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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主街道上,两队人马相互对视着,场面沉默了一小会儿。
陆过犹豫着开口说道:“太子爷,这不太合适吧,您身份尊贵,若是被贫道侥幸伤了,怕是担待不起。”
人家是当朝太子,与自己的身份悬殊,硬要比试的话,是动真格还是放水?
都不行,放水是对皇族实力的藐视,而动真格万一真的伤了他,也会遭到一定程度的惩罚。
真是进退两难了。
“呵!你是在说笑吗?”
“小东子,你听到没有,他竟然说会让我受伤,不过是练气中期,也不至于如此狂妄吧!”
太子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身边的进军,缓缓的向前逼近,看样子是要动粗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小东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让人恶心的样子,好像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太子爷!贫道是说侥幸,在下怎会是您的对手。”
陆过手指微微握拳,努力的让自己不露出怀有恶意的眼神。
太欺负人了,贵族了不起吗?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个太子吗!又不是离国的太子,凭什么以他的身份来压榨自己,若是把陆过惹急了,他……可是会跑的!
“是吗?这样就对了,说话要知晓分寸。”
“多谢太子爷的教导,贫道铭记在心。”
陆过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既然您想要知晓我的修为,大可让小东子与在下再比一场就可。”
太子打不得,带刀侍卫难道还打不得吗?
让你这家伙多嘴,看我不把你打到满地找牙!
“也对,小东子你去,先前不是说大意了吗?
现在机会来了,去吧!”
太子心中一想,也是觉得前者说的颇有道理,自己是何等身份,确实不能轻易动手。
可这举动让小东子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上一次比试中,那奇怪的阵法可还没有想到如何破解,这要是在太子爷面前丢了面子,以后可就不好找的回来了。
“东兄疑虑了吗,这一次不用那阵法,你这可放心了?”
陆过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当即开口。
“真的!我可不是怕,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只是,大家都是男子,所说言语需要遵守。”
“看招!”
小东子虚晃一枪,身形从马背上消失,周围开始弥漫起了冰雾,冰刺从不同的方向打出。
陆过嘴角微微上扬,身形纹丝不动,任由冰刺击打在身上,一连串的敲击声,在那红玉色的皮肤上留下道道划痕。
爆裂符发动,瞬间火光四射,乌黑的烟雾钻进了雪白的冰雾,让视线更加的模糊。
鬼道尸兵,这时正缓缓的向后退去,到达安全的方位时,用一双空洞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这边。
“你在给我挠痒痒吗?”
陆过捕捉到了对方的身形,两三道符箓贴于他的背后,迅速撤离,紧接着就是爆炸。
他现在的修为,明上看着是练气中期,可是能发挥普通道人后期的威能,而且让人很难察觉到里面的差别。
再加上这烟雾地阻挡,魔彦的黝黑皮肤加上他的速度,可以在这里尽情的发挥。
方才贴于小东子身上得符箓就是那小子在冰刺上面撕下来的,凭借着自身的优势,还给了施展这符箓的主人。
彭彭!彭!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让整个街道都为之一震,不少的墙体都出现了裂痕,脚下的街道也是碎石飞溅。
“这小东子,每次都把场面搞成这样,都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要是有父王那般感知就好了,这样便能看清楚那秃子的残状了。
可惜了。”
太子嘴里咀嚼着某种坚果,身旁有两位侍女扇着扇子,翘着二郎腿,手指依照爆炸声打着节奏。
“你这家伙!怎么会有……如此能力!”
小东子擦拭了嘴边流淌的鲜血,被自己所施展的符箓所伤,也确实不好受。
他右手中捏出三个小纸人,左手掐诀,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后,纸人随风暴长,护在自己身边。
陆过位于某处,静静观察着前者的一举一动,轻笑一声道:“白费力气!”
护身黄人,一种比较传统的法术,自身真气作为源泉进行温养,遇敌时可将它唤出,守护在左右,别看只是黄纸所变,但其硬度堪比精铁,确实能起到防护的作用。
可是,纸人能够抵挡爆裂符的威力,还能阻挡骨蛛的进入吗?
“苏让,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好咧!他死定了!”
苏让答应了一声,腰间葫芦里的骨蛛们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很快就从纸人之间的缝隙飞入。
“啊!走开!快走开!”
小东子身上爬满了骨蛛,全身如同被数万根针刺同时扎入一般,刺痛,瘙痒,一同涌上心头。
烟雾外,太子直起了身子,等着叫声后察觉到有些不对,大手一挥将烟雾除去,惊叹了一声:“不是吧?”
不远处,陆过温文尔雅的站立着,在他的脚下就这一个满大滚的家伙,腰间别着带刀侍卫的身份牌。
“好像是不一样了。”
陆过心底嘟囔一句,对力量的掌握和使用,精进了许多,现在都可以将《玉钢体》集中在某一处施展。
再配合上灵识的指引,那小东子所施展的冰刺法术,现在根本就无法伤到他。
这才是对法术与修行更深层次的理解,感觉很不错。
“太子殿下,您现在可是难以了吗?
若还执意想要与贫道动手,那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陆过脸上带着微笑,负手站立着,语气充满了敬重的味道。
这招杀鸡儆猴,第一次搬上台面,貌似效果不错的样子,因为太子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那般轻视,开始以正眼相对了。
“陆小友,本殿下是何等身份,你怎么配得上与我动手。
今日,小东子不识抬举,真是有辱皇家尊严,给我带下去好好反省。
我们走!”
太子看了一眼小东子的残状,背后莫名的汗毛竖立,平日里,两人之间也偶尔会进行做过,都是有胜有负。
修为相差不大,因此后者才能区别于其他奴隶,可骑汗血宝马位于御驾侧旁。
但今日……实在是太丢人了……
陆过重新坐上步撵,手中摇晃那把纸扇,轻言了一句:“这太子爷,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呢。
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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