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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日从法院出来我爸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如意算盘落了空,被高利贷逼的病急乱投医了。
我想如果当时我就知道那件事,怕也不会帮他吧,反正他还有公司和房子,论困难他根本比不上靳夜白所面对的。
无端端的我又想到了靳夜白,那天在法庭上他没有出现,却在我爸恼羞成怒,扬手要打我的时候突然如天神般降临,把我拉开。
我妈连着喝了三杯茶才把我爸的事说完,然后话题一转,问我道:“孟露,你现在怎样?有再找一个吗?”
“没有!”男人这种东西,从周明川到我爸没一个是好的,而像陆振廷与靳夜白那样的好男人我却没有再遇见,那还指望什么?
“你跟你那位同学呢?就是上次来带你走的那个,我看他对你还挺好的。”我妈很八卦的追问,正好捅到了我的痛处。
“他有老婆!”我避开话题,又问她,“孟舒薇是怎么回事儿,听我爸那语气,好像现在关系也不好吧?她问你们要钱你们就给么?”
我妈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直在长吁短叹,叹的我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只好继续催她,“妈,你倒是说句话啊,真要急死我啊?”
“不管怎么说,以前都是我们对不起小薇,现在她有了家庭和孩子,我哪能不顾着点她呢?你是没看见她那孩子,痩的跟豆芽菜似得,才半岁的孩子就没奶喝,也不知亲家母那个奶奶是怎么当得。”我妈说着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周玉娇的事在孟舒薇那我就知道,这会儿再听我妈提起,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感慨,谁能选择出生啊?要是可以的话,相信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愿意选择有钱有势的家庭去了。
我看着我妈,等着她说下去,这两天接受了太多信息,我真有点承受不住了,只要能不开口的时候,我绝对会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我妈跟我抱怨,说我爸脾气本来就不好,自尊心又强,后来借高利贷的事败露了,他脸上挂不住,情绪波动越来越大,脾气更是大过天,看谁都不顺眼,这大半年来没少跟她闹。
她也是要面子的人,在家里呆不下去,也不好意思回乡下外婆家住几天,更不敢来找我,毕竟当时我们闹成了那样。
我问她为什么不来问我要钱,既然大家翻脸了,那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她说是我爸不让她问我要,还威胁她说要是敢来问我要钱,他就打断她的腿。
这让我更加疑惑了,钱是他们的,我妈来问我要又有何不可呢?难道真像世人所说的那样,欠钱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么?
说到这我妈就显得有点犹豫了,她支支吾吾的跟我说:“你爸这个人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儿,心眼不坏,你那事儿都是被孟舒薇给哄的,他后来也后悔的要死,可是又拉不下那张老脸来向你道歉,更怕你不原谅他。”
“他后悔了?”我妈说了这一大箩筐的话,这一句才是最最震惊我的,我爸居然也会后悔,而且还是因为我?
“我想我们是做错了。”我妈满脸歉意的看着我,“孟露,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能原谅爸妈么?”
“我早就原谅你们了,只是你们不认我,我也没有办法。”我端着茶杯想要喝口水压压惊,手却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我妈向我道歉了,我爸也后悔了,那如果我能早点来找他们,是不是也许我早就跟他们团圆了?再也不是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
我不否认他们曾经伤害了我,而我也却是恨得牙痒痒,认为他们实在太过分,但经过李斯斯那件事之后,我却愈发的想念起了自己的父母。
血溶于水,我是在他们的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对他们有着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真的能斩断,说放下就能放下,否则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么?
