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朕帮你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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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皇帝后秦构总算是知道为啥那是一个短命的职业了,无他,诱惑太多,身体扛不住。
一个月前的他还是个龙精虎猛的壮小伙,007的工作强度都能顶住,可现在的他坐一会都觉得腰酸背痛。
身为一个肩负重任的皇帝,秦构知道自己绝不能英年早逝,所以就换了种消遣时间的手段。
也不知道那些官员是怎么调教那些野生动物的,那头巴掌比秦构脑袋还大的老虎硬是比猫还乖巧。
秦构一伸手,那玩意就把自己的肚皮露出来,可要是秦构想看它捕猎,肩高两米的巨牛都能被其一巴掌拍晕。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逗弄那玩意时身边必须围着十来个拿着大刀片子的猛士看着,有些不自在。
秦构撸大猫撸腻了,向内侍摆了摆手就放开了那大猫,一些内侍马上就将各类野兽赶入园林,大猫瞬间就变成了一头猛虎,在秦构面前开始了自己的捕猎表演。
这表演精彩是精彩,可看多了总会有腻歪的那一天,秦构向一旁随侍的东厂太监问道:“折克行那边有消息没有?”
这头猛虎是大乾西北将门折家折克行送上来的,在秦构给三衙禁军扔了七千万贯,并且三司也开始变法后,折克行就闻到味了。
他觉得秦构有意振兴大乾军备,因为大乾历来重文轻武,他也不敢明着说自己折家有多厉害,有多能打,不然就会那些文官疯狂攀咬,说他折克行居心不轨,有安禄山之心。
所以他就送来了那头猛虎和那十来名力能擒虎的猛士,还说自己愿为秦构擒虎。
秦构根本就没多想,他只看到了第一层,真的以为折克行这么一个武将就想着给他抓老虎玩,是个只想讨好皇帝的大奸臣,于是一高兴就给折克行撒了三千万贯让他给自己擒虎。
现在听秦构问起,那东厂太监马上应道:“禀官家,折将军奏折上说西军将士皆不惧生死,只待官家一声令下,随时可为官家擒虎。”
这段时间的秦构为了当好一个合格的昏君,已经习惯当一个不思考的单细胞生物了,甚至他还有意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现在听那太监那么说,他只觉得有些恼火,好家伙,三千万贯连根虎毛都没见到,就一句空话来糊弄我啊。
秦构刚想要发怒,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拿钱也不办事的奸臣可比拿钱办事的要好,于是接着问道:“魏忠贤在辽东给朕找到熊罴了没有?”
之前他就听说东北的黑瞎子大得恐怖,现在自然想见识见识。
“厂公言辽东行事有北寇阻挠,还请官家多等些时日。”
好家伙,大乾在辽东那边占的地也不少啊,找头熊干嘛要跑到辽国去找啊。
正当秦构想不明白时,有个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官家,曾相又要来见您,已经在宫门外站了两个时辰了,还说要是您不见他,他就活活饿死在您宫门之前,相随的还有大小官员近百名。”
秦构有些诧异,“怎么站两个时辰了,寇相还有计相都不管管?”
这些天曾公亮每天都带着一大帮官员要来见秦构,不过都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寇谦或者吕仲驱离,今天怎么还能站两个时辰?
那太监回道:“寇相说今日西贼使臣嵬名聿正到京城了,不宜在御前争执让西贼看笑话,建议官家您不妨听听曾公亮所言何事。
寇相还说曾相其心险恶,但不宜这时发落,应当在西贼使臣离京后处置。”
听什么听?大臣死谏,昏君不听气死反而逼死大臣,这是妥妥的亡国之兆啊。
倒是寇谦和吕仲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没想到是十足的奸臣啊,见朕不理朝政那么久,却劝都不劝一下,忠臣想劝朕的时候他们还多加阻挠,以后可以再培养培养他们。
不过有一点他们想岔了,朕可是要当亡国之君的,没必要挡,朕可不会听那曾公亮一句话,只会想办法气死他。
按照规则,秦构无故不得杀大臣,但要是大臣自己寻死就怨不得他了,轻笑一声道:“给曾相加封食邑两百户,从员赐三月俸禄,劝其离开,若不愿离开,这活活饿死也太不体面了,赐毒酒明其志吧。”
秦构这还是历史书看得太少,以为古代朝堂上黑白分明,其实既不黑也不白,只有参差不齐的灰,对着皇帝狂喷的可能是魏征,也可能是明朝文官。
曾公亮他们之所以反对吕仲变法,执意要见秦构,是因为他们觉得那样变法是胡闹,迟早会失败,所以才特意站出来捞政治资本。
等到将来变法失败,他们这些旧党的人自然会青云直上,那可比安安稳稳熬日子快多了。
至于真的因此而死,那又没到什么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时候死了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死谏也是要讲究时机的,不久前那个为了蓄养家奴克扣救济粮的甘陕官员,他的死谏时机就很好。
明明是个人渣,却因为自己死前劝谏的那几句话,不仅完全洗白,还拿了一个好名声,家里不成器的子孙也有几个荫补官。
所以当秦构的旨意下来时,那些文官连那毒酒看都不看一眼,当场就要散了。
曾公亮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秦构见都不愿见他,就知道他是铁了心要支持变法了,再耗下去也没必要了。
不过就那样走了颇有些虎头蛇尾,他还要最后再表演一番。
“官家啊,老臣之言句句出自肺腑,请官家详听之,臣只官家富民强国之心甚切,然欲速则不达。
寇谦,吕仲皆误国贼子,官家如不出手惩治大乾将有祸事啊。”
“曾相此言过于偏颇了,可否与晚辈对赌一场,若在新法之下,我大乾一改积贫积弱之局,曾相就辞官罢,若晚辈输了,就再也不言荆公新学。”
曾公亮扭头一看,就看见一张有着颇多污垢的大黑脸,正是王安石,当即冷哼一声道:“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你那只会夸夸其谈的荆公新学也就在台面哄骗些无知愚夫,若是上了朝堂,可就要被戳破真面目了。”
王安石自信笑道:“那就请曾相给晚辈一个放手施为的机会。”
曾公亮没有搭理他,冷哼一声就走了,他怎么可能会自缚手脚,身为旧党中人,自然要干旧党该干的事了,不然新党没了以后,论功行赏就少了他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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