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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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轮不到垃圾讲话！”
“这里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只不过……目前还未有能够制霸铃兰的人。”
“谁敢说自己是铃兰的顶点？哈哈哈哈，老子是高一的新生，讲话完毕！”
……
混乱的开学典礼上，本该作为新生代表讲话的瘦小男子被一脚踹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相凶恶的刺头。
不过面对下方这一双双凶恶的眼神，这高一新生强出头打算在新生面前露一露脸的刺头，似乎也不敢多说，匆匆说几句后便想要下台。
可还没等他从讲台上跳下，便有同为新生的学生开口将他喊住，看不惯他的张狂，出言挑衅。
瞬间，场面一片混乱。
所有新生混战作一团，高二和高三的人则是冷眼旁观。
而与他们一起旁观的，还有老师和校长。
“请不要打架，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请大家停手，你们的父亲和母亲会伤心的……”
刚刚还与大蛇丸和声交谈的校长正站在台上，以一种近乎是调侃的语气说着。
从语气上来听，他并没有打算阻止这些人的混战，反而是乐于如此。
“这一届的新生，还真是有活力啊。”
“也不知道有几个能脱颖而出，成为各大社团招揽的对象。”
“新生想出头？做梦！”
大蛇丸腰板挺得笔直，与其他老师一同靠在墙边，注视着这群孩子们的交手。
毫无章法，全靠一身蛮力。
比起看这些孩子的玩闹，他更留心周围这些老师的交谈。
虽然是身穿西装，人模人样，但这些老师表现出来的气势可不比下面那些学生和善多少，反而隐含着些许煞气，一看就不是正经路子出身的老师。
不过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的教育经历，若非这个学校如此不着调，自己也不至于能应聘上老师。
而大蛇丸这边在观察着其他人，场内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也有不少在观察着他。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学校该有的人！
这个学校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甚至是校长，极少有那些瘦弱、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就算瘦，也得瘦得狠辣。
可大蛇丸就不一样了。
都快夏天了，还穿着个厚厚的齐身大衣，那脸上的皱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其他人，这是个年龄不小的老头。
就这么个老头，来这种学校教书，这是来干嘛的？讹人的吗？
“都停一下！”
大蛇丸没多留意，只是依靠着忍者的本能在收集情报。
不过很快，一个拿着话筒的男孩出声叫停了混乱的人堆，“外面有人寻仇，都停下，跟我来！”
这拿着话筒的男孩说话底气很足，不似那些高一新生，应该是高二、高三中混得不错的。
但……还是个男孩。
大蛇丸摇摇头，没有跟着他们去围观，而是背着人流离开大讲堂，从内楼梯上楼，回到了办公室内。
经过一些事情之后，他现在不以人的年龄下定论，活得长了，不一定比年轻的就厉害多少。
他现在逐渐喜欢用人的能力来衡量人的年龄。
在忍界，他手底下的部下就算是一个几岁的孩童都能拿着苦无去跟别人厮杀，而这群十几岁还跟二流子一样的家伙，在他眼里也只能算是小孩子了。
不过终究是世界不一样了，他们说得没错，这个世界是要比忍者和平安稳一些。
“唉……”
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大蛇丸一人，他缓缓迈步走进去，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他办公的地方就在最偏僻的角落，不过除了他的办公桌之外，其他的办公桌基本上满是灰尘，有些甚至连本书都没有，看得出来这里的老师跟学生一样不着调。
也没有干别的事情，大蛇丸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发呆。
没了查克拉，没法修炼，他脑海里那些引以为傲的知识，他对于永生的追求瞬间落空。
如今还没有死去，也不过只是想在余下的时间挣扎一下，等等看那扇光门是否还会出现。
铃铃铃……
打铃上课声，倒是跟一般的学校差不多。
一直呆坐着的大蛇丸这才慢悠悠的起身，领着他的手提包离开办公室。
而刚刚在等待期间，看完热闹回来的几个老师终于是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跟大蛇丸搭过话，一是因为不清楚他的来历，二是这人看样子也不想搭理他们。
走出办公室，大蛇丸在极为吵闹的走廊上缓慢迈步。
一路上，这些学生都没有因为上课铃有所动作，依旧在走廊打闹嬉戏着，而那些老师也不管，一个个冷眼盯着他们。
不过有一点大蛇丸注意到了，按道理说，这里的环境如此之恶劣，像他一样的老师在这个学校应该会被排斥得很厉害，不过意外的是，这些学生虽然偶尔有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却全然无一人敢上前冒犯。
而其他的老师也是一样。
等到大蛇丸从楼上走到楼下高一学生该待的地方，才逐渐有了变化。
这些学生似乎还未从普通读书学校那种氛围转变过来，倒是没有跟高二、高三的学生那般毫无纪律。
不过上课的老师，就依旧一样。
他走过的每一个班级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在讲台上睡觉，下面闹哄哄的也没人管。
这些都是被动收集的情报，目前所接触到的一切，并未让大蛇丸的心中对这片世界升出多少留恋。
家里那三个前部下的意思他也明白，想让他在这个世界找点留恋和依靠，别躺在家里等死了。
“喂喂喂，老子我可是藤冢中学的阿飞！”
“管你是谁，这里是铃兰，我才是三班的头！”
“渣滓都给我滚开，什么玩意也能跟我争？一年级从今天起都归我桐岛广海！”
……
这个学校的招聘要求虽不看资历，但大蛇丸作为新来的老师，还是被分配到了高一，负责的班级是三班。
他是作为班主任，也是作为生物老师。
还没进门，大蛇丸就可以听到里面的打闹声极为热烈，看起来是在争谁才是班里的大哥。
就是这方式……
轰！
站在门口的大蛇丸错开身，一把椅子几乎是顺着他的身体，擦着他的衣服被丢到走廊上，砸得稀碎。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声音，里面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你作为老师，唯一的职责就是教导他们打架的分寸，不能伤得太重，也不能死人，除了这些以外，你只需要保护好你自己……”
