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跨时代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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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距离国都不远的某个郡城之中李牧站在城墙之上，神色冰冷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秦军很是无奈。

今天已经是秦赵开战的第二十天了，对于秦军的动向，李牧一直非常关心，甚至早在秦国灭韩之后他就来到了边境，根据地形地势、山川走向设置了一条防线，充满了密密麻麻的石墙、土墙、壕沟、陷阱，密道、藏兵洞等更是一个不缺。

为了这一战他准备了至少一年，韩国灭亡之后连赵国邯郸之中那群醉生梦死的贵族们也都被秦军的战斗力吓了一跳。

即使是历史上他们作死的撤了李牧的官儿并且杀了李牧，那也是建立在李牧连却之的基础上，如今还没打赢呢自然不敢内斗。

有着赵国高层的支持，李牧这一年来也干了不少实事，杀了几个没有后台的军需官，充分保证了基层士卒的供应，一天两顿饭的标准勉强达到。

一座又一座的原始堡垒一条又一条的壕沟，总之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办法也都用了。

为了这一战，他真的是尽力了。

原本他的想法是利用地形打一场防守反击战，前期防守，一直拖到秦军士气大降，然后在率领一直在修养的精锐部队杀出去，打一张大胜仗。

想法是很好地一点也不激进，可结果呢？

好好的防守反击战，硬是变成了遭遇战，秦军就像是风儿一样速度快的惊人，他们的战兵一日百里不过是寻常之事，速度快还很灵活，战斗力还很强。

往往后边的军队还没来得及配合，前边的军队就被吃掉了。计划的再好，赶不上变化又有什么用呢？

正面对战必败！

藏在县城里防御，都不用将军炮的，秦军一个二个就差直接蹦上城墙了，然后就变成了遭遇战。

藏在郡城之中防御将军炮拉出来轻轻一炮，又成了遭遇战。

短短二十天的时间，赵国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领土，上面插上了秦军的黑水龙旗。而此刻秦军之所以不进攻，不是他们打不动了，而是因为他们在修路。

郡城郡守府之内，李牧正在开会。

“此次秦国出动战兵二十万民兵四十万，号称百五十万气势汹汹，诸位有什么想法？”

“不是对手，完全不是对手。阵型密集的话秦军有大炮，一炮下来一条线的士卒就没有了太伤士气了。阵型松散的话又不是结阵而战的秦军对手。”孙秋凯说道。

这是一位将军，年纪轻轻便已经有着老牌先天高手的实力宗师有望，一直以来李牧对他也颇为照顾，算是李牧弟子，所以他第一个发言了。

“他们的士兵素质真的很好，随便一个到我们军中，都可以充任十人长，还是非常优秀的那种。如果是战兵的话，充当百人长不在话下。”

“听闻这几年里秦军的战兵都是终日训练，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却是不得不信，可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和肉食啊？”某位将军难以置信的道。

“他们的铠甲很好，我军的兵器砍上去之后，仅仅留下一道痕迹，除非是那些已经开始修炼的精兵。”

“但即使是他们也砍不了几刀，我算是明白去岁为何韩军灭亡的那么快了。当时我还以为那卫庄是个草包，可如今看来还真不一定。”另外一位将军附和了起来。

很快房屋之内的将军们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了起来，然而绝大多数的内容都是类似的，不外乎秦军如何强大，我军如何弱小。

越说将军们的心情越是沉闷，说到最后都没人愿意说话了，只好全都看着最中央的李牧。

感应着将军们的目光，李牧长长的喘了口气：“不仅如此，观看秦军每一个都之间的调动就可以知道，他们有着数量极多的基层军官。”

“只要有足够多的壮丁，他们的军队越打越多，吸收降军的效率也很高。所以随着时间拉长，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整体而言这是全方位的差距近乎碾压，是跨时代的差距，已经不是一个计谋两个计谋可以改变的了。”

“而秦军将领乃是王翦，此人的用兵风格我研究过，可谓是稳如老狗。想要找到他的破绽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故意漏出破绽。”

说到这里李牧也叹息一声。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重没想过战争还能这么打？小觑了火炮的威力，悔不当初！

可是静下来认真的想一想，即使提前知道火炮的一切情报，难道就能打得过秦军了？

打不过的！

这一刻的李牧忽然就陷入了踌躇之中，他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说出来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不说出来就是不忠。

就在李牧犹豫的时候忽然间一位将军就站了起来：“我有一个办法，将军队聚集到郡城之中，将百姓也都收集到郡城里，然后将士兵混在百姓之中，想办法和他们打巷战。”

“如果秦军真的像他们最近几年宣传的那样，那么或许百姓们就是我们最后的防线。况且我赵国百姓以战为生早就习惯了，说不定能防守反击，因此而取得胜利。”

“咦？董将军的这个法子，说不定可以试试。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天天挨炮了！”

“对呀，如果秦军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秋毫无犯，就不能使用大炮轰击郡城了，大不了外围城墙我们不要了，就和他们在城市里打巷战，难道他们还要直接屠城不成？”

“万一他们真的屠城了呢？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别忘了当年长平之战秦军可是直接坑杀了我大赵四十五万大军。”

“士兵是士兵百姓是百姓，他们真要屠城，那名声不就坏了？况且退一步说我们反正不是秦军对手，这个法子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这就是在赌，是在拿郡城之中百姓的生命在赌。不行，我当年参军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卫家乡免遭兵祸。”

“那你说怎么办？不要光是否定，你也要拿出办法啊？如果拿不出来，我看这个法子就挺好的。”

听着众人的议论，李牧忽然就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得意洋洋的董星宝董将军：“星宝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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