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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钟,当玛格丽特·威尔顿斯坦的座驾‘诺福克圣权’,从威尔顿斯坦庄园缓缓驶出的时候,她的眉头是紧皱着的。
“兰德尔,也就是说,旭日公司开业的九家门店,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对吗?”
“是的,母亲。”
兰德尔·威尔顿斯坦——也是玛格丽特的长子,神色肃穆而又凝重:“整个城市都非常平静,旭日公司的那些门店当然也没发生任何意外。”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玛格丽特的眉头不由深深皱起:“你之前给我提供的情报,可是说那位铁荆棘的报复心异常强烈。我知道这位龙巫教的红袍祭司,绝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这也是我感觉奇怪的地方,我已经让人在全城范围内关注他们的动向,然而——”
兰德尔摊了摊手:“很遗憾的是,我们掌握的情报网络,至今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玛格丽特面色清冷:“我说过的,兰德尔,要与他们保持接触。有时候不需要太过避忌,难道那个老头就猜不到吗?威尔顿斯坦家族与他们有牵扯的人,并不只是你我而已。过于避嫌,反而会惹人怀疑。”
“我当然是这么做的,不过龙巫教的人,对我们有着强烈的防范心理,他们认为安东尼奥还有克雷西·杰克斯,是被出卖了,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状况。”
名叫兰德尔的年轻人苦笑了一声之后,又若有所思:“不过今天凌晨的时候,亚特兰大城东倒是出现过一点状况。有法外者在那边发生争斗,方位就在烈火俱乐部的后面,不过战斗的时间非常短暂,周围的人群就只听到十几声枪响,那些人也迅速的完成清扫,没留下任何痕迹。我怀疑铁荆棘的消失,与这次的枪击事件有关,可暂时没有任何证据证实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龙巫教的人,还有铁荆棘已经被人除去了?”
玛格丽特蓦然挺直了脊背:“那么各处的动静,你做过调查没有?”
“我既然有这样的猜测,那自然是不会漏过任何的可能。可目前的情况,让我一头雾水——”
兰德尔不解的说着:“老头的人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是‘奈森之手’保险公司。而无论是fbi,还是国土安全局,又或是光明大教堂,也都没有任何的异动,这是可以确定无疑的。我想除非是我的祖父,他在黑暗中豢养的那批力量,又或是龙巫教其他的仇敌。”
“不会是康修利!他都已经忍耐到现在,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出手。他能够瞒得过我们,却瞒不过长老议会。”
玛格丽特陷入了凝思:“继续调查,想办法联系龙巫教的宗座,确认‘铁荆棘’的生死,我知道他们有办法。”
“明白!”兰德尔点了点头:“事实上,我正准备这么做。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首要关注的,应该是旭日公司的那些门店。”
玛格丽特不由向兰德尔侧目以示:“旭日公司的门店?这些门店的销售额很大吗?”
“非常的大!我们委托的商业调查公司,给出了一个超出我想象的数字。”
兰德尔神色凝重的把一份文档放在了玛格丽特的手里。后者直接打开,发现里面是二十七张照片,取自于九个不同的门店,拍摄的时间也不同,可每一张都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画面。
而在那门店之外,甚至还排出了一条上百人的长队。
玛格丽特再看照片之后的一张a4纸,上面有着一张表格,排列着九个门店的统计数字与预测。然后第一行的数据,就让她的脸色变得精彩至极。
“一家门店的预估销售额就达二百四十万金盾?兰德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母亲,那边是德鲁公司,亚特兰大最信誉卓著的商业调查机构。根据他们的说法,这算是最保守的数字。”
兰德尔解释道:“如果考虑到口碑传递,还有群聚效应,他们预估销售额的上限,可能会达到三百二十万金盾,预计可以为八百到一千二百名顾客服务。这是因他们准备的销售人员严重不足,加上一些临时雇用的大学生,也只有四十多人,无法为更多的顾客服务。不过这又会形成饥渴效应,接下来几天都将维持这样的销售热潮,直到他们的活动结束。”
“活动?”
“看最后一页,是旭日公司在街头发放的传单。”
兰德尔往文件夹的后面指了指:“他们做了一个活动,开业十五天内,门店销售的所有日系与德系电器都打折百分之十。然后在消费额达到1500金盾之后,还会赠送一个小型的电烤炉,到3000金盾之后,则可赠送一个电饭锅或者烤箱。”
“九折?还有赠品?这能够赚钱?”
“能的,他们从国外厂商拿货的价格本来就很低,此外我预计他们与厂家有协议,在销售额达到一定的数字之后,就有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的返点。而这种小型的电烤炉,本来就不值钱,他们赠送的更是一些滞销淘汰的型号。预计他们除去人工与各种成本之后的净利润,依然可以达到五到七个点。”
玛格丽特面色青黑,直接吩咐前方的司机:“先不去公司,知道旭日公司的那些门店在哪里吗?带我去最近的一家看一看。”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他们乘坐的‘诺福克圣权’,从亚特兰大城南上城区的丹尼斯大道缓缓驶过。
旭日电器零售丹尼斯大道门店,就在他们右侧。玛格丽特往窗外看了过去,发现那宽阔大气的店面之前,确实排着长长的队列。这吸引了许多人观望,还有一些穿着服务员服侍的漂亮女性,在向路过的行人分发传单。
“好巧,那是珍妮弗。”
兰德尔侧目看向了某个方向:“看来她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比较关心的。”
玛格丽特也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就漠不关心的收回视线:“我想知道,我们能否阻止他吗?”
“很难!母亲,他手里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足够与其他的电器销售商抗衡,这家伙的资金也很充足。奈森运动集团的幸运手镯销售非常火爆,而安德烈在其中有大量收益,所以旭日公司在十天前,已经以百分之九的年息,从佐治亚雷曼银行贷款到四千万金盾,他们正在整个亚特兰大范围攻城略地。而现在,这些门店的热销,将会为他们带来大量的现金流。”
兰德尔若有所思的说着:“不过我可以尝试看看,能不能扯来其他势力入局。还有我这位表弟,眼光似乎过于长远了。他没有选择继续租赁,而是直接购买那些大型店面的所有权,目前的数量已经达到七个,花费了两千三百万金盾。这或者是我们的可乘之机,我想他如果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扩张,那么旭日公司的资金压力会极其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