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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真正的领头羊。
苏长青连日利率和年利率怎么换算都搞不清楚,实在不好意思说量子基金浪得虚名。
量子基金当然厉害,过去三十年间资产从几百万发展的六十亿,这个有目共睹。
不过他们在亚洲这波金融危机中虽然赶了个早集呼风唤雨,最终却破产出局,这之后就没啥好吹了。
国内某些人基于对资本的狂热崇拜,以及看空中国发展的仇恨心态,之后二十年始终觍着脸吹捧索罗斯,也是瞎了心瞎了眼。
会搞事却难以自保,吹得再厉害也是土流氓,也就能欺负一下村里的小孩,碰到狠茬就被打出翔。
清瘦的灰西装男好像姓杨,苏长青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道:“你问了个我没法回答的问题,不过还是刚才那句话,香港是个试金石,对错一个月后见分晓。”
一个月后国际炒家们在香港损失惨重,祥云基金隔岸观火独善其身,这些家伙到时候将更加难以理解为什么苏长青洞若观火。
有人叹道:“还得等一个月,那么攻击香港前后就是两个月,之前打掉几个国家总共才两个月,看来真的很难啃。”
不是难啃,而是会崩牙。
白胖白胖穿白衬衫的刘先生站起来,嗓音有点中性,声音却挺大:“我完全信任苏先生的判断,祥云别盲动,就在韩国等候,另外还建议对棒子上杠杆!”
丁嘉洛赶紧提醒:“小点声!”
棒子自古就是苦逼货,有点倒霉事通常少不了它,而且往往是最悲催的那个。
这次也不例外,危机虽然发生得晚,却后来居上成为失血最多的国家。
这是个利润大头,的确该上杠杆。
西门雄立刻附和:“我同意上杠杆。”
丁嘉洛看了苏长青一眼:“我也同意上杠杆。”
一位黑裙女士立刻也站起来,有点激动:“我认为该慎重,上杠杆风险很大,涉及每个人切身利益的事最好投票表决。”
国际几大银行伸出橄榄枝,祥云内部对上杠杆意见不一致,这几天吵得厉害,支持与反对基本五五开。
“开什么玩笑,金融投资这种事可以通过大家举手表决来决策?”
“如果您认为不用表决就可以上杠杆,麻烦说出理由,这也不是玩笑,几十亿资金呢!”
虽然早说了别作无谓辩论,可两拨人还是争了起来。
原本苏长青考虑过尊重大家意见,作样子表决一下,同意上杠杆就算了,不同意再强行上,谁要继续哔哔就请他退出。
现在看着大家争论,他改了主意。
表个屁决,不能惯出坏毛病,经营这种事听大多数人的意见基本赚不到钱,别说真理原本就掌握在少数人手上,其实这事的成败就取决于他一个人,何必浪费时间玩虚的。
争论很激烈,涉及巨额资金大家都不再淡定,沉静的气质也有些不纯了。
“好了。”
苏长青拍了一下手,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我理解诸位的心情,”他逐一审视在场的人,最终道:“不过上杠杆这事没必要在保守和激进之间做选择,我的意见是先与银行接洽,谈好合作条件,资金可以备而不用。”
西门雄:“对。”
所有人都目示他别插嘴。
苏长青继续道:“至于最终上不上杠杆,还是那句话,香港是试金石,它挺住了咱们就在韩国上,如果没挺住,说明我判断失误,祥云基金可以解散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没人敢表态。
这让人如何表态?
反对是没道理的,苏长青说得有理有节,并没有蛮干。
赞同也不敢,香港没挺住就解散祥云,今后不赚钱了?
搞投资谁都有判断不准的时候,祥云又没吃亏,何必如此绝对。
高妍哥发言了:“我赞同苏先生关于杠杆的思路,宁可备而不用,也不能用而不备,这波金融风暴早晚会过去,其实我和大家一样更关心未来祥云基金的发展问题。”
这人很明智,避开了不利话题,直接谈之后祥云的存续。
苏长青曾经对丁嘉洛说过,这波金融风暴一过祥云就解散,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攻击的亚洲国家相继沦陷,难道结束后祥云真的解散?
这些人的财富全都短期内暴涨,至少都是上亿美元起,贪欲彻底被激发,如何舍得解散。
更舍不得的是与苏长青的联系,他们彻底调查过,这人看似没背景,但发展之路非常奇特,又好像背景极其深厚,无论走到哪、干什么,都如有神助。
这些人的出身决定了他们异常地相信两个字:关系。
无论苏长青背后是什么样的关系网,既然通过祥云与他搭上了线,那就决不能轻易扯断。
苏长青没在祥云中投入资金,只是抽成利润,即便抽得偏高,也得养着他,就像供着财神爷。
最关心祥云存续的是丁嘉洛,她也立马敲边鼓:“大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已经介入,这波生意可能很快会结束,接下去祥云何去何从,您得给大家点信心。”
这波危机离结束还早,亚洲地区也就包括台湾在内的中国真的没事,等轮完了日本,对祥云来说就结束了,后面硬刚俄罗斯的事当然不参与。
苏长青不愿意直接筹资入场,所以才推出丁嘉洛和西门樱组建祥云。
她们也很精明地隐身幕后,为了避开欧洲以及米国的监管,基金是在库拉索通过人头离岸注册的。
库拉索是加勒比海南部的一座小岛,属于荷兰的自治领,有点像加勒比海上那个能让人长高的法国殖民地马提尼克岛。
几个月来,募集、操作几十亿资金已经让丁嘉洛重度上瘾,为了继续拥有这个权力,她是最不愿意解散的。
苏长青其实已经考虑过,祥云还是要解散,他不是金融内行,以后没法继续玩这个。
不过这一大笔巨额资金没必要散了,可以另外组织起来干他了解的事,而且已经有了目标。
他没有明确表态,但还是给了一颗定心丸:“事情得一件件做,先处理好资金打好韩国这一战吧,至于祥云后续发展问题咱们到时候再说,届时大家如果仍信任,那我就想办法安排这些资金。”
大家都振奋起来,站起来想鼓掌,苏长青制止了:“该说的已经说了,十几分钟过去了,都散了吧。”
所有人都很听话,纷纷过来与苏长青再次握手,然后依次离开:“谢谢您百忙中抽空见面。”
有的人还是不放心:“苏导,韩国之后是不是就结束了?咱们另想出路?”
“以我的判断没那么快,恐怕后面还有硬仗,大家稍安勿躁。”
“苏先生,您保重。”
……
人都走了,最后剩下西门雄和丁嘉洛。
丁嘉洛也有不放心的事:“大哥,祥云之后的管理问题,您不会撇开我吧?”
“到目前为止你干得很好,只要称职就继续干下去吧。”
归根结底这笔资金是他们圈子里的,还是自我管理比较好。
“谢谢大哥!”
西门雄松了口气:“这些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有些话我们传达就是不信,非要见大哥一面……”
说到这他脸色突然僵了。
苏长青猛地回头。
“祥云?”胡笳似笑非笑站在门口:“刚才那些人凑在你房间里干什么,开会?”
不是有人在三楼楼梯口守着么,她怎么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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