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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这里发生的事,赵如熙并不知道,也不关心。三房闹事对她也没有任何影响。
她教了赵靖泰画了画,自己也画了几张图纸,便睡了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上午是书院旬考的日子,赵如熙仍然用极短的时间考完试,离开了书院。
离开之前,她特意去了崔夫人那里一趟,交了一张请假条。
明天开始,她要对各省来的画师进行培训,没有时间按步就班地来书院上课了。
崔夫人看了请假条,叹了口气,问赵如熙:“需要多久?。”
赵如熙摇摇头:“起码半年时间都是这种状态。”
大晋的省份不少,再加上吴宗要求把时间拖长一点,即便交叉开班,一次上四个班的课,需要的时间也不会少于半年。
崔夫人算了算日子,问道:“那明天春天的童试,你能不能参加?”
“肯定是要参加的。”赵如熙道,“我虽不来书院上课,但我会看书的。有什么疑问,我也会找夫子询问。”
明年正好是乡试年,后年是会试年。她不光要参加春天的童试、县试,还打算参加秋天的乡试。如果能顺利考上秀才和举人,后年春闱她还想参加会试哩。
她参加考试,不光是想刷积分,还想考取功名。如果真能中个进士或同进士,她就求大师兄给她派个江南的官儿。到时候央求祖母和爹娘跟她一起去江南上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然,这仅仅是她想要实现的美梦。
她记忆力强大,理解能力也很强,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十分有信心,刷往年的科举题也没觉得很困难。
但鉴于大家都说科举难考,这里面还有太多主观的不定因素,因此想要一路顺利考中,只用一年的时间把人家一辈子努力的目标达成,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需要她幸运值爆表。
但人总要有理想的不是吗?万一实现了呢?
听到赵如熙的话,崔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那就好。那你一定要努力。回去一定要多看书。”她叮嘱道。
“这样,每个夫子那里我都让他们给你做个规定,一旬看多少书,达到什么要求,你就按他们的要求做。旬考你最好都参加。我要看看你在自己看书的状态下,能掌握多少书本上的内容。”
赵如熙:“……”崔夫子你是魔鬼吗?
虽然她学习能力很强,她也很爱学习。但这样被人盯着学,她也很有心理压力的好吗?
拿着崔夫人塞给她的几本书,赵如熙走出书院时精神都还是恍惚的。
“姑娘,您怎么了?”青枫担忧地上前问道。
自打她认识姑娘起,姑娘总是神采奕奕的。她还没见过姑娘这般模样,就跟那打蔫的花儿似的。
赵如熙将手里的书塞给青枫:“这书你管着,一天只需要给我一本。”
她对着青枫竖起一根白嫩的手指,强调道:“一本就好。”
崔夫人一共给了她五本书,要她五天内把书里的内容都记住,说五天后到她这里来抽查。
一天要背一本书。她还需要教各省画师画画,还要到画院上课,还要张罗几个作坊开工事宜,要给他们画图纸,要布置铺面,要培训账房,要……
她穿越过来后的理想是什么来着?哦,当一个包租婆,然后咸鱼……
赵如熙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她爬上马车,没精打采地吩咐道:“走吧,去北宁作坊。”
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尽管书院离北宁作坊只有百来步路的距离,大家依然坚持让她乘马车。
赵如熙在马车里萎靡了几分钟。等在北宁作坊下马车时,她又成了一条好汉。
“姑娘。”周春和马胜早已在等着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赵如熙问道。
“都安排妥当了。很多工匠都已到了作坊,厨子等杂工都已请妥当了。作坊的管事打理得还算不错,工匠们也没因屋子什么的闹矛盾。”
周春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姑娘,李铁匠传来消息,他已把您要求做的铁柜子给打制好了,让您派人去搬哩。”
李铁匠也是赵如熙请到作坊来的铁匠之一。他跟他的四个儿子都是铁匠,经营着一个铁匠铺。赵如熙见他们的手艺好,用了高价把一家五个壮汉都给聘请到了她的作坊里。
而在来作坊报道之前,她给他们下了一个定单,让他们替她打制一个铁柜子。
赵如熙道:“你安排人去搬就是。搬回来后,就放在我那院子的西厢房里吧。”
“是。”周春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赵如熙看向马胜:“胡锁匠和江锁匠那里的东西做好没有?”
这两个锁匠也是各自带了儿子或徒弟被她聘请来的。不同的是在一请到他们之后,第二日他们就由马胜分别接进了城南和城西的作坊里,开始做赵如熙让他们做的零件。
马胜道:“快做好了。只是他们一个劲儿地说,锁是十分精细的东西。要是不配套连套都套不进去。您这样不信任他们,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要是套不上,可不负责任。”
“只要他们严格按我的尺寸做,就不会套不上。”赵如熙道,“你去看看,做好了就拿回来。”
“是。”马胜领命而去。
赵如熙把六个账房做的账看完,发现他们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做账知识学会后,就让高升雇了马车把他们一一送到各作坊去了。
一个作坊设两个财务人员,一个出纳一个会计。
而赵谨和周葵儿作为一对搭档,就留在了北宁作坊里。
安排完账房,她去了一趟画院,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得到青枫禀报,说周春和马胜都回来了,她又回了她的绿蕉院。
没错,作为一个钢铁理工女,她被崔夫人逼得萎靡不振的时候,终于感性了一把,想起了一句诗:“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正好她那小院子种了一株芭蕉,于是她就文艺地给自己的小院取了个绿蕉院的名字。
她自己觉得很文艺了,结果刚才在画院说起时,还是被康时霖和吴宗鄙视了一把。泪目,取名废没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