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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坚定又如何,怨气不平这些人也还是都要死。”宁折弯冷声说。
在温文出现之后他就明白,这一切又是温文搞的鬼,但上次他能从温文手中逃走,这次也并不如何害怕温文。
“但这些人全都死了以后,怨气就真的平息了吗,用牺牲无辜者的生命来平息怨气,就不会诞生新的怨气吗?”
宁折弯所有面孔同时扭曲说:“他们并不无辜。”
温文摇摇头,嘬了一口奶茶。
“你身上的这些面孔,都属于曾经的那些受害者,每一个都有独立的意志,你就是那些怨气的代言人,你所看到的东西他们都会看到。”
“你可不可以做点好事,试着原谅他们呢,你身上的怨气平息了,他们身上的怨气自然也会一同平息,这场杀戮就会停止。”
宁折弯冷哼一声:“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如果道歉就能平息怨气,那还要警员做什么。”
说完他就要对跪在地上的人们出手,但温文挡在了宁折弯的身前,脸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神色。
“你看过那种,不换场景,两人就演完的不可说小电影吗?”
“你什么意思?”
宁折弯错愕了一下,他有些跟不上温文的脑回路。
“就算你没看过,你身上的脸总有看过的,在那种产业被搬上台面的同时,有很多女人因此受到伤害,她们的怨气不比你所代表的那些低。”
“那么你作为观看者,是不是也该死呢。”
“小孩儿玩游戏成瘾,造成了不少悲剧,作为游戏消费者的你,是否也该死呢?”
宁折弯神色扭曲,一拳打在地面上,但这蓝绿色的能量全都被温文挡住,没有一丝波及到身后道歉的人群。
“你这是在诡辩,该负责的是悲剧的直接责任人,和无关的消费者有什么关系?”
温文伸出手往前一推,一只黑色的能量大手浮现,直接将宁折弯的身躯抓住。
“那么,造成你们悲剧最直接的责任人,是那些编造谣言的长舌者,是那为了热度不顾真相的媒体,和被错误消息蒙骗的群众又有什么关系?”
宁折弯身上的面孔各自展现不同的神情,有的对温文恶言相向,有的则变得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们有错,但罪不至死,他们也有家人和朋友,如果他们全都因这件事而死……”
随后温文就开始了长篇大论,他讲了利害关系,描述了投票者的家人,还有一些投票者做过的好事,他讲了许多许多……
当然这些都不是温文有感而发,有相当大一部分是猎人协会发给温文的演讲稿内容。
但内容来自于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话能否影响那些怨气。
怨气在宁折弯的脸上,化作无数面孔,每一张面孔都代表着怨气的一种类型,算是无数怨气中的一些代表。
这些怨气在报复投票者这一方面,最开始当然是统一的,当只要其中一些愿意放弃报复,这些怨气就会产生争执,温文也就有了机会。
面对这种无解之局,这可能是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
那些面孔会被舆论暴力逼迫到怨气横生,就证明他们比较容易受到他人话语影响,也就是耳根子软,所以温文的说服计划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成功。
真不要脸的家伙,就算承受全世界的唾骂,也是可以无动于衷的。
“我可以保证这所有的七千多人,以后都将会成为反对网络暴力的志愿者,他们将解救更多和你们一样遭遇的人,我觉得这才是解决矛盾的最好办法。”
“所以,请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
温文说完之后,就静静的看着宁折弯,他身上的蓝绿色能量开始变得不稳定,身上的数百张面孔也变得表情各异,似乎在进行激烈的争执。
跪在地上的投票者们,听完温文的话之后,道歉的声音更加强烈了,又温文的那个骨片的影响,此刻他们的道歉的确是出自真心实意,那些怨气也是能感受到的。
宁折弯体内的能量,在激烈的冲突,但他还是挣扎着对温文说:“这里只有二十一人,他们无法代表所有的投票者。”
“如果你愿意给我时间,我可以找来更多人,让他们诚心诚意的道歉,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温文微笑着说。
宁折弯的反应更加剧烈,整个半跪在地上。
“如果你能做到你答应的一切,我愿意放弃复仇。”
一个女人的面孔看着温文,露出了释然的神色,她的声音也不再受到宁折弯的限制,能让温文和其他人听到。
她生前曾经是一个小学老师,是学校里的老好人,后来因为一个学生的教育问题,她最终成为了坏老师的典型……
“但如果你是在骗我,那么我还是会回来的!”
温文微微鞠躬:“我们会尽力做到。”
得到温文的承诺之后,这女人充满怨毒的面孔,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然后在宁折弯的身上消失。
之后是第二个面孔,第三个面孔……
每消失一个面孔,宁折弯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一些,身上的气息也不再那么乖戾。
温文嘴角翘起,等到怨气虚弱到一定程度,那已经启动的法阵就会因为缺少能量而停止运行,这次的事件就可以不经历战斗而获得圆满的结束。
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
宁折弯的身上,忽然闪出一个黑色的沙漏,然后身体变得虚幻,消失在温文的面前。
然后一辆经过仓库外的大货车,突然失去了控制,直接撞破仓库的大门冲进仓库之中,这货车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温文!
陶青青从暗处跑出来,直接站在温文身前,先是拽出了司机,然后又用身体挡住这两货车,没让这货车撞到温文。
但被挡下的货车后装着一些尖锐的钢管,这些钢管全都冲破玻璃对着温文以及那些投票者扎了过去。
一道黑色屏障,将所有的钢管全都挡下,温文苦恼的挠挠头发:“我就知道,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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