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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栋梁把一只布袋交给骆驼,布袋内,装有二十多根大黄鱼。
六眼镇地处偏僻,整个镇子又变成了工地。士兵平日虽也有烟酒供应,但数量有限。
豹子头当然不肯放过这个赚钱机会,开了一家杂货铺子,只是里面的烟酒比外头贵了一倍。
八、九百士兵,普通士兵每个月能从队伍里拿到三块大洋补贴。何老板又另外发给每人五块大洋,一人合起来一个月能有八块大洋收入。
这些士兵,平日里除非公事,一律不准外出,没有在外花钱的机会。
囚工,一个月能拿到一块大洋。
有些囚工不抽烟,一天一人有两支烟,一个月能凑齐三包烟。他们偷偷卖给士兵,再拿着钱到杂货铺子买日用品。
这样一来,士兵、囚工生意全做,杂货铺子自然生意不错。仅这一项,豹子头每月就能赚三千多大洋。他拿出一千,分给手下几人。
营团级军官拿到好处,也就不做声,豹子头赚得心安理得盆满钵满。
低级军官,收入虽高些,但一个月也就十几、二十几块。
陷在六眼镇,没得外快,心中已是大为不满。
储栋梁关照骆驼,用这些金条收买连排级低级军官。
“骆驼,记着,不要怕花钱。有需要,只管递出消息,第二天就能送来。”储栋梁叮嘱道。
“梁哥,你……你能透个底不,何老板究竟是做什么的?”骆驼接过布袋,低声问道。
“骆驼,哥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我们怀疑何老板和六眼镇百姓遭屠杀有关联。你行事务必小心,那些铁心跟着豹子头的,就不要在他们身上花功夫。”
储栋梁略想了下,还是没有把实情告诉骆驼。何老板是妖族头领,这个消息一旦从骆驼嘴里泄露,他有性命之忧。
骆驼没有再问,拎着布袋,下了祭台,向镇内走去。
“储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铁环?”广能走到祭台东侧,抚摸着手臂粗的铁环。
祭台上,一共有九个铁环,一半在外,一半嵌在石头内,从南往北间隔六尺一字排开。
储栋梁点了点头,默默走到铁环旁。
当日他和荣鸿涛到此,偶然发现一个秘密。
在铁环外燃起一堆树枝,冒起的浓烟一下就被半圆形铁环吸入。
他脑海里想起父母时,滚滚黑烟中竟然显出父母的身影。
父母长什么样子,他已很模糊。家里曾经有张父亲照片,后来在月亮门丢了。前些日子他拉着广能分别见了曹瑞海和武寒松,根据两人描述,帮他画了父母图像。
不过,那是父母二十年前的样子。
如果父母还在世,该有五十了。
“要不再试试?”广能一眼瞥见储栋梁脸色阴晴不定,忙说道。
“不试了,那日看到的是我爹娘。”储栋梁勉强一笑。
他不敢试,万一试了见不到反而心中惶恐。
那日,他首先想的是爷爷,却没有任何影像出现。后来才念叨起父母,出现了短暂影像。
荣鸿涛念叨的是她妻子,出现了影像。
他怀疑,这里只能见到活人此刻的活动影像。如果真是那样,说明他父母还活着。
那日所见,父母似乎困在一座岛屿上。
唐以青外公骆门主曾告诉他,当年和他父亲遭遇过,为一颗珠子双方斗了起来。
如骆门主所说是真的,那他父亲也是顶尖高手。
铁环内闪现的岛屿,他根本不清楚在何处,即使有心寻找,也无能为力。
眼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办理。
见个影像,还不如不见,见了,徒生烦恼。等哪日自己功夫再上一个台阶,再寻不迟。
想到此,他心中稍有释然。
“广能。”储栋梁嘿嘿一笑:“要不你试试?”