想起校长早上入职时跟自己说过的话语，大蛇丸舔了舔舌头，缓缓迈步走了进去。
打架要有分寸？这倒是跟木叶的忍者学校差不多。
大蛇丸一走进去，教室里的学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互相谩骂的话语，也停下了揍人的动作，一个个都是面色不善的盯着他，就像是一条条毒蛇一样。
不过很快他止住了这种想法。
毒蛇？小虫子才对。
“我的名字叫做大蛇丸。”
沙哑的声音宛若一个将死之人一般，带着枯竭的语调。
大蛇丸随意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从今天起，我将作为三班的班主任，同时也负责你们的生物课程。”
“嘿！”
他的话音刚落，下方的人群中便有一人耻笑出声。
只见那人双手抱着后脑勺，坐在椅子上朝后靠着，两脚叠着架在桌子上，模样极为嚣张，“铃兰高中这种地方居然也有教……”
嘴里的字还没有吐清楚，一颗粉笔飚射而出，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道击打在这人两脚架着的桌子正面铁板上。
强大的劲道，直接将这桌子推得朝后撞去，让这人摔了个前仰后翻，好不狼狈。
嘶……
瞬间，原本教室内那一张张嚣张至极的脸庞一下子僵住，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转过头，看向讲台上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头。
这学校里的学生本就不多，分下来一个班级也不过二十来个，空荡荡的。
刚才，他们一下子就从彼此的缝隙之中瞧见了那桌子前段钢板如今的模样，一个浅浅的白色凹陷清晰映入了他们的眼中。
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
“诸君，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会注重礼仪，用礼仪遮羞。”
大蛇丸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人重新瞧过来的目光，“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
语调平淡似是没有什么情感，不过沙哑之中又带着某种魔力，吸引了他们的凝神倾听。
而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这个老头那与之不同的眼睛。
一双淡黄色的竖瞳，好似蛇眼一般，冰冷而又没有情感。
“你这……”
摔得前仰后翻那人这时终于站起身，刚想要出言咒骂，就察觉到周围不对劲的气氛。
在其他人的眼神示意下，他看向桌子，随即眼球转动，吞了吞口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乖乖的把桌子扶正，坐得笔直。
铃兰高中的老师都这么牛的吗？这一手弹粉笔，虽然没有子弹那么锋利，带有穿透性，但这力道绝对不同凡响，要是打在人的身上，不说贯穿，深入血肉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都是新生，有些校规是明面上的，我先跟各位讲清楚……”
大蛇丸也不管下面的人怎么坐、怎么站、怎么躺，他完全复述校长早上跟他说过的校规，一句话没加，也一句话没减。
下面的人一个个极为乖巧，就连那刚刚新生代表讲话时，第一个与人动手的桐岛广海也极为安静，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大蛇丸。
“这就是校规了，这里的规矩不多，可一旦违规，你们就得滚出铃兰。”
大蛇丸的语速很缓慢，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在那些“等死”的日子里养成的，“接下来说说我的规矩。”
他略显平淡的眼神微凝，扫视了下方的众人一眼。
而每一个被他那双蛇眼盯上的人，皆是浑身一颤，毛骨悚然。
“我的课，你们想上可以，不上亦是可以。”
大蛇丸说道，“铃声一响，想来听我的课的，进了这个教室门，就得乖乖坐着。”
“不想听的，就别进这个门，去别的教室闹事也好，去操场也好，都随你们。”
虽然校长说这里的老师不用教授知识，但他事先不知道，准备了一段时间的课教。
若是不用，未免显得有些可惜。
虽然他心不在此，不过或许是天赋的缘故，他自认为在自己在教学方面极有缘分和见识，就算是当初的老师猿飞日斩，现如今教学生的能力也不一定有他好。
当然了，只论教导的能力，不论教导的内容。
把自己的规矩说完，这堂课还有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大蛇丸也不管下面的人愿不愿意听，直接就在黑板上书写画画起来。
他的粉笔绘画极快，不多时，下方的学生便一个个瞪大起眼睛。
这黑板上赫然，就是一副细致到难以想象的人体图。
不管是器官还是经络、穴位都极为细致。
生物，大概也就是学这些吧？不管是什么生物，先把人这一项学扎实了再说。
大蛇丸反正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教些课本上有的内容，不管是这铃兰高中，还是普通的学校。
“心脏，人体之中最为主要的器官之一，也是最常被提及的一个器官，是人体内有着造血、推动血液循环等诸多功能的器官之一，同时，也是人体中极为脆弱的一个部分，伤之，可害人性命……”
大蛇丸的手指轻点在黑板上，注视着下方一个个学生仔细介绍。
从心脏的作用，再到心脏可能出现的病症，最后是交手中一旦击打别人的心脏、被别人击打了心脏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他的语调平淡，但言语中那些一旦心脏被利器贯穿，或者是被重力捶打后的细节都极为清晰，以至于下方的学生一个个听得脸色惨白，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胸口处都不自觉有些异样。
就连那桐岛广海亦是一样。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一堂课，他们居然都听得很认真。
虽然一开始有着大蛇丸的武力镇压，可后面随着他的话语声，他们居然一个个真的听进去了，逐渐收敛了坐在课桌上的姿态，默默回到了椅子上。
像他们这种从上学就想着混社团的人，居然也开始认真听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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