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胜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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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战斗越发激烈，剑圣罗恩身上的斗气之光愈发耀眼夺目，渐渐地，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形面目，只能看到一团环绕剑气的银白色光球。
而另一方压制了大部分实力的泰坦也是如此，浑身雷霆与飓风环绕，看不见身形。
在穆瑞亚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轮银白色的“太阳”与一轮金黄色的“太阳”在空中游走不定，相互碰撞，不时挥洒出一些“光芒”。
而这些“光芒”有时会随着他们的碰撞，洒落到地面上，而这时，这些光芒就会展露它们堪称恐怖的破坏力。
一座座高大险峻的山岳被拦腰斩断，地面上出现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峡谷……群山化为丘陵，丘陵化为平地，平地化为盆地。
随着这两位传奇的交战，他们交手溢散的余波把穆瑞亚眼前的大地硬生生的削了一层，大地迅速变换着样貌，一瞬间，沧海桑田。
传奇之力，恐怖如斯。
……银白的“太阳”再一次从天空中坠落，撞击在已经千穿百孔的大地上，“轰隆！”大地坍塌，向下急速凹陷，并且坍塌面积在“太阳”的撞击下迅速扩大。
很快，银白“太阳”坠落而产生的冲击力完全宣泄到地面上，巨大的撞击，让大地出现了一个巨大天坑，而在天坑的边缘，一圈围绕着天坑的山岳出现了，一道因为撞击而形成的环形山脉出现了。
在因为撞击而产生的大地震动还未停歇之时，由剑圣罗恩化身而成的银白“太阳”再一次飞上天空，与泰坦亚希伯恩化身而成的黄金“太阳”战在一起，剑气横空，将这里的空间划出一道道细如发丝的黑色空间裂缝，但这些空间裂缝，稍纵即逝，愈合速度惊人。
“可惜了！”看到僵持的战斗，炽天神裔希尔维斯特低声叹息道。
“可惜什么？”米迦列拉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能够在同等条件，或者说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能与一位即将踏上史诗之路的泰坦战到如此程度，足以说明他的天赋，凌驾于亿万凡物之上，已经超脱于人类，可与吾等比肩。”
“归结于天赋。”穆瑞亚皱了皱眉，他讨厌这个说法，卡西欧已经说过了，剑圣罗恩是平民出身，没有任何势力背景。如果只是凭借天赋，他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种战力，能有什么好可惜的？”有泰坦质疑道，“在人类传奇之中，他绝对是最强大的一批，寻常的人族传奇，就算亚希伯恩阁下压制了实力，也不是对手。”
“我为他身为人类而可惜。”俊美无双，肌肤洁白，晶莹如玉，散发淡淡白光的炽天神裔注视着斩出一道剑虹将泰坦亚希伯恩劈飞的剑圣。
“如果他降生在我炽天神族，以他的天赋，有很大的可能踏上史诗之路，成为与神灵比肩的伟岸存在。”
“哼，史诗之位可不是单单靠天赋就能够成就的。”一位魂意级泰坦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满的反驳道。
“我们是古神后裔，成为史诗没有你们泰坦那般艰难，我们与你们不同。”希尔维斯特淡淡的撇了一眼反驳的泰坦。
“戚！”有泰坦轻嗤一声，却也没有反驳，默认了希尔维斯特的话。
“炽天神族成就史诗的方法是什么？”穆瑞亚看着一些脸色带着得意之色的炽天神裔，心中有些疑惑，但现在却不好询问。
“说起来，人类这个种族还真是特殊啊，最强者可以高举神座，成为不朽的神灵。而弱者，却微弱如尘土。”
“确实如此，强弱之间的差异太大了，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真的是同一个种族吗？”
……就在穆瑞亚兴致勃勃的听着泰坦与炽天神裔议论人类这个种族之时，一名魂意巅峰泰坦突然出声了。
“这名人类要输了！”
“怎么会？”穆瑞亚抬头，看向天空，在他眼中，剑圣罗恩所化的银白“太阳”依旧光耀璀璨，丝毫不弱于亚希伯恩的黄金“太阳”。
“嗯，要败了。”听到这种定论，希尔维斯特点头赞同，“作为人类，他修炼出来的‘斗气’，能够支撑他进行这种高强度的战斗持续多久呢？”
