会成为跳绳的古称?
无意之间就苏了一把真是穿越女的命运啊。
李薇正自得意,四爷放下茶碗坐过来,手放她腰上揉了一把道:“别折腾自己了,你这样爷又没嫌弃?以前生完二格格和弘昐时不也这样吗?过几个月就消了。”
看她在那里跳得那么累他就心疼,何必呢?
李薇想争取一j□j育锻炼的权利,不等她开口,四爷又想了一招:“要不等开春了,爷带你去庄子上骑马好不好?”
李薇:“好啊,可是……”可是跳个绳也不费事啊。
窗户飘来了雪花,映着漆黑的天幕,鹅毛般的大雪片子静静的落下,一会儿就在地上盖了一层。
二格格和三阿哥都被奶娘嬷嬷们领回了屋,院子里安静下来。玉瓶进来把轻轻把窗户合上,静悄悄躲到外屋去。
就着妆台上的烛光,李薇瑟缩的用被子遮住自己,四爷坐在她背后,见她顾前不顾后的露出光滑的背,忍不住伏上去咬了一口。
色如腻脂,暖如美玉。
外屋,玉瓶和玉朝守着小茶炉暖手,听到房里主子小声着急的说:“别握……别握!呀!喷出来了啦!”
四爷低沉的笑着,跟着就是一片寂静。
玉朝伸长脖子偏头竖起耳朵细听,被玉瓶一把瓜子皮扔到身上,她偷笑着躲开,再不敢了。
屋里,李薇咬紧被角一抽一抽的急促呼吸,四爷趴在她身上一边提气一边还有心情逗她:“有诗云如卧云端……爷如今就卧在云彩上呢……”
李薇:“唔……!!”
第二天,她暗恨道,说什么现在这样正好,压着舒服,舒服你个鸟啊!!
另一边,玉瓶和玉朝正在拆昨天四爷和主子用过的被褥,趁着今天天气好,太阳大,擦洗烘干还来得及。
拆掉被褥的面,里面的棉花倒没浸上什么。玉朝看被面上一大片一大片的东西,嘻笑道:“也不知道弄上的是什么?”
玉瓶不理她,只顾自己拆被面,淡淡道:“我瞧你是春心动了,怎么?想攀高枝了?”
玉朝脸一僵,转头就要冲玉瓶火,可看玉瓶那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嘴里的话怎么都吐不出来。
玉瓶拆完把面和里分开,把棉花里子给叠起来,一边下榻穿鞋,一边道:“你要想攀高枝,出了东小院随你怎么使劲都行,在这里就歇了这个心思吧。别瞧咱们主子好像一点脾气没有,她的眼里……不揉沙子。”
说完她就抱着要洗的被褥面出去了。
留下玉朝坐在屋里,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自言自语道:“别当我傻……有主子在,主子爷才瞧不见别人呢。”
说完她腾的从榻上跳下来,蹬上鞋快步出屋,在茶房找到玉瓶,她正拿烧酒轻轻喷在有污渍的被面上。
玉朝过去帮她压着被面,小声道:“我不傻,你也别当我是傻子。主子爷是好,可那是对咱们主子好。东小院外晾着的人还少吗?我就是有这个心,也要有这个胆啊。又不是天仙……主子爷知道我敢有这个心,肯定立刻就能叫苏培盛处置了我,都不必叫主子知道的……”
四爷在外位高权重,在东小院里温柔体贴,待主子恩宠有加。她又不是个木头,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她既然成了主子的奴婢,这辈子都是主子的奴婢。要是她胆敢背主,四爷必定厌恶她到底,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说句不客气的,她真没托生个天仙样子,想勾引也没那本事啊。
玉朝不蠢,她再动心,想想自己就心凉了。只是玉瓶眼太尖看出来了而已。
她坦白完了,见玉瓶没事人一样又觉得不平,刺她道:“你只会说我,你在主子跟前侍候了也十年了,怎么不见你想想自己的前程?”
玉瓶含着一口烧酒细细的喷出雾花来,喷完一抹下巴,冷笑道:“什么前程?”
玉朝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没嫁人吗?守在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忠心的?”
玉瓶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扔回去,道:“嫁人干什么?侍候丈夫孩子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都是侍候人,我为什么不侍候主子、小主子,要去侍候一群奴才?”