“阿弥陀佛,和尚四大皆空,没有想见之人。”广能合掌念道。
“得,镇子里也进不去,看他们还得挖一阵子,以后就烦劳你多走几趟了。”储栋梁转身向台阶走去。
刚走两步,他突然身子一蹲,回身招呼道:“有人过来了。”
广能虽未察觉有人过来,但知道储栋梁听觉异常灵敏,忙也蹲下。
一支烟功夫,祭台下有一个女人声音:“都上去。”
尼玛的,储栋梁朝广能看了眼,有人要上来。
广能朝身后一指,意思是从铁环那下去。
储栋梁点了点头,两人向祭台东侧退去,沿着祭台石壁无声无息地滑了下去。
片刻功夫,祭台上一阵脚步声传来,估摸着有六、七人。
“你们几个把衣服都脱了。”还是那名女子声音。
梅老板的声音!
储栋梁眉头一皱,他终于回想起。
“梅老板,裤……裤头是否留着?”一个男子的声音。
“都脱了!怎么,在本尊面前还怕难为情?”梅老板声音突然透着莫名的诱惑。
“不……不难为情。”一个男子兴奋地声音。
“嗯,你们五个一起过来。”梅老板吩咐道。
祭台上,五名男子喘着粗气,嗷嗷叫着扑向梅老板。
“快,谁追到本尊,就给谁先享受。”梅老板声音越发诱惑。
储栋梁听了心中不禁一荡,忙凝神收心,方才止住血脉膨胀。
祭台上,男子兴奋地嗷嗷直叫,追着梅老板。
“咯咯咯……快啊,不能停,快追啊。”梅老板不停地浪笑。
呸!尼玛的,骚气好重。
储栋梁瞧了眼广能,见他皱着眉头略有所思。
“抓到了,梅老板……宝贝,抓到你了。”一名男子狂叫着。
“哈哈……我也抓到了……”
“我也抓到了……”
祭台上,五名男子一个个兴奋地吼叫着。
“好,都给你们,都给你们。”梅老板咯咯笑着。
“呃!”
“扑通!”
“呃!”
“啊!”
“扑通!”
“扑通!”
转眼间,随着一阵惊呼,祭台上不再有淫荡的喧闹声,安静了下来。
“该轮到本尊享用了!”梅老板哼了一声。
又过片刻,一阵嗤嗤声冒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气味。
好臭!储栋梁和广能忙用袖子捂住嘴鼻。
“姐,这么快完事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如容,你怎么来了?”梅老板冷声问道。
“嘻嘻,我得知姐带着五个囚犯到祭台来,知道姐要练功用。”如容笑嘻嘻说道:“姐,我也想学这门功夫。”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怕羞。”梅老板没好气地说道。
“有啥好羞的,练完功都杀了,也没人知道。”如容嘟哝道。
“姐练功走火入魔,不得已才修此邪门功夫,听着,以后不要再提此事。”梅老板说完,朝台阶走去。
“小气鬼。”如容见姐离开,只得跟在身后下了祭台。
好一会,储栋梁凝神听了两人已经走远,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与广能纵身上了祭台。
眼前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地上躺着五具尸体,不知梅老板用了什么药水,身子大半已化为一滩透亮的液体。
广能顾不得恶心,忙上前查看。
其中一人,头颅还完整。
尸体眉心,有个小指粗的小孔。
小孔四周,有一道浅浅牙印。
“哼哼,刚那女人吸食了他们脑液。”广能对储栋梁说道。
“这是什么邪功?”储栋梁惊讶地问道。
“那女子让这些人脱了衣服肆意挑逗,应是激发他们的阳气而采之。”
“啊?采阳补阴!那……那不是下面?”储栋梁对各派功法了解甚少,不由得大为诧异。
“人之阳气不在下面,而在额头。所谓印堂发暗,就是指阳气少了。下面,是精气,而非阳气。”广能解释道。
“哦……”储栋梁恍然大悟,嘿嘿一笑:“这个女人我知道是谁。”
“谁?”
“梅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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