穆瑞亚怔了怔，现在剑圣罗恩与传奇泰坦亚希伯恩势均力敌，谁也无法长时间压制对方，只能短暂的占据一下上风，然后很快又会被追回来。
所以，他们现在是在拼消耗，谁的力量率先耗尽，谁就输，很显然，人类最多两米有余的身躯，“斗气”不论再怎么精炼压缩，所有容纳的量，永远不可能与泰坦比肩，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罗恩剑圣。”穆瑞亚看着剑气纵横的晦暗天空，心情莫名有些郁闷。恍惚间，穆瑞亚看到那一轮斩出无尽剑气，光芒璀璨的银白大日，似乎暗淡了一些，没有之前那般耀眼夺目。
“人类。”在剑圣与泰坦再一次交手分开之后，亚希伯恩宛如雷鸣般洪亮的声音响起，“你这种状态还能坚持多久？”
“……”身上的斗气之光已经开始暗淡的剑圣沉默不语，他明白，这场战斗，他赢不了，书籍中记载的近神种族，真正直面之时，才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怖。
“可惜了，罗恩。”没有得到回应的亚希伯恩轻叹一声，“以人类之身跟我激战到如此地步，你真的很不错，用出你剩下所有的力量，一招定胜负吧。”
“一招么。”剑圣点点头，笼罩全身的斗气之光直接消失，整个人直接恢复成最初出现时，那种平淡无奇的模样。
而与他普普通通好似一位凡人的状态不同，他手中深蓝的长剑，开始发出璀璨而又耀眼的银白之光，这个男人，他正在把身体之中残余的所有的斗气都灌注到长剑之中。
“对，就是这样。”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泰坦亚希伯恩大笑起来，他的身上，由于澎湃的力量而迸射的金光也开始收缩，露出了他肌肉虬结的完美身躯。
亚希伯恩也如剑圣罗恩一般，将身上的力量灌注入手中的重剑之中，狂暴的力量通过手臂，让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锁链“哗啦啦！”作响。
“咔嚓！”“咔嚓！”……一道道比发丝稍粗一些的细密黑色空间裂缝，出现在他们两者手中紧握的长剑之中，犹如蛛网一般向四周蔓延。
剑圣将手中的长剑缓缓举起，手中深蓝精金长剑锋利的剑刃上吞吐的银白剑芒不断延伸着，很快，一柄高达百余米的巨大光剑，出现在这座破败世界的灰暗天穹之下，光耀一方。
泰坦将手中的重剑横在胸前，浩瀚而又狂暴的力量蕴含在重剑之中，同样，一道缭绕着飓风与雷霆，长达上百余米的光剑被他握在手中。
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以这两位传奇为中心传播开来，气氛无比的凝重，经受史诗泰坦力量洗礼，被其赋予守护之力的黑色山岳之上，泰坦与炽天神裔不再议论，而是仅仅盯着天空。
“这种力量，如果不是我们脚下这座山，我现在就想扭头就跑。”穆瑞亚身边，泰坦少年杰拉尔德一脸严肃的说道。
他不是在开玩笑，杰拉尔德确实被那空中那两股力量给惊到了，他的本能在向他疯狂示警，让他远离这两尊正在倾尽全力，准备进行最后一击的强横存在。
“我也是。”穆瑞亚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庞，他能够感应到天空中那两股似乎可以毁灭周围一切的恐怖力量，他的身体本能告诉他，现在该跑了，越远越好。
但是，穆瑞亚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要留下来观看这最后一击，要相信史诗大佬的伟力，这座被改造的山岳绝对可以保护他们不受传奇战斗余波的侵害。
就在穆瑞亚压制自己身体本能之时，剑圣罗恩与泰坦亚希伯恩挥剑了……这一刻，在穆瑞亚眼中，天地失色，世界之中，只剩下那一道银白的剑光与另外一道金黄的剑光。
“轰隆！”两道剑光相遇了，随后，好似世界诞生之时的炸裂声传来，看到这一幕的穆瑞亚，眼睛发胀，眼角好似要崩裂一般，而他的精神海中也在剧烈震荡，悬浮在精神识海中的菱形水晶状法术模型也是摇摇欲坠，让穆瑞亚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
“昂！”一声嘹亮的龙吼声在穆瑞亚体内响起，平定了他体内的一切不适，让他动荡不安的精神海安定下来。
随后，穆瑞亚睁开眼睛，耀金色的龙瞳，极目远眺，想要看清这最后一击的结果。
“剑圣阁下！”穆瑞亚惊呼出声……
空中，一道身穿麻衣的渺小人影正在坠落，带着一蓬蓬鲜红刺目的鲜血，而一旁，一柄沾染着点点金血的深蓝长剑旋转着，“铿锵！”一声，插进了怪石嶙峋灰暗的土地上。
“嘭！”穆瑞亚有些难受的看着这位出身平凡的剑圣砸到地面上，却没有如同之前那般冲天而起，再与泰坦激战在一起。
剑圣战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