玉朝真被她这话给吓呆了。
玉瓶继续喷烧酒,喷完再拿细棉布平整的铺在被面上,拿一个铜滚子,里面装上烧红的炭,轻轻的从细棉布上滚过。
她道:“我早想过了。这会儿我要嫁人,主子肯定能给我挑个好人家。然后呢?嫁个侍卫就顶天了吧,嫁了就不算府里的人了。最多我日后养了孩子能进来给小主子当奶娘,可那会儿这府里是个什么样?还轮得到我吗?或者日后我的孩子送进来侍候小主子……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呢?我现在就在主子跟前侍候着,用得着花了七八年功夫出去绕一圈,再图我的孩子来侍候主子吗?”
玉朝都被她说糊涂了,急道:“那你这辈子都不嫁了?”
玉瓶瞟了她一眼,“谁说我不嫁了?等日后遇上好的,我为什么不嫁?出去就当官太太,不必侍候一家子,那我就嫁。嫁到一般人家?我宁愿在府里待着呢。”
玉朝深吸一口气,半天才道:“……姐姐,你志向真大啊。”
过年这半月,李薇没找到跳绳的机会,但绳戏却在永和宫里玩开了。也是李薇给弘昐出的主意,跳绳本来就是能集体玩的游戏之一。
一堆人可以一起比着看谁跳得多,也可以扯一根大绳,两边人悠着,中间一个个人冲进去跳一下赶紧跑。这就要考配合啦默契啦等等。
本来宫里游戏就那几个,永和宫前空地也大。弘昐说要玩这个,很快找出两个小太监出来悠绳子,一堆小主子排好队一个个往里冲。
德妃她们在殿里听到殿前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都不由得伸脖子去看,连牌都不赌了。
最后,德妃一推牌道:“走,咱们也出去瞧瞧,看他们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四福晋十四福晋扶住德妃,七福晋十三福晋扶着成嫔,一众侧福晋尾随。出了殿门就能看到殿前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数是永和宫的太监宫女嬷嬷们。
中间是两个太监悠绳子,看着又缓又慢,弘昐他们排成一个长队,轮到一个了就推他:“快去啊!到你了!”
那人就猛得冲过去,然后到绳子跟前闭着眼睛原地一蹦!
后面的弘昐等人就轰得笑起来。闭着眼睛能跳过的都是高手,这人肯定不算啊。
德妃看了一会儿,见就弘昐和二格格算是跳得比较好的,十回里能跳过去五六回吧。余下的孩子不是抓不住该跳起来的机会,就是冲过头没顾上跳,还有闭着眼睛不敢看直接跳的。
她乐道:“这群孩子怎么想出这个游戏来的?我来试试。”
李薇惊讶的看着德妃真的回去换了靴子出来跳大绳了。孩子们要向她行礼,被她止住。小太监行过礼继续悠绳子,德妃注意看着绳子,好像就数了两次就冲上去,很轻松的跳过跑了。
德妃跳完还很开心,带着孩子们继续玩,还喊成嫔和四福晋等人一起来。
结果就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响应,成嫔摆手道:“娘娘可饶了我吧,这一瞧就吓人的很。”
李薇倒是自信肯定能跳好,不过德妃根本没把她算在内。只好在一旁当个围观者。
她其实更好奇德妃怎么……这么有探索精神。不过细想就明白了,永和宫就相当于她的东小院,现在这里的人都要仰仗她,人家凭什么不敢跳大绳啊?想跳就跳了呗。她在东小院玩跳绳的时候也没想过玉瓶等人会怎么看待她,她们怎么看都不关她的事。
李薇不需要去考虑玉瓶等人的心情。德妃也不必考虑在场等人心情。
跳得德妃都一身汗,回殿换衣服去了。再出来就把孩子们也叫进来,指着弘昐问:“这游戏叫什么名儿?”
李薇见四福晋看过去,刚刚把心提起来,弘昐恭敬道:“阿玛说叫绳戏。”
德妃对四福晋笑道:“原来是老四想的,他可真有闲心啊。”
四福晋起身恭敬道:“奴才不知,想来是我们爷想出来教给孩子们玩的。”
德妃点头,道:“是个好游戏,跳一跳能活动开,一群人一起玩也挺开心的。”说完对还站在下的弘昐道,“好孩子,这个绳戏有意思,你们再出去接着玩吧。”
德妃都进来了,还玩个p啊。孩子们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
弘昐躬身道:“这会儿天黑了,不好跳了。我们想着一会儿还是去殿中玩骰子。”
德妃笑道:“好啊,我叫人给你们送点筹码,在这里只管开心玩。”
弘昐谢恩,领着身后的孩子们退下。
李薇后知后觉的现,弘昐成了永和宫这群孩子的头了。其实四爷是永和宫里这群兄弟的老大,所以四福晋一直坐在离德妃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而弘晖跟四爷去前面了,弘昐可不就成了领头的吗?