聊着聊着我妈突然说:“孟露,要不中午你留下来吃饭吧,虽然你爸没有说,但我知道他一直想着你。”
“不了,他现在心情不好,我怕他拿刀赶我。”我苦笑,想到昨天被水杯给砸了,后背就隐隐作痛起来。
我爸真是个别扭的人,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他要真的后悔了,我总能找到机会与他团圆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还是等他情绪稍微平静点再说吧。
昨天我爸对我的恶劣态度我妈也看到了,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估计也怕我进去之后我爸真会去拿刀,毕竟她曾亲眼看到我爸差点把我掐死在床上。
她不会知道,往我身上砸杯子这种事,孟舒薇在医院的时候也对我做过,这大概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女吧,孟舒薇随我爸。
想到我爸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做饭,我妈也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坐了个把小时就起身,说要去买菜了,免得回去晚了我爸又发脾气。
我去买了单,然后跟她一起去菜市场,她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唉,你说小薇小时候那么乖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对你做出这种事来。”
“呵呵……”我干笑两声,孟舒薇这样的奇葩,一般人还真的遇不上,我也算是独得老天的“恩宠”,三生有幸了。
我妈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人们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我看我这是报应啊,看着她破坏你的家庭,搞得你现在孤身一人。”
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我妈说的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了,孟舒薇往死里作,早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想开点吧,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我无所谓的道,然后提醒她,“以后钱还是看紧点吧,她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应该学着自己解决问题,你把钱都给了她,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到了菜市场,我没有跟我妈一起进去,向她摆摆手之后径自去找公交站牌了。
周末进岛玩的人很多,这车上的拥挤程度都快赶上上班高峰期了,我费力的抓着吊环,开始考虑陆振廷的一个建议了。
在公司业务步入正轨之后,他见何雪一个人忙的过来,就提议我去报名考个驾照,等拿到了证书就买辆车,以后也能以车代步了。
平时我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也就两站路,勤快点的话走路都可以回去了,私家车那东西没有必要。
可一旦出行我就发现以车代步的好处了,尤其是现在,当我被挤在车厢里,闻着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和其他莫名其妙的味道的时候,我觉得陆振廷的建议实在太好了。
如今公司的事也不太忙,而且还有周末休息呢,我想着等明天就上网查查看,找个驾校培训一下,争取早点拿下驾照,然后买辆便宜点的车。
现在的车,只要不追求品牌什么,几万块钱就能拿下了,其中还包括了保险之类的,而我正是那种没那么多追求的人。
第二天上班我就跟陆振廷提了这事儿,他很支持我,还查了些资料,然后给我推荐了一家不错的驾校,让我下午过去看看。
他都开口让我去了,那我下午连假都不用请,直接就走人了,看了一下环境和价格,当时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如此一来我的生活就变得忙碌了起来,要看书要练车还要上班,可是我觉得很充实,这样我就有更少的时间去思念心里那个人。
我给李斯斯打电话告诉她我要考驾照了,问她要不要也去考一个,她说自己不打算买车,就算要考也得等以后再说。
“靳夜白还没联系你么?”李斯斯以前每次跟联系我都是要问陆振廷的情况,现在变成了不仅打听陆振廷,还得捎带上靳夜白。
“没有,他在国外呢,人家可是蜜月旅行,联系我做什么?做跨过电灯泡么?”我酸不拉几的回答道。
“他这是度蜜月还是蜜年呢?都快三个月了,我看他是不打算回来,准备在国外定居了吧。”李斯斯不高兴的说道。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这样也好,说不定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当爸爸了呢。”我干笑着,脸上装作无所谓,心里却已经疼的要命。
靳夜白他真狠心,居然近三个月都没有联系过我,就连去年我们因为给他相亲的事闹翻了,他也没有隔这么久才联系我!
难道出事了?
现在的地球实在太危险了,别说是飞机汽车这些交通工具容易出事故,就连走在外面也不安全,站在火车站等车,甚至是走在路上都能让人给砍了。
春节时对李斯斯与陆振廷的那份担忧,如今转移到了靳夜白身上,我真怕他出了什么事,让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跟李斯斯一聊又是一个多小时,挂了电话才去冲了凉,把衣服洗好之后回来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依旧是连梦里都看不到靳夜白。
忙碌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八月份,我考过了两个科目,接下来要考科目三,自然想一次性过关,于是让陆振廷周末带我去人少的地方练车。
对于我考驾照的事,陆振廷一直是非常的热心,经常在周末带我出去练车,但我技术实在太差,把他的车碰了好几次,现在一说到车我就觉得有愧于他。
他倒是无所谓,说这车他已经开腻了,正想换了一辆了,撞坏了也没事,就当是提前报废了,说的我更是面红耳赤。
好在我只是把车撞凹了几处,碰掉了点漆,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事故,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今天正在练车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还没有练到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的境界,便立刻停了车,拿过手机一看,陌生的号码。
以前我是有不接陌生来电的习惯,但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会有新客户打电话进来,所以现在是陌生电话非接不可了。
“喂,哪位?”我习惯性的开场白,话音未落就听到那边传来哭声。
“孟露,你爸出事了,你快点过来一趟吧。”我妈哭哭啼啼的声音把我吓得不轻。
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孟舒薇那边才消停了一个月,这边又出事了,我那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运气又回来了么?
