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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武器定做好了,《杀死那个人》剧组也基本筹备完成。
一共八件武器,两把唐刀两把太刀之外,还有另外四种形制特别的刀剑。
两个月完成算快的,大师说一件定制武器正常走流程就是两个月,八件也是,打造这些把他累瘦将近十斤,已经十来年没这么玩命干活过。
虽然声称全古法打造,谁都知道不可能,放着温度更高更稳定的炉火不用,非得烧柴烧煤那是抱残守缺,出来的品质未必更好,成品率反而低得多。
至于反复十几遍的打磨,传统磨刀工具也难以比拟现代磨具的细腻。
钢材就更不可能是自己练的,土法炼钢的纯度和现代优质钢的品质差了一千年。
强调纯手工只是种情怀,冶金锻造从来不存在纯手工,不借助精良的工具很难出好钢打好刀,所以在古代好兵器才那么稀罕,毕竟相当大程度是碰运气。
苏长青对武器不内行,但也看得出是好东西,其他的不说,拍摄出来的效果肯定一流。
尤其是唐刀,按照美工师的设计打造,镶嵌三耳云头铜饰的紫檀木剑鞘,手感温润质地坚硬,全铜雕刻包裹的刀柄雕的是著名的唐草纹,回转流动富有韵律感,铜雕螭龙环刀首,威武霸气。
这些是拿来摆拍的,所以武器都已经开刃,出鞘寒气逼人,如秋水似明月,削铁如泥。
吴鲸作了个展示,一排十瓶矿泉水,一刀挥过,全部齐腰斩断。
查理兹·塞隆在大家的惊呼掌声中倒抽一口冷气,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苏长青接过来弹了一下刀刃:“这个绝对可以袈裟斩。”
听名称就不是好事,查理兹·塞隆还是忍不住好奇:“什么是袈裟斩?”
苏长青故意吓唬她,边比划边解释:“袈裟是僧人穿的一种服装,沿着衣襟从肩膀一刀砍到腰部,将人一刀为二,就是袈裟斩。”
查理兹·塞隆又倒抽一口冷气,离苏长青和他的刀远了点:“这……太血腥暴力了,什么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概念?!”
这可不是概念,冷兵器时代有人操作过。
吴鲸也懂这个:“还能是什么人,日本人。”
虽然兵器打造好了,苏长青并没有要求查理兹·塞隆拿着真家伙刀不离身,开过刃的太危险,别弄伤了她。
这些天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酒店里,可到哪都拿着把刀挺吓人,已经被住客投诉了多次。
这是家涉外酒店,中国人还不那么惊讶,以为和公园锻炼身体的是一路,和她同品种的老外却受不了,有一次甚至惊动了警方,幸好道具没开刃。
一切准备就绪,摄制组计划九月二十六日开赴丽江开机。
当然不是定做了几把刀就一切准备就绪,这两个月苏长青做了大量工作。
《僵尸之地》首映式后,他没有马上离开米国。
首先是和电脑动画公司就之前考察时拍摄的画面商讨后期制作方案,确定后再开拍无疑事半功倍。
这个工作反反复复相当繁琐,这就花了他半个月时间。
另外就是选角色,《杀死那个人》与以往拍的片子最大不同就是角色众多,东西演员各占差不多一半。
原则上不再使用《僵尸之地》的演员,连着拍苏长青的戏,感觉上容易串,而且也没有合适的。
最早确定的是查理兹·塞隆的父母,虽然出来的戏份很少,台词也只有几句,然后就双双死于非命,布鲁斯·威利斯却答应友情客串。
他刚拍完《绝世天劫》,去即将撞击地球的陨石上钻井埋核弹,他在其中饰演丽芙·泰勒的父亲、本·阿弗莱克的准岳父,翁婿一起去打井。
这片子《僵尸之地》上映时正好下映,票房还不错,可能是给人当爹上瘾了,一听说苏长青在给女主找爹就自告奋勇出演。
而且还介绍了安迪·麦克道尔饰演母亲,两人几年前曾经在《哈德森之鹰》中有过合作。
安迪·麦克道尔最为人熟知的角色是九十年代初的《四个婚礼一个葬礼》中的女主,因为老的快年过四十就开始给人当妈了。
有人愿意友情客串当然是好事,酬劳完全就是车马费,苏长青并不在意把片子拍成数星星的。
查理兹·塞隆的父母死于非命也绝非全然无辜,布鲁斯·威利斯长相生猛,外型上也合适,安迪·麦克道尔只要不装深情,看上去也是意志强悍之辈。
《僵尸之地》放映期间仍有不少宣传,苏长青和主演配合了部分重要的活动,忙完了一天有时晚上凑在一起聊天。
海瑟薇不是很理解:“布鲁斯·威利斯这样的巨星很忙,为什么还主动要求在您的新片里客串一个小角色呢?”
苏长青淡淡笑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伍迪·哈里森笑而不语,不回答这个问题。
杰西·艾森伯格虽然和海瑟薇差不多年纪,却显然更成熟:“因为成功不是偶然,成功的人总能发现其他成功的人,并愿意与之合作,今天的付出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
也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要别人报李,最好自己先投桃。
苏长青时常回忆起自己的一代人生,当时也经历了许多有趣的事,认识了许多有趣的人,活得也算有滋有味。
现在走上了另一条岔路,恐怕都不会再遭遇了,不免有些遗憾。
记得有一次和生意场上的几个朋友聚餐,包间里的电视上正好播放打击索马里海盗的新闻。
说的是我海军护航编队在营救遭海盗劫持的图瓦卢籍货船时,抓获了三名海盗,并于二零一七年五月五日移交给索马里当局。
一个朋友突然指着电视上被俘虏的海盗说:“他穿的鞋是我们公司生产的。”
那是一种非常普通的凉鞋,应该是塑料的,不过款式是朋友公司设计的,也算是独一份。
世界真是不够大,遥远非洲一个被我海军抓住的海盗脚上,穿的竟然是中国造凉鞋。
由此引发许多感叹,免不了有人说起产业低端,客户更低端。
甚至有人说:“我们应该感到丢人。”
当时鞋商朋友就很不以为然,很不客气地指着电视:“这些人只买得起十块八块的鞋,应该感到丢人是我还是他们?”
穿着十块钱的鞋拿着破旧不堪的ak亡命海上,一般人都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样的人生。
“我生产成本两块钱的低端凉鞋,也生产几百一双的高档货,不同的品质不同的价格,卖给不同层次的消费者,其实许多欧美牌子也是我们生产的,全球鞋类六成产自我国,缺的只是顶级品牌而已,这个你得给别人留碗饭吃,不过牌子早晚咱们也会弄起来,你说谁特么应该感到丢人?”
有人只买得起十元的凉鞋,有的人不到几百元的几千元的不穿,连买双凉鞋都能将人划出三六九等,何况其他。
其实每个人都是人生的消费者,消费能力决定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层次,而苏长青无疑已处在最高层。
所以他有资格作选择,别人也愿意提供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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