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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停的做出各种怀孕恶心的样子,皇上心头,波涛翻滚。
好辣眼。
“你出去吧。”
实在看不下去了,皇上道。
容恒就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吐出的样子,道:“儿臣不放心王妃,怕她又惹父皇生气。”
说着,眉眼一皱,又一声干呕。
苏清坐在一侧,瞠目结舌看着容恒。
为什么她觉得,容恒这样子,特别像怀孕初期的妇人……
皇上没好气瞪了容恒一眼,“你放心出去吐去,朕不会把你的王妃如何的!”
容恒……
皇上嫌弃的一摆手,“快去快去,找你母妃要点梅子吃。”
苏清……
梅子?
你儿子都一副要把胃吐出来的样子了,你作为父皇,让他去要点梅子吃?
他又不是怀孕了!
皇上反应怎么这么奇葩?
一脑子线团苏清朝容恒看去。
容恒捂着胸口,朝苏清道:“莫要惹父皇生气。”
说完,又干呕一声,转头出去。
苏清……
“父皇,要不要给殿下请个御医诊个脉?”
皇上……
要诊脉,也是给苏清诊脉!
不过,怎么看苏清这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不是在昏迷吗?怎么提前醒了?”
问题又绕回去了。
苏清正要起身回禀,皇上立刻道:“坐着说就行。”
苏清……
皇上脸一沉,“朕命令你坐着。”
苏清……
兵部尚书……
既然皇上让坐着,苏清就坦然坐好,一脸真诚的道:“儿臣昏迷的时候,忽然梦到父皇,父皇非常严肃的告诉儿臣,福星被抓了,让儿臣立刻醒来去救她,就算是在梦里,儿臣也不敢抗旨不尊。”
皇上……
兵部尚书……
眼角一抽,兵部尚书看向苏清,你以为皇上是傻的吗?
眼角一抽,皇上看向苏清,“既然如此,你回去歇着吧。”
问罪虽然重要,可孙儿更重要。
他壮硕又聪慧的孙儿!
苏清直接惊呆了。
这就完了?
刚刚不是还雷霆大怒?
错愕的看着皇上,确定皇上不是开玩笑,苏清立刻起身,麻溜告退。
皇上抖着眼角,不悦的道:“不必走那么快,走稳点!”
兵部尚书……
这是大型问罪现场吗?
他都准备了一箩筐的为苏清说情的话了、
毕竟,私自调兵,当真是罪不可赦。
可看皇上这样子……
待苏清一走,咳了一声,兵部尚书道:“陛下,九王妃虽然擅自调兵,影响重大,不过,九王妃抓到了一个跟随齐王多年的幕僚,而且也确实证实了,齐王和大皇子殿下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云王。
当日云王被救走,皇上怒不可遏,让他务必找到云王的踪迹,否则小心他的乌纱帽。
领了这个命令,他日夜提心吊胆,时时战战兢兢。
现在好了,他知道云王的下落了。
“还有,云王也是被齐王殿下救走的。”
皇上的目光从苏清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脑子里还盘旋着他即将出生的壮孙。
默了一瞬,看向兵部尚书。
“不是抓到一个齐王的幕僚吗?审讯了?”
兵部尚书摇头,“尚未,九王妃说,这人是她抓到的,但她唯恐审讯出什么她不该知道的,所以,没有擅作主张,直接捆了送进宫了。”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
还是知道分寸的。
兵部尚书……
一咳,皇上道:“把人带进来!”
门口内侍领命,当即执行,不过须臾,杨德被五花大绑送进御书房。
一眼看到杨德,皇上骤然一惊,满面匪夷所思道:“杨德?是你?”
杨德,当年是他的幕僚。
后来被齐王买通,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给齐王递送消息。
后来齐王伪善的面孔被他撕开,杨德也跟着暴露,连夜逃走了。
没想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跟着齐王。
重重一哼,皇上道:“你倒真是忠肝义胆。”
杨德垂着头,“草民叩见陛下。”
瞧着杨德鼻青脸肿的样子,皇上知道,苏清虽然没有审讯,但是揍了他。
沉着脸,靠在椅背上,皇上摩挲着手中珠串。
对苏清和容恒的气,不过是个父亲对孩子的气,可对杨德,就不同了。
凌厉的目光带着帝王特有的霸气,皇上道:“你是自己招,还是朕给你走流程?”
杨德一哆嗦。
“草民自己招。”
兵部尚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就从头说起吧。”皇上食指骨节叩击了几下桌面,道。
杨德垂头,道:“当日草民从陛下府邸逃离,就是齐王殿下的安排,后来,草民一直住在齐王的行宫里。”
皇上冷声一呵。
“那场大火,齐王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杨德就道:“是宣太妃娘娘送的齐王离开。”
宣太妃?
皇上骤然皱眉。
努力搜刮脑子里的记忆,却想不起这样一个人物。
兵部尚书立在一侧,提醒道:“臣若是没有记错,宣太妃,该就是先帝时期的宣昭仪,后来殡天,升为妃,母家是塔塔尔草原的。”
他这么一说,皇上顿时记起来。
一个容貌和性子都不太能给人留下记忆的女人。
似乎,父皇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宠幸过她。
膝下并无子女,不善言辞,总是独来独往……
竟是这样的人,救了齐王!
皇上简直震惊!
不过,宣太妃离世已经有十年,根本无从查起。
倒是塔塔尔家族……
定国公府……
涌起的思绪在脑子里翻滚一圈儿,皇上将其暂时拨至一旁。
面容不动,冷声道:“齐王这些年,势力发展很大啊,已经和徽帮搭上关系!”
杨德就道:“齐王的势力,其实并不大,虽然搭上徽帮,可徽帮却远远比不过三和堂。”
三和堂的堂主是九王妃的生母,已经天下尽知。
顿了一下,杨德继续。
“齐王手里,最有力的,就是徽帮和先帝留给他的暗影,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用的,不然,齐王也不至于蛰伏这么多年。”
皇上一双眼睛,带着老鹰般的锋锐,盯着杨德。
审视一瞬,扯嘴笑道:“你倒是都肯说!”
杨德低头,“草民自知死罪,只求不受酷刑,更是存着万分之一的念想,求陛下仁厚,草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陛下,陛下能留草民贱命一条。”
“你且说了再谈条件吧!”