“我爸怎么了?”我慌忙问道,“你们在哪里,我马上就过来。”
我妈没有回答我老爸出什么事了,但给了我一个医院的地址,是在岛外,我挂了电话就跟陆振廷换了一下位子,让他开车送我过去。
因为我妈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不知道我爸到底是什么情况,听她在电话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不禁也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陆振廷腾出一只手抽了张纸巾给我,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呢,要不打个电话给你妈问问情况吧。”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拿出手机打我妈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让我不禁更加担心了。
陆振廷一边开车一边还要劝我,我担心他会分心,便只能强打起精神来,告诉他我没事,让他好好开车。
周末路上堵得要死,我时不时的往外探出脑袋伸长了脖子去看情况,在路上的每一秒都是锥心般的煎熬,可越是着急就越觉得车子走的慢。
一路上走走停停,最后终于到达了医院,我一下车就狂奔而去,陆振廷只得跟着我跑,等到达了病房外面,我们两个都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我推开房门走进去,我爸躺在床上,我妈坐在一旁抹着眼泪,看到我来了连忙起身,再看我身后的陆振廷,她脸上染上了一丝疑惑。
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思给她做什么介绍,向她解释我跟陆振廷的关系其实不是她想的那样的,只是急切的问道:“我爸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住院了?”
我爸才六十岁而已,身体一直很硬朗的,平日里连个小感冒都很少得,至少在我离开家之前是这样,后面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但我离家也不过才半年多而已,他不至于突然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吧?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真倒会觉得这是报应,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做错事就该得到惩罚的,我现在就是接受着上天的惩罚,先是夫离子夭,再是父母反目,现在还让我爱而不得,相思泛滥成灾。
我妈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都是你妹妹做的好事,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让我这辈子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说着她啕号大哭了起来,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是自己的亲妈,但是陆振廷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显得很尴尬。
这是我们的家事,他只是一个外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本来就是被我当司机给拉过来的,现在功德圆满,应该功成身退了才对。
他跟靳夜白不同,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他不适合留下来,于是我对他说:“振廷,要不你先回去吧,车我今天就不练了。”
他有些犹豫,“那这里的事你处理的了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看了看我爸,好像也没什么大事,便点了点头,“我应该处理的来。”
他这才如释重负,“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我把他送出病房看着他离去,然后便回来继续问我妈,“孟舒薇她又做了什么好事?我爸他到底怎么了?”
我妈红着眼睛泪流满面,“昨天上午小薇回来问我们要钱,说是娇娇生病住院了要花钱,我跟她说没有,她不相信,非得让我去银行去取,而且张嘴就要一万块。”
“她女儿得了什么病,要一万块这么多?”现在看病的确是很贵,但也不至于张口就要一万吧,除非是动手术了,可真要动手术的话,这点钱也不够吧?
我妈叹气,“我还没问呢,你爸就抄起沙茶几上的茶杯往她身上砸,大声叫着我们没钱,要她马上滚出去,还让她以后永远别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这的确是我爸的作风,上次我已经领略过来,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给他们的二十万块钱来了。
这一个月来我忙于工作和驾照的事,后来就一直没有去找过我妈,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那二十万。
“对了,上次给你们的钱,你们不会给了她吧?”我不太确定的问道。
孟舒薇自作主张来问我要这笔钱,为的就是塞入自己腰包,这个人真是疯了,连爸妈的棺材本都不放过,就算是啃老也没她这么个啃法啊。
“没有,你爸怎么会肯,他本来连要都不想要,是你自己把钱给拿来了,他当时那么生气也就没有拒绝,不过第二天小薇来问他要的时候,他可说了,这钱早晚得还给你,我们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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