孩子突然之间长大的感觉。
李薇兴奋之下还感到了一丝危险。再怎么回避,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福晋的似有若无的敌意。她们两个或许不会因为争四爷的宠爱而争斗,还会互相回避。
可为了孩子,她们只会寸土不让。
这天回了府,李薇正在玉瓶的侍候下更衣,她突然道:“叫玉烟进来侍候吧。”她还记得这姑娘技能点是消息灵通。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在任何战争中,情报都是重要决定因素。
玉瓶愣了一下,连忙答应着出去喊玉烟。玉朝怔了,看着玉烟很快进来。玉瓶退后一步,玉朝看看,也没走到前头去。玉烟有点激动紧张,她走到李薇跟前轻轻一福身,“主子。”
李薇笑着把手递给她:“替我更衣吧。”
玉烟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侍候着她更衣梳头,泡脚上榻。
玉瓶从头至尾旁观,等主子端着茶用点心时,她把玉烟叫到外头,小声道:“这几天你先管着主子的斗篷靴子,等忙过这阵子,咱们再商量看怎么安排。”
玉烟点点头,一双眼睛亮极了。
玉瓶微微一笑,点了她一句:“你可不要辜负主子的提拔。”
玉烟笑眯眯道:“辜负不了,姐姐只管瞧着吧。”
年是过完了,四爷遵守承诺带李薇去跑马。说是跑马,也不过是由人牵着马,他领着她在庄子上溜了好几圈。
虽然冬天的天空也很美,一眼望去荒芜的山野也特别有诗意。特别是跟四爷策马散步很有约会的甜蜜感。
但回来后,李薇怎么都不觉得今天运动了,难道不是骑在马背上坐了半天吗?另外半天坐在车里。
她只好继续捡起跳绳这一运动,至少有运动出汗。就是要小心避开四爷在的时候。柳嬷嬷知道她的担心后,还很高端的提出用按摩来为她瘦身。
李薇洗白白后躺在榻上让柳嬷嬷按摩,她还劝道:“主子年轻,不用愁这个。何况女人哪能身上没肉?那还能叫女人吗?”
李薇心道,她不是没肉,她是肉太多。
二月初,皇上带太子和十三去南巡了。京中再次沉寂下来,与以往不同的是,直郡王家没像以前那样关门闭府,而是大张旗鼓的给他们府里的大格格采买嫁妆。
直郡王也找到了四爷,向他借人想买南货。
直郡王道:“老四,哥哥头一次向你开口。你以前卖过几年南货,现在虽然收摊了,但也借两个人给哥哥使使,让我替你侄女买几样南边的东西。”
四爷大包大揽道:“这种小事哪用大哥开口?你给我个单子,我叫人去办,就当是给大格格添妆了。”
直郡王拍板道:“好!”没再非要借人了,直接留了三张单子就走了。
四爷拿着单子回了书房,思来想去不能交给戴铎去办。戴铎忠心,是他的一招暗棋,还是要护着的。他叫来苏培盛,让他去找傅鼐,阿来几人过来。
弘晖已经进宫了,前院里弘昐和三阿哥正在读书。傅弛几人正无所事事的站在屋里,突然阿林的儿子博果儿戳戳傅弛,小声道:“我看到我阿玛了。”
傅弛几人纷纷扭头,不一会儿都找着了自己的阿玛。
“阿玛他们来干嘛啊?”博果儿好奇的小声问。
傅弛道:“肯定是主子爷有吩咐。”
四个小孩子满脑子浮想连篇,都是他们的阿玛领兵打仗手握帅印的想像。等过了这十天回到家里,傅弛才知道他阿玛去江南了。
“阿玛去江南干嘛?”他问。
他额娘道:“直郡王家的大格格要办嫁妆,托到咱们主子爷头上。主子爷就喊了你阿玛去,叫他和阿林、常来去一趟江南。”
傅弛想像中阿玛意气风的形象哗啦啦全碎掉了。原来只是个跑腿的,还不如上次跟着他家小爷闯东小院呢,那才叫威风!
他额娘见他不高兴,问清楚了笑道:“主子爷吩咐哪有咱们当奴才挑三捡四的?你上回是威风了,回来叫你阿玛没把屁|股打成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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