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无名之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DZ读书dzdush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苏合只能被迫去杀羊,可怜的孩子。只有直播间的观众,还在没心没肺地笑。
此时,这位蒙古族的大叔,已经把胡杨当成大神,颇有点“求带飞”的味道。这种变化,连华仔都暗中偷笑。
胡杨又看了一会左边一排的“收藏品”,有上百件那么多。
看完,胡杨忍不住提醒苏合的父亲:“叔叔,以后要玩收藏,就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尤其是给你推销的人。
他们都是圈内人,就算不是真正的鉴定家,也肯定是行内人。
古玩行当,真真假假,欲遮还迎,自古都是‘圈里人’的事儿,懂行的言谈之间总是说一句,收一句,不着边际又滴水不漏。
这一种,你一接触,就觉得他是高手,然后就很容易上他的当。”
那些真正的行家,开古玩店的人,把收藏当事业,要做到“以藏养藏”,除了几件压箱底的宝贝“不见兔子不撒鹰”,其它玩意小赚即可,关键是一买一卖之间维持人脉,联络感情,多个朋友多条“路”—“匀货”和“出货”的路。
所以,有时候你明知道他是个鉴宝高手,但他给你推销的东西,也不定就是好东西。
“意思是,这一排没有一件是真的?”大叔表情相当沮丧。
胡杨点头:“从这一批物品来看,相当一部分,还是同一个造假工坊生产的。它们的风格十分相近。
比如这几件瓷器,看似不同,有青花瓷、粉彩瓷、珐琅彩瓷器等。
但是,它们的烧制的特点几乎是一样的,就像是同一个炉子烧出来的,连火候都差不多。我看,它们是同一个人给你推荐的吧?”
大叔真的服气,那七八件瓷器,还真就是同一个人卖给他的。
同时,也有点气愤,一件真货都不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既然入了行,大叔自己也清楚这一行的规则:收藏圈里不打假,古玩行里不退货。
这在圈子内没有争议,要想在古玩行内“潜水”,全凭“道行”深浅,玩不起还是躲远点儿。
这不是不讲理,也不是吓唬人。古玩市场自古就是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真伪并存,圈内不时传出“古玩赝品案”之类,虽然会引起一时轰动,但往往不了了之,这是古玩行里特有的“景观”。
因此,现在哪怕知道对方是骗他钱的,可基本上没有办法,法律都理不清这种事。
再说,他现在去找那个人,恐怕都找不到了。换成是他,骗了别人一笔钱,肯定有多远跑多远,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其实,“收藏圈里不打假,古玩行里不退货”,造成这种局面,原因有二:
其一,古玩没有一个标准的鉴定规则,全凭眼力,买卖双方也都凭各自的眼力。买到了赝品,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够。要是卖家贱卖了宝物,也就是买家捡漏了,只能怪卖家自己眼力不足,同样不能追回损失。
所以,这种吃亏,应该是双方的,不能怪对方。
另外一点,就是古玩没有一个标准的价格体系,卖家定价也往往“随行就市”,大多是买卖双方经过各方面的较量后自愿成交的,包括拍卖场上也是在价格上进行较量,起拍价也就是一个参考价。买不买?决定权在买方自己,如果自己看走眼了只能认栽。
大叔现在虽然是心疼,但有苦也能自己吞下去。
随后,又让胡杨帮忙看右边的一排,同样又是一百多件。
大叔不着声色地拿起一块铜牌,丢到角落去。那块铜牌,是以前家里的狗子从附近叼回来的。这种东西,上不了台面,估计是自己妻子摆上来的吧?
只见胡杨却捡了回来,铜牌上面,还有几个神秘文字。
“叔叔,这东西怎么来的?”胡杨问道。
大叔有点尴尬,解释道:“那玩意,狗子叼回来的,可不是我买的。”
他首先声明,免得一会,大家又笑话他买了那么低级的赝品,那就尴尬了。
“哦?那你家狗子还挺有眼光的。”胡杨随口赞了一句。
大叔听后,顿时心态炸了。
直播间的观众再次爆笑起来:“胡哥,当个人吧!人家大叔快要哭了。”
“求求你,别说了好吗?虽然狗子确实很优秀。”
“这不是变相再说大叔,眼光还不如狗子吗?”
“咳咳!别说出来嘛!给我个面子。”
……
刚夸完,胡杨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确实说得有点不妥,连忙补救:“那啥,我不是说狗子啦!”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直播间的观众见胡杨慌不择路地解释,纷纷调侃:“我们知道胡哥你不是说狗子,你是暗指大叔。”
“明白!我们都明白!不用解释的。”
“你们这群混蛋,不给胡哥面子,也给大叔面子,别笑这么嚣张可以吗?”
“哈哈!我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一般情况下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
无论是胡杨,还是大叔,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和尴尬之中,旁边的华仔憋得难受。
过了一会,胡杨岔开话题:“这铜牌上的文字,是畏兀字书,蒙古族的一种文字,大叔应该认得吧?”
大叔也好像健忘了一样,马上把刚才那件尴尬的事抹干净,大家都避开不谈。
他点头:“有点熟悉。”
毕竟现在内*蒙其实也是学习汉字多,蒙古族的文字,不是所有蒙古族的人都认识的。
胡杨解释,蒙古族原来没有文字,只靠结草刻木记事。在铁木真讨伐乃蛮部的战争中,捉住一个名叫塔塔统阿的畏兀儿人。
那个畏兀儿人是乃蛮部太阳汗的掌印官,太阳汗尊他为国傅,让他掌握金印和钱谷。
铁木真让塔塔统阿留在自己左右,“是后,凡有制旨,始用印章,仍命掌之”。不久,铁木真又让塔塔统阿用畏兀儿文字母拼写蒙古语,教太子诸王学习,这就是所谓的“畏兀字书”。
从此以后,蒙古汗国的文书,“行于回回者则用回回字”,“回回字只有二十一个字母,其余只就偏旁上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